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如此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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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如此無賴
第三百七十三章 如此無賴
沐挽裳回到棲梧宮。軒轅罔極已經到了。並且命御膳房準備了沐挽裳喜歡吃的吃食。
知道沐挽裳去了幽蘭殿。關切道:“裳兒。外面冷出去多添一些衣裳。”
沐挽裳沒有看他。將狐裘脫了下去交給緋衣。冷道:“將午膳送到臥房。”沐挽裳拒絕同軒轅罔極一起用午膳。
她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讓她不再冰冷。“裳兒。如果你不想同朕一起用膳。朕離開便是。”
沐挽裳還想著晚上的事。若是鬧得太僵。便會被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軒轅罔極心思深沉。想要瞞過他不是那般容易的。
沐挽裳像是中了激將法。直接坐在軒轅罔極的對面。言語毫不客氣。“你我一起用膳。就不怕我會下毒毒死你。”
“只要你開心。即便是毒藥朕也吞下去了。”
沐挽裳冷哼一聲。“沐挽裳已經不是小女孩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留給麗妃那樣的女人。她可是盼著得蒙盛寵。”
沐挽裳起座轉身離開。畢竟麗妃卻是說了那些話。緋衣也是聽在耳中。
軒轅罔極凝眉。沐挽裳對他恨之入骨。“緋衣。皇后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麗妃可說了什麼。”
緋衣道:“娘娘去了幽蘭殿。幫著靜妃檢視帳冊。再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至於麗妃。那日卻是說和皇后娘娘提起為皇上孕有子嗣。得蒙盛寵。當時被娘娘嗆聲。”
軒轅罔極心思縝密。不相信沐挽裳會吃醋。她平白無故的去幽蘭殿做什麼。她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了自己。難道是為了蘭花。
“幽蘭殿內皇后可有什麼異樣。”
緋衣並未察覺異樣。那件事原本不想說。既然主人問起。還是如實稟告。
“中途。緋衣回了棲梧宮取狐裘。”
“朕知道了。撿一些皇后喜歡吃的端進臥房。”
軒轅罔極沒有心情用膳。而是去了偏殿。他已經猜到沐挽裳要做什麼。難道她真忍心毒殺自己。
沐挽裳午膳只吃了一點。便躺在榻上。想著晚上如何下手。對待仇人不能心慈手軟。她要像當年對裴禎一樣。狠下心來。軒轅罔極殺了那麼多的人。是該有報應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將緋衣打發了。沐挽裳將毒液塗在了指甲上。時間越久她的心也變得躁動不安。這輩子除了裴禎她還沒殺過人。
想著軒轅罔極害死的那些人。用卑鄙手段強取豪奪。才有了今日的帝業江山。
想著李舸與妹妹的死。想著哥舒蘅就死在她的懷裡。心中充滿了仇恨。“蘅。衍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夜深人靜。軒轅罔極處理過公務。回到臥房。見沐挽裳已經睡下。
走到暗格內。取了一罈酒出來。衝著榻上的沐挽裳道:“你呼吸不均。朕知道你沒有睡。無妨喝一小杯。”只是一杯她的胃應該可以承受。
沐挽裳從榻上坐起。看著軒轅罔極遞過來的酒杯。“你想灌醉我嗎。難道你忘了我有胃疾。”
“朕想用強。你是躲不過的。”聲音很冷也很平靜。
沐挽裳也不矯情。他說的是事實。軒轅罔極從不缺女人。他也不會冒著自己更恨她的結果騙自己喝酒。
殺人。她確實有些緊張。喝了酒會壯膽。將那酒杯一飲而盡。軒轅罔極卻是將整個酒罈子喝了一大口。
沐挽裳看他似乎有心事。還是他發現了什麼。剛想問上一句探探口風。
卻是被他打斷。“睡吧。朕明日還要上早朝。”
沐挽裳躺在榻上心緒繁亂。明明是要殺他的。倒讓他牽著鼻子走。
不過那杯酒下腹卻是在胃裡暖暖的。丹田處卻如一股清流。流向四肢百骸。整個人似乎都輕鬆多了。
沐挽裳睡不著。她手上還塗著毒藥。難道要白白浪費掉機會。
軒轅罔極見她沒有睡。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中。肌膚隔著中衣貼在他的身上。傳來熱度。沐挽裳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沐挽裳抬眼看他。他的臉離得很近。即便是溫柔著。刻意收斂。渾身也帶著寒意。
兩人牽牽絆絆很多年。初相見的膽怯懼怕。原來那種懼怕是會烙進骨子裡的。所以當初她寧願選擇李舸也不會選擇他。
沐挽裳只是沉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她在考慮要不要動手。原本想好好的一切似乎都被打亂了。她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
沐挽裳睜開眼。見他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居高臨下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讓人很不自在。
“你不是說要上朝。為何還不睡。”
