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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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流言蜚語
方淺語頻繁的出入穆家，特別是新春那幾天，她簡直就把穆家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一樣。而因此，雲海城裡也開始了流言蜚語，只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都算是響噹噹，倒也沒人敢當面書，只在背後私語，但卻流傳的相當快。當方淺語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卻是賊賊一笑，管別人怎麼說，她就是喜歡他了怎麼了，到時來個華麗變身，恢復千嬌百媚的女兒身，豈不是更讓人吃驚？
而穆家的工人也漸漸回來了，雖然也不多，但還是將街頭的流言傳了進來。穆青硯聽了後，很是不快，只是泱泱之口豈是說掩就能掩的？他的不快，讓穆家的氣壓顯得格外的低迷。使得原本就冷冷清清的餓穆家更是陰森。春節剛到正月十五，半分喜氣不說，多了一分怒氣。
雲落的傷正在恢復中，每天都是潮生給他送的飯，這日，他吃了幾口，覺得不太一樣，問道：“怎麼，今天不是方老闆送的？”
“老闆拖人知會了方老闆，說穆家的廚子已經復工了，無需再送了，所以方老闆也就沒來。”潮生說道。比起和穆青硯的主僕之義，潮生和雲落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私下的交情要來的更深。“雲落，你知道最近外面在說什麼嗎？”
“什麼？”雲落奇怪問道，潮生不是多嘴之人，很少會說些有的沒的。
潮生神祕說道：“外頭在說，我們老闆和方老闆是……斷袖之癖。”
“撲哧~！”雲落一口噴出嘴裡的飯。“這……老闆知道嗎？”
“知道了，所以才特意請人去和方老闆說了廚子回來的事情。”潮生回答道。
“是避嫌嘍。”雲落有些揶揄道，聽這麼說來，自家老闆和方老闆似乎是太親密了些。老闆很少和人這麼親近，對任何人都防了七分，惟獨對這方老闆，不僅帶去賭坊，連自家的地下室也帶進去了，還深夜到訪，這麼說起來，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潮生和雲落都笑笑，兩人都寫壞心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雲落，你覺得這方老闆怎麼樣？”
雲落聽潮生這麼問，不由想到那晚上方淺語說的話，回道：“怎麼說呢，很特別的一個人吧。起先以為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但在聞人一夢的劍下救了我們老闆，倒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而那一次，再次救了我們老闆後，相信不止是我，就連我們老闆也覺得他不一樣吧！你也知道，我們老闆在雲海城人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方老闆不可能沒聽說道，身為天涯海閣的老闆，閒言碎語應該聽的是最多的吧！只是，這方老闆不但不避嫌，倒還和老闆越走越近。這個人，倒還真是有趣！”
“看來你對他的看法是不錯哦！”潮生說道。
“難道你對他有什麼其他看法？”
潮生呵呵笑了笑，說道：“如果他是一個女人，我就能理解為什麼和我們老闆走的那麼近，只是，他是個男人，或許，當真……呵呵……”
“說到這呢，我倒覺得這方老闆半點不像男人。只是，若說他是女的吧，嘖嘖嘖~我倒真沒見過這麼不管不顧的女人，比起男人，他更是不像女人。”雲落也搖頭說道。
“先前聽他聲音清脆，倒只以為他是個少年，現在想想，他倒和那些伶人相似，只是生於富貴人家，可惜，我們老闆從來喜歡的是女人；你還記得他最恨的是什麼嗎？”
雲落似是想起往事，唉的一聲嘆了口氣。
