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傳道六藝

第二十九章 傳道六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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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傳道六藝

光和四年,五月。

經過一個多月,初來乍到的皇甫岑便收回了河東鹽利。但皇甫岑並沒有把在河東收集到的證據提交給朝廷,反而私壓了下來。而士人豪強那邊,在洛陽鬧騰了一月後,最終也在“荒**無度”的天子劉巨集久不上朝中不了了之。

而皇甫岑卻藉此時機大肆清洗河東郡守府內的屬官,換上自己的人。

裴茂因鹽利一事,被皇甫岑調離郡丞之職,專心當他的戶曹吏。

剛剛接手河東鹽利,皇甫岑便感到了這中甜頭,巨大的利潤讓皇甫岑心動不已,甚至有些不想放手。為了保證真正做到還之於民,皇甫岑還沒有交給河東商人,即便李移子、樂何當這樣同皇甫岑一起長大的商人,也沒有徹底接手,卻是由官府派人監管,衛覬暫時安排排程,慢慢還之於民。

鹽利之事暫時就這麼告一段落後,皇甫岑開始著手另一件事情,就是辦學。

中國自古就有學堂,從夏商起,就有庠、序、學、校、塾,這些稱呼。兩漢更是加大了辦學力度,在洛陽、長安設太學,地方成為學宮,除去盛唐時期的學堂,唯有兩漢發展的規模最為強大。不過課程很單一。而文人們大多數注重解讀四書五經,還沒有重視這條路。隨之科舉制度的發明,這學堂才有盛唐壯大,最後卻又由科舉制度,變為附庸。

當然皇甫岑絕對不是簡單的辦學,目的,一方面用來開化河東百姓的見識;另一方面用來招納人才;更重要得皇甫岑要把單一的學術多方面發展。

所以皇甫岑找到了襄楷、申屠蟠、華佗、張機這類並不尋常的歷史名人,他們在天文、氣象、工藝、醫術等方面有著各自的成就。為了保證能有人前來聽課,皇甫岑甚至把時下鄭玄、蔡邕等這種在士儒名聲很大的學者請來。藉著他們的影響,感染河東百姓,天下學子。

不過這卻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短期內能看到的效應估計很少。

最後,在五月末,身處青州的鄭玄終於千里迢迢的趕到了這裡。隨行而來的還有鄭玄近些年收的一些學生,除了趙商這個老相識,皇甫岑還看到了幾個新人,國淵、公孫方、郗慮等人。這幾個人後來也都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足跡。尤以郗慮、國淵二人為最。不過他們現在的年紀還很小。皇甫岑也沒有急於拔苗助長,禮闢屬吏。

鄭玄對皇甫岑要開設講壇很感興趣,可以藉此時機,同各名士探討經學之道。

除了華佗和徐嶽未至,其他被皇甫岑禮闢的名士意外的無一不缺。

皇甫岑都感覺到是老天在幫自己的忙,要不怎麼這麼多性情怪癖的名士怎麼回來這裡。

其實皇甫岑不知,這些人名士除卻鄭玄、張機是想開壇設學,諸如襄楷、申屠蟠卻是為了瞧瞧所謂白馬都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來此的。

眾人齊聚一堂。

皇甫岑讓過眾人後,起身環拜,開口道:“諸位大儒,不才禮闢各位,是想有請給位在我河東開壇授業。”

幾個人點點頭。

“我的想法是分為六部分,依次是《格物》《公羊》《數術》《左傳》《方術》《醫道》,由諸位開壇授業。”

“格物?”申屠蟠不解的看著皇甫岑,還從來沒有聽人這麼開壇講學。

“格物求知,格,窮也;物,理也,所謂格物者,窮盡萬物之理也!蓋知一事之原委,一物之本末始終,即格物之義也!”皇甫岑笑了笑,解釋道:“我想申先生對這來說最為明瞭吧?”

“從何講起?”經皇甫岑這麼一說,申屠蟠倒是有些興致了。

“比如弓弩;比如耕具;比如灌溉。格物之大,申先生可以隨意講起。”皇甫岑淺笑道。

“這耕種、灌溉也能成為一門學問?”蔡邕雖然力挺皇甫岑,但也覺得皇甫岑所說之話有些言過其實。

“嗯。卻是沒有人辦過。”縱是鄭玄這樣的大家也是不解。

“呵呵。無妨,老夫卻是沒有聽人這麼提起過。”申屠蟠對世人漠視的眼光已經引以為常。

“申先生何須如此自謙。”皇甫岑正色轉身道:“開壇講學是為河東百姓而為,我們面對可是河東百姓,而絕不是單方面的只針對那些門閥子弟。如果要只為了他們,我皇甫岑又何必單開此壇。”

