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2】瑞士巴塞爾

【162】瑞士巴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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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瑞士巴塞爾

傑瑪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低聲道:“……伯爵能幫我到這個地步,傑瑪已經十分感動了!”

四人住下,稍作休息,傑瑪便開始試著聯絡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私生子弟弟’。

巴塞爾歷史悠久,臨靠萊茵河,交通便利,曾在中世紀為歐洲貿易轉運做過重要貢獻,而現在,雖然因為城鄉戰爭被分為了北部的巴塞爾市和南部的巴塞爾鄉,但城內的風景卻一點沒有遭受影響。

巴塞爾的市政廳,巴塞爾的金星飯店,巴塞爾的美術博物館,都是各地遊人來到此處必去參觀的地方。

今天上午,陽光明媚,巴塞爾的金星飯店前停下了一輛刻有貴族徽章的馬車,上面走下一排精壯的黑衣人,快步拾階而上。他們的腦袋被厚厚的帽簷遮住,雙手插在兜中,一雙雙嶄新油亮的皮靴,在空曠的飯店大堂裡踏得啪啪作響。

飯店中沒什麼人,大堂主管瞪著惶恐的眼神,一邊看著這群凶煞畢露的黑衣人靠近,一邊將手摸向櫃檯下的警鐘按鈕,後頸脖沁滿了汗珠。

“千萬別是劫匪,千萬別是劫匪……對,一定不是劫匪,如果是劫匪,為什麼不去那些富得流油的銀行?誰都知道,巴塞爾的大建築,就屬咱們飯店最沒有打劫價值了!”

大堂主管在心裡默唸著,而那領頭的黑衣人也走到了櫃檯前。

“啪”的一聲巨響,大堂主管以為是槍聲,眼皮一閉、手指一抖,差點就按下了警鐘,然而,等他睜開眼。卻發現那響聲不過是一件事物拍在大理石櫃臺上發出的。

領頭黑衣人巨大的手掌壓在那事物上,沉悶地、帶著異地口音的聲帶發出動靜:“住店,我要十八間特等房!有沒有?”

呼,真的是來住宿的……

大堂主管心內長吁一口氣,溼漉漉的手指連忙離開了只差0.01公分就觸碰到的按鈕,展開笑容道:“有。有,空、空房很多……尊敬的客人,請、請問你們預計要住幾天?”

有著十五年操持飯店經驗的大堂主管,舌頭竟破天荒地不利索起來,這讓他十分懊惱,也碎碎暗咒這群黑衣人沒事穿什麼黑衣、扮什麼‘劫匪’!

領頭黑衣人沉吟一下,道:“時間不定……一個月吧!”

“好,那就先按一個月來計算!”

大堂主管熟練地拿出算盤,撥拉撥拉一陣。然後露出最迷人的笑容,說道:“十八間特等房,入住一個月……總計費用是六千七百二十法郎……房費一週結清一次……現在,請您先支付兩千法郎的押金!”

“法郎沒有,這些你看著扣,不夠了再說!”

黑衣人哼了一下,把櫃檯上那用黑布包裹的方形東西向前一推,然後略帶橫蠻地道:“接待生呢?帶我們去房間。還有,一日三餐我們都在你這解決。記住,不要麵包,要米飯!不要勃艮第的葡萄酒,要最烈的伏特加!”

大堂主管看著那件黑不溜秋的東西,心裡好像種了涼瓜、苦得能擰出水,有心開口問“您能不能付現鈔?”。可一瞅見那黑衣人一排彪悍的背影,口水不由一噎,話全部吞了回去。

“快點帶客人上樓……吃的喝的,都照客人吩咐的辦,機靈一點……”

大堂主管叫來年輕的接待生。一頓叮囑,就好像對待出嫁的女兒,囉嗦絮叨到了極致。

原因無它,因為大堂主管驚鴻一瞥,竟在那領頭黑衣人的腰上,瞧見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還是刻有毛瑟標誌的德國貨!

