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十三章 神祕的德國教會醫院(上)

正文_第十三章 神祕的德國教會醫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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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三章 神祕的德國教會醫院(上)



陸子陵好奇地從病**站起身來,藉著床頭燈光的照射向著那排書櫃走了過去。

“哎喲——”剛邁出兩步,陸子陵就感到右腳傷處傳來了一陣劇痛,彎腰一看右腿的傷處已經綁上了潔白的繃帶進行包紮,但繃帶上卻依然有淡淡的血水滲出,看來傷口還沒能夠完全癒合,右腳一受力就牽扯到了傷口附近的肌肉,這才使得疼痛感傳來。

陸子陵一瘸一拐的走到書櫃旁邊,隨手拿起一本整齊排列的德文書籍,藉著燈光掃了一眼此書的封面,令他吃驚的是,這居然是一本德文版的《資本論》。他又逐一查看了書櫃上剩下的那些書,發現除了一本德文版的《聖經》之外其餘都是一些德文版的馬克思著作,例如《黑格爾法哲學批判》,《論猶太人問題》,《德意志意識形態》等等。

正當陸子陵站在書櫃邊隨手翻看著其中的那本《資本論》的時候,病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等陸子陵將手中的那本《資本論》放回原處,病房的那扇木門就被人推開來了。

走進病房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制服,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醫生打扮的矮胖老頭。所不同的是,他長著高顴骨,鷹鉤鼻,藍眼珠,留著一嘴灰棕色的蜷曲的大鬍子,顯然是個洋大夫。

“啊——你醒了嗎?看來你的體力和恢復能力都很不錯,睡了半天居然就能起床活動了!”那個頭髮花白的洋老頭看到站立在書櫃邊上,正在翻閱著圖書的陸子陵,起先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高興地說道。

“什麼?我已經昏睡了大半天了嗎?”陸子陵放下手中的那本《資本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名洋大夫身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已經換上了寬鬆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而在病號服下,自己的左肩膀的傷口周圍已經進行了很好的包紮,不但感覺不出有傷口流血的情況,那種鑽心的皮肉撕裂產生的疼痛感也已經減輕了許多。

“小夥子,你的運氣可真好啊!你知道嗎?你被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因為大量失血而陷入中度昏迷了,依照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再晚送來半個小時,你的生命就可能保不住了。你右腿小腿以及左肩的傷勢都很嚴重,右腿是槍擊造成的貫穿傷,所幸沒傷及腿骨和肌腱,但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包紮和清創,傷口還有發炎的情況,萬一得上敗血症,可就難辦了;你左肩那裡是刀傷,雖然傷得沒有右腿那麼嚴重,但也是相當的危險的,傷口已經深入到了皮下組織,如果再偏差一釐米就會傷及重要的手部神經和主動脈,到時候你不死也會殘廢。幸虧你被及時的送到了這兒。送到這裡之後我們為你進行了緊急輸血和傷口的清創手術,並對兩處傷口進行了縫合,上了止血的中國草

藥。你現在應該繼續臥床休養,而不是勉強自己,站在那裡看書。”那名洋大夫瞥了一眼放歸原位的那本《資本論》,看著面前的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的陸子陵,撇了撇嘴,心有餘悸而又充滿關懷地說道,語氣中對陸子陵擅自起床亂走略微有些不滿。

“原來是這樣——請問是您救了我嗎?送我來這裡的是什麼人?這裡又是哪裡?上海還是蘇州?是租界嗎?”陸子陵聽見病房外頭傳來了水波之聲,看來這是一處臨河修建的房子,眼前的這個洋老頭一臉和善的看著自己,想來也並無惡意,於是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心中所有的疑問一股腦兒全部傾倒了出來。

“年輕人,不要心急,慢慢說,一個一個來,你一下子問的問題太多了,我的中文並沒有那麼好——”那名洋大夫面對陸子陵那一連串好似連珠炮一般的追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一臉窘困的連連擺手,示意陸子陵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先坐回病**。隨後他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拉開天藍色的窗簾布,推開了其中的一扇玻璃窗。外頭黑漆漆的,只有臨近的房屋的窗戶裡透射出的點點燈火,但陸子陵還是敏銳的看出來,靠近窗戶底下,大概三米開外的地方確實是一片十分寬闊的水面。夜間的清風拂過冰冷的水面,產生了一圈圈的波紋,清冽的湖水沖刷著湖岸,傳來陣陣水聲,頓時衝散了病房內略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麼大一片湖面,上海城內肯定是沒有的,難道我這是在蘇州,抑或是無錫?”陸子陵暗自在內心思索道。

