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八、戲班

二十八、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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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戲班

臉上傳來的不適感,令羅沙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她很想伸手揮開那種討厭的感覺,可她的身子就象是被五輛大卡車碾過一般,全身都痛,也半點都使不上力。

這哪兒來的調皮搗蛋的傢伙?戳完她的臉,這會兒開始捏起她的鼻子了……幹嗎啊?想幫她修眉毛嗎?那也不用扯她眼皮啊……好傢伙,這下開始研究起她的頭髮了。

羅沙不適地微轉過頭去,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打擾她休息,但那的眼皮也是沉沉的,絲毫睜不開。

見她有了動靜,那個始作蛹者輕輕地“咦”了一聲後在她耳邊問道:“你醒了嗎?”那聲音甜甜軟軟的,帶了幾分童音。

在羅沙的印象中,擁有這種膩死人不賠命的聲音的,除了林曉貝之外,再無別人了。好個死曉貝,敢擾她清夢,看她醒來饒不饒了她。

她張了張嘴,想抗議一下,可如火燒般乾渴的喉嚨,連嚥下口水都疼痛難當,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象是個要死的病人般難受。又皺了皺眉後,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將眼皮撐開了一條縫。她隱約可見身邊有個人,但模糊的視線只能讓她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卻看不清是誰。

“真的醒了!”那甜甜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與興奮,隨即口中叫著“惜惜,惜惜!她醒了!”便一路跑了出去。

惜惜?印象中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啊!將眼睛再用力地撐開一些,經過一陣大腦的空白期後,羅沙這回可是完全清醒了。頭暈暈地望著床頂的紗帳,所發生的事情,終於象放電影般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天啊,還有比她更倒黴的人嗎?自從來了這個鏡月神洲後,她還一直傷個不停啊!不過,這裡又是哪裡?該不會是下令綁她的人的地盤吧?不行了,還是好累啊!才睜開的眼睛眼看著又要再閉上,卻聽得一陣腳步聲向床邊走來。這令她不由得強撐起精神來,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下令綁她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雅緻的容顏,那名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神情有些冷漠,可眼中卻透出一絲關切。這直接讓羅沙陷入無語狀。這位美人是誰啊?如果是她下令綁自己的話,那唱的是哪出?難道對方曾經無意中瞥見了自己的風采,所以一見傾心,乾脆就找人綁了自己?那這行為也忒膽大豪放了一點吧?

“我沒騙你吧?”又一顆小腦袋出現在羅沙的視線中,那略帶邀功語氣的聲音,儼然就是剛才打擾她“睡覺”的人。

羅沙凝神望去,果然長了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樣,看上去也只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不過和林曉貝處了那麼久的羅沙,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樣子甜美如天使的少女,會真的象她的眼神所透出來的那般無辜、單純。

“你醒了?”年紀稍長些的女子有些不自在地問著。

羅沙皺著眉,用力地嚥了口口水——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似乎看出了羅沙的不適,那女子讓身邊那少女去倒了杯茶來,自己則將羅沙小心地扶坐起來道:“你先喝點水,一會兒廚房就會端粥過來。

胸口的傷痛令羅沙無力回答,只是皺著眉輕輕點了點頭,就著那名女子的手,慢慢地將茶飲盡。

這一情形竟然讓她想起自己初來時,那也曾餵過她茶的孟疊霜來,那次也是胸口受傷,只是眼前的女子比那個恐怖的女人好多了。但上回受傷是因為被誤認為刺客,那這次又是為了哪樁?

喝了水,羅沙覺得舒服一些了。不由得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名女子。

似乎是看出了羅沙的疑問,那名年幼的少女則甜甜地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的?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們是誰?”不待羅沙回答,她又繼續道:“前些時日,我們在涼城城外的樹林中遇到兩個怪人,他們說你受了傷,自己又因有事在身無暇顧及,所以就將你丟給我們班主,請代為照顧。他們既沒說自己是什麼人,也沒說和你是何關係,虧得班主心地仁慈,忙進城找了大夫醫你,若是擱別人那兒,只怕早就因為怕死了人惹麻煩,把你扔了。”

“班主?”雖然沙啞的很,但羅沙總算能發出聲音了,卻被少女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紅菱,這……這位姑娘才醒來,別打擾她休息了。”

“可你看她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我若不對她解釋清楚的話,只怕她也無心休息啊!”

“我沒事!”

