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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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回 思緒
『第十四回』 思緒
在三隻文盲的驚訝目光中，小柔終於完成了第一天陪太子讀書的工作。
“TNND，老孃怎麼感覺像幾百輩子沒運動了一樣，跳個小舞就渾身痠疼。”小柔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拖著灌了鉛一般的腿往“天命館”走，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季神仙！”
“額——”小柔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根本沒時間修理那個騙她的許子城。
但許子城依舊不依不饒地喊她的名字，隨後終於喘著粗氣追了上來。
“季神仙——”
“不要叫我神仙！”小柔現在一聽“神仙”兩個字就頭疼，尤其是從許子城嘴裡說出來。“我連你是誰都猜不出來，我還叫什麼神仙啊！”
“季神仙，子城就是過來給你承認錯誤的！”
“承認錯誤？”小柔停住了“鉛腿”，白了他一眼說：“你為什麼要承認錯誤啊？莫不是你擔心我真的是神仙，找玉帝治你的罪啊？”
許子城慌忙搖了搖頭，隨後漲紅了臉。“我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許子城被小柔這麼一問，臉越發的紅了，坑次了半天，終於甩出一句“我喜歡你的曲子”。
小柔先是有一楞，隨後又被這個白痴一樣的樂師給逗樂了。她這不樂不要緊，一樂就把許子城給弄急了。“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就喜歡曲子嗎？你一個大男人用得著臉紅嗎？”
“我、我從小到大從來沒對一個女人說過我喜歡她的曲子。”小柔萬萬想不到許子城能對自己這麼說。也許因為被他那一臉認真又白痴的態度給感動了，小柔停止了笑聲，想了想，對許子城說：“呆子，我還有更好聽更特別的曲子，你要不要聽？”
許子城一聽立即使勁點了點頭，小柔就拍拍他說：“那我們找個涼快點的地方談吧，現在太陽這麼大，你不嫌晒我還嫌呢！”
許子城立即又會意地點點頭，帶小柔走到了一個池塘旁邊坐好，而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古琴平放在腿上，再加上今天他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袍，看起來頗像出身仙家的隱居高人。
“許子城，你喜歡什麼風格的曲子？”小柔見他擺好了古琴，就對著湖水輕聲問道。
許子城一楞，彷彿從來沒見過自己認識的季神仙擺出過這副模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起來。但小柔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平靜的湖水讓她的內心泛起了一圈圈漣漪。都是因為她父母的失敗婚姻，讓自己活了二十年，從來沒談過戀愛，更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大不了就是看哪個人帥，想多看兩眼罷了。不過，面對整天哭泣的母親，小柔多少能體會到作為一個失去愛的女人內心的悲涼。
小柔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而許子城就跟著這麼坐著。他不知道此刻季小柔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不得不承認，雖然戴著面紗，他始終能感覺到眼前的美麗女子面容一定很凝重，讓自己都會忍不住想要抱她，安慰她。
輕風，緩緩又輕柔地吹起季小柔那瀑布般的長髮，許子城就這麼望著她，而眼睛一直凝望著遠方的季小柔幽幽地收回了目光，轉過頭來微笑著，用似乎從遠方飄來的聲音對許子城說：“給你唱一首歌吧。”
許子城呆呆的點了點頭，季小柔那甜美的聲音隨即在耳畔響了起來。
咖啡淡了
是因為冰塊溶了
沒怎麼了
淡了就是淡了
擱在桌上還要不要
不再愛了
是因為感情壞了
你怎麼了
壞了就是壞了
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們不快樂
快樂後不再快樂
就在最後的一秒
抱了吻了哭了
快樂不快樂
沒什麼不快樂
就在最後的一秒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了
天亮起了
是因為心情好了
沒怎麼了
我會愛上另外的人
愛情大概都這樣了
就這樣，季小柔的聲音慢慢變小，最後消失。許子城猛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心裡無比鬱悶。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她唱的歌，許子城竟然感覺自己好象就是那個與她相愛的人，而如此無奈的語氣讓自己難受之極，馬上就要窒息，馬上就想挽回這段感情！
“呆子？我唱的怎麼樣？”
汗——
當許子城被這一問嚇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大臉就擺在自己面前，讓許子城險些拿古琴拍之。
“奇怪，你剛才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我是白變魔女，知道否？勾人的那種。”
許子城眼前一花，看見漫天的黑線。然後又想了想，問小柔：“姑娘，那個……‘咖啡’是什麼？”
小柔楞了一下，也不想跟眼前這個白痴多廢話，就算解釋了他也不一定能知道。“神仙用語，不得過問！”隨即群擺一甩，揚長而去。
看著小柔的背影，許子城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個女人，也許能改變容妃的命運……
由於華先生告知皇帝季小柔在第一天陪讀就“出師不凡”，小柔被迫由陪太子殿下讀兩個時辰的書改為教太子讀書四個時辰，而皇帝也會抽空旁聽，小柔就咬咬牙，決定將掃盲進行到底。而與此同時，小柔答應每天還要陪許子城練曲子，所以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裡。
為了不阻礙“天命館”的營業，小柔將小冊子的使用方法以及解說都“傳授”給了小梅和安靈則，並囑咐他們說之前也要看別人臉色，免得讓人砸了館子。
這天下午，小柔與許子城練完曲子，正坐在茶館裡喝茶閒聊，就聽見旁邊桌上的幾個人在紛紛議論有關於過幾天京城五大花魁比試大賽的事。
客人甲：“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那京城第一的月華樓再過幾天就要舉辦京城五大花魁比試大賽了！”
客人乙：“當然聽說了，而且啊，我還聽說到時候皇宮裡的王爺們都會參加呢！”
客人丙：“那五個美女啊，簡直就是國色天香啊！一個個能文能舞的，還不得迷死幾個？”
客人丁：“哎，無奈我等沒有錢，付不起入場費，要不然怎麼都不能錯過這等好戲啊！”
眾人：“可惜啊可惜……”
小柔聽後心裡突然冒出個很奇異的想法來，然後兩眼冒光地看著旁邊的許子城，許子城嚇得一個激靈，顫抖地問她：“季……姑娘，你、你要做什麼？”
小柔哈哈一笑，對著許子城**蕩地一笑，“子城，見沒見過什麼是風靡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