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我想要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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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我想要你,好不好?
昨昔在時光公寓裡靜靜的等了他三天三夜,手機片刻都不曾離開過身邊,但是它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一毫男神的痕跡。
到了第四天,她呆不住了,透過老金和毛毛打聽到了安臻拍攝劇組所在的位置,好不容易在密不透風,保安重重的劇組裡憑藉自己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跟一個送盒飯的小哥搭上話,才知道安臻三四天沒到過劇組了。
據說,他那天走的很急,匆匆中還踹翻了燈架子。
冉斯和秦嘉通通都聯絡不到,幾天之間,這些人都消失在昨昔的世界裡,乾乾淨淨的,好像從沒出現過。
可是……昨昔坐在路邊,緊緊的捏著口袋裡的鑰匙和銀行卡,怎麼會沒出現過呢?這些都是她曾經被chong愛的證據。
她把小臉埋在一片陰影下,絲毫看不清她的情緒。
手機鈴聲很響的傳來,昨昔一怔,幾乎是手忙腳亂的翻出電話,可惜,那上面卻不是她想要的號碼。
不過,也是從前能夠左右她心情的人。
昨昔的手指在接聽上猶豫了三秒鐘,還是接起,“喂,邱晨。”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波瀾不驚,與平常無異,還隱隱的假裝透著一絲歡快。
那邊的邱晨頓了頓,也聲音裡帶了笑意的喚她,“昨昔。”
不再是昔昔,那個美麗快樂的姑娘從此只能藏在心裡。
昨昔因為他轉變的稱呼眸光閃了閃。
最怕物是人非。
“最近好嗎?”邱晨還是溫柔如風。
昨昔伸了伸麻痺的雙腿,仰頭看著星空,感受著微風拂在面上的涼意,“好,”她回答他,“好得不得了,你呢?”
“我也是啊。”邱晨笑笑。
許是因為此時昨昔的心情也很壓抑,她彷彿能聽得出來邱晨的口不對心,可又有什麼辦法,他們只能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演著自以為最真的戲。
“昨昔,我們能見一面麼?”
昨昔聽他很小心的提出了一個請求,她咬了咬下脣,很艱難的拒絕他,“邱晨,我們已經說好了……”
不再見面,亦不是朋友。
“沒關係,”邱晨忙道,“你別有負擔,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這樣打電話也是可以的,以後可能,就沒什麼機會了吧。”
昨昔沉默。
“昨昔,”邱晨也靜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要走了。”
“去哪裡?”她一驚。
“美國,和……”邱晨停了一下,“和楚琬一起。”
昨昔心裡一涼,想到之前從堅哥那裡聽到的訊息,有點兒不知道怎麼和邱晨說楚琬這個人深藏的歹毒。
“她,對你好麼?”昨昔選擇一個最委婉的方式。
邱晨又笑了,“很好,她很愛我,也愛我的家人,我們決定去美國結婚,然後就在那裡定居了。”
昨昔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心尖處有一根冰冷的針在一下一下的扎著。
“那,很好啊。”昨昔說著,又想,楚琬不過是看她不順眼罷了,若她能離開邱晨的生命,那麼他們一定會成為最完美,最般配的一對兒。
“邱晨,祝你幸福。”這句是真心的。
“嗯,昨昔,有一句話,我可能這輩子最後一次說了。”
“什麼?”
