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猜忌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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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猜忌拖延
“誰?”
“他們來了。”
四個字剛落,從門外就已經走來兩人,真是袁紹派往此地監視呂布的韓猛、蔣奇。
上次,呂布招募兵馬,兩人使人去鄴城回報袁紹,之後兩人受袁紹屬意,威逼呂布出兵攻伐晉陽、壺關一代,但呂布立足壺關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出兵日期,眼見皇甫岑大軍平定江南,袁術接連大敗,而皇甫岑三路大軍盡出,就快壓進河北。
“呂布。”
剛剛跨進呂布府邸,蔣奇就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朝著呂布呵斥道。
“放肆!”聽聞他人如此斥責呂布,張遼不忿的挺身在前,喝道:“大膽!”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蔣奇見是呂布手下的一小副將對自己無禮,眉頭當即不悅的喝斥道。
韓猛壓制住身旁蔣奇的怒火,低聲道:“正事要緊。”
“兩位將軍,來此何事?”
呂布不溫不火,很隨意的飲了口北地並不常見的茶水,問道。
韓猛笑著看了幾眼興致不錯的呂布,開門見山的說道:“奉先當真好雅興。”
“雅興,算不上,就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吧。”
“既然知道奢侈,呂將軍有沒有想過這是誰給你的呢?”
韓猛這麼一問,身旁的蔣奇冷笑著看向呂布。
呂布眉宇之間,不經意的一怒,隨即遮掩道:“自是袁公。”
“知道是袁公就好。”韓猛也不客氣,跨前一步,怒道:“既知袁公,呂將軍就應該知恩圖報,不要做忘恩負義的鷹犬。”
“你……”
韓猛這話太重,一旁的張遼已經忍受不了的起身,卻被呂布壓制住。
“忘恩負義,這是怎麼個說法?”
呂布故作不明的問道。
“既不是忘恩負義,那麼袁公讓你發兵晉陽,你卻為何遲遲按兵不動。”見呂布不開口,韓猛近身逼問道:“如今皇甫岑在漢中、襄陽接連取得大捷,即日便可拿下揚州,可如今你在這幷州遲遲不動,這還不算什麼?”
“呵呵。”呂布坦然的一笑,揚揚手道:“將軍多慮了,我與皇甫岑南宮反目,定然沒有聯合的可能。”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這種三姓家奴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蔣奇撇撇嘴,不屑道。
“你……”
“怎麼,我說錯了。”
“兩軍將軍確實說錯了。”呂布轉回身道:“晉陽乃是幷州治所,皇甫岑經營晉陽多年,我麾下只有陷陣殘餘死士五百,如何能取得晉陽?”
“可壺關尚有兩萬大軍,將軍不會忘了吧?”
“兩萬守軍?”呂布自嘲的搖搖頭道:“可是我說話,誰會聽?”
無兵無權,監視這種事情是不可以明說的,但是呂布卻撕開一角面紗,讓韓猛、蔣奇無路可退。
蔣奇回身看了看韓猛。
韓猛心中暗自思考了一下,出人意料的點點頭道:“如果呂將軍能夠親征晉陽,這兩萬大軍,自然聽從將軍命令。”
韓猛之意,本是私心佔多數,後卻因江南戰時,怕耽擱主公袁紹大計,才親口應承。
“既如此,那布恭敬不如從命。”呂布嘴角陰謀得逞的笑笑,起身相迎道:“既然發兵晉陽,兩位將軍就為布前鋒吧。”
“這。”
韓猛回身同蔣奇眼神交流,相商可否。
“就這麼定了,即日發兵晉陽,布就恭候兩位將軍佳音。”
……
晉陽,幷州牧府邸。
“漢升。”沮授面色沉重的捏著手中的密報匆匆地走進自己的府邸,擔憂的說道:“壺關呂布終於按耐不住了。”
看完密報後,黃忠若有所思的嘆道:“沒想到他還是頂不住袁紹的壓力。”
“本來以為他同袁紹貌合神離,一直在養精蓄銳,企圖東山再起,這樣看起來,是大將軍發兵‘白馬’的訊息刺激了他。”
黃忠點頭道:“我是早晚都要會一會此人的。”
“不。”沮授搖頭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應戰,我們要拖到鄴城失守。”
“鄴城失守?”
黃忠不明所以。
沮授點頭道:“大將軍已經來信,以命麴義放棄黑山軍,假意南下進犯冀州,吸引袁紹主力。袁紹為了保證冀州安穩,定然親自出任統帥,為了打通幷州、冀州、幽州三地戰線,袁紹必定會讓韓猛加緊攻擊我晉陽一帶,我本意讓張飛回來馳援,但大將軍卻屬意張飛偷襲鄴城,以此突破冀州,他大軍吞併白馬作為後援!”
“那我們的壓力就很大了。”
沮授卻沒有這種感覺,搖搖頭道:“我們遼東同江南不同,我們養精蓄銳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我們可以拖到戰事僵持,把北線的戰事拖垮,給張飛從鄴城突然偷襲的機會。”
“張飛?”
