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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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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劫殺

.車隊跑出二三里後,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飛虎駭然回頭一望,只見後面的馬隊影影綽綽地衝上來大約七八十人,鋪天蓋地的塵土漫天飛揚,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眼瞅著就要追了上來。

“爹,你們先走,孩兒先攔住他們。”飛虎一聲怒,拔出掛在腰間的一柄亮刃寶劍喝道:“只要進了京城,任憑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對爹如何!”飛虎心中發急,大有要與來者殺個魚死網破之勢。

“我兒莫慌!說不定他們只是些山賊匪寇而已,不一定是白榮啟這個狗賊派來的人馬!”車轎內的老者沉穩冷靜地思索分析道。

“嗯,爹,我明白您的意思!”飛虎答應一聲,繼續打量著身後的來人。這群人身穿短褂,腳蹬馬靴,袒胸『露』背,滿臉殺氣,手持兵刃在半空中揮舞,嘴裡發出唔嗷刺耳的喊叫聲,看樣子武功高強。莫非是來者不善?飛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站住!”幾匹快馬已經攔在車轎前,馬上這位渾身肌肉發達,滿臉絡腮鬍子,手裡握三尺長的血刃砍刀,舉在空中揮刀大喝。

“不知各位是何方英雄,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飛虎勒住馬,揮了揮手,示意車隊停下,穩了穩神兒,在馬背上朝前面一個領頭模樣的主抱了抱拳道。

“哈哈……”那人嘴一歪,張開血口哈哈狂笑,腮幫子上的橫肉一陣抖動,隨後臉『色』倏然一變,神情霎轉,死死地盯著飛虎看了幾眼,眼神中透出寒氣,咬牙切齒地問道:“車轎內坐著的就是從福建來向皇上通風報信的施耐德施大人吧!兄弟們在這都守了兩三天了,就等著你們來送死呢。”

“他孃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老爹的姓名?聽這口氣絕非善輩。”施飛虎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忙拱了拱手,隨機應變道:“這位爺莫非是認錯人了吧!我等都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趁天黑前趕往京城的親戚家探望,什麼溼大人幹大人的,小人確實不認識啊!”施飛虎假裝『迷』『惑』不解,一臉茫然的神情望著他發懵。

“哼,少跟老子裝蒜,來人啊,把畫像拿來對照一下便知!”那個領頭的主話音落地,身後一匹黑馬湧上前來,馬背上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從袖口裡掏出一卷厚紙來,展開後,仔細端詳數眼,擠了擠鼴鼠般大小的眼珠子陰笑道:“牛三爺,這小子和畫像裡的施飛虎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錯不了,就是他們。”

“哈哈……既然對上號了,來人啊!把施耐德和施飛虎的人頭砍下來,回去領賞~!”牛三一聲令下,馬賊們嗚嗷幾聲廝喊,全都亮出了明晃晃的凶器,正欲殺上前去,砍人領賞。

“慢著,你們是什麼人?我施飛虎跟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在此攔殺我們?”施飛虎虎目一瞪,高聲質問道。

“臨死前,不妨讓你做個明白鬼,也顯得我牛三爺仗義,我們之間確實沒仇沒恨,可是你們跟福建巡撫白榮啟大人有仇啊!聽說施大人收集白大人的罪證高達三百多條,條條都是死罪,你說他能放過你們嗎?”牛三臉上『露』出獰笑,道出了實情。

“這些人難道是狗賊白榮啟派來的?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進京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追上來?”施飛虎不由得暗自猜疑道。

牛三見施飛虎疑『惑』不解,像是猜透他心思似的,接著陰笑著道:“當白大人發現你們的時候,其實你們應經離開福建二日了,再追恐怕也來不及了。不過,施大人不會不知道京城首輔大學士的傅大人和白大人是什麼關係吧!傅大人能讓你們活著見皇上嗎?所以。當白大人知道你們進京死諫面聖的訊息後,便飛鴿傳書通知京城裡的孃舅,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com|.文.學網也就是傅大人好生招待你們一下,要告狀就到閻王爺那去告吧!”