“看吧!”那名叫紅菱的少女朝惜惜做了個鬼臉後又道:“我叫紅菱,她叫惜惜,我們都是鳳凰班的!你聽過鳳凰班嗎?我們可有名呢……”

那少女還說了些什麼,羅沙全都聽不到了,當她聽到“鳳凰班”這三個字時,就已經懵了,眼前浮現起那日在花舟上,西官離去之前,那滿含怒意的眼神。

讓她死了吧!她這麼捉弄人家,結果還讓人給救了。算算看,他都幫了她三次了!而且,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女生了,這讓一向大大咧咧的羅沙,突然有了種想穿地洞的衝動。希望西官別記得她才好,不然就太尷尬了……呃,想想自己的惡劣行徑,人家想忘了她,應該也很難吧!

對了,這個紅菱說是班主救了她,那西官雖是臺柱,但不一定就知道這些事情啊,說不準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呢。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羅沙試探著問道:“聽說鳳凰班的臺柱西官,人品出眾、才藝雙全,不知是否也在這裡?”

“他被慕容小候爺請過府去了。”

慕容……她怎麼忘了那個變態了!這裡是涼城,可不是他的地盤嘛。偷偷在心中擦了擦冷汗,羅沙又問道:“你們班主收留我這受傷之人,不怕會連累到西官嗎?”是啊,就沒想過她可能是逃犯,或是被仇家追殺嗎?

“你不知道嗎?”紅菱一臉奇怪地望著她,而羅沙身後的惜惜也輕咳了兩聲。

“知道什麼?”為什麼會有烏雲蓋頂的感覺啊!

“鳳凰班的班主就是西官啊!”紅菱甜甜的笑著說。

望著那甜美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羅沙突然覺得怎麼看怎麼刺眼。西官就是鳳凰班的班主?老天啊!不用對她那麼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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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正在發燒,全身燙得要命,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大熱天的,身上蓋的薄被早就被汗溼了,可還是一陣陣地發冷。聽紅菱講,她已經昏迷了七天了,這次顯然比上回傷的嚴重,昏迷七天才醒來,居然還沒完全退燒。不知那個背後放冷箭的混蛋和她有什麼仇?竟然把她整成這種病怏怏的樣子,這讓一向好動的羅沙,別提多窩火了。

傍晚時,惜惜與紅菱喂她喝了藥,吃了點粥後,說是晚上要登臺,囑咐了她幾句,服侍她睡下後,便走了。她也確實是睡了一會兒,可也許是之前睡得太多了,此刻卻醒了。外面漆黑一片的,不知是才入夜還是半夜了,屋裡沒有點燈,因為沒有光害汙染,所以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啊。

睜著眼睛,適應了半天,她這才隱約能看見一些東西。認清了桌子的方位,羅沙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支撐著虛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可才起身,虛弱感就讓她不由得靠著牆邊,連連喘著氣。她原本不想起身的,可實在是口渴的不行了,嗓子口都快冒煙了,雖說可以叫人,可一來,自己實在是叫不出聲音;二來,一向都自立慣了的她也不想打擾別人;這三嘛,這附近也不一定有人啊!

靠牆坐了半天,直待那陣暈眩感過去之後,她這才掀開被子下床來。因為找不到鞋子,她乾脆就光著腳,扶著周圍一切能扶的東西,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桌邊。可人倒黴時還真是做什麼都不順啊。她只不過是想喝口水而已,居然虛弱得被個椅子絆倒,連帶著拉到了桌巾,隨著一陣“咣啷啷”的巨響,茶壺茶杯摔了一地,而她也在倒地時,好死不死地扯到了傷口,那種痛幾乎沒讓她昏死過去。

心中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羅沙伏在地上,想著乾脆耍賴直接昏在地上算了,別再指望她能再起身自己回**去了。

但上天顯然一直沒忘記她(還真是連整帶救的一刻都沒得閒啊),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在地上躺一晚上時,她那居然還能發揮作用的警覺性,讓她捕捉到一絲強烈的存在感,還來不及出口詢問是誰,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息聲,下一秒,她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有些排斥地輕輕抵住抱住她的溫暖胸膛,至少有一點她能肯定——這麼大的力氣,又是平胸,應該是一男的沒錯。不過會是誰啊?

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似乎在宣佈著答案,可羅沙卻心存僥倖地裝作沒聽見。可事實總是殘酷的!對方輕輕地將她放在**後,隨著一陣火光,羅沙不適應地微眯了眯眼後,她看見西官正拿著燭燈站在床前望著她,依然是白衣如雪,依然是那雙美麗清冷而令人眩目的眼睛。

而下一刻,羅沙真的昏眩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