“別忘記,我愛你。”
昨昔一愣,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
夜空中,一個流星嗖的一下劃過。
昨昔默默在心裡祈禱,請讓我回憶裡那個陽光大男孩兒每天都微笑。
*
邱晨和楚琬就這樣和昨昔告別了,昨昔一如既往的守在時光公寓裡,開始自己另一番等待,只是這等待她並不覺得辛苦,而是心疼。
白天還好一些,她和小辰,小思混在一起,時間過得既慢又快,小辰在一點點的好轉,她逗弄他一天,會在晚上的時候得到一聲很青澀的“姐姐”。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她很心滿意足。
小思還是那麼的體貼細心,她發現了昨昔的不妥,卻什麼都沒問,怕給昨昔再添負擔,每天變著法的給他們姐弟倆做好吃的,大大的滿足了昨昔的胃。
每晚回到時光公寓裡後,她的心裡就空落落的,蜷縮在她和安臻睡過的chuang上,緊緊的抱著男神的枕頭,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因為老闆苛刻,在加班而已。
也許,一睜眼睛,他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做她最喜歡吃的早飯,給她一個最*的早安吻。
他總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昨昔並不覺得這個人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可他突然不見之後,昨昔才後怕的深深感知到這個人在她心裡佔據著怎樣一個位置。
不知該怎麼形容,只知沒有他,每一天她都渾渾噩噩,夜裡不知白天,白天不知何夕。
到第七天的清晨,昨昔頂著黑眼圈睜開眼,外面陰沉沉的,跟她的心情一樣。
她很失落的想,可能,男神不要她了。
他一向紳士
士,不願打擊她脆弱的自尊心,所以選擇這麼一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的方式。
他還很大度的把這個房子留給了她,也許那張銀行卡里的金額也夠她混吃等死幾十年了。
瞧,他對她多好。
昨昔一咕嚕從chuang上爬了起來,去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個邋里邋遢的瘋婆子。
她斥她,你看你像個倉庫滯留貨一樣,怪不得沒人要你。
把身上七天沒換的衣服脫了全都扔進垃圾桶,洗了個熱水澡,衝去身上七天來沒清洗過得髒泥,把已經油的黏在一起的頭髮洗的柔順,穿上了自己之前留在這裡的衣服。
廚房裡乾淨的叮噹響,冰箱裡男神買的菜已經腐爛不能吃了,她左翻翻右翻翻的,在最頂層的櫃子裡找到一盒泡麵,瞥了一眼上面的生產日期。
嗯,過期一天。
還好。
燒了熱水把面泡了,昨昔用著過期的沒營養泡麵把自己的胃撐得沒知覺。
她擼起袖子把屋子裡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直到它恢復七天前的樣子,她也滿頭大汗。
從抽屜裡拿出筆紙,她覺得她這麼一走,出於禮貌應該留張字條什麼的,咬著筆尖冥思了幾分鐘,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個字——感謝多日以來盛情……
筆尖停在接下來要寫的“款“字第一筆上,就是落不下來。
盲傷不起。
昨昔賭氣的把紙條撕了扔進垃圾桶,又龍飛鳳舞的寫著——我走了,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
想了想,她覺得她這麼拽明顯的是越沒啥越顯擺啥,被甩的那個明明是她。
撕!
最後,昨昔只在紙條上寫了兩個字——再賤!
把銀行卡和鑰匙壓在紙條上,昨昔拍了拍屁股,決定一粒塵土都不帶走。
她走到門口,很想再回頭瞅一眼這給她帶來不少溫暖的地方,但……捏緊了手,她把門緊緊關上,頭也不回。
衝出時光公寓後,天已經下起濛濛小雨。
昨昔站在綿綿細雨中很久,從懷裡摸出了一張小二寸照片,那上面赫然是v587的男神。
她嘿嘿一笑,比哭難看,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算虧,把你掛到網上賣,也能小賺一筆的吧……好啦,你別瞪我,我不捨得的。”
踢踏著路面上的溼濘,昨昔大步的朝前走去。
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時光公寓的小區,一輛低調奢華的車緩緩開進了小區,泊在了安臻家的樓下。
*
昨昔不想小辰和小思看到她的狼狽,雖然她覺得她很瀟灑,但是有些細微之處稍一注意不到就瞞不過心思縝密的小思。
另外,她最近也愈加發現她的弟弟智商很超群。
聽說,下雨天和失戀最般配了,昨昔認為,她要是繼續回到她東胡同的小狗窩裡,會更加襯托她這醬油女配的身份。
打車很貴,她現在已經沒有男神包.養,況且還有弟弟、弟妹需要養活,所以得精打細算。
火播那裡她不能再回去了,來回閃著老金,她怕他年老體弱,心臟負荷不了,等她回去收拾收拾那小破家,打算去找一找劇組的活幹,哪怕是打雜小妹也可以。
