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中)

正文_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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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中)



兩人正細細品味著杯中香茗,忽然通往這二樓的木樓梯上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徐文川和尤泰峰面前。為首的那個正是中共地下黨駐蘇南地區“利劍小組”組長楊軼遠,他的身後則是剛剛與軍統決裂,轉投地下黨的前國軍陸軍中校陸子陵。兩人都身穿長衫,戴著禮帽,顯得風塵僕僕卻又神情肅然,顯然是接到了秦桐的通報,剛從外面趕回來。

此時的楊軼遠面上並沒有做任何的偽裝,早已經不是營救陸子陵之時偽裝成的那副垂垂老者的蒼老形象。他頭戴禮帽,身穿灰布長衫,腳上穿著一雙方頭皮鞋,年紀看上去有近四十歲的樣子,正是精力十足的壯年期,楊軼遠眼神犀利,神情彪悍,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作為領袖的氣場。

正在舉杯喝茶的徐文川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自己面前的楊陸二人,心中暗暗驚訝,心想這中共地下黨的地區負責人果然不同凡響。能夠在局勢錯綜複雜的敵佔區開展情報工作並且利用有限的活動資金和武器裝備迅速發展起這幾十號人的隊伍,且組織極為嚴密,只能說明此人的組織能力,領導才能和個人魅力都十分強大。

雖然對於不期而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聯絡店裡頭的徐文川和尤泰峰仍然保有一絲警惕之意,但楊軼遠還是滿臉微笑的幽雅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自我介紹道:“徐站長和尤組長,您倆可真是稀客啊!歡迎歡迎,歡迎兩位蒞臨本書店進行指導!”

伴隨著護衛在旁的陸子陵的一聲冷哼,在他的冷眼旁觀之下,徐文川和尤泰峰略顯尷尬的站起身來。徐文川輕咳一聲藉機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之色,隨後走上一步,握住了楊逸遠的手,楊軼遠的右手粗壯有力,指尖帶著尚未褪去的硬皮,指關節和掌心滿是厚厚的泛黃的老繭,顯然是個經常擺弄槍支的好手兼習武的行家。

“楊兄客氣了,楊兄的大名老弟我也是久仰了。今天也是特地前來討教的。”徐文川略顯心虛的客套道。

比起徐文川和尤泰峰兩人的侷促感,“主場作戰”的楊軼遠和陸子陵則似乎顯得要放鬆許多。楊軼遠鬆開了徐文川的手,拖過來了一把靠背椅坐下,隨後指了指餘下的三把沙發椅示意三人坐下再說。隨即才略顯譏諷的說道:“討教什麼的可說不上啊。在貴黨,尤其是你們軍統眼裡,我們地下黨可是一群亂匪啊,你們不對我們動手下絆子,我們就要阿彌陀佛了。”

聽到楊軼遠這番話語,有求於人的徐文川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這些恩怨都是陳年舊賬了,再糾結下去對彼此無益。兄弟我倒是聽說老兄您在北京讀大學的時候參加過五四運動,民國十四年(公元1925年)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隨後不久就被派往上海

協助當時的中共中央進行政治和情報工作,民國二十年(公元1931年)顧順章投誠南京國民政府之前,你一直在他領導下的中共中央特科工作,成績顯著啊!”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這些陳年往事難得徐站長在你我分別之後的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摸得門清了,你們軍統的情報收集能力果然不可小覷啊……”楊軼遠呵呵一聲沒繼續往下說,只是低頭喝茶,微笑不語。

“情報收集什麼的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上次陸老哥那事我已經妥善解決了,我編造了陸老哥知曉軍統高層利用地下交通線走私軍火和緊缺物資,大發國難財的訊息,並決定透過孫夫人(宋慶齡)和宋太太(宋美齡)向蔣委員長當面報告的假訊息。然後假裝已經將你就地正法殺人滅口,並把當日負責抓捕你的那幾名負傷的軍統特工都以各種藉口抽調到了第二戰區一線部隊充當兵員,這事已經坐實了,戴老闆和各位大佬對於此事的處理都極其滿意,你投靠共黨的事現在只有我徐某人和尤組長兩人知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沒有人會再提起,我們兩個為了自己的仕途也絕對不會吐露半個字。兩位盡請放心,就當做我徐某人給陸老哥最後盡一次同窗之誼吧。”不等楊軼遠和陸子陵開口,徐文川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兩人最關心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以打消兩人的顧慮和防範之心,藉此表明自己的誠意。

