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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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小時候
“額......”估計是真的被沈寄安的氣勢給嚇到了，對方愣了下，忽然也變得緊迫起來：“那個......在、在人民醫院呢，人還在醫院搶救......”
“我馬上到！”
B市下了這個季以來最大的雨，沈寄安不得不將車速該成最小，明明平常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結果開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卻還沒有到。
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鬱言到底怎麼怎麼樣了，紅綠燈路口，實在等不及的沈寄安掏出了手機，可是，這一次，鬱言的手機那頭卻顯示關機狀態。
“FUCK！”低低的咒罵一句，沈寄安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不能出事兒，一定不能，你答應過我的，要永遠跟我在一起，永遠不會變的。
所以，你不能出事兒，我絕對不允許！
透過雨簾，看著前面的燈似乎是綠了，沈寄安也沒多想，心裡實在是太想要看到鬱言了，忙發動了車子，卻不料，迎面就開過來了一輛大貨車，等沈寄安看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瞳孔驟然睜大，沈寄安猛打方向盤，抱著最後一絲僥倖，想要躲開。
“您好，請問是鬱言的父母嗎？”醫院裡，警察撥通了鬱父的電話，一直沒有等到那個沈寄安過來，想著那人的態度不好，估計是沒將鬱言的事情放在心上，警察只好調出資料，將鬱言的個人資訊找到，才給她的父母打了電話。
“是.......請問你是？”鬱父披著衣服握著手機，鬱母就在一旁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努力伸長了脖子，想要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
從晚上鬱言一走，鬱母就覺得心神不寧的，都這個點兒了，竟然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本里連個人已經是心急如焚就差報警了，這會兒聽到電話是關於自己女兒的，兩個人心裡有多激動，可想而知了。
“哦，我是警察，你是鬱言的父親？”
“額......警察？哦，是是是，我是她的父親！”
“事情是這樣的，您的女兒鬱言發生了車禍，人現在在人民醫院搶救，請帶齊相關證件過來一趟吧！”
“什麼......言言她........”鬱母驚呼一聲，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啊！”鬱父手裡的電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忙蹲下去扶住鬱母，擔憂的說道：“你......你怎麼回事兒？啊？”
“言言她......言言.......”話還沒說完，鬱母整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黑，歪倒在鬱父懷裡，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言言不會有事兒的，她不會有事兒的的，你要撐住，撐住啊........”鬱父一邊說，一邊慌張的四處尋找手機，撥通了120.
人民醫院，手術室的門開啟，昏迷的鬱言被人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另外一輛推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如果她當時是醒著的話，她就會看見，那輛推車**躺著的人，是她最最親近的人。
“言言！”剛目送著鬱母被推進手術室，扭頭就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推出來了，鬱父眼神一亮，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
有，忙奔過去，抓住了鬱言的手。“言言，言言？你怎麼樣了，啊？”
“哎，老先生！”醫生及時制止住了鬱父一直搖晃著鬱言的動作，急急的說道：“病人現在情況還不是太穩定，請注意一點兒，您這樣搖晃著她，可不好！”
“哦，是的，醫生！”鬱父忙鬆開了手，不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醫生：“我女兒.....她到底怎麼樣了？”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左腿骨折，已經接上了，腦部的積血也清除乾淨了，等她自然醒來，慢慢恢復就好了！”
聽到醫生這麼一說，鬱父的眼神這才緩和了些，看向鬱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到：“恩，那就好，那就好........”
