第二部_第三十七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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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_第三十七章(二)
“是!”紅衛兵答道。
澤元沒有猶豫,提起筆如實寫起來。林嵐很快就寫好了。呼延明見澤元夫婦都安心地寫材料,自己也安安靜靜地寫。
下午一點過階梯教室門開了,四個女紅衛兵押著一位五十多歲身板硬朗、身著深色制服的*部進來。
澤元一眼認出來了,驚叫道:“兆琪!你怎麼來了?”他跳下臺階,走到她面前。
兩個男紅衛兵一下子阻攔住他:“不準亂說亂動!”
林嵐可不管,一下子推開阻攔的紅衛兵衝到兆琪面前,抱住她:“姐姐,你好嗎?”
“妹妹,你和澤元都好嗎?”兆琪雖然頭髮開始出現白髮,精神依舊矍鑠,中氣十足。她看著澤元,喊道:“澤元,身體好嗎?”
“還好,兆琪,你好嗎?”
“好,有共產黨,我好著呢!”兆琪抱著林嵐,“有妹妹照顧你,我是放心的。”
她激動地對林嵐說道:“妹妹,有了你澤元才有今天。有了你,麼兒才有今天。我感謝你,你是我的好妹妹!”倆人擁抱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
紅衛兵把陳偉才叫來,陳偉才也只能看著,無法干涉。
林嵐把兆琪帶到自己座位上,親熱地交談起來。原來三天前鍾向左派了四個女紅衛兵到了嘉木師範學院,他們藉口讓兆琪回遼遠師院交待反右問題,從嘉木師範學院東方紅兵團那兒要來了兆琪。
“他們把我弄來就是要栽贓反右時期的事情,最主要目的是企圖汙衊澤元的歷史問題。”兆琪說道。
“這個鍾向左是個小人,卑鄙無恥,打擊報復,無所不用其極的傢伙!”林嵐罵道。
“他還沒有為難你和澤元把?”兆琪問道。
“現在還沒有,並不等於明天、後天……以後他會使出卑鄙的手段的。”林嵐已經有所提防。
“妹妹,不怕,澤元一生坦坦蕩蕩,沒有半點瑕疵,他們抓不到任何把柄,放心好了。”兆琪安慰道。她對澤元是瞭解的,充滿了信任。
晚上陳偉才收走了每個人寫的材料,包括兆琪趕寫出來的。
第二天,陳偉才第一個提審崔應元,半個小時後放回來,說是可以回家了。
第二個是鄭書記,一個小時後也放回來讓其回家了。
第三個是林嵐,林嵐進到問話房間,見鍾向左在那兒,她說:“鍾向左,你必須迴避。因為五七年教育局死人的事情,我代表上級處理過你。你問我,我說你是打擊報復。”
“你,我今天是……”鍾向左拍桌子說道。
“不管你是什麼?你問話,我拒絕回答!”林嵐說道,說完就往外走。
陳偉才一看這種情況,對鍾向左說:“鍾主任,你暫時迴避一下,我來問。”
鍾向左氣得火冒三丈,只好悻悻而退。
陳偉才說:“林副市長,我問總可以回答了吧。”
林嵐這才坐下來,讓陳偉才問話。
四十分鐘之後陳偉才說:“你可以回家了。”
又補充一句:“順便把羅兆琪叫來。”
林嵐回來通知兆琪下去,然後告訴紅衛兵,“我等一會和丈夫一齊回家!”於是坐在澤元身邊。
紅衛兵把兆琪領到地下室。這裡原來是儲藏室和倉庫,都騰空了,成立主義兵關人的監禁“牛鬼蛇神”的地方,還有幾間是審訊室。
兆琪被領進一間燈光幽暗陰森森的房間,中間一把木椅子,對面一張大桌子,上面一個聚光燈對著那張木椅子。
陳偉才坐在桌子後面,見兆琪來了,站起來伸手說:“羅院長,請坐!”
