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七章 利劍小組(下)

正文_第二十七章 利劍小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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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 利劍小組(下)



作為一名前軍統高官,國民黨陸軍中校,陸子陵自然早已經領教過了情報戰場上的腥風血雨,早已知曉其中的種種凶險和爾虞我詐。但他卻依然屏息凝神認真地傾聽著楊軼遠的這番說教,透過楊軼遠的這番類似前輩對後輩的警示一般的話語,陸子陵也在觀察和解讀著楊軼遠內心的真實想法。孤獨和痛苦嗎,看來眼前的這個目光深遠的男人跟自己一樣,都在為自己所選擇從事的情報工作而感到驕傲和自豪,在他們這類人看來,情報戰場上的英雄們註定都是孤獨痛苦而又籍籍無名的。

“是啊,作為一名情報戰線的指揮官如果考慮不周導致行動和任務出現了紕漏,會帶來什麼後果呢?看看我就知道了,一個不完善的計劃,毀掉了整個上海站行動組;對於前線傳回的情報的錯誤判斷和解讀,導致了數十人的犧牲。情報戰場上的危險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像你我這樣深入敵戰區的情報組織更是如此,每次行動除了身邊的弟兄們之外無所依憑,沒有任何多餘的後援力量,所以我們的每次行動都務必要一擊即勝,不打無準備之仗。而那些打入敵人內部的潛伏組的弟兄們則要比我們行動組的處境更為艱難和凶險,他們身處黑與白之間,自己的身份模糊而又混亂,無時無刻都像是在演戲,精神上高度緊張,人格分裂,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對於你我這樣從事情報工作的人來說堅定的信念,頑強的毅力和大無畏的勇氣就是我們唯一能夠在這亂局中生存下去的資本,稍有不慎就會自取滅亡。”陸子陵長嘆了一口氣,眼前又浮現出了跟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那些行動組的弟兄們的身影,他的話語中既飽含愧疚之情又夾雜著幾分苦澀和無奈。

陸子陵的這番話讓在場的眾人均備受感觸,陸子陵在上海公共租界率隊執行刺殺任務中伏,隊伍死傷慘重之際依然獨自一人在日軍重圍之中擊殺軍統叛徒董慶鋒一事大夥都是有所耳聞,陸子陵不屑與軍統高層同流合汙,與汪偽政府達成某種微妙的平衡和協議,毅然與軍統決裂更是讓大夥感佩折服。現在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包括楊軼遠在內的地下黨特別行動組在內的眾人都由衷的產生了一種英雄惜英雄之感。

“我楊某人在蘇浙皖地區從事情報工作多年,最早是跟著紅隊在白區跟蔣介石手下的反動軍警鬥智鬥勇,而後日本人來了,又開始跟日本特高課和憲兵隊鬥法,現在則又多了亦敵亦友的軍統以及凶狠狡詐更甚於小鬼子的汪偽情報組織。不止是蘇州市,江浙地區的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用來處決抗日誌士的祕密墳場,而每個像這樣的祕密墳場裡頭都埋有我們的同志,其中的一些甚至還是跟我一起並肩戰鬥過的親密戰友。這些人有的敦厚老實,有的瀟灑不羈,有的性如烈火,有的聰明睿智,他們都是好苗子,都是情報戰場上的優秀戰士。就算個別的曾經在被捕之後有過貪生怕死的舉動,做了一些對不

起組織的事,但他們本質上也曾經是個好人。如果有錯,錯的也不是他們,而是這個混亂而又黑暗的時代。他們跟你我一樣,人心都是肉長的,也會恐懼迷茫,也會猶豫彷徨,他們往往只是走錯了一步,就落得個身死魂滅的下場。”楊軼遠彎下腰去,伸手拔除了離他最近的幾座荒墳孤冢上的雜草。

