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節 真正可憐的人

第三十二節 真正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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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 真正可憐的人

第三十二節 真正可憐的人暗中,我的聲音裡明顯帶了嗔怪之意,“你這話怎麼然手無寸功,可他卻是皇子,如果皇帝的兒子也必須和王爺的兒子一個待遇,那麼皇帝和王爺還有什麼區別?你十歲的時候也是手誤寸功,還不是當了貝勒?”“那是因為……”多爾袞剛剛狡辯了一半,就被我打斷了,“那是因為你的母妃最得英明汗寵愛,你還是嫡生子的身份。

你看看東青,何嘗不是如此?你口口聲聲說是如何喜歡我,可是叫你給東青封個爵位,你就推三阻四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罷,我就翻身過去,背對著他,不再搭理他了。

我一這樣,他就怕了,等待了一陣子,見我仍然沒有理睬他的意思,只好無奈地從後面摟住我的腰肢,服軟了,“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最怕你這樣了。

這樣吧,你叫我想想這事兒,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瞧你這樣,根本就是沒有誠意,糊弄我,打算矇混過去嘛。”

我沒好氣地問道:“要是換成東海,你還會這樣?明擺著就是厚此薄彼!我倒是要問問你,東青究竟哪裡不好,哪裡不合你的心意,你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他好像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只希望能夠矇混過去,“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嚴重,我從來就沒有不喜歡過東青,都是你給我的生的兒子,我會那麼偏心?”我一聽,更加火大了。

多爾這些年來不喜歡東青,那可是明擺在臉上的了,只要是在我們身邊的明眼人誰瞧不出來?可他明明知道我心裡有數,還故意裝糊塗,未免有些過分了。

於是。

我冷笑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也不說話了。

沉寂了好一陣子,他終於耐不住了,只好照實回答:“行啦,你別生氣啦,我這就老實交代,還不成?我是覺得,東青這孩子的性格有那麼幾分陰沉,心裡頭有什麼話也不肯跟咱們交流。

好像對誰都防範著。

少年老成固然好,可是太老成了,反而讓人感到可怕。”

我不以為然地反問道:“那麼你呢?你小時候還不是東青這模樣?可是大清正因為你,才有了今天的江山社稷,精明強幹地人才能辦大事。

他是你兒子,你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還要擔心害怕呢?”“沒錯,我小時候的確和東青差不多,所以父汗和母妃才不喜歡我……”“不喜歡你,那麼怎麼解釋你父汗臨終時候有立你為汗的遺命?”我這樣犀利地一問。

令他頓時語塞,半晌,方才訕訕道:“其實事情不是你所知道,你所想象的那樣的。

那麼多年前的事情。

真正知道實情的人能有幾個呢?都死得差不多了。

現在,也只有我和阿濟格,多鐸知道這件事情,將來我們死了。

這個祕密也就帶入棺材,後世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了。”

