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章 意晚[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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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章 意晚[柒]
諾舞估摸著羈王已經沒有生她的氣,便大膽地問道:“大王,我們是要往哪裡走呢?”
“你本來是想往哪逃的?”羈王將問題丟給諾舞,諾舞心虛地低著頭,左顧右盼,嘀咕道:“大王,我不還是被你抓到了嗎?”
羈王沉聲道:“若是抓不到你,本王第一個處置的人,就是嫣華。”
“可……可是,是我求夫人放我走的,不關夫人的事。”諾舞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難責其咎。”
“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無情?”諾舞憤憤不已,嫣華對羈王體貼入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嫣華那樣的女子,羈王不但不解風情,還一點也不把嫣華放在心上,難道他這個人,天生就冷血嗎?但那天他被下了藥之後,又說出那麼單純的願望,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羈王別開臉,說道:“本王的妻子只有一人。”
諾舞一聽,心底有種怪怪的.感覺,她不想與羈王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清,便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很快就要領兵南下了,怎麼會突然離開幽州?”
“你倒是知道不少。”羈王神情淡漠.地望著簾外,說道:“不出一個月,幽州就會下雪,為了行軍的方便,在這幾天出兵,是最好的時機。”
“那……你不去帶領你的大軍,為什.麼會一個人離開幽州?”陰謀,一定有陰謀。諾舞毫不猶疑地想到了這一點,她雖然承認自己小有姿色,咳咳,但也不至於讓羈王拋下他的大業,跟著她跑路。
“本王要去京城,你不也打算回去麼?”
諾舞一驚,她其實還沒想過要去哪,既然羈王認為.她要去京城,她能說出一個“不”字嗎?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羈王偷偷摸摸地回到京城,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感受到諾舞怪異的目光,羈王冷著臉,說道:“本王是.想派你進宮調查那老皇帝是不是真的被人下毒,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諾舞心虛地“嘿嘿”兩聲,沒想到羈王居然在意這.件事。她很是自得地拍了拍羈王的肩膀,說道:“我辦事,你放心。”好歹也是兩大怪醫的關門弟子,學醫的時間雖不長,還是有幾分能耐的。她忽然轉念一想,羈王的意思是要把她送進宮,那她豈不是成為了某人的jian細?
jian細……一向覺得.自己是正義凌然的三好市民的諾舞有些不爽,扭捏道:“大王,我可不想做什麼jian細。”
“迂腐!”羈王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是探子,不是jian細。”
探子顯然好聽了許多,諾舞本來就很擔心皇帝的病情,能回宮一探究竟,也是不錯的,還能順帶打聽一下太子和郡主的訊息。
像是看穿諾舞在想什麼,羈王說道:“想你的舊情人了?”
諾舞差點從軟榻上摔下來,一臉菜色,“大王,我發現你有時候很幽默的說。”
羈王白了諾舞一眼,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丫頭,跟一群男人攪和在一起,還得意洋洋的。當然,他很不想面對一個事實,他也是那群男人中光榮的一員。
從幽州趕到京城,最快也要七八天的時間,諾舞有些好奇,羈王這麼大張旗鼓地回京,就不怕走到半路,就被人給咔嚓掉了麼?但羈王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悠哉悠哉地躺在軟榻上,整日吃吃喝喝,偶爾問一下趕車的侍衛他們已經到了哪裡,就再也不過問其他的事。
諾舞既好奇,又有一種他們正光明正大地做賊的興奮感,看不出羈王也好這一口,有時走走旁門左道,也是很刺激的。
“大王,你就不擔心我們被人抓住嗎?”諾舞一臉興奮,這個問題,她每天都會問無數次,羈王只會做出一副趕蒼蠅的模樣。
嗡嗡嗡,蒼蠅又來了。
“大王,附近有官兵走動哦!”
嗡嗡嗡。
“大王,陛下派人來抓我們了哦!”
嗡嗡嗡。
諾舞剛要張口,羈王不耐煩地捂住了她的嘴,“再唧唧歪歪的,本王就把你丟到外面去。”
諾舞哀怨地點點頭,羈王這才鬆開了手。
按行程來算,每天上午,他們就能抵達京城,明明是偷偷摸摸地溜回去做賊,可諾舞卻覺得羈王怎麼一點也不害怕?就算他在幽州擁有一百多萬的大軍,但他現在孤身一人來到京城,皇帝勾勾指頭,就會有一群人前仆後繼地跑來活捉羈王。諾舞承認,羈王的武功確實很好,要是遇上車輪戰的話,他不被人砍死,也會累死。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這麼有自信,一點也不畏懼?
就在諾舞的好奇心蠢蠢欲動的時候,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個小鎮上,羈王拿起一塊破布,罩在諾舞的腦袋上,諾舞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她抗在了肩頭。
羈王交代了幾句,那位美男侍衛拿了銀子,就往集市走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美男侍衛帶了一大堆東西回來,一推開客棧的房門,就看見羈王和諾舞疊羅漢一樣的睡在**。
而且……是諾舞坐在羈王的身上,張牙舞爪地撕著羈王的衣服。
美男侍衛倒吸了口氣,將幾包東西擱在桌子上,立馬拖離了戰場。
羈王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侍衛誤解了什麼,諾舞也很快意識到她的美男誤會了什麼,哀怨無比地蹬著羈王:“都是你,把人給嚇跑了。”在馬車上礙於羈王的**威一直不敢和美男搭訕的諾舞,現在悔地腸子都快綠了。
羈王慢悠悠地說道:“本王把你裝在口袋裡帶進客棧,也是為你好,免得被人發現。”
“可那口袋是裝兔妹妹拉的屎的!”
為了避免野兔被野獸襲擊,可憐的兔子一路上都吃住在那髒髒的布袋裡,天天枕著它的排洩物入眠。
“本王順手拿了個袋子,你就要撕破本王的衣服?”羈王實在想不出,這兩點到底有什麼關聯,明明是兩回事,諾舞卻一副很有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