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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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遠點,不許上來!說你呢!”
“滾開,給老子退回去!”
早有侍衛上前護住了馬車,士兵更是罵罵咧咧揚起了手中的長鞭子劈頭蓋臉向越界了的流民身上打去。
但總有不怕死的,或者說是不甘心死的想衝在前面!
每天早上官方的施粥還在繼續是不錯,可由城中富商地主善人們組合成的施粥施衣卻好些天都不在有人來了,這些可都是額外的,搶的慢了就沒份了,多一份吃的穿的,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流民們瞧見有馬車來,都以為有吃的穿的來了,能不瘋狂麼?
“退回去!退回去!”王表後發先至,搶在張仁面前到了城門,見此情景臉色大變,連忙讓車伕趕著馬車後退回去城門裡面。
在隨後趕到的張仁張大將軍控制下,幾百士兵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上場,把還沒起的動盪掐滅在萌芽之中。
王表吁了口氣,看見張仁隊.伍後面還幾輛運貨的車子,滿滿當當的壓著路面,他撇了下嘴,心裡大翻白眼,知道他是準備好東西討好公主來了。
不過,至少對流民們還是有好處.的,也許,多了這點物資,會多幾個人熬過冬天吧,王表望著流民們,他從他們眼裡看到了渴望、希望,他的臉部慢慢變的柔和起來,不再計較這些個人得失,找來跟隨的衙役讓他們去幫忙。
唐糖呆坐馬車上,現在的馬車.又退回去城門裡面,剛剛的場景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原本以為自己原始森林那樣的惡劣環境都能進出,更是在海上還見過戰爭,已經是經過風浪了。
卻沒想到給幾個流民就嚇破了膽!她不理會大黑.甩給她鄙視的狗眼睛,運氣調節了下自己,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這才伸出手撩起車窗看著他們忙碌。
“他們在幹嘛?”瞧著前面通道里,停下好幾輛人力車,.還有好多士兵和民夫在車上卸下東西,個個喜氣洋洋的,唐糖有些奇怪。
“是將軍大人準備的,給災民們的糧食和衣物。”秋.天和畫兒站在馬車的一邊,聽到小姐的問話,秋天揚起了俏臉回答,她說完還不忘記得意地瞟了下畫兒。
畫兒不甘地皺.了眉頭,“我們家知府天天給給災民們的糧食和衣物你怎麼不說?”
“哦?”唐糖揚眉,略微帶了點驚奇,想不到這中州的幾個官還都不錯啊!
“真難為他們了。”她讚許地說了句。
“你們家知府用的是官府衙門的錢,哪裡像我們將軍,他可是自己掏的銀子!”秋天冷哼一聲道。
畫兒急了,“小姐,您別聽她瞎說,我們知府為了省下銀子給災民們買糧買衣,我們府中開銷都減去一大半了,才不是秋天說的那樣!他們將軍才壞,銀子都是貪墨來的。”
“畫兒!你別血口噴人!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們將軍貪墨了,倒是你們知府大人在中州這麼多年不知道貪墨了多少!”
“你才血口噴人!知府一心為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哪裡像你們的將軍,光是餉銀就不知道他吃了多少。。。”
“住口!”唐糖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已經是快要打起來了,原本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情一掃而空,她冷臉呵斥道。
“小姐,您可要給奴婢做主。。。”秋天得意洋洋地看了眼畫兒,再抬眼看黑著臉的小姐,她才想到了什麼,聲音越來越輕,人也顫抖起來。
“小姐。。。”畫兒看到秋天臉色大變,心裡高興,不過看到小姐的冷眼,她自己也很快害怕了起來,天哪!剛剛自己在說什麼啊!畫兒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不理會兩個腦袋短路了的丫頭,這些話房裡說說還好,要是傳了出去,這兩白痴怎麼死都不知道。別說她們說的內容,單說奴才身份,她們就不該議論這些!隨便那一條,傳了出去都是死!
唐糖帶著大黑自己下了車,掃了眼在場的侍衛和車伕,盯著他們或者幸災樂禍或者擔心的眼睛,“你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知道了嗎?”
“是!”侍衛和車伕回答的是整齊,有多少作用唐糖就不知道了,她又沒所謂的王八之氣,要是長期能冒充公主,她們倆倒是還好說,罵兩句,以後注意下就行了,可惜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
“你們倆不要跟來了。”她丟下一句話,頭也沒回地走向人力車那邊。身後,秋天絕望地流淚,她甚至忽略了畫兒怨恨的目光,拍打著自己耳光。
陽光撥開重重雲層傾撒了下來,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唐糖抬頭望天,突然lou齒一笑,極為明媚。
天塌不下來!