“狗賊,蛇鼠一窩!烏合之眾。”施飛虎大聲唾罵幾句,手握劍柄,心裡發狠,做好了隨時與之同歸於盡的搏殺準備。

正這時,忽聽轎內一聲清咳,轎簾一掀,施耐德躬身出轎,站在車轎上朝牛三拱了拱手,正『色』道:“這位牛三爺也是個仗義人,此事死諫面聖全是本官的主意,今日既然落入你們的手上,別無話說。但請牛三爺答應本官一個請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兒和跟隨而來的衙役們,本官的腦袋你們儘管拿去。”

“施大人,你都活了這把年歲了,想法怎麼還這麼天真呢?你在跟我逗著玩啊!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的道理嗎?”牛三咬著牙狠道。騎馬圍在車轎周圍的馬賊們隨後一陣捧腹,一股無形地陰風寒流,讓護衛車轎的衙役們都怵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心中一緊。

眼見這情勢,施耐德心知『插』翅難逃,自己的生死本是輕於鴻『毛』,那本記錄著福建巡撫白榮啟種種滔天罪行的黑名冊才是重於泰山之物。想到此,他隨即給施飛虎使了個眼『色』,小聲吩咐道:“飛虎,快帶你妹妹拼逃出去,一定要替為父將黑名冊死諫呈給聖上。”

“爹,飛虎死也要帶您一起殺出去。”施飛虎不但心懷狹義,更是個大孝子,怎肯丟下老爹獨自逃生,聞聽老爹此言,不由血脈上湧,凜然道。

“混賬,少囉嗦,快走!”施耐德壓低聲音,怒道。施耐德自從離開福建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為民請命,死有何妨,但畢竟膝下的一兒一女跟著他受牽連,又於心何忍,況且白榮啟的罪孽也將隨之毀於一旦。

“就別他孃的搞生離死別了,三爺還等著領賞呢!”牛三突然大聲罵道。轉身朝馬賊們喝道:“別愣著了,給我殺呀”四十個馬賊見狀揮舉起手裡的血刃砍刀催馬朝車隊衝去。

這幫子馬賊可是傅全有私底下養的一群瘋狗啊!全都藏在附近的臥狗山內,共計兩千多條,平時也不幹攔路搶劫的勾當,擔心暴『露』身份,以免引起皇上的注意,被大清的御林軍給和諧掉。畢竟這裡離京城近在咫尺,放個響屁都能臭到京城的南大街去,他們無非是窩藏在在山上吃喝玩樂,專門負責協助傅全有剷除異己,手段相當凶殘。

轉眼間,兵刃相撞,鐵器相磕,馬嘶祟咩,殺聲大震……真刀真槍地廝殺起來,施飛虎手下的十幾個衙役根本不是馬賊們的對手,寡不敵眾,『亂』刀之下連一個喘氣的都沒有了,全都送了命。只剩下施飛虎縱馬繞著車轎前後拼命搏殺,身上同樣被砍了十幾處血口子,鮮血順著刀背往下流。

施飛虎雖然勢單力薄,卻是救父心切,顯得更加勇猛,完全玩了命地與馬賊們對搏拼殺,生死早就拋之腦後。一通廝殺,馬賊們分毫未佔多大的便宜,雖然十幾個衙役在戰場上陣亡,但十幾個馬賊的腦袋也同樣讓施飛虎手裡的寶劍給活生生地摘了下來。

牛三見自己帶來的兄弟折損,卻全都死於施飛虎一人之手,真算是一條硬漢,在一旁忍不住勸道:“施老弟就別死扛了,見你小子還有幾分本事,不如這樣吧!你把你老爹的腦袋砍下來,以後就跟著傅大人混算了,隨我到臥狗山上,也好留把交椅給你坐坐如何?”馬賊們見牛三發話,也都停止攻擊,等在一旁伺機而動。

“呸,我『操』你八輩祖宗!婊子養的東西,你也不看看你家施爺爺的人品,豈能跟你等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稱兄道弟。”施飛虎破口大罵,把這個自稱是牛三爺的畜生罵了個狗血噴頭。

“他『奶』『奶』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不知好歹。”牛三在馬背上氣得狂吼。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與狗同窩!”施飛虎一聲正氣凜然,將牛三大肆羞辱一通。

施耐德見兒子寧死也不肯離去,急得老爺子站在車轎前直跺腳,焦急道:“飛虎,飛虎,快走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施飛虎轉身含淚搖了搖頭:“不,爹,生我者父母,養我者爹孃,兒子怎能眼睜睜見老父在此遇難,兒子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世。”

施耐德淚花滾滾,長嘆一聲,高聲泣道:“兒糊塗啊!老父年過半百死不足惜,我兒莫要為老父拋顱灑血,為民請命才是重中之重啊!”