“這是一幫煞星啊!要喝伏特加的,多半是東邊那群野蠻的斯拉夫人!得,破財消災,只要他們不鬧起來,我就算盡到了責任!”

等這群黑衣人在大堂消失,大堂主管總算是把提著的心臟放了下來,擦著額頭的汗,極為慶幸地想著。

而這個時候,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黑布包上。

“好吧,讓我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只要不是太垃圾,就總能彌補一點房費……”大堂主管喃喃自語,漫不經心地打開了那黑布包,結果,裡面發出了一片金燦燦的亮光,彷彿仙人的定身法術,令得他一下子就凝固了。

這、這、這是一大堆……金條啊!

等了好一會,大堂主管那對映滿了黃色的眼珠才得以轉動,他連忙撲到那黑布包上,左右警惕地亂看一通,弄得不遠處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生暗自搖頭:慘了慘了,主管頭頭被嚇傻了,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正常,今天還是少惹他為妙!

大堂主管小心翼翼地把黑布包裹好,做賊似的向後面休息間走去,他感受著手上傳來的份量,估摸著這黑布包怕不下15公斤,如果全是金條的話……發了發了,這幫煞星原來是財神,我說嘛,上帝驚嚇了我,原來是要用橫財來補償啊!

金星飯店發生了這個小插曲,而在隔了兩個街區的一家旅館,兩個有著東方面孔的年輕人,卻嘻嘻哈哈地走出了門,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趣地四處張望。

兩人沿著城內河散步,沿途若是看到有鳥兒落在岸邊,便拾起石子去打,打中了就嚯嚯大笑、打不中就罵罵咧咧,弄得旁邊的行人一臉鄙視,大都加快了腳步迅速離開。

“少爺,我們出來不是要跟蹤傑瑪公主嗎,為啥要到這裡來打鳥,弄得天怒人怨的……”

兩名年輕人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一面甩著石子,一面小聲抱怨道:“再待下去,恐怕巴塞爾的巡警就要來驅趕我們了!”

這個稚氣未脫的說話人,正是微風。

微風在此,那麼另一個自然就是北海伯爵龍灝了。

龍灝嘿嘿一笑,甩出一顆石子,正中目標,把岸邊正在喝水的一隻可憐鳥兒砸暈了:“誰跟你說要跟蹤傑瑪了?微風。少爺做事從來都有目的,打幾隻鳥而已,又不是你的,為何如此沉不住氣?”

微風納悶道:“不跟蹤傑瑪?少爺您不是讓我一直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麼?”

“笨,監視歸監視,跟蹤是跟蹤。這是兩碼事!”

龍灝再一甩手,一顆小石子正好擊中了微風的**,令得這位鍊金門第一弟子身軀一抖,臉色綠得極為難看。

“嗚嗚……少爺,手下留情啊,您這是想微風絕後嗎?”

“絕後了才好,你這麼笨,正好閹了進宮!本少爺已經是一國之君,後宮裡恰恰缺個心腹的大太監。喏,這個肥缺便宜你了!”

龍灝哼道:“做事不多想想,現在跟蹤傑瑪,能跟蹤出個什麼明堂?她肯定會把她那弟弟找出來,我們坐著等就好了!硬要跟蹤,只會弄巧成拙!”

“噢,那在這裡打鳥又是為何……哎,別打別打。少爺手下留情,容微風仔細想想!”一看龍灝的手又舉了起來。微風趕忙護住下面,連聲告饒。

龍灝手一揚,這次石子卻沒打向微風,也沒打向河岸,而是打偏了,結結實實地打中了一名行人!

‘哎喲’一聲慘叫。那個倒黴的行人捂著臉應聲而到,鮮血從指縫裡流出,頓時染紅了一大塊街道。

“不好了,打出禍事了!”微風一驚,連忙衝過去。

“救命啊……死人了……快點去找醫生!”

瑞士國民很熱心腸。一見到流血事件,立刻拋下手裡的事,有的奔跑著去喊執勤的巡警,有的則呼喊醫生,還有的自告奮勇,想跑過去為那名傷者檢查傷勢。

“都別動,走開走開,別搗亂!我是醫生,我能治好他!”