總得朝著自己的夢想努力一下,興許哪天她真的成為大導演了,真的可以拍一部安臻主演的電影,那時,她和男神,也許會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再續前緣呢。
到時,她只有完美自己了,才能最有力的證明自己不會一直當一顆小白菜,她也會有和男神媲美的本錢。
想想就好開心呢。
做著白日夢,枯燥的路上也不覺得漫長,時代廣場的led大螢幕上正播放著安臻拍的的時尚手錶廣告。
那深邃的眼眸,英俊的五官線條硬朗,曾吻過她的脣淡淡笑意,華貴逼人。
昨昔停了步子注視了好久,直到雨勢漸大,雨水把她打的萎頓不堪,她才微微的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應該拔腿跑,而不是站在那裡悲天憫人。
在衚衕裡摔了個狗啃泥後,昨昔帶著滿身泥濘氣喘吁吁的跑上了樓,像是被雪球打的落荒而逃的狗。
她呸呸呸好幾聲吐出了嘴裡的泥水,凍得哆哆嗦嗦的拿出鑰匙開了門,裡面卻站著一個令她深感意外的人。
竟然是她三過家門也不會入的親爹,陸世博。
他顯然沒想到這時候會回來人,手還保持著抬沙發的姿勢,回頭瞅著狼狽的昨昔,表情愣愣的。
昨昔冷了眸子,語氣堪比窗外的雨,“我不會蠢到把錢藏在沙發底下。”
“我……”陸世博侷促的起了身,兩隻手緊張的握在一起,不安的搓著,小聲解釋道,“我沒有在找錢。”
昨昔聞言挑眉,“那是什麼?我媽給我的項鍊嗎?這個家裡也就它值幾個錢,而且你也看它不順眼很久了。”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從警察局贖回自己的項鍊,就剋制不住的想要嘲諷她的爸爸。
他沒有本事留住自己的女人,只有能耐對那個女人的孩子和留下的東西發火,賭氣。
真是
他~媽~的!
昨昔在心裡咬牙罵著。
陸世博被女兒話裡的譏諷刺激的站不穩了步子,原本想離開,但是……他躑躅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只是想,收拾一下屋子。”
“收拾屋子?呵呵,”昨昔毫不掩飾自己的冷笑,“您能不逗我麼?”
“是真的,”被親生女兒這樣鄙視的,清醒時候的陸世博心裡五味陳雜,什麼感覺都有,最多的還是那漫在舌尖上的苦澀,他不由得大了點兒聲音,語氣有些急,“我,我認識了一個阿姨……”
昨昔一怔。
陸世博繼續解釋著,“她的出身不太好,是撿破爛的,我之前喝多了,躺在垃圾站裡睡著了,她把我撿回家,挺照顧我的。”
昨昔愕然,慢慢張大了嘴巴。
陸世博以為她不信,不由得上前一步再三保證,“我真的不喝酒了,也不賭博了,以後我會好好幹,把之前欠的錢都換上,你阿姨也說,她幫我一起還,只要我能好好過日子……”
“你等下!”昨昔打斷他,不可置信的問,“你,談戀愛了?”
陸世博聽了她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我都這年紀了,還談什麼戀愛,只是,找到了一個能在一起生活的伴兒。”
“你……”昨昔覺得她又懵逼了,“你不是在騙我吧?”第一直覺就是不相信。
陸世博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我沒騙你,她一會兒就搬到這兒來跟我一起住,所以我就想,收拾收拾屋子。”
昨昔又是一大愣,她慢吞吞的消化著這件事,從震驚到錯愕,從迷茫到喜悅,她是真的高興,但是卻傲嬌的不想表現在臉上,只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要是能好好地,比什麼都強。”
陸世博點了點頭,又突然似想到什麼,有絲為難的欲言又止。
昨昔敏銳的捕捉到了,眯起了眼,“怎麼?”
陸世博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道,“我,你阿姨她,不喜歡孩子,她就是被她親生兒女拋棄的,所以有陰影,我,我也就跟她說,我沒孩子……”話到最後,已經快沒了聲音。
昨昔嘴角抽了抽,她都這麼大了,還被當做拖油瓶一樣嫌棄了。
無力的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倆過吧,我出去。”
昨昔轉身,很受傷的吸了吸鼻子。
她從小到大把小辰當寶,結果小辰的病因為小思而慢慢變好。
她一直把陸世博當做丟不掉棄不了的心頭痛,想不到她老爹一朝轉好,卻是為一位素未謀面的阿姨。
她忙活了十幾年,到最後都沒她什麼事了。
拿手蓋了眼,好想哭。
“小昔……”陸世博在她身後叫住她。
昨昔以為他愧疚的想要道歉,只假作無所謂的擺擺手,小手從左晃悠到右,再拿回來時胳膊上掛了一個大袋子。
“什麼東西?”昨昔納悶。
陸世博支支吾吾道,“你的衣服,總不能……讓你阿姨看見啊,好像我騙她似的。”
你本來就是在騙她啊!昨昔在心裡咆哮。
但最後她只是無力的點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偷著打就行。”
陸世博點頭,面露了不捨,卻也只是一瞬,“小辰,怎麼樣了?”
