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5 宣洩

105 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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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宣洩

105.宣洩

105.宣洩

徐媽上樓來,敲臥室的門,陸歡歌沒有等到顧青遠的迴應,走去開門:“徐媽?”

“先生有包裹,需要簽收。”

陸歡歌回望室內,他還沒有出來:“我去吧。”

孩子,還會有的,她想的真是輕鬆崾。

他怕看到路上或者別人的孩子,怕每天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怕看到自己的手,甚至怕再和她要一個孩子。

他原諒不了自己,馮正霖,還有她,以及和她有關的,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很大的一個包裹,也很重,陸歡歌簽收後,和徐媽一起搬回臥室,等他自己拆。

進來,他已經洗完,陸歡歌隨意拿了一條裙子進去,醫院這些天沒有好好的泡一個澡,顧青遠等會還要和她去廣毅,泡澡是不可能了躪。

她還沒有開啟浴室門,就發現顧青遠端著箱子出了臥室。

很少對他的事情好奇,這一次,陸歡歌很想知道她要做什麼。

陸歡歌跟了出去,發現他去了客房,門只是合攏,並沒從裡面鎖,她輕輕推開,他正蹲在地上將箱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面拿。

眼前的景象足以讓她震撼,客房換了模樣,兒童房可愛風的暖色調,複式床,上面的床單被子和枕頭風格迥異,明顯的男女之差。

裡面的擺設都是一式兩份,還有衣櫃,玩具等等,而箱子裡的就是大量的玩具,機器人、芭比娃娃……

孩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做了兩手準備。

可顧青遠明明知道,孩子沒有了,換做別人絕不願意再觸碰這一道傷,這麼做,是存心惹她傷心還是想氣她。

“顧青遠,好,孩子我還給你。”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顧青遠抬頭站在門外的她,將手裡的玩具擱置一邊,站起身來。

陸歡歌咬咬牙,不避諱地望著面前洗完澡後,清爽挺拔的男人。

靜靜地,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還?怎麼還。”沉默良久的顧青遠冰涼的聲音傳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還,就是看到此情此景,那一句話,情不自禁就說出口了,她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他那樣怪她,卻用了她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那就是,冷暴.力。冷暴.力往往比任何吵架、打架導致的‘殺傷力’要大。這樣的顧青遠,她從小到大都未曾見過,他冷漠的一面,對她。

“我……”

他大步上前,大力將她拉進室內,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不知道怎麼還?我來教你好了。”

細數,他要教她的很多呢。

她整個人都僵了,站在一堆玩具中間,挪不開步子,她還生怕一個不小心將玩具踩壞了。

顧青遠的似笑非笑,讓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是她自己提出來還的,可陸歡歌仰著頭,看著顧青遠眼裡逐漸消逝的光,這樣的償還,她不要。

“為什麼你總是那樣在乎別的男人,你說我嫉妒也好,吃醋也罷,為什麼,從認識你起,你可以死心塌地地愛肖雲安,又死心塌地地維護馮正霖,唯獨我每每為你著想,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我失去了我寶貴的孩子。”

他兩手放在她的雙肩上,搖晃,看見她五官糾痛的模樣,心間劃過一絲不忍,下一瞬,兒童房的每一處,都觸動他的神經,新一輪更濃重想要掏出她的心看一看的心又堅決了幾分。

從失了這個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兩個人不可能回到以前,也不可能如她所願,兩個人重新開始,天真又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路來,她和他之間,隔了太多的坎,肖雲安,顧林,陸紀年,孩子,最後真正將顧青遠或者是她逼入絕境的,是自己。

“青遠,我在你眼裡看不到愛了,滿滿的全是恨。”她難過的說,顧青遠聽完,收起了外露的情感。

“你也會用心感受我?”她總是說看不懂他,這不是看懂了,以前不過是她沒有用心去看而已,一個人藏得再深,有心,無堅不摧。

她抬手,就推開他,她使出了大勁,顧青遠被推開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踩扁了裝著芭比娃娃的禮盒。

顧青遠抬起腳,抬頭望向她的目光發狠,走到她面前幾步,將地上的所有玩具都踢向兩邊,遠遠的。

陸歡歌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開門的時候猶豫了,等她來不及反應,後面欺身而來,顧青遠大掌扭轉她的臉,用力的朝她脣上吻下去。

她緊閉脣齒,他卻用舌頭撬開,不得,乾脆用手握住她有點嬰兒肥的下巴,迫使她張開。

陸歡歌聽見他含糊不清的聲音,顧青遠覆在她脣上的嘴說:“我還沒來得及教你怎麼把孩子還給我,這筆債,總要還的。”

陸歡歌,你不知道,你一次還不了,那攤血肉,醫生後來說,是一男一女,原本,我會在七八個月之後,同一天,一前一後擁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你知道,那晚我聽

見了,心裡有多痛嗎?喬博森叮囑醫生千萬不要說,譚諾曉也在,她肯定也沒有告訴你吧,可上天就是這麼殘忍,讓我知道了。

他心裡有一個惡毒的想法,這種錐心之痛,要不要也讓她嘗一嘗,可她會比他更難過嗎,不見得吧,她沒有那麼在乎孩子,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一個明知道自己懷孕的人怎麼會沒有理智地去為人擋拳頭。