龍灝大呼小叫地走過來,把試圖接近傷者的熱心行人都推開,嘴裡嘰嘰呱呱地嚷道:“哼哼,警告你們啊,你們要是亂來,害了傷者,那可是要坐牢的!”

誰搗亂啊?要不是你打鳥的石子亂飛,能傷到人嗎?這下倒好,你反而惡人先告狀,還要告我們坐牢?

見義勇為的熱心人看清了說話的人,頓時鼻子都氣歪了:肇事者就是你這個東方人,現在還好意思叫嚷?

“看,看什麼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不就是風大了些,石子吹偏了,你們用得著這樣惡形惡狀地瞪著我看嗎?”龍灝揚起腦袋,不屑地掃向周圍的行人:“退開,都退開些,別影響了傷者呼吸,也別影響了我職業發揮!我是醫生,救治傷者比你們專業,懂麼,門外漢們!”

這是龍灝第二次強調自己是醫生,熱心的行人們幾乎被他囂張的樣子氣傻了:今天風和日麗,哪來的大風?還有,我們也是好心跑來救人,怎麼就成了你嘴裡礙手礙腳的門外漢了?

被氣壞了的行人們,索性都停住了腳,只是把龍灝遙遙圍住,心裡打定主意:嘿,只要你治不好人,我們就當人證,讓警察把你捉起來!

龍灝和微風來到躺在地上的傷者旁,蹲下了身子,微風低聲笑道:“少爺,您扮潑皮無賴挺像模像樣的!”

龍灝眼珠一瞪,道:“沒大沒小!還愣著幹啥,快點弄些止血藥劑,給他止血。”

“啊?我來治啊?”

微風傻了眼,搞了個半天,少爺玩飛石傷了人,卻要我這個可憐的鍊金學徒耗費金源來救治?

止血藥劑雖然耗費不了一誇能量,但微風家小本薄,心裡也著實肉疼呢!

“不是你來,難道我來?你我誰是少爺?”

龍灝斜睨過去,道:“這是鍛鍊你臨時煉藥能力的好機會,你如果心疼能量數、臨陣退縮了,沒關係,鍊金門的大門也歡迎你離開……”

龍灝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把微風嚇了一跳,他初嘗鍊金術的神奇滋味,哪裡捨得放棄!只見他趕忙抬起手掌,微黃的光暈,在衣袖遮掩下,顯得若隱若現。

“呃,你們還有閒功夫說話,伯爵大人,還不先治一治我!”

就在微風毅然決然。奮力地悄悄煉製止血藥劑時,地上的那名傷者,發出了嗡嗡的呻吟聲。

乍聽語氣,似乎不像是重傷流血的樣子。

“治什麼治,我下的手我會不知道輕重?”

龍灝輕笑地罵著,一掌拍開了傷者臉上的手:“喬金的手下。也有會演戲的人才嘛!”

地上的傷者是一張典型的西方人臉,上面滿是血紅、慘不忍睹,不過一雙藍白分明的眼珠卻極是靈動,骨溜骨溜直轉:“嘿嘿,伯爵大人好眼力,被您看穿了!”

微風這時恰好將止血藥劑趕死趕活地製出來,看到這情況,不禁傻眼了:呃,敢情……少爺和這傷者認識啊!喬金。喬金,這名字頂耳熟呢……

“這血吧啦吧啦地流,是什麼來著?”

龍灝一邊將傷者扛起,一邊低聲問。

“番茄汁,流進嘴裡嚼著,味道一級棒!”

