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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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餘地

第一卷 墜清塵 我們還有餘地~

我拼命的掙脫，卻於事無補。我大喊大叫，卻無人搭救。我被十四壓倒在榻子上，被他撕破了衣服，扯亂了頭髮。我一遍遍的喊著：“愛新覺羅-胤禎，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可是，我不怕他，也沒有用，因為我根本就無能為力。

以往我哭泣都是有原因的。這次，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是因為他對我如此粗魯還是因為他的惡語中傷，我真的無從得知。我邊哭邊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要這樣折磨我？不理我，也不讓我走！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十四，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十四慌了。他在幹什麼？原本好好的，為什麼要讓自己、讓曦靈都不開心？她不是已經做的很好了嗎？曾經自己想被她在乎，她不是告訴自己不要喜歡別人嗎？曾經想被她依賴，她不是在貝勒府等待自己去接她回家嗎？曾經希望她還是她，不要變成另一個人，她剛才不就是她自己嗎？“我到底還要什麼？”十四問自己。他摸住曦靈的頭，將她抱起，說：“我不想這樣，曦靈，我只是，只是想讓你眼裡有我！”

曦靈一下一下狠狠的捶打著十四，哭的天昏地暗，她哽咽得甚至說不成完整的語句，她說：“我有多久沒看到你了？可是，你還是沒有在我的心裡溜走！我不想看到你跟別人那麼好，你都不理我了，憑什麼還要我在乎你？”

這也許是曦靈自認識十四以來第一次對他含糊其辭的表白。她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可說完卻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她對十四說：“四貝勒趕我走，我求他等你去接我，可是他說你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去接我？你走時，說過要給我帶禮物的，還承諾我說肯定獨一無二，我叫你不要看上江南美女的，你全都忘了？你把如歌帶回來，是送給我的驚喜嗎？她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我是被驚到了，喜卻是人家的！你有什麼資格對我不好？我不是已經很乖了麼，你為什麼還要傷害我？”……

十四無話可說，因為，他無法解釋這一切。只能在心裡一次次的責罵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喜歡的人不快樂。從前的曦靈是多麼快樂！十四抱著曦靈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搖晃，他想找到一種可以抒發自己內心世界的方式，可是，他如此矛盾，他要怎麼訴說？

他說：“曦靈，是我不好，我惹你傷心了。我沒想這樣，真的，我是想著咱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的。可是，我就是想你眼裡心裡夢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想那樣，那樣多好？別人都說如歌很像很像你，可我覺得她就是她，她跟你一點都不像。無論她有多麼乖巧、順從，我想的還是你——烏喇那拉-曦靈。”

曦靈聽十四如此說，心裡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情緒瞬間填滿。她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胸口有點悶，可又矛盾的有些敞亮。此時的她既有些委屈，又有些甜蜜，她把臉深深的埋在了十四的胸膛裡，說：“別騙我了，你這個大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

十四沒有理會曦靈的反駁，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身子還在輕輕的搖晃，他從在貝勒府分別的那一刻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剛才見到曦靈時的心情。他不想再欺騙自己，也不想再傷害曦靈。他只想讓她知道，自己心裡只喜歡她一個人，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歡。可是他說了那麼久，曦靈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還沒原諒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