軒轅罔極倏然弓下了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脣瓣由額頭印上脣瓣。明明是她想勾引他的。怎麼變成了他要動強嗎。
軒轅罔極的話從來沒有一句是真的。她的指尖正要摸向他的手背。打算狠狠的撓下去。卻是被他按住脈門動彈不得。
他的脣肆意的親吻著。很讓人厭惡。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微微鬆開。沐挽裳才感覺到呼吸順暢些。
“你不是說不會強迫我的嗎。”
“朕想改主意了。朕打算主動獻身。”
“卑鄙。”
軒轅罔極鬆開她的禁錮。依然騎在她的身上。直接扯落他身上的中衣。露出健碩的上身。
沐挽裳想要再罵上幾句。卻是見著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沐挽裳從未想過他的身上會有如此多的疤痕。
“你的身上怎麼會。怎麼會。”
“是為了救你。朕為了救你和孩子去闖蠻胡的大營。這些疤痕是蠻胡公主留下的。朕差一點就死了。”
“別說了。”沐挽裳不想聽。
“朕為何不說。這麼多年朕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裳兒。忘記過去和朕重新開始。朕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你的天下我不稀罕。一切已經回不去了。我無法忘記那些曾經在我生命裡出現的那些鮮活的生命。除非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能夠活過來。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軒轅罔極看著她決絕的神情。從她的身上下來。一手抓過玄色的中衣穿在身上。他知道沐挽裳已經下不去手去殺他。
“朕知道你不喜歡強迫。朕由著你。你也根本殺不了朕。那酒便是解藥。即便再添上一百道疤痕。也毒不死朕。反倒是你指甲上塗了毒。會傷著自己。”軒轅罔極怕她受傷才會讓她喝了解藥。
沐挽裳沒有動。只是閉眸假寐。沒有洗去手上的毒藥。軒轅罔極是她這輩子也難以猜透的人。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那種滋味是她最厭惡的。
翌日一早沐挽裳不知道何時睡去。醒來時軒轅罔極已經上朝去了。她身上的藥瓶自然也不見了。
她的一切似乎都逃不過軒轅罔極的掌控。真的殺不了他嗎。昨夜是見他滿身瘢痕。才下去手的。
沐挽裳躺在榻上胡思亂想著。緋衣來到榻前。她竟然未覺。
“娘娘。您手上的藥汁已經洗去了。以後可不再塗那種危險的東西。要是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沐挽裳木然凝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來打擾我。”
軒轅罔極白日裡回來過兩次。沐挽裳都是佯裝睡去。不想看他。
兩天都處在一種很怪異的氛圍內。兩個人都很沉默。軒轅罔極每天晚上都會來。卻沒有任何逾越。
每每夜深人靜她被蘅身死的噩夢驚醒。就再也睡不著。見到仇人就躺在身邊。沐挽裳感到厭惡。她沒有忘記仇恨。沒有忘記要為哥舒蘅報仇。
上元佳節。皇宮裡依然一片喜氣。原本準備了上元節的宴會。被軒轅罔極取消了。
沐挽裳並不想出席那樣的宴會。更不想見他的子民與民同樂。他的江山都是踩著舸與蘅的屍骨才爬到今日。
沐挽裳躺在榻上。緋衣拿來了軒轅罔極準備好的冬衣。“主人命緋衣為娘娘梳妝。”
沐挽裳淡漠的眸光劃過那冬衣。並非宮裝。是素色的。上元佳節的宴會已經取消了。
“去哪裡。”
“一個娘娘魂牽夢繞的地方。”緋衣道。
沐挽裳心中猜測。能夠讓她魂牽夢繞的地方。莫過於曾經的御史府第。如今的大司馬府。
回來已經有幾日。還未曾去父母的墳前祭拜。真是不孝。
沐挽裳換上了素色的冬衣。軒轅罔極果然瞭解她。簡單的梳了妝。披上銀狐裘。
“娘娘。馬車已經等在宮門口。”
沐挽裳起身來到棲梧宮門口。豪華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口。緋衣拉開馬車的門。沐挽裳提起群沒上馬車。卻是被一隻手拉了上來。
軒轅罔極早就坐在馬車內。沐挽裳順勢坐下。見他的手依然在拉著。“放手。”
“裳兒是朕的皇后。難道朕拉手還不可以嗎。”
沐挽裳冷眼看他。掙扎無用。手被他緊緊的握著根本就抽不會。“堂堂一個帝王竟然如此無賴。”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索性閉上眼眸不看他。後宮女子都想得到帝王寵愛與他共賞江山。唯獨她是排斥的。
“咱們一會兒要去大司馬府。公主和孩子還有宴玖都在。好久沒有見她們了。該好好熱鬧一番。”
沐挽裳與宴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同路了。宴玖也只會忠於軒轅罔極。
可以去西林家的祠堂上一柱清香。這才是她出宮的目的。
“宴玖她還不知道你去西番的事情。”軒轅罔極道。
宴玖不知靜璇就更不可能知道。夜錚與蕭逸塵竟然都沒有將她去西番的事情說出來。看似恩愛的夫妻。彼此間卻藏著祕密。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看著窗外。也沒有掙扎與反抗。她註定會輸給自己。心慈手軟是她最大的弱點。
沐挽裳是他唯一動心真心愛過的女子。一定要儘快與她恢復男女之歡。她才會忘記那個男人。軒轅罔極不信他會輸給哥舒蘅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