雲落和潮生這邊在私底下討論，天涯海閣那邊也是有些紛爭，只是，當事人卻是真的不管不顧，還洋洋得意，一點都不知道有什麼不好。
“獨孤嫣，你知道現在外頭都傳成什麼樣了，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柳寄奴相當不解問道。要知道，這皇家是最講究臉面了，身為公主的獨孤嫣會有這麼好的心*？
方淺語只是呵呵笑道：“寄奴，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啊！傳就傳唄，他們說的也是一半一半，我倒好奇哪些人在傳，我也上街了，怎就沒聽到半句。”
“你當然不會知道，一出門就往穆家跑，還聽的到別人說什麼沒？”媚姐挖苦道。
翠冷雙手環抱，好笑地看著方淺語，說道：“我們家廚子去買菜，那菜農拉著他悄悄問，這個方老闆和穆老闆真的是……那預言又止的樣子，把我們家廚子氣的半死，他也是平日裡受了你的好，拉著菜農拼命解釋，哈哈，獨孤嫣，你說可笑不可笑。”
方淺語聽她們一口一句獨孤嫣的，覺得很是不習慣，在她心裡，自己是方淺語，永遠不可能是獨孤嫣。“都說你們叫我小方好了，叫我獨孤嫣吧，看你們的樣子，又有哪點把我當獨孤嫣的，那就乾脆別那麼叫。我都拋棄那身份了，怎麼你們就放不開？”
“小方，你真真就不介意被人那麼說了？”媚姐問道。
方淺語笑笑，說道：“我該介意什麼？他們說我和穆青硯不清不楚，我還就怕跟他太清楚了。既然別人這麼說了，我正好借這推波助瀾之勢讓他明白我的心，我的身份。”
“你的女兒身曝了光，那公主的身份呢？”柳寄奴問道。
方淺語拍拍她的肩說道：“這就問你們了，當初的身份是你們捏造的，穆青硯從你們那得知我方公子，這方公子，怎麼就變成了方姑娘，那就看你們怎麼說了。”她笑的格外的理所當然，似乎這就該是柳寄奴她們處理的一樣。
柳寄奴橫了她一眼，只是，這美人就算怎麼橫眼，還是美的，而方淺語心情又好的很，更是看什麼都是好的。
媚姐看方淺語的眼神也充滿了探究，這個公主，沒有半點像公主，扮起男人來又沒有半點像女人。平日看她懶洋洋，什麼都不做，對待穆青硯這事上，卻是執著的很，勤快的很，聽聽去送飯，像是故意要對方知道她的好一樣。這是平日裡扮豬吃老虎呢，還是……就是個……花痴！
“媚姐，別這麼看我，我就是小女人一個。”方淺語說道，“我沒有什麼野心，也不想要一個所謂的才高八斗，氣宇軒昂的男人。我要的就是一個能讓我動心的男人，無論他怎樣，是好是壞。也被覺得我被誰蒙了眼，迷了心志，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無論穆青硯做過什麼，別人怎麼看他，只是，和他相處中我還是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卻也絕非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我喜歡他，無關其他，只是，喜歡他！”她說的自然，說的坦蕩，沒有半分的忸怩和矯情，說的理所當然。
其他人怔怔地看著方淺語，越來越不懂，
方淺語呢喃道：“我欲何求？執子之手。同賞明月，共讀紅樓。庭中遍植，依依楊柳。年年凝碧，歲歲弄柔。我欲何求？偕子白頭。相依相伴，無怨無尤。青山隱隱，流水悠悠。死後歸土，共葬荒丘！”
她就那麼自語著，呢喃著，輕柔的話語從嘴中吐出，如楊柳枝一樣輕輕揉著人的心窩，那樣的神情，迷離中帶著堅定，笑意中帶著幸福。看的人一怔一怔，心底似乎是被敲擊了一般。
“或許你是有了決心，只是，這穆青硯便不是那個能夠和你執子之手的那個人啊！”媚姐嘆了一口氣，“小方，你是一個真*情的人，只是，也要看看清楚，這個人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看的，只有自己親自精力了，才能知道。不管結局怎樣，至少，我是懷著一腔的真情去的，無論成或不成，於我來講，都是值得的。”方淺語堅定卻平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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