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六十三章 兩女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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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六十三章 兩女皆陷
頭,沉得像裝滿了石頭,怎麼掙扎也抬不起來,不過相比火燒火燎的身子而言,頭部的難受已經無足輕重了,彷彿是掉進了地獄的火海,灼燙滾熱,包括五臟六腑都在翻攪煎煮,玉鳴終於熬不住,“哇”的噴出一口血沫。
噴出之後,痛楚竟似漸漸減輕,玉鳴慢慢清醒過來,雙目轉動,經過一陣適應,她終於看清了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旁邊還有自己剛吐了的新鮮的血跡。
玉鳴強自撐起身子,四下一望,發現自己原來是在一間鐵板封死的房間內,kao牆有一張簡陋的桌子,燃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而房間的一角,坐著一個人,正呆呆的盯著她。
“明憶?”玉鳴抹了把脣角的血腥,試圖站起身,可雙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明憶你怎麼也……?”
“你沒事吧,玉小姐?”明憶幽幽的問,神情恍惚,在昏暗的光線中,明憶的眼睛顯得茫然而呆愣。
“我還好,明憶,你怎麼樣?”玉鳴繼續掙扎地挪動,想挪到明憶身邊,看看她是否沒事。
“別過來!”明憶忽然厲聲喝道,“我討厭你,隔我遠點!”
玉鳴怔住,她想起來當明苔不見時,她和明憶便著急的往鳳凰樹那邊找,可她們才走出去十來步,玉鳴只覺脖根上一陣勁風掃過,便眼前一黑。 什麼都不知道了。
到底怎麼回事?玉鳴閉上眼睛,回憶著當時的每個細節,她和明憶被襲了?這是肯定地,問題是誰襲擊了她們,目的何在?是明苔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不是明苔,那可是恆安王府的林地。 外人又怎麼可能在那裡下手?
“對不起,是我非要拉你跟我一起進林子。 是我連累了你,明憶,別生我的氣好嗎?”玉鳴停止了挪動,可仍是很關心明憶的狀態。
明憶沒有回答,仰頭kao在鐵壁上,凝視著房頂。
玉鳴順眼瞧上去,原來連房頂都是鐵板一塊。 看來想逃是沒希望的了。
“我一定昏迷了很長時間吧,明憶,你比我早醒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絕境中,玉鳴執拗的脾氣再次彰顯,她不想放棄,哪怕任意一毫地努力。
“你不是問我怎麼也進來了麼?我告訴你,都是因為你。 玉大小姐,誰叫我是你的侍婢呢?”明憶答非所問,情緒似乎開始激動。
玉鳴看著她,“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明憶嘆口氣,忽而又道,“別怪我。 ***,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沒辦法,別怪明憶……”
玉鳴暗道,明憶是不是被嚇瘋了?怎麼一會這樣一會兒那樣胡言亂語地,按理說不至於啊,明憶平時那麼刁的一個人,不會連這麼一點驚嚇都經不住吧,再不然她就是頭部受了傷?
沉默了一會兒,玉鳴又嘗試著挪動了一點。 “明憶姐姐。 你聽我說,現在我們倆都被人關在鐵室裡了。 光相互埋怨沒用,得齊心協力想辦法拖困才行啊,你說呢,明姐姐?”
“我叫你別過來!”明憶猛然又是一聲厲喝,“拖困?不可能,沒有用的,別做夢了,可是……可是跟我沒關係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對,我什麼也不知道,一定會放我出去的,一定……”
玉鳴無奈,“姐姐你別叫了行嗎,不過去就不過去,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沒什麼別的意圖啊,只是擔心姐姐你受傷了,哪兒不舒服……”
“討厭死了!”明憶粗暴的打斷玉鳴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些地方令人討厭之極,沒完沒了地,糾纏個沒完沒了的,好像天下就你一個好人似的,可是別人根本不需要你多事,如果你真那麼喜歡操心,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問題好了。 ”
玉鳴這回真的很生氣,她們主僕二人困於鐵牢,難道都是她玉鳴的錯麼,如果她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拉著明憶,自己來果林了,然而事情畢竟已發生,境況如此糟糕之下,她們之間還忙著爭執,豈非越發拖困無望?