“救你的人可以說是我又不是我。”那名洋大夫看著一臉迷茫的陸子陵,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身上的手術雖然是我親自做的,但要不是送你的來的那群人送醫及時,你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至於他們的身份,你明天就會知道。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而且這裡是蘇州南門外外國人聚集區的德國教會醫院。北邊是金雞湖,南邊是獨墅湖,水網發達,這一帶都是達官顯貴修築的環湖別墅,日本人和南京新政府的特務也不敢輕易搜查。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裡養病吧,沒什麼可擔心害怕的。”

“那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著被日軍搜查的風險而冒險救治我?”陸子陵心思縝密,他已經從眼前這個洋大夫的言語之中聽出此人來頭不小,而且很可能跟送自己前來就醫的人員有聯絡,而且他們均已經識破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刻意沒有直接說破而已,於是他決定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對方的身份。

“呵呵——我叫萊茵哈特-霍夫曼,德國人,是這家德國教會醫院的院長。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啊?”那個矮胖而又慈祥的洋老頭微笑著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大鬍子,微笑著詢問道。

“我——”陸子陵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自己的真名實姓:“我叫陸子陵!”

“哦——嗯,一個很有中國特色的名字。呵呵——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這裡是外國人居住區,有自己的巡捕房負責治安管理,日本人沒有通報根本進不來,所以十分安全,你儘管安心睡眠養足精神就是了。明天上午送你來這兒的那幾個人想要跟你見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見一見他們?”霍夫曼大夫試探著詢問道。

“就是送我來這兒的那幾位好心人嗎?”陸子陵欣喜地詢問道。

“是的。他們正好是我的相識,如果不是他們出面,我也不太敢收治像你這樣來歷不明中了槍傷的病人。況且你還在被日本人追捕,即使我們醫院有教會的背景,但收治你的話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的。”霍夫曼大夫走到病房門口微微一笑道,“早點休息!”隨即走出病房門外輕聲關上了病房門,轉身離開了。

“唉——算了,別再去想了。如果他們真有惡意,根本不用給自己進行手術和包紮,直接把自己交給日本人就得了,哪用得著這麼麻煩?!”看著轉身出門的霍夫曼大夫,陸子陵滿腦子都充滿了問號,忍不住去揣測送自己前來就醫的那一行人的身份以及用意。但想來想去也是毫無頭緒,於是乾脆不再去思考,蒙上被子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由於是深秋的關係,天亮得晚,儘管天矇矇亮陸子陵就已經轉醒了過來,但病床牆上的小掛鐘上所顯示的時間卻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陸子陵感覺自己的精神頭很好,體力得到了極大的恢復,右腳和左肩的傷處也沒之前那麼疼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臺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略帶水汽的新鮮空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昨晚上天色昏暗,自己沒有看清。現在這才藉助著晨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環湖而建的德國教會醫院。只見自己的眼前是一大片寬闊的湖面,湖岸距離牆根約有三米的距離,湖水與堤岸的落差約有一米五左右。除了陸子陵入住的這一片病房之外,右手邊那邊還有一棟三層樓高的西洋式建築,尖尖的屋頂上插著一個十字架,應該是教會醫院裡禱告用的小教堂,教堂與病房這邊由一道中式長廊相連線。似乎那邊才是這家教會醫院的正門所在。在長廊上除了幾個身穿病號服的人在護士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走動著之外,還站著兩名身穿布衣,頭戴禮帽的男子,他們倚靠著長廊的朱漆木柱,似乎在閒談,但陸子陵卻敏銳地看出了兩人腰間鼓鼓囊囊的突出了一塊,隱隱約約是一把手槍的形狀。

“教會醫院裡怎麼會有槍手?這家醫院到底是什麼來頭?”陸子陵心中微微一驚,暗自琢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