唐糖抱著手爐子,幾個呼吸間,她心靜了下來,原本她便是想的開的人,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東方村都能走出來,進森林時候她都沒想到能活著呢!
大黑看了她一眼,有些迷茫。散落在她周圍的侍衛更加是迷茫了,剛剛還看見這女扮男裝的小姐愁眉苦臉的,怎麼又突然笑的這麼開心?
覺得自己想通了的唐某人精神抖擻往城門外走去,王表和張仁已經指揮著民夫們開始砌柴火往鍋子里加米倒水。開動的是右側的粥棚,五個在熬粥,另外還兩個似乎是準備發放衣物。
“公子,還請在馬車等候。”胖乎乎的張仁屁顛屁顛上前行了個軍禮,綠豆似的小眼裡泛著喜悅。
“不用,我看看。”唐糖微微一笑,裝成好奇的模樣,張仁見了也不好硬擋,只好緊隨其後,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起碼這些可憐的人有粥喝了。
秩序維護的很好,看的出他們都是很有經驗了,想到他們經驗的來歷,唐糖對中州這兩位老大心裡敬意多了幾分,她明知故問道;“他們都是哪裡來的啊?”
“回公子,有我們大漢的、水月國的、魏國的、齊國的,是長河流域水災的災民。”張仁半彎著身子回答,親手接過親兵拿過來的凳子,用衣袖在上面擦拭了下,這才請唐糖坐下。
“哦,怎麼停留這裡這麼久?是去年的事情了吧?”唐糖沒客氣,施施然的落坐。
“回公子的話,是去年的事兒了,去年人還多吶,滿當當的這兒根本住不下,不過現在大部分已經安排疏散了,這裡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殘,遭災的百姓多,受災面積大,我們大漢乃禮儀之邦,對待自己國家和屬國的百姓都一視同仁,所以救災的人數多,所需的物資也多,可都把我們的知府大人愁白頭了。”張仁侃侃而談,也沒忘記誇獎下王表。那邊王知府聽了,面色好了許多。
“呵呵,你們不錯,不錯。”唐糖不知道她的稱讚很符合她現在的身份,還讓張仁為之大喜。
她看了下四周,搭建的簡陋大棚好多,流民們在裡面簌簌發抖或者發呆,棚子周圍都是亂七八糟的垃圾。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唐糖突然覺得他們是需要幫助,但是,去年到現在幾個月了,難道他們就一直在這裡等救濟,沒自救嗎?
張仁見“公主”認真在聽,對他的態度比前幾天好上許多,心裡大為得意,幸好準備好今天的戲。他一邊侃侃而談,一邊還不忘記給王表請功,倒不是他真是這麼夠義氣,他看的出這公主年紀不大,卻不好糊弄,還不如給她留個好印象。
“你們除了給他們吃的穿的,還想過怎麼幫助他們嗎?”不知不覺中,唐某人都忘記自己是來找唐缺的下落,而是真的關心起這些流民來了。
“還怎麼幫助?”張仁拖口而出,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他腦袋快速運轉,立馬補救地說道,“我們還有給他們搭建避風雪棚子,去傷寒的草藥,每天派人收屍。。。”
張仁說到這裡,差點想打自己耳光!他惶恐不安地看向公主,卻非常意外地看見她神色不變,難道是沒聽見最後句?他添了添嘴脣,沒敢繼續說,卻看見公主轉頭向他望來,“嗯,都不錯啊,還有嗎?”
“還有。。。還有,我們也有組織青壯年進城做民夫和短工,儘量爭取讓他們熬過冬天,知府大人和卑職都有上書給朝廷爭取多些救助。。。。”
張仁有些心虛,特別是王表還在邊上,對於流民在城北徘徊,他是極力反對的,不止一次提出驅趕,當然那是針對沒利用價值的老弱病殘,他在流民剛剛來中州就趁機廉價買了不少年少年輕的下人送進他城郊的莊子,挑選美貌的少女送往京城買賣,用他手中貪墨的軍糧換取流民手中金銀。
王表遠遠就聽見張胖子侃侃而談,起先幾句還像話,怎麼後來的把自己的功勞全都說成他們倆的?最過分的還是像他說起來好像他的功勞最大,自己的反而是輔助,他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眼睛更加是殺氣騰騰。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正在王表想著上去撕開胖子偽善的面具,不遠處,一聲慘絕人寰的哭聲打斷了他燃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