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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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協定
今天原定是過邊境前去漓國的日子,但因昨夜之事,羅沙直睡到中午才醒來。她的眼睛因哭泣而顯得有些紅腫,太陽穴也隱隱抽痛著,身體的不適讓她不想起身,只是擁著被子縮在牆角。
昨夜她好象做夢了,在夢中,她彷彿聽見西官在她的耳邊溫柔地低語著,至於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了,但那種感覺卻讓她感到安心。最後西官似乎吻了她,直到醒來,自己的脣齒間彷彿還殘留著他的氣息,真實而又強烈。
羅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光對木驚雲大發脾氣,居然還做“春夢”!現在想起昨夜的舉動,都覺得有些抱歉。也許木驚雲有不對的地方,但不能否認他對自己的擔心並非是無理取鬧,她實在不該把自己的情緒胡亂發洩到他的頭上。這一認知讓她有些沮喪,甚至不知今天該怎麼去面對木驚雲,實在是太尷尬了。
但她也沒氣餒多少時間,綠兒親自送來了午餐,拖著她起身梳洗之後,在飯桌上說木驚雲正在會客,所以暫時不會出發。這訊息讓羅沙鬆了一口氣。可以免卻立即面對尷尬場面是好事,但隨即想到前來的可能是風無息,這讓她不免又擔心起來了。用完餐後,她原是想偷偷溜去看看情形,怎奈綠兒象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硬拉著她聊天,所以計劃只能泡湯了。她也只能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生出什麼風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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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雅緻的屋內隱隱瀰漫著檀香的氣息,淡然而清幽,而客廳內對面而坐了兩名男子,一人藍衫玉冠,俊美灑脫,另一人白衣如雪、銀絲束髮,淺笑的面容溫柔如風。
將茶葉輕輕地挑入小爐上的墨砂茶壺後,木驚雲淡淡地望著面前的男子,平靜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風無息,九天十地中武功排名第四的高手,醫術天下第一,更被江湖中人稱為“絕心聖手”。他是鳳西樓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的心腹摯友。可是,卻與無閒山莊從無來往。他的來訪可說是意料之外,同時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將羅沙“偷”出慕容府,木驚雲原本以為只是很單純的一件事情。但自從知道鳳西樓與羅沙似乎“關係匪淺”之後,他便知事情絕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他聽從綠兒之言,不去揭穿西官的身份以免枉做小人,但以九天十地的勢力,木驚雲也從不懷疑鳳西樓能輕易查到他們的行蹤。一路上他其實一直在等對方有所行動,卻不料等來的卻是溫文儒雅的風無息。他不知道鳳西樓打的什麼主意,所以,目前也只能以靜制動,等對方掀底牌了。
直至壺中溢位茶香,木驚雲面不改色地執起滾燙的茶壺,將二人面前的茶杯斟至七分滿。一時間,茶香混合了檀香,頓時,滿室清雅,舒心怡然。
待木驚雲放下茶壺後,風無息含笑舉杯,閉目輕嗅,微啜細品後,才望向對方笑道:“好茶,好功夫。”
木驚雲也淡淡一笑,道:“風公子過獎了。”
放下茶杯後,“對於在下的到訪,木三公子心中必定有諸多疑慮吧?”
“就算有疑慮,也未必是對風公子的,所以風公子不必多慮。”
隱隱聽出木驚雲話中有刺,風無息只是笑而不答。
木驚雲淡淡地掃了風無息一眼,語氣中隱隱透出了絲嘲諷道:“曾聽綠兒言道,羅沙會去慕容府,全與貴幫之主鳳西樓脫不了干係。在下倒有一事不明瞭,堂堂九天十地之主竟然需要一個弱女子挺身相救,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木某對箇中原由還真是參不透呢。”
“風某隻是別人的手下,對於鳳主之意自然猜不透了,而對於鳳主與羅沙之事自然也不敢胡亂臆測。畢竟對他二人而言,別人皆是局外之人。在下只要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無關之事也犯不著我去費心了。”
“風公子是指木驚雲多管閒事了?”木驚雲語氣不善地望向風無息。也許許多事情他可以不去在意,但唯獨與羅沙有關之事,他不願做個“局外人”。
“三公子多心了,風某怎麼會說您多管閒事?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並非是旁人想插手便可如願的。在下只是實話實說,若是冒犯了三公子,那風無息在這裡先賠不是了。”
看著風無息始終不變的溫柔笑容,木驚雲冷笑了一聲後,道:“風公子今日前來難道是要替你那鳳主來警告在下的嗎?”
“在下怎敢警告三公子?但今日前來確是有要事相商。”
“在下洗耳恭聽。”
“羅沙的戶籍是我給她的。”
“什麼?”木驚雲還以為風無息要說什麼事情呢,卻不料得到的是這麼個驚人的訊息。“你與羅沙原本就認識?”
“此事說來話長。在下只能說,羅沙初來鏡月神洲時,恰巧落在了九天十地的屬地之中。”
“那鳳主也是早就認識她了?那為何羅沙竟不知西官就是鳳西樓?”
“這其中緣由在下不便多說。我只能說,羅沙對於你們所查之事並不知情,若有疑問,在下可同行前往鳳鳴州,交待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後呢?”木驚雲自然不會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
“然後,請三公子讓羅沙離開。”
“讓她離開?然後讓你那‘鳳主’再去哄騙她嗎?九天十地真不愧是九天十地,行事作風果然隨心所欲得很,只是,你又憑什麼以為在下會照你說的去做?”
