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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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疑雲
“唔……”羅沙吃痛地輕呼一聲,身子微微地僵住。
注意到她的異狀,鳳西樓忙鬆開懷裡的人,微皺著眉問道:“怎麼了?”
“你碰到我的傷口了!”羅沙苦著臉望向自己的手臂,鳳西樓的右手正緊緊地抓住她受傷的地方。
“痛嗎?”鳳西樓望了望傷處,卻不鬆手。
“廢話!你劃自己一刀,然後讓我踢兩腳試試。”
“知道痛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鹵莽行事?”說著,他這才放開羅沙的傷處。
“哈!原來你是故意的!”看著西官那一副悠然的神情,羅沙這才恍然大悟。“你這男人怎麼這麼陰險啊?故意抓人家的傷口!我還以為你……你……”說到這裡,羅沙忽然住了口,有點尷尬的不敢再直視鳳西樓的眼睛。
“以為我什麼?”見羅沙迴避自己的目光,鳳西樓的眼中浮起一絲笑意,故意問著。
“沒什麼啦!”羅沙微紅著臉,拼命地將頭轉向門口處,沒好氣地道。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沒什麼?”鳳西樓微微一笑,故意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意思。”
聽鳳西樓這麼一說,倒把羅沙激得轉回頭來,用力地瞪著他,語帶警告地道:“你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以為……”
“啊!”羅沙突然叫了一聲,猛地伏身向前,伸出雙手捂住鳳西樓的嘴耍賴道:“你要敢說出來,我就揍扁你!”
看著羅沙明明漲紅著臉,還一臉惡霸的樣子,鳳西樓忍不住失笑,伸手拉下羅沙捂著他嘴的手,輕輕地握住,溫柔地望著她道:“放心,就算我想對你如何,也不會在這裡。何況,你又受了傷。”
“你……”暈了,讓他別說他居然還敢給她犯規!可看著對方那一臉溫柔的表情,反而讓她無法發作。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了半天,才半賭氣地道:“鬼才相信你的話呢。”剛才如果不是碰到她傷口,誰知道他會不會直接“上壘”,男人就是男人,剛認識他時,還不是覺得他孤癖又內向,後來接觸了,又以為他溫柔又沉穩,誰想到現在,西官不光會凶她,還會主動對她“出手”,所以說,男人的攻擊性是天生的,和外表沒什麼關係。
“你不相信我的話,難道是想我對你如何?”
“喂!你別給我得寸進尺!”他當她是女色魔啊?雖然她對“那種事”也有幾分好奇,也沒有古老十八代的那種變態的道德觀,但也不至於不看場合吧?先出手的可是他耶!這會兒倒撇得好像是為了順她的意似的。
“得寸進尺?”鳳西樓故意深思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了悟的神情道:“你想我如何‘得寸進尺’?”
“西官!”他他他……他居然還敢調戲她!
見羅沙氣急敗壞地叫著自己的名字,鳳西樓忍不住笑了,安撫著羅沙著:“好了,不逗你了!
別生氣了!”
“什麼‘不逗我了’?你戲弄了我半天,現在才知道我生氣了嗎?”羅沙並不是生氣,只是不甘心而已。原本以為西官是那種被人欺負的型別,誰料到自己反而被他給戲弄了。
“那你要如何?”
“如何麼……”羅沙抽回被鳳西樓握住的雙手,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地踱到他的身邊,故意沉思了半天后,才望著對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道:“當然是欺負回來羅!”說完後,突然伏下身,覆住鳳西樓的脣,就是一個法式長吻。哼,跟她鬥?當她電視是白看的嗎?
成功的突然襲擊後,羅沙趁鳳西樓正要回應之前,猛地抽身,一下子竄到門口處,得意地望著對方笑道:“想戲弄我?你還早了八百年呢!”
鳳西樓深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平復了自己有些紊亂的氣息後,才意帶警告地微眯起雙眼,望向羅沙道:“誰教你的?”
“呃?”羅沙呆了呆,半天才有所頓悟地笑了出來,道:“怎麼?你吃醋啊?”
“我再問一遍,誰教你的?”
看鳳西樓眼中微微透出的寒光,羅沙才知道對方是認真地在問,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沒人教我啦!”這男人還真是小心眼!“電視上看來的。”當然,小說裡也有描寫啦。
“電視?那是什麼?”人嗎?
“我說不清啦!就這麼大一個盒子,”羅沙用手比劃著道:“然後裡面有真人表演的故事,就好像你戲班演的戲文一樣。”
“戲文?我可不在戲臺上演這些!”鳳西樓皺緊了眉頭。羅沙都出生在什麼奇怪的地方?看來,他絕對不能讓她回去!不然,誰知道那個“電視”還會教她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那裡可沒你們這裡這麼保守,電視上會演很多東西。可能你們這裡會覺得傷風敗俗,在我們那裡卻再正常不過了。”
“傷風敗俗?”鳳西樓用力地皺著眉,他不知羅沙口中的“傷風敗俗”與自己所理解的是否是一個概念,不過,如果連剛才的那一吻,都能從“電視”上學來,那……“你也覺得正常嗎?”
