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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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情為何物
第169章 情為何物
夜瑄墨緩緩抬眸，輕笑，“就按楚夏國國律來處置吧。”
夜瑄墨話落，底下大臣堆裡的大理寺卿殷文康立即坐起身來，恭敬的道，“這種誣告，按律是要斬首示眾的。”
“那便這麼做好了。”夜清修點頭同意，“至於那莫護衛，就交由封國君處理吧，相信也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聽要斬首示眾，雲若嫣忽的就開始掙扎起來，她好歹是明月宮宮主，怎麼可以這麼狼狽的死去。
又怎麼可以便宜了郗青那個小賤人。
想了想，雲若嫣朝著殿上的夜清修大喊，“本宮主乃明月宮宮主，你不能輕易殺我。”
一聽明月宮三個字，夜清修怒火更旺，原本這幾日就被五大門派搞得一團亂，現在這女人還拿明月宮來壓他，何況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隨即，夜清修一擺手，“現在就拖出去斬了！”
“是，皇上。”
雲若嫣被幾人拖拉著出去，現在只恨自己的一身武功早已被夜瑄墨廢了，如今只能任由被拖出去。
不禁大喊，“夜瑄墨，你會有報應的，你們所有人，都會有報應的，哈哈哈哈。”
“夜瑄墨，華晚，本宮主在地獄等著你們，哈哈哈哈。”
直到雲若嫣的聲音消失在大殿裡，宋顏才收回了視線，喝了口茶，淡淡的一笑。
清姬啊，雲若嫣這仇，算是報了吧。
宋顏放下茶杯後，又轉眸掃了一眼身旁的華晚，眸間有一抹的思緒。
一場宴會被這麼一鬧，眾人自然在沒有什麼心情繼續下去了，夜清修給眾人敬了一杯後，便扯藉口和上官星月一起離開。
其餘人的見狀，也興致缺缺，紛紛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封霆入住的別苑裡——
“國君饒命，是屬下辦事不利，求國君饒命，屬下以後定當繼續為國君效忠。”莫靈犀跪在地上，垂著眸，瑟瑟發抖。
封面滿腔的怒火，一臉的肅然之氣，伸手一掌打飛了莫靈犀。
莫靈犀身體被打飛，撞在牆上，隨即落在地上，連吐了好幾口血，依然不敢還手。
“你知不知道，今日害寡人丟了那麼大的臉？”封霆似是還不解氣，走過去，一腳踩著莫靈犀的腦袋，恨不得踩碎。
莫靈犀伸手微微攥緊了手指，隨後又緩緩鬆開，呢喃著開口，“屬下知錯了，國君饒命。”
封霆睨著莫靈犀，眸現一股殺氣，在沒來楚夏國之前，莫靈犀一直是他得意的屬下，是她御封的第一護衛，因她的毒術和暗器都精妙絕倫。
沒想到來楚夏國遇到華晚後，卻屢屢吃癟，就連迷流沙的毒，都要不了她的命。
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對於他來說，他不允許世上有任何的威脅的存在，特別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想了想，封霆踢開了莫靈犀，冷笑，“念在往日你的所作所為，寡人再留你一命，你好自為之。”
“多，多謝國君。”莫靈犀顫顫的開口。
“哼。”
封霆一拂袖，便出了別苑的門。
身後，莫靈犀被封霆打成重傷，一時間動彈不得，只得躺在地上，微微的喘著氣。
眼角驀地劃下一滴眼淚。
這麼多年，她心甘情願的跟著封霆，替他賣命，沒想到，在他眼裡，她竟是如此的卑微。
卑微到幾乎可以親手要了她的命。
國君，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別哭了。”一道女聲驀地在頭頂響起，莫靈犀抬起頭時，卻瞥見瑄王妃那張臉。
宋顏伸手將莫靈犀扶到一旁，讓她靠著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到莫靈犀的嘴邊，“吃了吧。”
莫靈犀忽的伸手抓住了宋顏的手腕，怔怔的開口，“我在大殿上說的沒錯，華晚的確是你易容的，對不對？”
“你吃了我再告訴你。”宋顏將藥丸又湊到莫靈犀的嘴邊。
莫靈犀低頭吃下了藥丸，一口吞了進去，“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你昨晚沒有看錯。”宋顏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爾後垂眸看著莫靈犀，“只是，這些不該是你們元封國來窺探的。”
“果然，你沒那麼簡單。”莫靈犀苦苦一笑，體內卻升起一股清明之氣，身體內有幾處氣流開始湧動，漸漸地，覺得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
