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五、情局

三十五、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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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情局

依然說過她是感情白痴,而羅沙也是一直這麼堅信著的。活了十八年,身邊和她有“接觸”的男生,不是哥兒們,就是沙包(終於找到常被揍的原因了,報應啊!)。穿越了一個時空,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觸電”了!這和搞好國際關係也扯不上邊兒啊,有必要送她來這種地方聯姻嗎?呃,貌似還沒到這份上吧!

鬱悶地蹲在牆角邊,掰著饅頭喂螞蟻,前幾日被西官擾亂的心神至今還未平靜下來。

羅沙自問她對西官並不十分了解,如果真的動心了,那也應該是看上了對方的“美色”吧?所以才會在花舟上就“調戲”人家,所以在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女兒身時才會那麼尷尬……呃,這麼說,她很早以前就對西官起了“色心”了?所以在被他所救後,才無法象和其他男子相處時那般灑脫自然?沒想到自己也是色女一族……當然,憑西官的模樣,只要是個女人就很難抗拒吧?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膚淺了!真是罪過啊!

將手中的饅頭屑盡數地灑在了地上,羅沙拍了拍手,抱著膝蓋,磕著下巴,繼續鬱悶著。

就算沒談過戀愛,她也一向認為感情的基礎至少應該建立在互相瞭解之上的,通過了解再到相知、相愛,應該是最合理的過程了。莫明其妙的喜歡上一個人,或是因為外貌而心動,絕對是頭腦發熱,外加荷爾蒙分泌過盛。雖然依然也說過愛情根本就是一場會傳染,並無可救藥的精神病,如果照她的理論而能細分過程的話,那就不叫愛情了,而是交情!而聽說自己那對恩愛到無以復加的不孝父母,也是在初見面時,自己那惡名在外的老媽,一把揪住自己老爸的衣領,酷酷地甩了一句:“小子,你長得不錯嘛,很對老孃的眼!”而開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世紀之戀,並讓她老爸為此得意到失蹤之前。但她一向認為那是因為自己父母都不正常,所以才會有與眾不同的戀愛過程,但她自認還算正常啊,所以,只是因為外表而喜歡上對方,這個原因還是讓她無法接受。更無法想象自己揪住西官的衣領,來她老媽那一招的情形啊。

以前課本上從來沒教過她該怎麼處理感情問題,沒有經驗,這讓她怎麼去調節好自己混亂的思緒?

那夜,西官的手掠過她流海時的觸感,似乎仍然停留在她的髮絲上。這一幕不斷回放的片斷,依然威力不減的不時拔亂她的心率。而一向大大咧咧,不怕撞牆的自己,居然很沒骨氣地選擇逃避。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好好分析自己的悸動是不是一時的色迷心竅。但這幾天下來,她幾乎快想破腦袋了,還是越想越混亂。再這樣下去,她可就真的要得精神病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她的思緒又轉到了西官身上。誰讓他是自己“發病”的原因,自然無法不去想他了!

其實,除了外貌,西官並非是一無是處!在花舟上,他幫自己解過圍,他的簫聲也曾讓從不懂古典樂器的自己而動容。自己重傷時,是他救了她,之後在戲班養傷,那屈指可數的數次交談,他所流露出的溫柔也曾讓自己心跳加速過。而明明是她連累了他被慕容清暉所困,但他所流露出的些許的責怪,也是因為自己的自投羅網。他的溫柔,還有那次在花舟上,眼中所透出的那種,令人心痛的落寞與孤寂,這所有的一切,也許早就已經將她的心鯨吞蠶食了而不自知吧。既是如此,那自己的心動,應該也並非完全緣於他的外貌吧。

這樣想一下,羅沙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但還是有個最大的問題——她……她居然會害羞!其實這應該才是自己這幾天一直逃避西官的主要原因吧!

十八年來頭一次喜歡上一個男的,自己居然會無法面對,這說出去也太丟人,太窩囊了吧?她是誰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羅沙耶!怎麼可以這麼軟腳?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混啊?

苦著臉將頭埋進了膝蓋之中,其實她更想鑽地洞!依然沒說錯,她就是一感情白痴!白痴的不會處理感情問題,白痴的連去問一句西官“你有沒有老婆?喜不喜歡我?”都沒勇氣(有這種勇氣才算夠白痴吧)。

她這裡正鬱悶的半死,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警覺地抬起頭向外屋張望了一下,門外傳來了西官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羅沙,你醒了嗎?我進來了!”

聽著門被推開的聲音,下一秒,羅沙如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衝到了**,一掀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的,心中卻暗暗咒罵。那個變態的慕容清暉,之前她想方設法,他都不讓自己見西官,現在倒好,居然對西官採取全天二十四小時全面放風!可別告訴她,他是因為打傷了自己而心生愧疚,所以現在才“放寬政策”的,打死她都不信!可自己這幾天全都採取“棉被阻擋”對策來逃避西官,自然不能問明原因了。害她這裡躲得,連想騙自己這種行為不丟臉,都沒說服力了。

託著傷藥,鳳西樓眼中帶著一絲好笑的神情,望著**的那團棉被。自從那夜,羅沙突然縮排床角,紅著臉瞪著他後,自己已經習慣了面對棉被了。

輕咳了聲後,他來到床邊,將托盤放在了床邊的木几上,自己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輕輕的,象是試探地叫道:“羅沙?”