兆琪坐下,說:“紅衛兵,有話就問,不必客套!”
陳偉才知道自己碰了個釘子,他沒惱,問道:“好吧,你就講講四九年你被中統抓進監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兆琪非常簡明扼要講明那件事,“為此我雙腿斷了,是被抬回學校的。我一個字沒吐露過。”
“我問你文謙當時在幹啥?”
“他是特委書記,奉上級命令,化裝成敵高參中將赴川東聯絡整合各支游擊隊,整整去了三個月。”
“既然是我黨巡視人員,為何化裝成敵中將?”
“因為在國統區活動,借敵人中將頭銜便於活動,一路上全是我游擊隊的同志化裝敵軍軍官士兵保護行動的。”
“你們是哪兒弄得中將軍服和委任狀的?”
“這是我黨的同志和同情的民主人士幫助弄的。”
“你清不清楚,晏澤元在二十年代曾做過陝西軍閥的中將高參?”
“我清楚這件事……”
“聽說還拐帶了一個女子到了北京?”
“是的,那女子原是個被騙的良家女子,澤元為救她出火海,讓她成了第二任妻子,帶到了北京。”
“聽說他在重慶長壽老家還有兩個小妾?”
“是的,那是他父親硬逼他娶的,為他生了長文、長武兩個兒子。老大長文是志願軍團長,老二長武是解放軍連長在五○年剿匪戰鬥中犧牲,是革命烈士。這兩個妻子在快解放時,為掩護澤元,被敵人打死了。”
“這麼說你是他第六個老婆?”
“不錯,抗戰大轟炸時澤元的第五任妻子石曉梅,在防空洞中遇難。半年之後我才嫁給他的。他的前面幾位妻子都是在舊社會被害死的,澤元都很愛她們。”
“那你為什麼和他離婚?”
“那是五七年……”兆琪講明瞭當時的情況,“後來黨中央派下來的專案組結論是:羅兆琪是我黨忠誠的戰士、好同志,所羅列的罪名均屬不實,應當恢復黨籍和黨內外所有職務,恢復名譽。”
陳偉才聽了,心想:“弄些啥名堂,沒有半點瑕疵,關著幹啥!”
他揮揮手:“羅院長,耽擱你時間了,你請回吧。”
兆琪挺胸邁步走出地下室,剛出地下室樓梯口與鍾向左打了照面。
“你談完啦?走啦?”鍾向左似乎不相信,問道。
“談完啦!走啦!”兆琪沒有看他一眼,走了。
鍾向左急忙下到審訊室,問道:“小陳,聽說,你讓林嵐和兆琪都過關,放走了?”
“是啊,林嵐和兆琪的政審沒一點瑕疵,又沒有別的問題,過關是很正常的事情。”陳偉才滿不在乎的樣子。
“小陳,你,你糊塗,照你這樣我們扣押他們有何用!咱們是要雞蛋裡挑骨頭,拿顯微鏡找蛆呀。林嵐和兆琪兩個女人都是文謙的老婆,從她倆身上可以挖出多少材料呀,你,你,竟然輕易把她倆放了,放了。咱們的計劃不是全泡湯了!”鍾向左是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剛才在總部他還向麗麗和老劉打包票,一定把文謙的特務、*的帽子死死扣定,讓他摘不掉、洗不清。他是“旁徵博引”證明文謙就是特務——因為澤懷是他大哥,六五年還動用*部放澤懷出國,這是放大特務迴歸臺灣。還有早在重慶澤元就和現在的第二號大*勾結在一起——這就是*!麗麗信以為真,當時表態:“堅決同這個家庭劃清界線,和長勝斷絕婚姻關係!”
現在,鍾向左發愁了。他對陳偉才說:“小陳,你太嫩了,去吧,讓我來審文謙,這傢伙可是一隻老狐狸。”
兆琪回到階梯教室,和林嵐坐在一起,對澤元說:“下面該你啦,小心鍾向左!”
澤元點點頭,說:“我心中有數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