玉鳴再懶得理明憶,也許讓明憶獨個安靜的待著會好一些,等明憶適應一段時間,失控的情緒大概能稍稍平復點吧。
玉鳴轉身,往另一角落裡kao去,吐了血之後,儘管身體地痛楚減輕,卻異常虛弱,和明憶僵持了半天,已經把她累壞了,她需要休息,需要在休息中好好想一下怎麼辦。
不過,自己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吐血呢,按失去意識前一剎那的感覺,以及頭沉如石,她應該是被人以疾風勁掌給拍暈了,拍暈就算了,也沒聽說拍暈會導致全身氣血翻湧灼燒啊。
玉鳴kao在角落,盯著昏黃的油燈出神,也不曉得自己昏迷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更不曉得身處何處,是否已離開恆安王府。
忽然,玉鳴的目光落在桌腳,一條桌子腿底似乎和其他三條不一樣,仔細辨別了一下,好像是布片布條之類壓在下面,玉鳴爬過去,用盡全力抬起桌腿,把東西抄出來,果然是一小塊參差不齊的,四分之一巴掌大地布片。
玉鳴虛汗淋漓,換了平時,根本不至於虛弱如此,她翻轉布面,發現上面有血跡,血跡早已乾結,好像是一個字的形狀,但由於布片的顏色和血的幹跡接近,所以一時也沒認出那是什麼字。
玉鳴扶桌半立,將布片對準油燈一照,大吃一驚,原來布片上的字,清清楚楚是一個孑。
孑曄!玉鳴差點驚撥出聲,難道這裡就是孑曄出事的地方?極有可能,孑曄一向機敏,即使束手被困,也可能留下點滴線索,以待真相大白之日,玉鳴顫抖著,握緊了布片,眼淚簌簌就掉下來。
“你在看什麼?”因為背對著明憶的方向,明憶並未看清玉鳴手裡的東西。
“跟你有何關係!”玉鳴恨聲道,她不是怪明憶剛才對她的態度,而是恨皇甫鈺,果然是恆安王府害了他們兄妹,否則,不會這麼巧,身陷同一間鐵牢裡。
那麼目的何在?如果說孑曄就是在這裡被害死地,是不是自己也將遭到同樣地命運?無冤無仇,無故無恨,皇甫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想想又不對,皇甫鈺親口說,已經飛鴿傳書和正式書信給憐牧,若真是他害的自己,豈不是直接通告所有人他就是凶手麼,然而他卻一直不承認那天夜晚酒散之後見過孑曄,兩次動手行徑相似,方式卻截然相反,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小姐,我勸你,都到這個地步了,有什麼,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吧,你要再固執下去,自己玩完不說,還會貽誤他人”,明憶這會兒說話倒似正常許多。
“奇怪了,我揀到地東西我瞧瞧就會貽誤他人?你既然這麼說,我還就不給你看怎麼著?”玉鳴說著隨手將布片在油燈上一燎,布片瞬即燒了起來,落在地上,燒成了灰燼。
“你!”明憶冷笑,“我當什麼東西,不就是片破布麼,弄的跟個寶似的,這鐵牢裡也不知關過多少人,還不曉得是什麼死人留下的呢,也不嫌惡心!”
“明姐姐要是死在這裡,我不會嫌惡心,會好好幫姐姐整理遺容的!”玉鳴飛快的反脣相譏,但是說過之後,她卻突然愣住,猛然回頭,“這麼說,姐姐知道這裡,清楚的很?”
明憶語結,言多必失,一點都不假,她嚥了口唾沫,“我隨口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罷。 ”
“姐姐別瞞了,其實你很清楚這裡是何處,還有誰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是嗎?”
明憶不吭氣,其實論較量她不是玉鳴的對手,人家是處處謙讓才吃她的惡語相傷,真要對峙起來,怕次次落敗的,都將是她。
然而人要倒黴了,難道還不能發洩了麼,不是玉鳴來恆安王府,她也不至於倒黴到這個地步,被人所挾,還生死未卜,明憶很有些懷疑,如果玉鳴能活著,她必定也能,可玉鳴要有個萬一,那個人會輕易釋放自己麼?
身在王府多年,明憶比誰都清楚,知道的祕密越多,死的將越難看,現在自己就是一個知道祕密的人,她的命運恐怕真的要同玉鳴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看來姐姐不想說是嗎?”玉鳴沉聲道,“原來姐姐甘願呆在這鐵牢裡,算我多事,要呆就一起待著吧,我無所謂,反正兩袖清風身無牽掛,可姐姐呢,自己喜歡的人卻要你死在這裡,不管不問,姐姐你真的心甘情願?”
“不是他,不許你這麼說他!”明憶的憤怒中帶著一絲顫抖,“你懂什麼,什麼也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玉鳴嘆了口氣,果真閉嘴,重新在角落裡kao下假寐,明憶固然用情至深,但見她那麼惱怒,說不定她沒說假話。
一時間,除了燈芯不時地“嗞嗞”的一聲蹦花,狹小的鐵牢內,兩個女人都各懷紛亂心事,沉默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