那傷者低低的竊笑聲,差點讓旁邊聽見的微風暴走,恨不得當場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棒。棒你妹啊,我的止血藥劑白煉了。嗚,我寶貴的金源能量數啊……

“讓開,讓開,傷者的傷勢已被我初步控制,現在要帶他回去做進一步治療,都別擋著了……對對。看什麼看,瑞士人都這麼喜歡圍觀嗎?什麼素質……散了,都散了,沒看到傷者的手在動嗎?我是醫生,怎麼可能謀財害命……”

龍灝大聲吆喝著。一手扛著傷者,一手上下掂量著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圍觀的熱心群眾,臉色頓時齊齊發黑,低聲咒罵,低著頭忙不迭地閃避開。

這個沒素質的東方醫生,偏偏打的一手好石頭,我還是躲遠點,免得平白被那石頭破了相。

……

“巴塞爾多大點地方,找個人用得了這麼久?這個傑瑪,她弟弟真的在這?不會情報有誤,被騙了吧……”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謝林米爾公主正在旅館的房間裡踢著腳、發著牢騷,這個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一臉疲憊的傑瑪公主走了進來。

謝林米爾冷著臉,雙手交叉,問了一聲:“今天總該有結果了吧!”

龍灝一臉和事佬的笑意,上前扶住了有點發虛的傑瑪,打圓場:“沒結果也沒關係,這才三天不到,我們的時間還多,還多著呢……”

謝林米爾潑冷水:“那可未必,自從兩天前警察上了門,我們的行蹤可就不怎麼保險了。”

龍灝的臉意外地紅了紅,道:“那是意外,不會引起人注意的……”

謝林米爾不依不饒:“哼,閒得無聊就去打鳥,伯爵大人,你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找到了,我和我弟弟,聯絡上了……”

就在龍灝和謝林米爾因為煩悶而無聊地鬥嘴時,椅子上傳來傑瑪有點微弱、卻又夾雜著些許苦澀的聲音。

“什麼,聯絡上了?太好了!”

龍灝和謝林米爾同時停下嘴,同時轉頭,同時開口:“謝天謝地,總算沒白等!”

據傑瑪講述,她的弟弟現在叫做格林.尼爾,十三歲,住在萊茵河河畔的一棟別墅。不過當龍灝問及格林.尼爾小朋友現在在哪裡上學時,傑瑪公主卻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什麼,他在當扒手?!”

謝林米爾儘管捂住了嘴,但仍然沒掩蓋住不可置信的驚呼。

誰能想到,安德里爾家族寄養的私生子,竟然在異國他鄉當扒手,而且還是有老大管制抽成的那種!

這樣的出身,教育可想而知,很難想象,傑瑪的父親會指示傑瑪,把安德里爾家族的復興,賭在如此一個孩子身上!

難怪,傑瑪的神情如此疲憊,意志如此消沉。

“這個格林,不用看我都能猜想出一二……傑瑪,你確定還要接他離開,讓他接掌你家族未來的命運嗎?”龍灝沉聲問道。

一個小混混能帶領一個瀕臨絕境的家族起死回生?

這放到小說裡倒是一個絕好的勵志題材,但在現實中,這就是荒謬、愚蠢、加匪夷所思!

傑瑪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白得發亮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定:“我確定!因為,這是我父親的遺願!”

傑瑪既然吃了稱砣鐵了心,龍灝和謝林米爾也就不再勸說。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是討論如何把格林.尼爾從那賊窩裡接出來。

“其實那裡原本也不是賊窩……那棟別墅原來屬於我弟弟的看護人打理,但六年前他意外去世,導致格林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才弄得那裡面目全非。”

傑瑪這樣說道,“我想我只要亮出身份,格林肯定會跟我走,但我害怕他的那些朋友,會出手阻攔。”

“這簡單,有我們啊!”微風拍著胸脯打起包票:“一群偷東西的小混混能有多麼可怕,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解決一雙!”

“實在不行,我們還有槍!”龍灝微笑著,替傑瑪打消掉了最後一點遲疑。

行動的日子就定在第二天,龍灝四個人,僱了一輛不招搖的馬車,照著傑瑪的指點,朝那棟已變成混混賊窩的河畔別墅駛去。

別墅位於北部的巴塞爾市,由於靠著萊茵河,佔地不小的別墅裡綠化極好,若是從空中俯瞰,那便是一塊花園式的美麗住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