“三公子誤會了,以無閒山莊的地位,這世上誰人敢隨意要求三公子如何如何?在下此次前來雖是鳳主授意的,但我也是羅沙的朋友,自然不願讓她身處險境了。”
“朋友?”木驚雲突然想起,在飛龍堡時,羅沙執意不肯說出給她戶籍之人的名字,那這人定是風無息了。想起羅沙維護他時的態度,木驚雲心中微微泛起一股酸意,道:“風公子能給羅沙那本戶籍,自然知道‘那裡’發生什麼事了吧?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卻為她惹來這許多麻煩,若非事先了解了她的性情,當日……”木驚雲頓了頓,沒再往下說。
“三公子說的沒錯,”風無息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的笑容,低聲道:“交我這個朋友,於羅沙而言,確實未必是幸事。但在下此次前來,卻是為了彌補之前的過失,所以請三公子予以成全。”說著,風無息突然站起身來,恭敬地向木驚雲深深地行了一禮,道:“請三公子莫再將羅沙牽扯入此事之中了。”
見風無息的舉動,木驚雲也不由得呆了呆,忙起身道:“風公子何必行此大禮?”說著便伸右手想將他扶起,不料對方依然紋絲不動。他心中微微一驚,改用雙手,暗自運氣,施力於雙掌,這才將風無息的身形扶起。
直起身後,風無息的眼中也微微閃過一絲詫異,但那神情只是一閃而過,便又禮貌地笑道:“三公子可是應允在下的請求了?”
“抱歉,”木驚雲微微地搖了搖頭後道:“在下也知羅沙對羅家村之事並不知情,但此次要她一同前去鳳鳴州還另有原因。所以,就算是你們鳳主親自出面,在下也只能駁了他的面子了。”
“另有原因?”風無息望著木驚雲,眉頭微微地皺起,道:“三公子應該也知道此行凶險吧?就時日而言,走回頭路怕是不可能了,但現在漓國正內亂,你就不顧忌到沙的安危了嗎?”
“沙?”如此親暱的稱呼,讓木驚雲有些愕然地看向風無息。
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脫口而出的稱呼,風無息的神情微微一窘,道:“羅沙一向隨性,她當在下是朋友,所以讓我這麼叫她的。三公子,你應該也瞭解她的性情才對。”
“你不必向我解釋,在下只是個‘局外人’而已。”木驚雲語氣淡淡地說著。“不過,風公子的顧忌固然有理,但此次這鳳鳴州,羅沙卻非去不可,其中原由在下不便透露,還請風公子不要再為難木某了。”
聽了木驚雲的話,風無息象是早已料到了答案一般,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便為難三公子,只是,有一不情之請,還望三公子能成全。”
“不情之請?”木驚雲挑了挑眉,突然問道:“昨夜木某設在客棧周圍的手下被人迷倒,而羅沙也失蹤了一個時辰,怕是與風公子脫不了干係吧?”
“是在下行為有欠妥當,望三公子海量。”
“哼!”木驚雲冷笑了一聲,若不是他,羅沙也不至於和他吵架了。“你的‘不情之請’,在下願聞一、二。”
“請木三公子能同意在下一同前往鳳鳴州。”
“同往?”難道鳳西樓也要插手他所查之事嗎?要知道,九天十地與無閒山莊一向以鼎立之勢共存於神洲,但卻是各自為政,互不干擾。此次對方突然要插手自己所查之事,是敵是友,倒讓他一時難以分辨了。以九天十地的實力,無論對方偏向哪一方,都對當下的局勢影響甚大。以長遠來看,若能將對方拉攏過來,那對自己一方可說大有助益,但鳳西樓近來偏又與慕容清暉走得很近,而他的行事又一向是詭異難測,隨心而為,所以木驚雲還真是很難做決定。
象是看出了木驚雲的顧慮,風無息忙道:“三公子不必多慮,風某隻是因為之前戶籍之事,為羅沙惹來了不沙麻煩,所以一心想要將功補過。考慮到一路上危險甚多,故而願一同前往。雖然在下武功低微,但多一人同行終多一份把握。況且那戶籍之事,在下知道得也比羅沙清楚一些,若到了鳳鳴州,三公子所要見之人問起的話,在下也可作答。”
“鳳西樓讓你來,就是來保護羅沙的嗎?”雖然知道羅沙與鳳西樓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明,但此刻看到對方居然特地找人來保護羅沙,以鳳西樓的性格而言,此舉已然是非同一般了,這讓木驚雲心中著實有些不好受。
風無息笑了笑,並不直接回答問題,只是問道:“三公子可否同意在下同行?”
看著對方那溫和的笑容,木驚雲心中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只是表面上依然平靜而冷淡地道:“得風公子的相助,在下歡迎還不來及呢。”
“謝三公子成全。”風無息又微微作揖,直起身後道:“在下還有一不情之請。”
“還有何事?”
“關於鳳主的身份,可否請三公子暫為保密?”
略愣了一下後,木驚雲才冷笑道:“放心!在下並非多事的小人。”何況,真讓羅沙知道被騙的話,她怕是會難過吧?
“那,風某再次多謝了。”
看著風無息那始終不變的笑容,木驚雲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