“我至今還記得跟他們之中的幾人最後一次見面分別時的情景,他們總是一臉微笑著跟我揮手告別,小聲地鼓勵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必為他們擔心,他們總是信心滿滿地擔保一定會出色的完成任務。我知道他們的內心也是十分的緊張和糾結的,但他們卻從未在我面前表現出過一絲一毫的遲疑和畏懼。他們總是讓身為行動制定者和負責人的我耐心的等待他們成功的訊息,但我等來的往往是他們被俘之後犧牲的訊息,其中的一些人甚至就這麼無故失蹤,憑空消失了,直到多年之後,才從俘獲的軍統人員和汪偽特務的口中知道了他們被槍斃之後拋屍的地點,但當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們的屍骸早已經消散無蹤了。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或者在情報工作上遇到困難,感覺自己力不從心的時候,我都會帶上現在在我身邊工作的同志們一起到所在城市的祕密墳場去,看看埋在那裡的我昔日的戰友們,希望他們能夠再次給予我力量……”說完這些痛苦的經歷之後,陸子陵第一次看到眼前這個一向給他以波瀾不興的平靜感的男人的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但很快的,在楊軼遠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就再次變成了那個沉穩堅毅的“利劍小組”組長,似乎剛才展現在陸子陵面前的那一絲軟弱都是他自己的幻覺。楊軼遠輕聲咳了咳,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後伸手指了指在場的安大牛和秦桐等人,對陸子陵嚴肅地說道:“包括我在內,在場的眾人從今時今日起就是陸子陵你的生死弟兄,何謂生死弟兄?很簡單,就像四書五經中的《詩經 秦風 無衣》所描寫的那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我們的生命從今往後就被緊緊地拴在一起了,我們必須學會互相關聯,互相協作,互相掩護,只有這樣我們這支小隊才能真正起到‘四兩撥千斤’‘扭轉乾坤’的作用。”楊軼遠說到此處特地著重的停頓了一下,好似鷹隼一般銳利而又嚴肅的眼神從左至右環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看到眾人都在全神貫注地聆聽著,這才繼續說道,“誠然我們今後可能也會有分歧,也會有不同的看法。可能會在不經意間互相傷害對方。但請你們切記,我們是生死弟兄這種關係高於一般的同志友誼,高於一般的兄弟手足之情,這種感情不是親人而又勝似親人,十分的微妙和複雜。關係處得好,可以讓我們七個人擰成一股繩,可以做到互

相提攜,如虎添翼,處理得不好就會互相掣肘,甚至互相仇視。是好是壞就由我們自己的一言一行來決定了。“

講這番話的時候楊軼遠的目光始終平視著眾人,他的目光依舊沉著,依舊具有一種天生的令人折服的領袖風範。

“好了,陸兄弟,你是新來的,跟在場的弟兄們彼此認識一下吧,你眼前的這幾位都在是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將成為與你一起奮戰在情報戰線上的生死搭檔,是最為親密的戰友。”楊軼遠微笑著說道。

陸子陵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隨即落落大方地轉過身去,向著站成一排的以老程為首的眾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陸子陵,廣東東莞人,前軍統上海站行動組組長,陸軍中校。今日正式脫離軍統,加入地下黨‘利劍小組’,大家叫我子陵就可以了,以後還請諸位多多指教了。”

“在下程季水,河南省開封市人,擔任‘利劍小組’副組長兼政治委員,對電報的監聽和破譯也算略有心得。歡迎子陵加入我們的隊伍,你叫我老程就行了。”程季水伸手跟陸子陵輕輕地握了握手,他回答的聲音同樣很輕,顯得很有涵養,加上他的那一身知識分子的行頭,顯得書卷氣十足,雖然年紀也並不十分大,似乎只有三十歲左右,卻顯得老成持重。

“俺叫王子奇,河北滄州人,隊伍裡頭除了楊組長之外,數俺年紀最大。今天早晨化裝成黃包車伕,拉您去玄妙觀的就是俺。嘿嘿——”王子奇伸出雙手用力地握了握陸子陵的右手,隨後伸手摘下自己腦袋上的大草帽,撓著後腦勺,憨厚的咧嘴大笑道。

“陸兄您別看老王像是個鄉下的老農民,他可是深藏不露,他生長在武術世家,從小研習形意六合拳和兩儀劍,是咱小組裡頭首屈一指的格鬥大師。”一旁的秦桐插嘴道。

“過獎過獎——就是些粗淺的拳腳功夫——祖上傳下來的。嘿嘿——”王子奇不好意思地直撓頭。

“陸兄你好,我叫謝巍,老家在湖南衡陽,今早裝扮成了小道童在玄妙觀檢視保護你的人就是我。”謝巍個頭不高,似乎才二十出頭,在陸子陵眼中他似乎還是一個沉默內斂的半大小子,想不到就已經是地下黨特別行動組的組員,看來他必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他小組成員秦桐來自蘇州本地,安大牛來自東北,楊軼遠來自浙江,之前都已經跟陸子陵有所交往,所以他們只是禮貌地跟陸子陵一一握手,彼此心有靈犀的點頭微笑不語。

“現在日寇猖狂,國家危急,能否力挽狂瀾就要看像你我這樣的抗日之士拼不拼命,能取得多少成績了。但正所謂大浪淘沙,適者生存,作為諸位的組長以及大哥,我希望各位都能跟你們眼前的野草一樣狂風吹不倒,烈日晒不死,能在任何溝壑絕地之中生存下去,永不枯萎,永不退縮!”楊軼遠大聲地說道。

餘下的六人齊齊立正,用膛音大聲地回答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