正這時,大受其辱的牛三一聲犬吠,瘋狂地馬賊們再次一窩蜂地湧了上來,全都朝施飛虎衝殺過來,只要殺了他,再取施耐德的腦袋,還不跟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施飛虎果然不愧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面對數以幾十倍的馬賊們孤身作戰,閃電劈風般的寶劍左右前後刺擋搏殺,砸鐵聲聲震耳欲聾,直殺得馬賊們哭爹喊娘叫大爺,齜牙咧嘴喊翻了天。

一陣又一陣的搏殺後,直到施飛虎拼盡最後一絲氣力,馬賊們依然被他眼中『射』出的道道殺氣更威懾得望而卻步。

正應了那句老話:好虎架不住群狼。當施飛虎砍掉第十八顆馬賊的腦袋時,身負重傷筋疲力盡的他才被如同狼群猛撲上來的馬賊們砍落馬下,隨後被幾個馬賊就地困綁了起來,等待牛三發落。

牛三對施飛虎勇冠三軍的本領非常震驚,同時又對他剛才把自己徹頭徹尾的一通罵懷恨在心。見他被生擒活捉後,肆無忌憚的一陣狂笑後,催馬來到車轎前,抽出了一把冷森森的刀。很陰險地朝施飛虎道:“既然你不肯砍掉你老爹的腦袋,那就讓老子砍給你看,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大孝子能把老子怎麼樣。”

施飛虎掙扎著向前衝了兩步,嘶聲裂肺地吼道:“不要啊!只要你能放過我的父親,我施飛虎寧願給你做牛做馬……”

還沒等施飛虎把話說完,心狠手辣的牛三便手起刀落,一顆帶血的人頭赫然落地,正巧滾落在施飛虎的腳下。

施飛虎驀地呆愣在原地,瞪大瞪大了眼睛駭然看著生他養他二十四年的老爹施耐德的人頭倏然落地,如同萬箭穿心般讓他痛心疾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個頭砸在地上,泣聲嚎啕道:“兒不孝,使老爹含恨九泉……”施飛虎跪地而泣,眼淚噴灑。

“爹……”幾乎是同時發出的一聲嘶喊,從後面那輛車轎內跳下來的施紅竹也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眼見不遠處一顆鮮紅的人頭赫然在目,正是那平日裡疼她愛她寵她的老爹,還沒跑出幾步便癱坐在地,泣不成聲。

滿腔仇恨的施飛虎猛地抬起頭,突然從地上爬起來,“還我爹命來……”他發瘋般的一聲吼,朝牛三衝了過去。雙手被牢牢捆綁的施飛虎衝到牛三的馬下,一口咬住他的小腿,活生生地撕下一塊肉來。來不及閃躲的牛三爺疼得一聲鬼嚎,惡狠狠地揮刀朝施飛虎的胸前刺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驚天動地,一把血刃刀切斷繩索,徑直『插』入施飛虎的右胸上,手握刀刃,隨後載倒在地。

轉眼間兩位親人被牛三一人所殺,此仇不共戴天,天誅地滅。施紅竹咬著牙硬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隨同抓起身旁一把血刀,朝那個劊子手牛三撲去。

幾個馬賊見狀,一把奪去施紅竹手中的血刀,死死地將她扭住。倍受打擊的施紅竹淚如泉湧,掙扎著要為親人報仇血恨,只可惜不懂武功的她又能在畜生般的馬賊面前如何呢?

牛三在幾個馬賊的攙扶下下了馬,一瘸一拐地來到紅竹的面前,不懷好意地打量了她數眼,賤笑道:“小妞,挺潑辣啊!今兒,就讓你嚐嚐老子是怎麼降伏潑辣帶刺的女人的。”說完,惡『性』大發,衝上去,將身體嬌弱的施紅竹狠狠地按在地上,兩隻腿壓住她柔弱的雙臂,伸手正欲撕扯她胸脯前的衣衫,欲要行暴。

正這時,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抬頭一望,見眾馬賊們全都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望著他發呆,當即大怒道:“還不給老子滾!”

馬賊一個個嚇得只往後退,抱起施耐德帶血的頭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