“這事是欺瞞上級,很冒風險啊,真是有勞徐站長你了。不過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徐站長突然之間對我陸某人這麼義氣,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同窗之誼吧?”陸子陵冷哼一聲,依然心存芥蒂地說道。

“當然了,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徐某人和尤組長特地不帶任何武器和隨從,登門拜訪,除了通知兩位陸老哥之事的解決問題之外。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趁機跟楊組長您談一筆生意。”徐文川也不否認自己的別有用心,微笑著說道。

“生意?哦——這倒有些意思。說說看,你先跟我們談什麼?”一直低著頭喝茶的楊軼遠不由得來了興趣,他抬起頭來,放下茶杯,雙手交叉疊放在小腹上。眯著眼睛看著徐文川,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一個軍統的地區負責人前幾天還在跟自己拔槍相向勢同水火,今天卻主動送上門來,到自己的地頭上一臉誠懇的想要跟自己談生意做交易,這事可委實有些出人意料,如果真對組織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可絕對不能輕易錯過。

“對,一筆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生意。”徐文川微微一笑,呷了一口茶水這才繼續說道,“上海站站長寧海元在上月二十八日夜在上海法租界被日軍憲兵逮捕了,這事楊兄你不會不知道吧?”

“嗯,確實有所耳聞。”楊軼遠點了點頭

道。

“寧海元不單單是上海站站長陸軍上校這麼簡單,他還是軍統在蘇南地區情報工作的總負責人之一,掌握著軍統的大量機密情報。現在距離他被日軍祕密逮捕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雖然根據我們僅存的祕密潛伏人員冒死發回的密電顯示,被祕密關押在上海日軍憲兵總部看守所的寧海元還沒有招供出任何情報,但是難保他接下來在日軍長期的酷刑折磨下不會產生動搖。如果他一旦叛變,將心中所知的有關情報拱手相送給日本人,那麼軍統在蘇南地區的精心佈下的情報網勢必遭遇滅頂之災,敵佔區的抗日鋤奸力量也會遭遇沉重的損失。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戴老闆授命於我聯絡一切可合作的力量,趕在寧海元叛變之前將其從日本人手中營救出來。我知道你們地下黨也是主張積極抗日的,跟我們軍統有著同樣的敵人,因此我們不妨來做個交易。”徐文川微微一笑,眼神變得急切而又充滿期盼起來。

“徐站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地下黨‘利劍小組’幫助你們蘇州站重返上海武力營救寧海元站長?這難度未免也太大了,你要知道我們‘利劍小組’加上地下黨外圍人員一共也才三十多人,你們蘇州站又能出多少號人呢?二十,三十還是四十?就算是四十人吧,加在一起也才近八十人,兩個排的兵力,武器還是以手槍和衝鋒槍等輕武器為主,缺乏火力強大的重武器,想要以這點兵力攻打重兵把守的日軍憲兵總部看守所,無疑是以卵擊石。況且因為上海站刺殺董慶鋒一事,現在進出上海的各個水陸要道,日軍和偽軍的盤查都十分嚴格,在這樣嚴峻的局面下想要攜帶武器混入城去,而不被日軍發現,也絕非易事。恕我們愛莫能助。”不料楊軼遠聽聞之後一口就回絕了。他不願意充當軍統的炮灰,雖然對方接下來擺出的條件可能會很誘人,但作為地下黨的地區負責人,他同樣有著自己的操守和打算,他不能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而拿自己同志的生命去冒險。他可以為了保家衛國而潛伏而戰鬥,但他也不是那種熱血上腦不管不顧的莽夫。

“您誤會了。我不會讓你我手下的任何一名弟兄去充當炮灰,強攻日軍憲兵總部白白送死。我只需要您動用一下你們潛伏在日本憲兵總部內部的棋子,給我偷一份日軍特別通行證和日軍憲兵司令簽署的看押令出來,然後你們再設法拖延一下日軍憲兵和76號特工的腳步,製造一些混亂。以便讓我和我的手下有時間偽裝身份去做些事情,把寧站長營救出來。”徐文川笑了笑連忙解釋道,眉宇之間卻已然換上了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你是怎能知道我們在日本內部安插有棋子的?這情報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此事?”楊軼遠眼中凶光一閃,語氣低沉的逼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