他愛過她,最後那點惡毒的想法還是被他壓下去,有些痛,就讓他獨自承受。

只不過,一天又過了一天,一個月的時間不夠他去療心傷,每當承受的痛多一份,那麼對她的恨就深一份,還無處發洩。

只有在他站在廣毅的最頂端,掌握她一直視為復仇工具的廣毅,想著,她還有陸紀年再也不能指望著梁甫幫到他們分毫,心裡還能好受那麼一分。

陸歡歌開始反抗,兩個人十次就有八次她要反抗。陸歡歌沒有意識到,每次,都是無效反抗。

她要故技重施,又要推開他,這一刻陸歡歌萬分的後悔開門離開的遲疑。

死死將她環住的雙臂,她不能動彈,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他的臂膀以及他給她的婚姻,都像一座圍城,困頓其中,陸歡歌想起錢鍾書的《圍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

她咧嘴,稍稍笑了,笑自己在這種悲愴的時刻,還有思緒想起以前大學研究的文學作品。

當時教授在講授知識的時候,她就這麼一次,思緒飄到九霄雲外,腦海裡想的一個問題就是:沒有經歷過婚姻的人,可能對婚姻有些許期盼,以及幻想,而對於真正經歷過婚姻,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其實,答應嫁給顧青遠,也不完全是為了報復顧林,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她一個人在外飄零久了,不想再做荊棘鳥,一輩子一路飛一路無停。她也想有一個屬於她的落腳點,可以安家,有一個會疼愛她的人。即便,這種心思佔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終歸是有過。

但是她沒有處理好其中愛與恨的關係,她帶著對顧林的恨去愛顧青遠,所以將顧青遠與自己越推越遠。

當她真正明白過來,就像顧青遠給她發出的通知,晚了。

他將她身上那件充滿醫院氣息的薄外衫,從肩上並不溫柔地褪去,手來到她連衣裙側面的拉鍊,往下拉,她近乎要尖叫出聲:“不要。”

陸歡歌按住他的手,帶著懇求,顧青遠哪裡會理會她,將她的雙手反手扣在身後,埋首啃噬她的鎖骨。

連衣裙不知何時被她扯下,他的手遊過她的腹部,稍作停留,毫不猶豫地向下,探入。

“你可以打我,罵我,不要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顧青遠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皺眉,她快要哭了,女人的眼淚最容易流,面前的這個女人的眼淚最容易讓他心軟,也最容易,欺騙人。

他鬆開她,看著她撿起裙子,往身上套,她的手在顫抖,套了半天也沒有套好,裙子並沒有那麼繁瑣,可是她沒有發現早就被不得要領的他撕爛了麼,也難怪兩個洞,不知道哪個套脖子,面對他,驚慌?

她乾脆放棄,往地上一扔,雙手環在前胸,難以理解地看著他,頭也不回往門處走。

一個小型限量版籃球被身後的男人踢過來,撞在她的腳腕上。

他可惡地說:“這種方式是侮辱?呵呵,打你,罵你,我不會,哪一種能然你真正難過,我就痛快了。”

他不會打女人也不會罵女人,尤其是一個叫陸歡歌的女人,不過,這些話也是他的心裡話。

那麼,恭喜他,成功的讓自己痛快。

她轉過身,打量正在打量她的顧青遠,她像一件沒有包裝的商品可供挑選,而他,像是專櫃只擺放他一個物件,就算買,也要層層包裝精美高價售出。

兩人的差別,顯而易見,其實不只是商業方面,感情也一樣,她在他心目中的價值現今沒有他在她心目中高,所以廉價。

她要找回,可以有一可無堅不摧內心的陸歡歌,任何人也不能傷她一分,可在這之前,她要和某人做一份交易,如此,她才能給自己不需要再依靠他的理由。

“不就是孩子麼,我可以給你生一大堆,你把廣毅還給我爸爸,它姓梁,不姓顧。”不屬於顧家的沒有毀掉,現在屬於梁氏的也到了顧氏名下,讓她怎麼接受。

在知道孩子的存在之時,她想過,孩子還是會姓顧啊,她在乎嗎,有一點彆扭,但是想著孩子的父親姓顧,她就釋懷一些。當然她絕不會去想,顧青遠的爸爸也姓顧,那樣,她都會讓孩子姓梁。

“原來,你這麼廉價。”顧青遠一聲冷笑。

陸歡歌也學他冷笑,顧青遠立馬挑眉,似乎不悅。廉價,她不知道顧青遠怎麼算這筆賬的,廣毅資產多少,他不會不清楚,可以抵上兩個多的顧氏集團。

“你得到你的,我不過也是想拿回屬於梁家的,這筆買賣做還是不做。”