昨昔勉強的笑了一下,這麼多年,陸世博都對不是親生的小辰視若不見,這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關於小辰的話,哪怕只有幾個字,昨昔也覺得很欣慰了。
“你放心,他的病已經見好了,現在也有住的地方,環境挺好的。”昨昔回答他。
陸世博點點頭,眼裡劃過一絲昨昔讀不懂的情緒,昨昔不解,正要問,卻聽他道,“那沒啥事,你就走吧。”
昨昔眼前黑了黑,邁著沉重的腳步剛一走出門,樓道里就傳來腳步聲。
“是你阿姨!”陸世博驚慌提醒。
昨昔一呆,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了樓上,把自己藏在一個水缸後面,捂住了嘴,連氣息都不敢洩露。
陸世博愧疚的瞅了她一眼,然後對上樓的女人笑道,“小芬。”
昨昔拿頭撞缸,為這甜膩的稱呼,也為她親爸突然綻放的笑顏,真是暖大叔一樣的迷人。
那位被陸世博叫小芬的女人一臉樸實相,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裹,很羞窘的低聲道,“你還出來接我幹什麼?”
“我想下樓等你來著,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陸世博接過小芬阿姨手裡的包裹,引她進屋,又把門帶上。
昨昔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汗,壓在胸口十多年的鬱氣好像一下子舒了出來,抽走了她身體裡所有的力氣。
那不真實的感覺讓她緩了半天,直到她用力的擰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感才清楚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確實發生的。
她爸爸沉睡麻木了十多年,終於重新醒了過來。
如果這是用她的幸福來交換得到的話,那她真的心甘情願。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屋裡的人再也不會出來後,她才起身,拎著被“掃地出門”的袋子輕手輕腳的下樓。
經過她的小家
時,裡面隱約有著溫聲細語,昨昔彎了彎脣,腳步不由得輕快起來。
等到外面時,雨已經停了,陰雲漸退,天邊有陽光穿透雲層投到地面上,被雨水清洗過的石板路上斑斕著色彩。
昨昔提著手裡的大袋子,剛走了兩步,一個小*就從底下磨壞了的小洞裡漏了出來。
她忍不住捂臉,今天這素怎麼辣?
認命的撿起小*塞回去,把小破洞打了個結,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小紙條,她抽出一看,上面字型有形又大氣。
對不起,我的女兒。
她呆怔了片刻,記憶裡埋藏的很深的東西突破了時光這層膜慢慢的展現出來。
她怎麼忘記,她的爸爸從前也是書法繪畫都小有名氣的知識分子。
可能是她也被他的酒精麻痺了吧。
但願這次他能夠真正的從妻子背叛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和這個小芬阿姨過屬於他們平淡的小日子。
想重新把袋子繫好扛上,又發現小*下壓著一個小紙包,她拆開上面的細繩,裡面卷著人民幣。
真的不多,整的零的加起來二百四十一塊錢。
可昨昔就因為這二百多塊錢瞬間淚如雨下。
她停駐了好久,把紙條和錢都重新包好,放在貼身的口袋裡,低著頭走出了衚衕。
而樓上,隱蔽了好久的陸世博和何秀芬慢慢的從遮擋他們的窗簾裡走了出來。
陸世博的眼眶又紅又澀,何秀芬很不忍的輕聲道,“陸老師……”
陸世博抬手製止住她要說的話,嗓音低啞,“不用勸我了小芬,這就是命!”