“棉被”還是沒有動靜。只有羅沙自己知道,她因那幾乎近在耳邊的一聲呼喚,而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鳳西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並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這丫頭果然有趣,原本他還真以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沒想到居然會害羞。她還真是懂得給他帶來驚喜啊!

不過,他已經放任她這樣逃避自己幾天了,今天,他可不會再輕易離開了,非得敲破她的外殼不可。

伸手輕輕地推了推“棉被”,鳳西樓柔聲道:“雖然入秋了,但天氣依然炎熱,別把自己悶壞了。”

知道熱還不快走?羅沙感覺著自己額頭滴落的汗珠,心中偷偷嘀咕著。

看著依然沒有動靜的人兒,鳳西樓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忽然語氣中帶著幾分低落地道:“我究竟做錯了何事,惹你厭惡,竟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沒有啊!不關你的事啦!羅沙在心中輕輕地叫道。

見棉被似乎動了一下,鳳西樓的臉上又閃過了一絲笑意,隨即,繼續落寞著聲音道:“你是否在怪我連累你身陷慕容府中,並受了傷?”

這……這是哪兒跟哪兒啊?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你啊!

“或許,羅姑娘覺得西官只是一介戲子,根本不配與你做朋友?既是如此,那在下雖然出身低微,但並非死纏爛打、不識好歹之輩,自然不敢再高攀。傷藥與湯藥都放在這裡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姑娘了”

我哪有這樣想啊?

聽著身邊人起身時,衣衫所發出的一陣悉嗦聲,羅沙再也忍不住了,一掀被子坐了起來,伸手拉住對方的衣襟,急急地道:“你別走!我沒有那樣想啊!”

背對著床的鳳西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聲音中仍然帶著些許的冷淡與疏離地道:“羅姑娘不必解釋了,西官原本就高攀不上,怎麼配與你做朋友。其實姑娘不想見西官,只需一句話便可打發我走了,何必連累自己悶壞了身子?”

“我真的沒有那樣想啊!你別誤會!我……我哪裡象那種勢利眼了?”

“我原以為姑娘不是,但這幾日的避而不見實在是讓西官不由得不想。”

“我……我哪有避而不見啊?”睜眼說瞎話。

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後,鳳西樓轉過身來,但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冷淡與疏離,眼中也透著一絲薄怒地望著羅沙道:“羅姑娘何必說謊?西官並非遲鈍之人。”

“呃……”他可不可以別再這樣“姑娘姑娘”話中帶刺地叫她啊?“你真的誤會了!”說謊也是一種堅持到底,就是勝利的革命行動。

“是嗎?”鳳西樓望著羅沙,目光掃向床腳。

順著對方的目光,羅沙臉上的真誠表情,在看到了自己腳上的那雙鞋時,全面崩潰。

“呃……呵呵……這個……”羅沙漲紅著臉,不自在地擦著額頭的冷汗,繼續努力掙扎道“這個……是我家鄉流行的治病方法啦!因為腳受寒的話本來就很容易生病啊,何況我之前又受了傷,所以穿著鞋睡比較保險!呵呵……真的啦!”

“那為何這幾日你都對我避而不見?”

“我真的沒……呃”看著對方冷冷的表情,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但她是誰啊?在心虛了一下後,立刻又接上去道:“其實……我在練忍術啦!”

“忍術?”

“對啊!這種忍術是一種對身心、毅力的磨練!因為被打斷的話就前功盡棄了,所以這幾天我才不方便和你說話嘛。”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幹嗎(心虛啊)?不然,莫明其妙的,我怎麼會不理你啊?我們可是朋友啊!”

看著羅沙那緊張卻又裝腔作勢的神情,鳳西樓終於忍不住笑了笑。而他這一笑,又讓羅沙的臉紅了幾分,有些心虛地打哈哈道:“你幫我送藥來的?”

“嗯!”鳳西樓端過湯藥遞給了羅沙。

因為心虛,所以羅沙連還價都沒有,立刻乖乖地將藥給喝了。放下了空碗,卻見西官拿著傷藥望著自己,不由得問道:“還要換藥嗎?”

“再不換藥,之前就真的白救你了!”

看著那藥,羅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尋思了半天后,終於還是猶豫著開口問道:“那個……我有事想問你?”

“何事?”

“就是,”羅沙有些尷尬地閃動著目光,左右漂移著道:“就是上回,我被那個變態打得傷口裂開,是……是他幫我請的大夫……包的傷口嗎?”

聽了羅沙的話,西官不由得望著她,目光閃動了一下。“你——想知道?”

“呃……那個……”她是很在意啦!

“那日慕容公子來此之前,已差人找西官來此了!”

“嗯?”什麼意思?

“慕容公子傷了你時,西官正巧趕到。小侯爺盛怒之下並未找大夫來替你療傷?”

“是嗎?”為什麼又有不好的預感了?

“因為怕你的女兒身被人識破……”

“所以?”為什麼西官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點促狹?

“是我為你包的傷口!”

呃……石化中的羅沙,呆呆地望著西官臉上那抹溫柔得刺眼的笑容,突然猛地一拉被子,再度躺下,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還是讓她當個勢利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