黃忠對張飛信心不是很足。
“嗯,那裡才是重點。”
“好吧,我們就從旁相助。”
“加上大將軍所部、麴義河東步卒、徐榮西涼鐵騎,這三路大軍挺進,如下冀州,山東諸侯大軍只在兗州、徐州、青州、幽州等地,如若是公孫瓚發兵,那他們可就成甕中捉鱉,早晚都要覆滅!”
“既如此,我們僅憑一晉陽城如何能抵得住這來勢洶洶的兩萬大軍?”
黃忠回身問道一旁的沮授。
“這兩萬大軍多是袁紹步卒,恐怕呂布也指揮不動,也不知道為什麼,袁紹派往呂布身邊的韓猛、蔣奇會答應,但呂布一定是想來藉助咱們的手,除掉韓猛和蔣奇,進而控制大軍。他們猜忌拖延時間,反倒有助我們!”
“嗯。”
“既然呂布有心要送韓猛和蔣奇上路,那麼我們何不就順著他的意思?”
“將計就計?”黃忠嘴角微挑,笑道:“如此甚好,我們正可以藉助他們的離心離德,進而大破來軍,只要頭一仗,他們失了氣勢,恐怕既是呂布再有迴天只能也只有看著河內大軍跨過幷州之地。”
“擒賊先勤王,射人先射馬,只要我們墮了來軍的氣勢,恐怕他們就不得不停下腳步,所以……”言此,沮授回身看了看黃忠道:“就看將軍的了。”
“嗯。”
黃忠若有似無的輕吟一聲,兩個強者,註定會是一場惡戰。
……
晉陽城下。
幷州最善變的是天氣,上午還是暖意很濃的光景,轉眼間便化成為另一種蕭瑟之涼。
韓猛抓緊自己手中的兵刃,神情肅穆的盯著晉陽城。身後就是自己的先鋒大軍,蔣奇則引輕騎在一旁策應。
“大哥,何必爭一時風頭?”
韓猛不語,點點頭道:“如果不是我傾軍而往,恐怕呂布一直都不會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處置,我們何苦如此?
“主公處置?”韓猛輕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樣,他呂布就不是呂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呂布不順眼了,他又心存異至,你我二人就何苦來給他當著先鋒。”
蔣奇不忿,他不忿呂布,原因諸多,以武論,呂布自認第一,但其兄韓猛卻乃是上一輩的高手,與童淵、王越、李彥、宋朝並稱,說起來還算是呂布的長輩,卻不見呂布對韓猛多少禮待,就更別談自己了。
“呵。”韓猛笑著轉回身道:“主公雖然叫你我二人在此防備呂布動靜,但又何嘗不是要圖謀幷州?”
“幷州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朝廷的大兵恐怕就會席捲而至。”
“呃。”
“所以,我們要在朝廷大軍未至之際,先奪晉陽。”
“可是晉陽城守將是黃忠……”
“沒有可是。”韓猛正色道:“我就是要引出黃忠,雖然他武力超群,但我相信,只要我能拖住此人,呂布在後發兵,定能一舉攻破晉陽,如果白馬義從之中第一上將被殺,無疑是對他皇甫岑是最大的諷刺。”
“哦,大哥你是要以身作誘餌?”蔣奇點點頭,呢喃道:“難怪大哥答應傾出壺關守兵,原來如此。”
韓猛點頭道:“呂布除不除都可以等一等,但是晉陽城卻不能不破。”
“好,我在旁為大哥擊鼓助威。”
“去吧。”
韓猛握緊手中的刀,戰意頓時佈滿全身,他即將要面對的是——黃忠。
……
對面,寒風一吹,北地的黃沙捲起,瀰漫著身旁所有北地士兵的雙眼,他們嚴陣以待,等待著殺戮來襲。
“韓猛嗎?”
黃忠笑笑,抖落肩上的沙塵,一種蒼茫豪情由心而生。
沒人應聲,沒人回饋。但是黃忠卻依稀感覺到自己身後那些無聲的支援,身後這些士卒不都是白馬義從,只有一些從白馬義從退下來的老卒,很多人從當初的青澀漸漸蛻變成如今的百戰老卒,從當初的戰戰兢兢到如今的熱血豪情,他們心中漸漸有一種信仰,軍人的信仰。
所以,即便面前敵人再多,他們也毫不退縮,有種“為君死亦無憾”的豪情是傳承白馬義從的精神。
數年來,當初的老兵今昔何在?
讓黃忠能叫上名字的不多,但黃忠卻能清晰的道出白馬老卒站列的每個位置,他們是大漢的英烈,是英雄。
英雄的定義,就是在那畏懼的一刻,你是選擇戰勝他,還是躲避他。這群白馬義從在把生命交給白馬都尉的那一天起,他們就跨越了生命裡那一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的一步。
所以,韓猛的大軍,這群人從並沒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