“沒什麼不正常啊?”現在連中學生都能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隨便拖出來一個,可能就已經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了,像她這種別說初戀了,連暗戀都沒經歷過的,已經算是稀有品種了。“普遍的東西,那還有誰會覺得奇怪?就好像你們這裡男女結婚……就是成親的話,應該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江湖中人也有不拘於這些禮節的。”
“但大多都是按照那個來的吧?”見鳳西樓略點了點頭後,羅沙才低頭檢視著自己的手臂,不以為然地道:“但我們那裡都講究自由戀愛。只有不開化又落後的地方才有那種習俗。而且現代人都比較實際,沒有什麼從一而終的死觀念,喜歡對方就可以在一起,交往之後覺得合不來也能分手,就算結婚了也一樣可以離婚,沒什麼人會說三道四的。當然,這些事得到了法定年齡之後才能做。也就是說要滿十八週歲。對了,在中國滿十八歲也不合法定的結婚年齡,幾歲合法來著……呀,想不起來了,女的好像是21,男的好像是23吧!”
“分手?離婚?”鳳西樓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要是會讓羅沙回去,除非他死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要敢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一腳踹飛你,再去找一個!”羅沙絲毫未查覺鳳西樓的異樣,還在那裡不知死活的說著。
“你若敢找別的人,我就殺了他!”鳳西樓笑笑地說著。雖然是用開玩笑的語氣,但還是讓羅沙忍不住抬頭望向他。
“怎麼?怕了?”
“切!嚇唬誰啊!”羅沙看著鳳西樓臉上的笑容,沒好氣地“嗤”了一聲。可儘管嘴上不說,她心中卻隱隱浮起一陣不安。從在慕容府中起,她就曾覺得西官似乎有著讓她迷惑的另一面,而那一面就如此刻用笑笑的表情說著要誰命的西官一般,讓她在心底深處,無法將此話當作開玩笑。
在初見到他時,羅沙就曾好奇過西官的來歷,很想知道為何象他那樣出色的人物卻會屈身在一個戲班裡。雖然紅菱曾對她說過西官的過往,但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隻是西官想讓別人知道的真相?而且,就算紅菱沒說謊,但羅沙還是好奇,這中間他消失的十年,西官又是在哪裡?經歷過一些什麼?她曾以為自己是個灑脫的人,不會去介意別人的過去,但對西官她卻無法不介意。至今為止,他都不曾對她提起過自己的過去。如果是令人不快的過去,那羅沙當然不會去追問,可此刻心中產生的強烈的不安,卻讓她不得不去想那斷層的“十年”。她所認識並喜歡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所瞭解的這個人嗎?
看著羅沙眼中隱隱閃動的疑惑,鳳西樓暗暗皺了一下眉,突然笑道:“我如何敢嚇唬你?依你有仇必報的性子,我真對你如何,豈不被你打死?”
“知道就好!”羅沙拉回思緒,得意地向對方揚了揚眉。也許是她想太多了,就算西官沒有對她說起過去,但不管怎樣,他們彼此喜歡應該是不假的。那就夠了!
“不過,你確定你是有仇必報的嗎?”
“怎麼?”
鳳西樓望著羅沙,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後,一本正經地道:“記得在慕容府中,為了替你包紮傷口,我曾不得已看了……”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羅沙一眼,之後輕聲嘆道:“既然你有仇必報,那我要不要寬衣解帶,讓你看回來?”
……
在一陣靜默後,轟的一下,羅沙的臉頓時漲的通紅,睜大了眼睛,用力地瞪了鳳西樓半天,突然大叫一聲:“你去死吧!”然後轉身奪門而出。
看著羅沙狼狽地逃了出去,鳳西樓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她外表是那般的強悍,有時甚至大膽的讓人瞠目,但終是有女子可人的一面。不過……鳳西樓緩緩地斂起了笑容,眼中閃過一絲陰雲。雖然他成功地岔開了話題,但剛才羅沙眼中所流露出的疑惑卻深深地印入了他的心中,有意無意間,他似乎透露了太多的東西,羅沙會起疑那是早晚的事。局是他起的,但羅沙卻讓這局起了太多的變數,這下該如何收場,反倒把他給難住了。
鳳西樓正在沉思著,卻又聽見“噔噔噔”一陣奔跑回來的腳步聲,之後,門“彭”的一聲又被推開,只見羅沙依舊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站在那裡道:“混蛋!被你攪得都忘了正事了!你還沒告訴我依然的訊息呢!”
望著羅沙那興師問罪的神情,鳳西樓忍不住輕嘆著搖了搖頭,他倒還忘了一點了!羅沙除了強悍、大膽外,還有對朋友的真誠與關心啊!但願他所做之事將來揭發後,不會傷她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