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布衣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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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布衣太守
出了監牢,皇甫岑直入府外,叫上戲志才等人,等到衛覬歸來,便往鹽監去。
“裴郡丞哪裡去了?”顏良雙目如牛。
“能去哪?”戲志才看著顏良,調侃一句。
見顏良傻乎乎不明所以的樣子,眾人便覺得好笑,相互對視一眼,騎跨在馬上大笑起來。
惹得道路兩旁的行人轉目觀瞧,安邑城的達官貴人他們沒少見,也沒少看,卻沒有見過這幾人,各自奇怪這是哪裡官吏?
眾人笑過,轉出安逸城門。
衛覬催馬趕到皇甫岑的近前,開口道:“大人,歷年來鹽監的記錄都沒有留在金曹掾史那裡。”
“哦?”皇甫岑掃了一眼戲志才他們,才回看衛覬。
“金曹掾史那裡的記錄大多是偽造,出鹽價、產鹽量,皆是不詳。”衛覬接著道:“如果不是本地之人,確實很難一眼發現這其中的差池玄妙。”
皇甫岑點點頭,這種事情他早就考慮過。問道:“裴郡丞那裡可有翔實記錄?”
“應該有。”談及裴茂,衛覬尚還有些顧慮。
“他孃的,怪不得不見這老傢伙的人影,原來是怕被大人尋這鹽冊。”顏良粗中有細,雖然口無遮攔,卻並不代表他傻。
皇甫岑瞪了一眼顏良,這個傢伙就是嘴不好,不似文丑那般安靜。
戲志才催馬近前,低聲道:“恐怕這裴茂跟這事情關係甚大。”
“咱們先看一下鹽田,查詢一下鹽監官吏的記錄,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幾人點頭。
轉頭便至鹽監盡頭,皇甫岑挑眉觀瞧,這裡同傳說的一般無二,並無城池,皆是連綿不斷的巨石,皇甫岑沒見到過這些,當然不清楚這些都叫做什麼。其實都是些石鹽槽,這些也是晒鹽的最後一道工序。
衛覬瞧著皇甫岑便知皇甫岑不清楚這製鹽的工序,解釋道:“這製鹽,大多有‘蓄海水’——‘湮鹽田’——‘茅草過濾’——‘石槽晒’——‘收鹽’等幾道工序。”
“依伯儒看,這工序可曾麻煩,可有改進?”皇甫岑點了點頭,問道。
“有。”衛覬自信的回道。
“咱們先進去。”皇甫岑聽衛覬這麼一答,心中倍感欣慰,這鹽監之事以後也有人相助,也省了自己這個外行人。
在外駐紮的軍兵還有鹽丁早就瞧見皇甫岑這一行人,八十多個白馬義從,雖不穿戎裝,卻單憑那魁梧的身材已經震懾這些鹽丁,更不用提這些白馬義從樣貌大多並不與中原人的容貌一致。
“等等。”小兵鼓足勇氣,喝止前行的眾人。
這種事情,顏良最拿手,大刀闊斧的走到近前,吼道:“嘿,喊什麼喊,叫你們的鹽運司出來見我們大人。”
小兵見顏良早就膽怯,怎敢答話,急忙往回跑。
“嘖嘖,就這麼點能耐,跟咱們白馬義從真是沒法比。”顏良努努嘴。
“少廢話,白馬義從是什麼,他一個看管鹽利的小兵能比。”文丑白了一眼顏良,接道:“有能耐,找找北軍五校、三河騎士的茬!”
“找就找,俺不是還沒有見到他們嗎?”
兩人調侃之際,從裡急匆匆的走出大小官員。
瞧了瞧皇甫岑這行人的架勢,來人雙腿發軟,雖然平日裡仗著背後的勢力驕橫慣了,但是他們卻還沒有遇見如白馬義從這般的死士,自然在氣勢上弱了幾分。
“諸位,諸位,可,可是鹽丁?”那領頭鹽運司瞧了瞧,這來人身上衣物與尋常百姓並無一二。
“待!瞎了你的狗眼了!”顏良牛目一瞪,吼道:“誰他孃的是鹽丁,你個小吏也不睜眼看看你爺爺是誰?”
“呃。”那鹽運司一怔,被顏良這一嗓子嚇得魂飛魄散,顫微道:“那——是?”
身後幹活的鹽丁一見平日裡驕橫的鹽運司竟然像個孫子似的被人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心中皆是痛快,不過都轉頭看著皇甫岑,猜想這來人是誰?尋常能來的大多數京畿的那些重臣,可是他們的穿著跟自己這些人可不一樣,面前這些人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唯一差的可能就是那些人的體魄。
皇甫岑心中暗笑,這種下馬威只有顏良才適合幹。
“睜大眼睛看著,我家大人是新任河東太守!”顏良牛氣哄哄的嚷嚷道。
“河東太守?”鹽運司失神,怔怔問道:“哪個河東太守!”
“你奶奶的,除了新來的河東太守,還能有哪個河東太守?”顏良手差一點煽在面前鹽運司的臉上,問自己哪個,這河東還能有幾個河東太守,這傢伙是不是在找自己的樂子。
“白……白……白。”一時語噎,鹽運司竟然沒有喊出來。
“對!”顏良白了一眼鹽運司,這個傢伙穿的人模狗樣的,竟然連昨日那個關羽都不如,說話都說不利索,道:“就是白馬都尉!”
“轟!”
幾個字一落,這片鹽田頓時就像炸了鍋一般,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盯著顏良身後,眾人擁簇的那一人。
白馬都尉這個名字太響亮了,白馬結義,白馬義從,白馬大捷,等等,這群人彷彿就像人人口中爭相傳頌的神話人物一般,能殺的遼東血流成河,更有甚至玄乎其玄的把皇甫岑描繪成能上打貪官惡霸,下打地痞流氓,是上天用來安定大漢的武曲星,尤其是那些地處邊塞的人更是從胡人的口中聽之白馬都尉的名聲,他馬踏鮮卑,收服烏丸,打破高句麗,遼東胡虜聽之無不聞聲色變。
可是他們在瞧到皇甫岑那年紀,那身衣著,無論怎麼對照都不像傳說中的那般。
“他是白馬都尉?”
“別逗了,你沒看見他們穿的什麼衣物嗎?跟咱們差不多,哪個大官會跟咱們這些老百姓穿的一樣。”
“可不是嗎?你們看他們哪點有官樣,連咱們的鹽運司都比不上?”
“河東太守那可是天大的官,這白馬都尉可是殺了十二萬鮮卑的人,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
聽這些人的議論,懂得漢話的白馬義從臉色一陣羞愧,當官當到老百姓都鄙視的程度,這官當的也太沒勁了。
那鹽運司似乎也被身後的引論,穩住了神,怔了怔色,盯著面前的顏良,擺起官威道:“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小心把你緝拿查辦!”
“呸!”顏良齜牙一笑,“奶奶的,你個鹽監小吏竟然敢跟老子我這麼說話,我顏良還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份膽氣,能讓老子受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