我這下一頭霧水了,我這麼多年來一直認為皇太極奪了多爾袞的汗位。

所以他們兄弟才對皇太極心懷仇恨。

可是他現在突然這樣說。

我實在不明白其中還能有什麼貓膩之處了。

他嘆了口氣。

索性將那個祕密講給我聽了。

原來,他還在阿巴亥的肚子裡時。

努爾哈赤就帶兵去攻打烏拉部地布佔泰。

阿巴眼看著孃家就要被滅,心情極其抑鬱,於是早產,導致他先天不足,差點夭折。

而他剛剛滿白天的時候,烏拉部就被滅掉,阿巴於是迷信地將他看作一個災星,給她的孃家帶來災禍的不祥人,所以對他不冷不熱,也疏忽於照顧。

他很小時候就被交給乳母,然後病病歪歪地長大,十一歲那一年生了場大病,差點死掉。

那時候女真有娶年長媳婦沖喜的習俗,於是老努給他早早地娶了小玉兒,沒想到這一招還挺靈的,總算是平安地長大了。

因為阿巴亥不喜歡他,所以也連帶著老努也不喜歡他。

而多鐸在兩年之後出生,不但活潑健壯,還聰明伶俐,很討長輩喜歡。

多鐸的到來,把多爾袞僅有的一點父母疼愛都搶了個精光。

從此以後,他只有眼巴巴地看著多鐸在父母的懷抱裡撒嬌,可他卻無人理睬。

多鐸八歲的那一年,老努為了壓制皇太極日益膨脹地勢力,特地設立了“八固山”制度,以八個和碩貝勒為議政貝勒,凡是國家大事,宗族大事,必須要由這個會議來決定。

這其中,就有十七歲的阿濟格和八歲的多鐸,而多爾袞則什麼也不是,連新年時候朝拜父汗的資格都沒有。

而多鐸從此以後,政治地位飛速上升,頻頻出席各種場合,和其他大貝勒們並肩。

不但可以一併商議決定軍國大事,甚至還要每天坐衙門裡面管理宗族事務和旗務。

這一年,他甚至還和阿濟格、代善等人出征,去遼西地一個地方平叛。

當時還是小毛孩一個的多鐸,啥事也不用幹,騎馬出去逛一圈,回來之後論功行賞,還得了和兄長們一樣的賞賜,真是羨煞旁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春風得意的日子沒過幾年,老努就在寧遠吃了個敗仗。

不過他地身體還算可以,夏天時候又好轉了,所以誰也沒有往心裡頭去。

沒想到他從湯泉回來,在半路上就突然病重了,於是派人急召阿巴亥前往陪侍,一直到他逝。

“……父汗西去之後,我們自然悲痛萬分,痛哭流涕。

可是母妃屏退旁人之後,告訴了我們父汗的遺囑,你猜是具體怎麼回事?”他敘述到這裡時,突然這樣問道。

我一直豎起耳朵來聽,隱約覺得這這個遺囑絕對不僅僅是立多爾袞為大汗那麼簡單。

可是,不立多爾,難道立,“難道立,立的是……”我為我地這個猜測而感到悚然,禁不住地。

心跳漸漸加快了。

“沒錯,正如我當時所料,父汗指定地繼承人不是我,而是多鐸。”

他回答地時候,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想,當年的他聽到這個遺詔地內容時,心情難道也真的如現在這般平靜?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別人這樣說,我肯定以為別人在誆騙我,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多爾袞說來。

我只好不得不信了。

不過這個祕密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些,在現代的時候,我聽到的說法基本就是皇太極搶奪了多爾袞的汗位,包括在這個古代,我也沒有聽到什麼新鮮的爆料。

然而,現在這個親自出來爆料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可是……怎麼會這樣,明明人們都說……”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他打斷了,“人們都說的。

史書也只能記載人們都說的而已。

如我當年和大玉兒的那些祕事,還有我和你的那些圖謀,你說後世人可能知道嗎?知道祕密的人一一入土之後,這些祕密也就永遠地消失了。”

說著。

他又輕輕地笑了起來,“你覺得不可思議的原因,肯定是你一直覺得多鐸的才具比我差了不少,你這就錯了。

其實。

論起聰明和才幹來,他哪點都不比我差,父汗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你覺得。

父汗會把他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交給一個資質平庸地兒子嗎?”“我。

這個……”我實在還是難以置信。

多爾袞為了打消我的疑惑,於是反問道:“還有一個祕密。

你也不知道,那就是父汗的算盤。

父汗將他親自領的兩黃旗分配給我們兄弟三個。

多鐸領了正黃旗,我和阿濟格各領了鑲黃旗地十五個牛錄。

兩黃旗,就是現在我們的兩白旗是當時最為富庶強大的牛錄。

而幾年後,父汗又將杜度調走,空出了鑲白旗,卻並沒有立即指定旗主。

人人都知道,誰將來領了這個旗,就必然是未來的汗王。

你說說,父汗究竟打算把這個旗給誰呢?”我結結巴巴地回答:“莫非,莫非是,打算給多鐸?”“沒錯,父汗給我母妃地遺詔裡面就是這樣安排的,由多鐸兼領鑲白旗。

這樣一來,我和阿濟格有鑲黃旗,多鐸有正黃旗和鑲白旗,我們兄弟三個手裡頭的牛錄加起來,一共佔據了八旗所以牛錄地一半。

再加上‘八固山’制度制約了皇太極地權利,另外三大貝勒都不希望他一家獨大,自然會有牽制之法,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地勢力就均衡了。

