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相公是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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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相公是獄霸
相公是獄霸
時值盛夏,陽光如烈火一般。兵士經過整日的訓練,個個身上都是粘糊糊,幸好訓練營地旁邊就是河流,黃昏時分解散令一下,男人們吵鬧著全都跳到河中,潑水嬉戲,沒有軍階之分,好不暢快熱鬧。
印昊卸了盔甲,銀城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大,不去河裡洗澡?”
“不了,還是回家洗。”
“你一身臭汗回家,也不怕米良嫌棄。”銀城笑他。
印昊微笑道:“她肚子那麼大,巴不得我早點回家,早一刻她就高興得不得了,你這種沒成親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你就吹吧。”銀城似乎不信,正欲再說什麼,路伍走了過來,“你先去,我有事跟老大說。”
銀城跑遠,路伍壓低聲音道:“與其隱藏,不如公開。”
沒做準備,印昊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他亦知路伍指的是什麼,“可我是個冒牌的。”
“這個我可不知道。”路伍兩眼望天,“我只知道當年的登基大典上,你被確認被太子,御王監受命給你做了紋上代表王權的符號,誰知道你是假的?青龍堡就算還有餘孽知道內情,說出來也沒人信,也許這就是天意,你如果是太子,我們就不是刁民作亂,而是名正言順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印昊淡淡笑,“還不是時候。”
他面色如常,走了幾步又道:“等把方胡的那批人徹底安頓好,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江東。”
方胡是農民起義軍首領,起義失敗後為了避免全部被誅殺的命運,方胡帶領最後的三千人投誠聊山,印昊最近正忙於整編良莠不齊的軍隊。遠處的近衛已給他牽來一頭黑獄龍,見路伍無其他事,他便直接駕了飛龍朝城正中的城主府飛去。
兩地本就不遠,駕飛龍幾分鐘就能回府衙,遠遠瞧見正廳燭燈通明。他略略皺了眉,到了地方把飛龍扔給僕人,步履匆匆朝正廳走。
米良正和木錘等人討論延良城的建設規劃,見印昊回來,抬頭朝他笑,“快去洗澡,洗了等你吃飯。”
印昊眸色微暗,遞給木錘一個不滿的眼神,木錘連忙收起圖紙,“夫人,天色已晚,改天再說。”
木錘告辭,印昊埋怨道:“你肚子都這麼大,還成天忙這些事做什麼?”
“只是隨便聊聊。”
印昊過去拉起她的手,“懷孕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休息。”
“不礙事。”米良道。
等印昊洗過澡,飯間,米良道,“聽聞鐵達部落已被擊敗,方胡的起義軍也只剩幾千人,如今向我們投誠,現在,朝廷又該做何打算?”
米良多多少少也會聽得一些風聲,印昊為她盛了一碗湯,“也許,下一個目標就該是聊山。”
印昊說得無波無瀾,好比在說這湯熬得不錯,面上半絲緊張也無,他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有我在,不管是朝廷還是賊寇,都別想踏足延良。”
米良臨產那幾日煩躁不安,印昊恰好去了江東,幾個關係要好的婦人過來陪她,石頭找了好些有趣的玩意給她玩,她只覺得煩躁,大概也知道孩子快要出世,產前憂慮得很。
她肚子痛的那一晚下起了大雨,打在秋日殘葉上淅淅瀝瀝作響,夜色濃黑似墨,晚飯後她忽然覺得肚子痛,產婆就住在隔壁,連忙過來看她,說了一句:“該是快生了。”
米良卻罵道:“印昊,你這個混蛋,你孩子都快出生了還不回來。”
她只聽得外面越來越大風雨聲,一波一波的痛感開始襲來,米良痛得眼前一片空白,而這,只是開始。不知何時,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回來了,別怕。”
水珠落在她的身上,印昊溼漉漉地蹲在她的身前,米良聽不清他說了什麼,雙手抓住他,指甲嵌入他的肉中,又罵了出來,“好痛……印昊……你是個混蛋……”
“我混蛋。”
米良痛得只知道罵人,“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生孩子。”
“那也得把這個生下來。”
……
產婆最終還是把印昊請了出去,折騰了一晚上,米良覺得自己會被痛死的時候,孩子終於出生,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哭。彼時,朝陽初升,萬丈金光打在昨夜未乾的水珠上,端的是個好晴天。
米良早已脫了力,印昊倚在床邊,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抱過孩子親了親,對她道:“你辛苦了,孩子很健康。”
米良虛虛睜著眼看著剛出世的嬰兒,忽又覺得昨夜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低聲問:“我以為你還要過兩天才回來。”
“原本是的,可我總覺得不安。”印昊微微笑,捋了捋她汗溼的鬢髮,“才連夜趕了回來。”
米良給孩子餵奶的時候,才想起來問:“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印昊笑道,他朝緊閉的窗門看了一眼,“外面天氣很好,是個好兆頭。”
是不是好兆頭米良真不知道,孩子出生一月後,逸王令寮陽將軍率軍攻打聊山,勢要將聊山作亂的刁民全部誅殺,以彰顯王威。
訊息傳來的時候印昊在屋中抱孩子,拿了毛巾不慌不忙地給孩子擦臉,前來給他報信的是銀城和航破海,穀子也來了,在屋中坐著等他下命令。
印昊又拿了小勺子喂水給孩子喝,若無其事地逗孩子,扭過頭對航破海道:“航將軍,你要努力,都三十幾歲的人,連個孩子都沒有,明日我再跟陳嬸說一聲,還得給你多娶兩房夫人才行。”
航破海道:“這就免了,我讓夫人隨軍即可。”
“也好,本來延良女人就不多,你一個人要娶幾房夫人,那些單身計程車兵定會有意見。我覺得一夫一妻挺好,尤其像延良這種情況。”印昊又問:“成天都在忙,都忘了給孩子起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好的建議?”