何秀芬低低的嘆了口氣,扶住了陸世博的胳膊,感受著他身體的顫抖。
*
昨昔拎著一袋子衣服又回到時代廣場,百無聊賴的坐在長椅上,也不管那上面溼漉漉的水還沒幹。
一天沒到,她變成個無家可歸的馬路天使。
以前還有男神把小狗一樣的她撿回家,如今……昨昔自嘲一笑,怎麼又想起那人來。
明明不可為而為之,就註定是個悲劇。
烏雲已經徹底散去,晚霞給天邊穿了一條火紅的裙子。
身邊人來人往,三五一群,跳廣場舞的,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笑聲那麼明媚,幸福的那麼放肆,越加的襯托著她渾身上下散發的孤寂。
低不可聞的嘆口氣,昨昔決定去k歌。
給小閨蜜嚴童打了電話,被她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告知,她在上自習,可話筒裡吱吱啞啞,吵吵鬧鬧的,完全不像是在上自習的樣子。
昨昔猜測她可能戀愛了,又不忍打擊她這個剛剛失了兩回戀的……女人。
因閨蜜的體貼感動了一下,又罵了一下街,昨昔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家規模比較小的ktv,開了一間不限時小包,雖然飢腸轆轆,但是知道這裡一杯爆米花都貴的驚人,她就什麼都沒點。
把手裡的大袋子往沙發上隨意的一扔,她點了一長串的歌,拿起麥克風就吼了起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她這鬼哭狼嚎著,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歇一口氣的間斷上,她瞥見自己的大山寨亮了螢幕。
昨昔按了靜音,接起了電話,是小思的。
電話那邊小思問道,“姐姐,你去哪裡啦?”
昨昔用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唱歌啊!”
“哦!”小思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弄得昨昔莫名其妙。
不過她喊得缺氧,也沒什麼腦筋再去想小思的古怪,重新把點唱機按出聲音,裡面正播放著馬來西亞的女歌星唱的一首老歌。
分手快樂。
昨昔嗓子已經啞的不行,但她還是跟著螢幕輕輕的唱了出來。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一首歌將將唱完,手機螢幕又亮了起來,還是小思。
昨昔咳了兩聲,接起電話,小思再次拋來一個問題,“姐姐,你在哪裡唱歌啊?”
“時代廣場這邊的樂酷,你……”她還沒說完,小思這回連個“哦”都沒丟給她直接掛了電話。
昨昔懵逼。
點唱機又迴圈著剛剛唱的那首分手歌。
昨昔閉著眼哼哼著,歪在沙發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她快唱著唱著睡著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唱著她點過的歌。
那麼的清晰。
昨昔想睜開眼,又怕自己看到的是失望。
可那聲音……真的讓昨昔想哭。
“東京,紐約,每個地點,帶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鐵,散步,逛街,找電影院,累了,我就幫你提高跟鞋……”
她最喜歡的男歌手唱的,做你的男人。
現在被他唱出來,竟是另一種感覺。
那是讓她有衝動親自折了自己的翅,從此,君生,
她生。
昨昔慢慢的睜開了沉重的眼,那熟悉的微笑跟他離開那天一模一樣,那chong溺的眼神也複製了她最心動的瞬間。
這一首歌還沒唱完,昨昔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火箭炮一樣衝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安臻原本是坐在高腳椅上,被她這不小的力道一衝擊,猝不及防的,兩個人都往地上摔去。
跌落在地之前,男神不忘把小老虎抱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他的身上。
耳邊是他的悶哼聲,昨昔卻不管不顧的仍舊死死的抱著他。
安臻無奈的笑著,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給她最溫柔的力量。
好不容易壓下那哽在嗓子的酸澀,昨昔從他的懷裡抬起頭,冰涼的小手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最後停留在他的脣上。
眼睛直勾勾的瞅了三秒,然後覆了上去,輕輕的咬了一小口,又貼上。
安臻任她這樣那樣的擺弄著他。
昨昔不問他這七天去了哪裡,見了誰,她只要知道這個男人現在真真切切的在他身邊,就好。
貼了不知多久,安臻吮.吸了一下她顫抖的脣瓣,感覺到她**的瑟縮了一下,躲了回去。
摟住了她,安臻在她耳邊輕聲道歉,“對不起。”
昨昔搖了搖頭,眼淚都要晃下來。
今天她太容易哭了。
“以後不會了。”安臻保證著。
昨昔點了點頭,把整個自己都縮在他的身上。
點唱機裡的歌已經都播放完,螢幕上自動滾動著ktv的廣告,熱鬧的唱著《難忘今宵》,把這一刻的溫存渲染的很是滑稽。
昨昔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安臻終於聽到她放鬆下來的訊號,也彎了彎脣。
抱夠了,昨昔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又很大度的伸手,打算拉地上被她壓得四肢都基本沒知覺的男神一把。
安臻對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很是沒轍,他坐在地上自己平復著那麻木感。
昨昔嘻嘻笑著,多日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過了一會兒,安臻能夠站起來了,他颳了刮昨昔的鼻子,薄脣扯動,十分認真的看著她,“有沒有想我?”
