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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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風波
在戲班裡待了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了,羅沙的傷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也不必再成天待在屋子裡了。而那兩名綁匪也沒有再出現過,這讓她不由得懷疑他們也許真的綁錯人了,所以也不必來“提貨”了。
羅沙原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但顧慮到這涼城始終是慕容變態的地盤,所以雖然悶得發慌,但還是忍著沒有出門,最多在園子裡面逛逛,在不扯到傷口的情況下活動活動筋骨。
自從她可以正常進食後,惜惜與紅菱便常來她屋裡與她一起吃飯,但西官與其他人卻從不來。紅菱說西官一向不與人同桌吃飯的,看來又是一有怪癖的人啊!
午餐桌上。
接過惜惜為她盛的雞湯,羅沙道了聲謝後,卻未喝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這兩位一直照顧著她的女子。說真的,她是想離開了!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人家與她非親非故的,救了她的命已經很好了,總不能一直賴著吃白食吧?何況她也放心不下弄月,她這一失蹤,弄月一定擔心死了。還有木驚雲,畢竟朋友一場,就道義上說,她也應該回去打聲招呼,道個平安吧?
“羅沙,你有什麼心事嗎?”惜惜看出了羅沙的心思,不由得開口問道。在羅沙的強烈要求下,對方才終於叫她的名字,不再姑娘姑娘的稱呼了。
“呃,”羅沙將手中的碗放下,微笑道:“其實,我是想告辭了!”
“你要走?”惜惜還沒說話,倒是紅菱一驚一乍的大聲嚷了起來。
“是這樣的,你們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很感謝,可我終歸不是你們戲班的人,也不好一直打擾啊!”
“不行,我不要你走!”紅菱重重地放下碗筷,小紅漲得紅紅得,半撒嬌,半賭氣地道。
“紅菱!”惜惜望了她一眼後,又轉向羅沙,微皺著眉道:“是不是我們有什麼怠慢的地方,讓你覺得待著心中不爽快?”
“沒有啊!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啊!”羅沙急急地解釋道:“你們救了我的命,又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而且我也覺得和你們相處得很愉快,我很高興能交到你們這兩個好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走!”紅菱噘著嘴,看樣子快要哭出來了。
“唉!實話對你們說吧,那兩個把我扔給你們的人,其實是把我綁來的。我不知道是誰讓他們這樣做的,但我算是突然失蹤的,我的朋友一定擔心死了。你看,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總得回去報個平安吧?何況,我也不知道指使他們的人為什麼綁我,萬一是找我晦氣的,我留在這裡,怕是會連累你們啊!”
“什麼連累啊,我才不怕呢!”
“紅菱說得對!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是收留了你,若要說連累的話,一早就已經扯不清了。況且你的傷才見好,經不起奔波勞累,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讓我們救你的心白費了?”
“我的傷真的沒事了啊!你們看,”羅沙揮了揮手臂道:“都已經不疼了。”
“你中的是箭傷,又是傷到心脈,就算表面傷口癒合了,內裡可半點都馬虎不得,若是調養得不好,會落下固症的。”
“有那麼嚴重嗎?”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惜惜沉著臉,似是有些動氣了。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惜惜,你別生我的氣啊!”
“我何必生你的氣,身子是你自己的,好壞與我何干?”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是真的很擔心我的朋友。我的乾姐姐吃了很多的苦,說不定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我無法報聲平安的話,我真的不敢想象她會有多急。”
“那我們找人給她捎個信好了,何必急著現在就走?”紅菱總算不噘著嘴了。
“這……”那裡可是飛龍堡啊,隨隨便便就能找人捎信的嗎?“我姐姐現在待的地方,真的很不方便讓人捎信過去。”
“什麼不方便?難不成還是龍潭虎穴嗎?”
“沒那麼嚴重啦,但那地方確實有些特殊……”羅沙急得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了“算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白吃白住了。我知道你們是不會介意這些的,可我這人就是這毛病,受不了當個什麼也不幹的米蟲。你們這是戲班吧?你們看,我又不會唱戲,而且受著傷也幫不上什麼家務活,我真的覺得很彆扭啊!”何況,她雖然不是家務白痴,但這古代的家務活,她做起來還是有些技術上的難度的。
“你是為了這個?”惜惜望了羅沙一眼。
“是啊!”受人恩惠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所當然接受的。施與受之間,羅沙更習慣於前者,如果無法回報的話,那接受別人的好處,可是會折磨到自己良心的。
望著羅沙一臉認真嚴肅的神情,惜惜與紅菱忍不住對望了一眼。沉思片刻後,惜惜再度望向羅沙道:“我們知道你的心思了。但當初決定收留你的是西官,你就算要走,至少也得跟他說一聲吧?”