顧青遠暫作不語,垂下眼簾,思考,可眸子裡含著的怒火,讓陸歡歌看了膽顫。

陸歡歌,你好樣的,之前孩子想用來當做救馮正霖的籌碼,現在孩子又是換取廣毅的籌碼,那是生命,能用來做交易嗎。

“你在害怕?”他問,“怕我。”顧青遠指著她胸口,說:“你應該怕你自己的內心,它是黑的。”

他攬過她,今晚,她逃不掉了,兩次,都是她主動送上門,有時候毫無辦法,所以迫不得已。

顧青遠這次是真的毫不顧忌,褪掉她全身最後一道屏障,同時他拉下拉鍊,引導著分身擠進她的身體,陸歡歌制止他:“你答不答應,我要梁氏。”

陸歡歌不是傻子,不會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折本買賣,買賣,可笑,現今兩個人做的這些只不過是交換的買賣。

她的頭一直保持轉後的姿態,他從後面緊貼著她,忽地,將她的臉別過去,那雙無害楚楚可憐的雙眼,他不想看到:“成交。”

瞬間,懲罰式的撞擊襲來,陸歡歌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感受到他有些野蠻地律動,他不讓她反頭看她,同樣,也不輕易饒過她。陸歡歌讓自己的目光儘量聚焦在地上的某一樣玩具上,漸漸她發現,隨著他的狠戾,目光震顫地無法聚焦。

此時,她相信顧青遠真的是夢裡的鬼魅了,他會身體力行地撕碎你原本高之束閣的靈魂,沒有靈魂的人是什麼,一軀空殼,行屍走肉。

陸歡歌空靈在外,顧青遠不滿她的置身事外,一記更狠的力道,進到最深處,陸歡歌反手抓住他,無力地搖頭,趁他雙手沒有空閒的時候,她轉過頭,眼神裡透著乞求,這也是她今晚第二次乞求這個男人,她以為,他能看到,能放過她。

指望現在的顧青遠會憐惜她,白日做夢。

前兩年有一則強.奸案有一句話引起巨大的轟動,那就是‘反抗不了,不如躺下來好好享受’,當時在她看來那簡直是禽.獸的行為,現在她是不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不那麼清醒,清醒地感受顧青遠給她的身心疼痛?

慢慢地,她也不受控制的悶哼,壓抑在喉間,從來沒有一次,如此刻般讓她認為是恥辱。

顧青遠在後面與她分開,來到她的面前,扣住她的後腦勺,她雙脣慘白,紅潤不再,他遲疑,還是抵不住某種要迸發的熱.潮,附上,輾轉摩挲。

面對她,他恨,卻被欲.望覆蓋,只想要她。

好比長久潮溼的天氣,總有一天要暴雨傾狂,而他,需要對長久以來所承受下來的委屈亦或不公,宣洩。

那些,都是陸歡歌給他的,宣洩口,自然也在她的身上。

他最愛她的鎖骨,很美,美到性.感,一路向下,所到之處,她潔白的肌膚,開始泛紅。

顧青遠閉上眼,感受她帶來的美好,一波緊接著一波的快.感容進他和她每一條神經,等到他睜開眼之後,盡是悲涼。

陸歡歌清醒過後,側頭看躺在身旁的顧青遠,交易之前,他有怒火,交易之中,他是滿足,交易過後,他仍舊恨她,比之前更勝。

既然不能原諒,那就這樣吧,她想努力,可是無能為力,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是人都會脆弱,還需要在脆弱外頭背起蝸牛殼,對外人宣告:我沒事。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顧青遠當初也是這麼認為的,既然如此,讓他活在恨意當中,嘗一嘗她這麼多年以來,懷揣著恨意度日的滋味。

互相折磨吧,顧青遠這不是你現在想要的嗎,這不也是她當初想要的嗎?

她也算達到了,不折磨顧林,折磨了顧林的兒子,顧青遠的父債子償也靈驗了。

可她,為什麼,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故意的。”顧青遠才發現她的有意而為,“你想看著我因為你情緒波動,因為你在恨意裡掙扎。”

被人老是毫不留情地揭開心思,滋味不好。

“所以呢!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他支起身一個巴掌就要扇過來,卻在離她一尺的距離,停住,他下不去手,陸歡歌可以躲閃也沒有去躲,顧青遠說過他不會打她。

顧青遠手由甩出五指蜷住,然後舒展開,輕輕拂開她額際汗溼的長髮:“你算準了我不會打你,陸歡歌,你還有多少資本去這樣賭呢?”

他的聲音輕柔,卻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越來越深的恨意匯聚,堆砌成山。

“對,就像現在這樣,既然因為孩子不能好好愛我,那麼請你好好恨我。”最後,她還不忘提醒他,她給他生孩子,他所要交出的東西,“最晚後天,讓廣毅迴歸梁氏,而梁氏迴歸梁甫。”

兩天的時間,她相信顧青遠有這樣的實力。

“你也會給我玩小心計。”美人鄉英雄冢,面對她的獻.身,他就這樣一不小心陷進去了。

他諷刺一笑,拿起身邊的衣服穿起來,半敞著:“老婆給老公生孩子,還

需要交換,廣毅是我的,以後梁氏也會是我的。”

ps:晚上還有一更,讓良人先去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