幾個大男人本就是來商量軍務,自然沒什麼好建議,見無人應答,印昊又問米良,米良把孩子抱過來,隨口道:“叫印晨如何?”
“哪個晨?”
“早晨的晨,他出生在早上。”
印昊沉吟片刻,踱步到旁邊寫了一個“宸”,笑道:“這個更好。”
米良低聲唸了兩遍,評價道:“還不錯。”
幾個男人看著印昊手中的字,面面相覷,穀子倒是笑了出來,“印宸,這個名字好,‘宸’乃王位代稱,朝廷總說我們是草莽刁民,自古成王敗寇,亂世當道,我延良上下一心,將來若能打下江山,這孩子的確有王命。”
印昊淡笑,“既然大家都覺得不錯,那他小名就叫印宸。”
穀子不解,“那大名呢?反正我們都反了,老大不若稱王。”
“大名,”印昊頓了頓,看向米良,“該複姓東方才對,不知單名什麼好。”
米良抱著孩子開玩笑,“東方神起?東方紅?”
印昊瞪她一眼,“他是你親生的,你就準備這麼起名。”
“我不太會起名。”米良笑出聲,轉向航破海,“航將軍博通古今,還請給個建議。”
航破海眸色不解,“為何要複姓東方?縱然東方是王姓,但我等也不必附庸。”
“不是附庸,因為印昊原本複姓東方。”米良說得波瀾不驚。
眾人訝異,“那老大是?”
米良卻扯了印昊的衣袖,自顧自道:“孩子叫東方啟,如何?象徵新的開始。”
印昊想了想,“很好。“
他把孩子抱過來,“以後你就叫東方啟,我會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要回來。”
他逗了孩子一會,才扭過頭對著一眾莫名其妙的部下道:“沒到炎荒之前,我叫東方澈。”
眾人下巴差點掉到地上,“老大,不是吧?”
當印昊把胸口上的紋身展現出來時,穀子跳了起來,“老大,你藏得真深!”
印昊的江東之行,除了檢視丘子準備的糧草,還去聯絡了秦都侯,當初他就在龍清的逼迫下和秦都侯見過面,只不過,以前代表青龍堡,現在代表延良。
路伍和楚堯不在聊山,出去拉攏其他勢力,有了東方澈這個招牌,加上逸王失道,多少也能得到一些支援。
一起在炎荒受苦受難的獄霸華麗麗地變身為王族太子,這著實讓一竿子人消化不過來,訊息馬上傳遍聊山,聊山眾人興奮不已:
“哇,竟然是活的太子,以後我要寫本回憶錄,叫做《和太子一起蹲監獄的日子》。”
“竟然近距離見到傳說中穹方,想不到啊想不到。”
“老大稱了王,那我豈不是可以當宰相。哈哈,算命說我是宰相的命,果然沒說錯。”
有人反應過來,“老大乃是真命天子,東方允那傢伙快點從王位上滾下來,騰出位置,讓老大登基。”
一呼百應,眾人齊呼:“老大是真命天子,東方允快滾蛋!”
印昊聞言淺笑,“說得對,把筆墨端上來,我得寫封詔書,廣告天下,堂弟也該退位了。”
十月初八,詔書傳到王城,那天逸王臥在美人懷遲遲不肯上朝,內臣催請數次,逸王才極為不高興地去了殿堂。大臣將此事稟報的時候,逸王沒太聽明白,又問了一次。
那大臣戰戰兢兢唸了一遍,“……王弟數年辛勞,兄感念其表,以後定當勤勉政事,以王弟為楷模,殫精竭慮,為國思政……還請御王監出山協同……”
“他說什麼?”逸王張大了嘴。
大臣聲音極低,“大概是說……請御王監核查身份,還請……王上退位。”
“憑什麼?”逸王從王位上跳起來,“他怎麼可能是東方澈?怎麼可能?東方澈十幾年前就死了……他的紋身一定是假的……”
逸王失了儀態,洪丞相輕嘆氣,當年東方澈的屍體無法辨認,看來真的沒死,只是,沒想到就是延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