若是往常,她一定會罵他不要臉,再呸一聲,挫他一句,誰要想你?
但是今日不同,被他扔了七天的小老虎已經被拋棄的沒了脾氣,她很乖很聽話的又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嘟囔道,“沒有不想的時候。”
轉了個彎的承認著思念。
安臻一愣,心裡冰雪融化。
他伸手也擁住了眼前的小老虎,突然間,腦海裡似乎有個聲音冰冷似冬,寒峭的笑讓他如芒刺背,“你那偽善的皮什麼時候能扒下來?”
安臻心裡一沉,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偽善,他是真心實意的想把小老虎chong的無法無天。
可他越是這麼自我解釋,那聲音就越揮之不去,他手臂的力道勒的昨昔低呼了一聲。
小老虎仰起頭委屈的看著他,不理解為什麼他忽然好像要掐死她。
安臻睜開眼,低頭深深的看著昨昔精緻的小臉和那純粹的眸子,喉嚨動了動,鬆開她,牽過她的手往出走去。
到前臺甩給收銀一沓錢結賬,昨昔心疼的直跳腳,嚷嚷著要把多餘的錢拿回來,安臻支吾不過她,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塞進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而奔,似有什麼急得不得了的事。
昨昔緊緊的抓著安全帶,都不敢看前面,她歪著腦袋抖著嗓子大聲問他,“我們是要回家嗎?”
提到家,安臻的眸子縮了一下,一轉方向盤,換了個方向。
於是,昨昔就又懵逼了。
直到自己停到m酒店正門口時,她還沒明白為什麼突然男神身上彷彿有好多小惡魔在舉著鋼叉子哈哈大笑。
把車鑰匙扔給門童,安臻牽著昨昔往電梯方向走,大堂裡面雖然沒幾個人,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好奇的往他們這邊看。
昨昔怕他倆又登上頭條,只得手忙腳亂的替他擋著那張帥得掉渣的臉。
電梯門關上,昨昔才累的放下了痠疼的手。
數字在一個一個的跳動,叮的一聲,到達20樓時,昨昔被安臻牽了出來。
熟悉的2024房間。
想起那晚,昨昔心頭一跳。
安臻從懷裡摸出房卡,刷開了門,昨昔剛一站好,那火熱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
牙齒被他的舌頭頂開,舌頭被他吮在口中,似是有滋有味的嘬著,兩個人都吞嚥著彼此渡過來的唾液。
昨昔從未經歷過這樣霸道的親吻,她又怕又被深深的吸引著,眼底慢慢的渾濁。
安臻眸裡光亮流轉,帶著她,脣不分的往chuang那邊挪過去。
當昨昔被壓在他身底時,他們的呼吸都已經不均。
“為什麼不
不回家裡?”昨昔喘著,空出嘴來問他。
安臻一邊解著她背後內.衣的掛鉤,一邊回答她,“不方便。”
不方便?哪裡會有家方便?
昨昔被動的被他擺弄著,腦袋裡不清不楚的想著,可下一瞬間,隨著她不受控制的呻.吟一聲,徹底腦海空白。
男神竟吻住了她胸前的嫣紅,似咬似啃,吃的很歡暢,還抓著她的小手去摸觸他。
引導著她拉開褲子的拉鍊,將二男神釋放出來,在她的小手裡跳動著。
“寶貝,好舒服。”男神邪惡的聲音。
小老虎臉爆紅,可已經退縮不得,只得閉著眼咬著牙顫抖著去摸那炙熱。
“嗯……”安臻拽下昨昔下面所有的束縛,昨昔一下子僵硬了身體。
“小乖,放鬆一些。”安臻繼續誘著她。
她細膩柔滑的面板摸著很是讓人沉迷,昨昔吻著他又送上來的脣,纏.綿之處,帶了他獨有的霸道氣息。
這樣的安臻很陌生,又很真實。
“我想要你。”他鬆開她有些紅腫的小嘴,在她耳邊蹭著。
昨昔一張臉似火如霞,眼睛裡蕩起水光,層層漣漪,安臻心一動,咬上她的耳垂,呢喃著,“好不好,嗯?”