“嗯。”申屠蟠點點頭。

“昔日漢武也曾改良農具,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仲嵐之言可行。”鄭玄這才明白皇甫岑真正的用意,看著申屠蟠,款款道:“申兄就不要推辭了。”

“好。”明瞭皇甫岑的意思,申屠蟠也不推辭,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公羊》就由伯喈先生來將。”皇甫岑衝著蔡邕頷首。

蔡邕點點頭,其實他倒不精於《公羊》,反而對《左傳》在行,可有經學大儒鄭玄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第三日的《數術》我本打算由徐嶽先生來講解,卻一直未尋到此人音信。”言此,皇甫岑就是一陣惋惜。

“東萊徐公河否?”聞聽此人,眾人不解,誰都沒有聽說過此人。不過鄭玄卻想起一人,這人名聲不響,但卻師從名士劉洪,又同在青州,故此,鄭玄才有些瞭解。

“師叔認識?”皇甫岑大驚,很多人都不清楚徐嶽此人,才一直沒有禮闢到。

“倒是有一面之緣。”

“師叔可知徐嶽先生現在何處?”

“尚在青州。”

“好,我這就派人去請徐嶽先生。”皇甫岑一笑,沒有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不急,這一來一回尚需時日,以仲嵐的意思來看,這世間卻已經定下。”

“是啊,這《數術》一時間難以找到人選。”皇甫岑為難的說道。

“何不去東觀尋找這方面的人才。”蔡邕問道。

“已經給老師去過書信,不過他們大多數為避河東鹽利之禍不敢來此,恐怕也要過些時日他們才會來河東。”

“嗯。”幾人點點頭,皇甫岑對河東鹽利動手一事,他們也是最近才知曉的,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手段如此犀利。

“咳咳。”襄楷痰嗖兩聲,面含笑意的看著皇甫岑,說道:“仲嵐可曾想過開壇講學?”

“這個。”皇甫岑踟躕,雖然自己確實有些文名,可那大多是盜竊後世名作而已。如果真要自己講課,那可不行了。

“仲嵐在遼東八百破十萬,又得涼州三明憑生所學,聽說張奐把憑生力作《平羌十策》都贈給仲嵐了,仲嵐正好開一門《兵學》,讓有志投軍的人也好討教一二。”襄楷瞧了瞧,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惡意的說道。

“嗯,仲嵐如今的年紀講學確實有些尚早,不過公矩先生說的也無錯,藉著徐公河未至,仲嵐講講也無妨。”鄭玄點頭。

“嗯,仲嵐就不要自謙了,如今能來這裡的人,怎麼也有一半人是為了要見見你。”蔡邕開口道。

“可是?”皇甫岑為難,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提議自己主講《兵學》,無論怎麼說,自己才剛剛弱冠,就開壇授業,多少有些不妥。

“徐公河未至之前就這麼定了。”鄭玄也不給皇甫岑反應的時間,把話接過來說道:“《左傳》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鄭玄毛遂自薦說過之後,襄楷把話接過來,道:“仲嵐有心,看來是早就想好的了,那這《方術》就由我來講解吧。不過……”笑了笑,襄楷終究是沒有把後話說出來,他隱約覺得皇甫岑本意絕非那麼簡單,這《方術》雖然被人重視,卻從來沒有提到課程上。

“仲景不才,本該由元化師兄來講習《醫道》,但師兄未至,暫代一時。”張機年紀較身旁幾人尚小,所以說起話來也很客氣。

“仲景先生謙虛,我知元化神醫素來擅長外治,而仲景先生精通傷寒內治,各有所長,這《醫道》主講當得。”皇甫岑不敢託大,雖然自己現在的名聲要響亮過張機,可張機畢竟是千年以後被稱為“醫聖”的大賢。

“好了,仲嵐這麼安排,看起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也罷!我們就盡力而為。”一旁鄭玄毫不在意的點破道。

“那岑明日在安邑城外駐下講臺恭候各位大賢。”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鄭玄、蔡邕等人紛紛起身。

皇甫岑躬身送出。

眾人紛紛離去,襄楷卻反過來看著身旁的皇甫岑,問道:“我不認為《方術》能教大傢什麼。”

皇甫岑沒有方才那般的謙遜,襄楷不同於他人,他能看到自己的心理,所以沒有必要遮掩。目光掃過眾人的背影,最後留在襄楷的身上,說道:“我心中所想,公矩先生能猜出幾分?”

襄楷掃了一眼,然後仰面長嘆一聲道:“黃德得興!”

PS:“黃德得興”是漢末流行近二百年之久的讖言。也是黃巾起義早期藉助的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