而多鐸有我和阿濟格作為左右臂膀,還有精明機變的母妃做後盾,有地位顯赫地阿布泰舅舅做外援,你說這個汗王位置還有坐不穩的道理嗎?”多爾袞的解釋極有道理,如果是真的,那麼努爾哈赤的這個安排的確是很合理的。

可是後來的結果卻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他大概覺得自己的身體還很好,完全可以撐到多鐸成年,所以他才從天命五年之後一直致力於提升多鐸的政治地位,為他將來繼承自己的位置而做鋪墊。

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死去。

如果他提早把這個事情安排好,將鑲白旗交給多鐸,同時囑另外三大貝勒輔佐多鐸,這個結局就完全可以改變了。

儘管這三大貝勒都很有野心,可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和名義繼位的,與其將來被陰險狡詐的皇太極兔死狗烹,那麼何不如輔佐多鐸一個好擺弄的小孩子呢?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感慨道:“這事情,還真是陰差陽錯,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好。”

他倒是想得很開:“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恨事,我雖有野心,卻早就知道父汗不會傳位給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惱火的;而多鐸沒有半點野心,他只喜歡過太平安逸的日子,懶得去勾心鬥角,所以失去汗位對他來說倒也沒什麼。

我們之所以恨了這麼多年,是因為皇太極為了剪除我們的後助,而逼死了我們的母妃,我們當時還是少年,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失去的,你說能不格外仇恨?”我還有一個地方很疑惑,“那麼,說英明汗打算傳位給你的謠言,是怎麼出來的呢?是你派人散佈的,還是有人要致你於死地,想借皇太極之手殺你,而故意捏造出來的?”“兩者兼而有之吧。

皇太極當了汗王之後,我們兄弟三個就在一起密商自保之策。

當時人人都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人人都恨不得立即踩死我們好吞併我們的牛錄。

我們當時能夠保命已經要謝天謝地了,更別說什麼心存不軌了。

我倒是琢磨出了一套不錯的方案,於是這般分工——讓阿濟格不干涉朝政,只一心在外面打仗立功;讓多鐸開始裝瘋賣傻,扮作紈絝模樣,到處惹事生非,卻顯得胸無大志,才具平庸;而我,則裝作忠心耿耿的模樣去投效皇太極,當上了他的心腹臂膀。

我的計策果然奏效了,當時皇太極權柄有限,正愁著如何剷除其他三大貝勒,看我既聽話又能幹,所以對我格外拉攏和重用,於是乎,我就一點點地上位了……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就不重複了。

至於這個謠言,最開始傳起來的時候,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我當時也很害怕,就是你所猜測的,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或者,試圖挑撥我和皇太極之間的關係,好無暇對付他們。

究竟是誰策劃了這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現在想來,多半是代善。

後來,我忽然悟出了一個道理——其實這對我來說,表面上像是壞事,實際上卻是好事。

你想想,如果這個訊息越傳越廣,朝廷內外的人都知道皇太極奪了我的汗位,那麼皇太極還敢殺我嗎?不論怎麼殺的,只要有這個結果,就無異於不打自招,昭告給天下知道,皇太極不但奪立,還要斬草除根,這不就證明了他的汗位來之不正嗎?這樣以來,就給反叛他的人提供了最好的口實。

所以,越是更多人相信這個謠言,皇太極就越不敢殺我,我反而安全了。

於是乎,我就吩咐了英俄爾,讓他在和朝鮮人接觸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這個‘祕密’洩露出去,好讓他們到處宣傳,把這個‘祕密’傳得國內外盡人皆知。

至於你一開始就以為這個‘祕密’是真的,想必就是這個因故了。”

說完這些之後,多爾袞顯然有些累了,於是跟我說道:“現在你明白了?至於東青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困死了。”

沒多久,他就真的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今晚,應該不會再夢遊了吧。

得知這個巨大的祕密之後,我睡意全無,一直睜大眼睛望著透過窗紙漫灑進來的銀白月光。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氣息,冷冷的,充滿著陰謀。

把少年時候的多爾袞想象成了可憐的小白兔,實在是莫大的錯誤,真正可憐的,應該是多鐸才對吧。

被他的八哥搶奪了汗位,又被他的十四哥搶奪了一心愛慕的女人,卻要一直保守住這些祕密,直到永遠。

多鐸這個看似很快樂很知足的男人,心裡面,就真的沒有那麼一絲不平之意嗎?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