“嗯……”昨昔迷迷糊糊的,小小的應了一聲。
安臻嘴邊的笑容慢慢綻,眼裡含了情,捧起她的小臉蛋,細細密密的吻了下去。
“啊……”昨昔尖叫了一聲,眼神放了空。
安臻脣邊有著晶瑩,他挑開她的脣瓣,擠了進去,昨昔已經分不清他嘴裡的是什麼,只是乖巧的任由他攻城掠地。
她這樣讓安臻越來越把控不住自己,兩具急切的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越來越熱,安臻用力的擠壓著她的身體,似是要把她嵌進身體裡。
昨昔摟住了安臻的脖子,啜泣出聲,“好難受……”
“乖,”安臻眸子濃黑如墨,聲音壓抑粗嘎,“這就給你。”他輕輕抱起她的腰,緩緩的沉入她。
昨昔剎那間痛的頭皮發麻,秀眉緊鎖,叫出了聲。
可這一聲,也讓她析出了一絲清醒。
她明明已經在那晚和他……為什麼自己的體內還是有那層阻隔。
可男神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掐住她的腰,瘋狂的律.動起來。
窗簾微動,擋住了窗外的顏色,卻遮不住這一室的旖.旎。
*
好似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昨昔已經分不清自己暈了幾次,又醒了幾次,直到安臻低吼一聲,再一次釋放在她的體內,那塊感像火山的熱浪,激的她哭出了聲。
“寶貝,你真棒。”安臻親吻著她眼角的淚珠,眼底滿足又有著憐惜。
昨昔已經沒有力氣迴應他,費力的摟住他的脖子,沉沉的睡去。
安臻也很疲憊了,畢竟他不是鐵打的,剛剛下飛機,又幹了體力活,餘味縈繞著在她體內的感覺,想著等她醒來再要她幾次,索性就省了擦洗這步,抱著她睏倦的也閉上眼睛。
*
昨昔是被餓醒的,她霧濛濛的眼睛剛一睜開,身體上似是被卡車碾過一般的疼痛讓她緊緊地皺起了眉。
原來小說裡寫的都不是瞎的,這世上真的有一.夜七次的男人。
她輕動作的在他的懷裡晃悠著身體,偏頭,對上了安臻迷離的眸子。
“你……”剛一張嘴,昨昔就疼得厲害,連帶著身上的痠痛難耐,小老虎覺得她現在的情況真是糟糕極了。
安臻凝視她幾秒鐘,眼裡染了笑意,大手在她身上油走,幫她揉捏著身上的肉肉,昨昔舒服的哼了哼,“你終於把小惡魔都驅趕走了。”
“嗯?”安臻又開始不明白她的話了。
昨昔傻笑著,“沒啥。”她還是比較喜歡男神的服務,惡魔只會榨乾她,所以只偶爾出現活躍一下倆人之間的情調就好。
安臻親了親她的額,昨昔不規矩的小手在被子裡摸了摸,一手黏膩,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突然,她怔了一下,手拿出來,上面點點血跡。
小老虎很震驚的看著男神,“我之前就又想問你來著,你不是在那晚就把我那什麼了麼?怎麼我還會……”想到什麼,她急忙強調,“我沒有揹著你偷偷去修復處.女膜的!”
安臻一愣,默默的背過去身子。
昨昔更納悶了,她支撐著痠疼的身體貼在他身上,“到底怎麼回事嘛?”
“唔,好睏。”安臻咕噥著,還閉上了眼睛。
昨昔恨恨的咬牙,一轉眼珠,“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就……”她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句,安臻瞬間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真的?”
昨昔心突突的跳,紅著臉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安臻掙扎了一下,也學她一樣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一句,昨昔哇靠叫了出來,“你是說那晚你壓根就沒上我,那我藥勁兒怎麼過去的?”
安臻一聽,臉上似有紅雲飄過,他彆彆扭扭的拉過被子,蒙上了腦袋,把昨昔隔離
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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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畢,稍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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