“你一心替封霆賣命，可他卻視你為草芥。靈犀，你早晚會被他玩的沒命的。”
宋顏的話，似是一把利劍戳在莫靈犀的心上，靠著牆壁，思緒有些的情愁。
“華晚，你不用管那麼多，我不會離開國君的。我的出生，就是為了替國君賣命而活的。若沒命了，我也心甘情願。”
“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宋顏笑了笑，眼中也有一抹的黯然，問世間情為何物？
莫靈犀聽聞笑笑，啞然的開口，“你趕緊走吧，不然等等國君來了就不好了，謝謝你的藥。”
宋顏掃了一眼滿身是傷的莫靈犀，將手裡的小瓷瓶全部塞到了莫靈犀的手裡，“我走了，你保重。”
話畢，宋顏起身，往別苑門口走去。
莫靈犀望著宋顏的背影，微微一笑，“華晚，若沒這麼多因素，我們可以是好朋友，好知己的。”
宋顏聞言腳步一頓，隨後沒有停留，走出了別苑的門。
出了別苑，宋顏心情忽的有些低落，穿過御花園，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半路，又碰見了飛雁和蕭亦白。
飛雁見到獨自一人的宋顏後，立即跑了上來，親暱的抓著宋顏的手，“三嫂，怎麼就你一人？”
“我剛剛去了皇后娘娘那裡一趟，出門匆忙，沒有帶丫鬟。”宋顏朝飛雁一笑。
飛雁會意的點頭，晃了晃頭上的飛雁釵，“三嫂，明日我與殿下就要回沐華國了，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宋顏聽聞，又看了眼飛雁身旁的蕭亦白，似笑非笑，“我想，很快又會見面的。”
“恩，但願如此。”飛雁笑了笑，“三嫂，我送你出宮吧。”
宋顏搖搖頭，“不必了，你們明日還要趕路，早點休息吧，路上多保重。”
聽宋顏這麼說，飛雁也不強求，對著宋顏點頭，“恩，那三嫂，我與殿下先回去了。”
“恩。”
宋顏話落，便繞開飛雁和蕭亦白，往宮門外的方向而去。
宮門外，瑄王府的馬車正停在那裡。
宋顏走上馬車，原以為夜瑄墨會在馬車裡等她，卻發現車內空無一人。
心下頓現一絲落寞。
回到瑄王府後，宋顏進門便往月墨居的方向而去，可剛走近月墨居的大門，便被告知夜瑄墨不在府裡。
聞言，宋顏微微蹙眉。
回到歡顏閣後，宋顏進了臥房，拆卸了一下繁重的髮髻，一頭青絲散落，宋顏活動了一下脖子。
有些勞累的躺到了軟榻上，腦中思緒萬千。
今天，真是太不美好的一天了。
想罷，宋顏翻了個身，有些眼皮沉重，不多時，便沉沉的睡去。
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當宋顏起床時，繡雲和幻香立即迎了上來，開始給她梳洗和更衣。
“王妃娘娘，王爺一早便去給元封國國君和蕭王殿下送行了。”繡雲幫宋顏梳著髮髻，忽的開口。
聽聞，宋顏微擰眉心，“王爺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月墨居那邊沒有透來訊息。”繡雲道。
宋顏點點頭。
梳洗後，宋顏也顧不上吃早膳，獨自一人便往月墨居的方向而去，還未走近月墨居，宋顏便聽到裡頭傳來罕見的歡笑聲。
“小喜，你別逗我了，我難得回來一次，還想多留幾日呢。”
“柔姐姐，好久才見你一次，你一定要多留幾日才行，咱們不聽小喜胡謅。”
“喂，小悅，你到底是誰的妹妹啊？”
一聽這幾道聲音，宋顏微微一怔，柔姐姐？
想了想，宋顏快步的往月墨居里走去，當瞥見後花園的涼亭裡，那抹綠色的身影后，宋顏不禁皺起眉頭。
是她。
那個在錄金城金山附近碰見的女子。
談笑間的三人似也發現了宋顏，雀柔垂了垂眼眸，示意小喜和小悅離開。
不多時，後花園只剩宋顏和雀柔。
宋顏走近雀柔，微微一笑，“是你啊。”
“是啊，姑娘，咱們又見面了。”雀柔給宋顏倒了杯水，遞到了對面。
宋顏依舊站著，沉了沉眼眸，淡淡的瞟了一眼雀柔，道，“昨日弘景殿的華晚，是你？”
“恩，王爺急傳口諭，讓我來的。”雀柔點頭。
沒等宋顏開口，雀柔又朝宋顏笑笑，“姑娘，你好像很在意我和瑄王的關係？”
“我不在意，他不是我的誰。”宋顏無謂的說著，莫名的還感到一股心虛。
聽宋顏這麼說，雀柔又笑笑，“昨日出了宮後，王爺便帶我來了王府，好久沒回來這裡了，一不小心就和王爺徹夜長談。”
“我現在還有些困，就不陪姑娘多聊了，先失陪了。”雀柔起身，看了眼宋顏，隨後也離開了後院。
身後，宋顏面色凝著，消化著雀柔的話，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伸手將雀柔倒給她的那杯茶打落在地。
好一個王爺不在府中，又好一個徹夜長談。
此刻，宋顏覺得自己像個被耍了徹底的傻子，滿腔的怒火無處的發洩。
與此同時，從後院回去的雀柔，恰巧碰見了回府的夜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