“言言，你在做什麼？”
鬱言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背後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什麼東西，笑意盈盈的樣子。
可是，好奇怪，竟然是年輕時候的媽媽？
“媽，你.......你怎麼變年輕了？”鬱言忙從地上站起來，剛準備迎過去，卻突然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呵呵，你這丫頭，說什麼呢！”媽媽只是故作嗔怪的一笑，走到了自己面前，鬱言頓時睜大了眼睛。
即使是站的筆直，自己竟然只有媽媽一半兒高？
再看看自己的手裡，拿著的竟然是芭比娃娃，小孩子才會玩兒的東西，再伸手另一隻手好好看看，這分明是一隻小孩子的手啊？
“媽，我......我怎麼變小了？”鬱言抬頭看著年輕了至少十歲的鬱母，盡是吃驚：“怎麼......怎麼回事兒啊？”
“傻丫頭，你說什麼呢！”鬱母像是根本聽不懂鬱言在說什麼一樣，也沒在意，伸手將手裡的東西遞過來：“言言，你看，你最喜歡的娃娃，媽媽給你買來了，給你！”
看著媽媽手裡的娃娃，鬱言一下子愣住了。
她記得的，那是她十三歲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很喜歡的娃娃，可是，那時候明明媽媽沒有給自己買的，因為那件事兒，自己和媽媽第一次有了隔閡，可是......可是現在自己變小了，那個娃娃.......媽媽也給自己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會是真實穿越吧？還是說......自己其實是在做夢？記憶中，自己和媽媽唯一的一次隔閡，就是因為沒有給買那個娃娃，所以，是在這場夢裡，將所有的遺憾都補回來了嗎？
“媽！”鬱言一下子撲過去，緊緊抱住鬱母，放聲大哭起來，小時候，就因為媽媽沒有給自己買那個娃娃，處在叛逆期的自己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想起那些無理取鬧，鬱言頓時覺得心酸起來。
“言言，怎麼了？你怎麼哭了？”鬱母愣愣的將鬱言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疑惑的看著她：“你不喜歡？可是，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沒有沒有！”鬱言破涕為笑，伸手擦擦眼淚，忙將娃娃拽到自己的手裡來：“我很喜歡，謝謝媽媽！”
“喜歡就好........”
媽媽的笑容燦爛又溫柔，伸手
觸控著鬱言的額頭，明明是在夢裡，可是，媽媽的手的溫暖觸覺，卻是那麼清晰。
似乎在小時候，從來沒有好好看看媽媽，這一次，卻才發現，自己的媽媽其實原來這麼美。
靜靜的看著年輕的媽媽，鬱言還沒看夠，卻忽然發現媽媽的容顏在用一種竟然的速度變化。
她在變老！
“媽.......”鬱言吃驚的看著鬱母，驚叫起來。
“言言，”開口的時候，鬱母卻一點兒驚訝的神情都沒有，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微微一笑：“我要走了。”
“什......什麼？”鬱言忽然有些沒太聽懂，眼前的人影卻忽然變得淡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的影子變成了透明色，然後一點點的消散。
“媽.......媽！”四周忽然沉寂了下來，可是，在這個空間裡，除了自己，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鬱言頓時焦急起來：“媽，你去哪兒了？啊？媽媽？”
“媽........”一聲低吟從鬱言的嘴裡嚶嚀而出，鬱父猛地抬起頭來，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頓時多了一絲光亮：“言言？言言？”
眼皮撐開一條縫，鬱言迷茫的看著四周的情景，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從沉睡中醒過來。
“爸........”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似乎連說話都有些障礙了，吃驚的看著鬱父，愣了愣，慢慢的說道：“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言言，這裡是醫院呢！”鬱父看著她，目光中盡是驚喜：“謝天謝地，終於醒過來了，我都守了你三天三夜了！”
這麼久麼？鬱言開始回憶起來，終於想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記起來了，那天晚上，接了李玫的電話，然後在去找沈寄安的路上，她乘坐的計程車跟其他的車迎面相撞了。
所以，自己是出了車禍？整個人都覺得很疲累，除了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了之外，身體上似乎也有疼痛感。
心裡一緊，鬱言試著動動胳膊動動腿，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腿似乎尤其沉重，伴隨著悶疼感。
“爸！”鬱言猛地坐起來，想要低頭看看，可是，身體變得格外沉重，根本就沒有力氣撐起自己整個人。
“怎麼了？怎麼了？”鬱父忙伸手扶住鬱言，關切的問道。
鬱言一把抓住鬱父的胳膊，急急的問道：“我.......我怎麼了？我的腿.......我的腿呢？是不是.......”
“沒事兒沒事兒！”鬱父忙衝著鬱言笑笑，安慰道：“你的腿還在，還在啊，孩子，別緊張，就是骨折了，不過，醫生已經給你接上了，養養就好了啊，彆著急！”
鬱言這才放了心，重新躺回去，眼神鬆懈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言言，醒了就好，餓了吧？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鬱父突然想起了什麼，忙站起來，看著鬱言說道。
伸手摸了摸自己前心貼後背的肚子，點點頭，小聲說道：“我.......我想喝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