“這是自然的。”
“這樣吧,一會兒我去稟報一聲,一切由他定奪可好?”
羅沙總算舒了口氣,點頭道:“那先謝謝了!”
一場小小的風波總算是過去了,羅沙剛才可真是怕這回說要離開,也會弄得象上回和風無息那樣不歡而散呢。看來,還是男人比較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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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鏡月神洲這些時日,時節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入秋了,雖然還未讓人感覺到涼意,但已不如前陣子那麼悶熱了。
用完午餐,小歇了片刻,羅沙便趁著午後的那微薰的涼風,來到院子裡舒展著筋骨。由於怕扯到傷口,所以她動作也不敢太大,只是微微伸展著手臂。
轉了轉脖子,她這才想做做轉身運動,一回頭,就見西官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嚇了她好大一跳!敢情古人走路全都是沒聲音的!
“嗨!”羅沙有些驚魂未定地向他打了個招呼,臨時扯開的笑容比面部抽筋好不了多少。
“聽說你要離開?”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是啊!”羅沙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西官望了她許久,之後,半垂下眼瞼,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你的傷無礙了嗎?”
“沒事了!”看著那被午後的陽光,灑上一層淡金色的完美的臉龐,羅沙的手心突然產生一種想去碰觸一下的刺癢感。她想,如果有哪個變態收藏家的話,一定會想把西官抓回去做成標本吧……呃……貌似她的想法更變態!她是不是生病了啊?好象每次看到西官,她就會產生很多奇怪的想法,這種前所未有的情形真的很不正常。看來,她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聽了她的回答,西官又抬眼望向她,眼中則多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你的傷非同小可,萬不可因為傷口癒合了,就以為沒事了。”
“噢!”羅沙拖著長音,微閃開目光,點著頭道:“我知道啊!”西官眼中那突現的溫柔,竟讓她有些無法面對。不會吧!雖然對方是美得誇張了點,但自己沒理由這麼遜腳啊?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知道,還跑出來吹風。”輕柔的語氣幾乎是呢喃著說著,而他突然向羅沙伸出了右手。在羅沙差點被西官嚇到之際,他卻輕撫過羅沙那長長了一些的髮絲,之後在羅沙面前攤開手,一片落葉正靜靜地躺在那手指修長的手掌心上。“落葉掉在頭上也不知道,真是不懂照顧自己啊!”
“呃……”羅沙呆呆地望著那片落葉,有那麼一瞬間,彷彿連呼吸都要停了!之後才又抬頭望向對方,扯開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道:“謝謝!”狐狸精!這男的絕對是狐狸精變的!怪不得慕容清暉會迷他,怪不得自己傷重時他沒來“串門”,這麼一個平常的小動作,就讓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那要是養傷初期他多來“關心”下自己的話,估計自己早就因為心臟受不了負荷而一命嗚呼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西官收回了手,將那葉莖捻在手中,輕輕地轉動著,目光也落到了那片葉上,讓人又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越快越好!”羅沙的目光也被吸引到那片葉子上。
“這麼急著走嗎?”
“嗯?”那語氣中似有若無的低落,讓羅沙又忍不住抬頭望向西官,卻見那雙深如寒潭的雙眼中似乎帶了點莫明的情緒,那神情竟讓羅沙的心又跳漏了一拍,一種危險的警報在她的心中迴響。“對啊,因為有人會為我擔心!”羅沙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和西官扯上,一定會比她以往遇到的所有麻煩更麻煩。
西官又望了羅沙半響,之後才溫柔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只是一會兒在下要去慕容府赴宴,不方便為你打理,不如等我回來,明天為你打點好了再上路可好?”
“好啊!謝謝!”羅沙笑了笑。但忽然想起慕容清暉的惡趣味,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望了西官一眼,有些猶豫地道:“呃……那個慕容公子他……他是不是很難相處?”其實她更想直接問“那個變態有沒有把你怎麼怎麼地?”
聽羅沙問起,西官的臉色似乎黯了黯,在羅沙看得心中“咯噔”了一下後,他的神情又恢復自如地道:“身在江湖,自然什麼人都得應付了。”
這聽著怎麼有種心酸的感覺啊?羅沙忍不住在心中了一下,但還沒讓大腦正式展開“活動”,就聽西官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要走了!你好好歇一晚,明日我就送你走!”
看著西官轉身離去,羅沙只能愣愣地點了點頭。可她卻沒想到,這明日竟然是許久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