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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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改道
月華如水,清冷地灑落在這片幽靜的竹林中,陣陣清風層層地滾過,輕輕地帶出綠影搖曳,發出“沙沙”的輕響。
竹海中,月影下,一道修長而雪白的身影負手佇立著,靜靜的,卻好似有絕世之姿,傲然而挺拔的身影,生生將月華的光彩掩去。那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顯得那般的微弱而脆弱,清淡得就好似明月的光芒來自於他。
此時若有人誤闖入這竹林,看到這眼前的一幕,定會以為眼前之人乃天宮的仙人,乘著夜色,踏月而來。
突然,一聲清亮的低鳴劃破了夜空,隨著一陣翅膀拍打著空氣的聲響,一道黑影從空中俯衝而下,瞬間將月光掩得忽隱忽現,灑下了一片雜亂的光影。
林中那白色的身影此時微微動了一下,伸出了戴著皮毛護腕的左臂,那在空中盤旋不定的雄鷹,立刻飛落下來,重重地停在了那手臂之上。而那白色的身影卻絲毫不以為重,一抹驚俗絕世的淺笑淡淡地在那驚俗絕世的邪美俊顏上化開,修長整潔的右手熟練地自那雄鷹的腳上取下一隻小木管,之後,左手輕輕一抬,待那空中之王振翅高飛之際,取出了木管中的小紙箋展開……
一縷皺褶輕輕地在他的眉間浮現,眼底的笑意也悄悄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那幽暗中似乎有些什麼閃動了一下,隨即又歸於平靜。
藉著月色,隱約可見那紙條上只有六個字:負傷,轉道洮城!
“遲到了,遲到了!鬧鐘怎麼不叫……呃……”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在羅沙對上弄月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後,硬生生被吞回了喉嚨。她怎麼忘了,她穿越了啊!學校的開學她是再也趕不上了。
“羅沙,你可醒了!”弄月哽咽著說出這句話後,眼淚又流了下來。“傷口可還疼?”
“傷口?”羅沙茫然地回了一句後,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才覺得手痛,輕輕地捂上已被包紮好的傷口後,忙坐起身來道:“我不碣事兒,道是姐姐可曾傷到哪裡……對了,那些人呢?”看情形她們現在正在馬車上,車廂裡只見弄月與青兒,那麼應該是木三在趕馬車了。
“那些人都被木公子制服了。”弄月擦了擦眼淚說著,一轉身向一旁的青兒吩咐著:“青兒,倒杯水來。”
青兒輕輕地應了一聲,倒了杯茶遞過來。羅沙笑笑地說聲“謝謝!”才伸手接了杯子,卻見青兒如觸電般地縮回了手,面帶驚恐地別過臉去,目光始終不敢對上羅沙。
青兒的反應讓羅沙的目光一黯,雖然她急急地將手抽開了,但她依然能感覺到那冰冷的溫度與顫抖。她真的嚇到她們了。
看著羅沙神情黯然地啜著水,弄月知道是因為青兒的關係,但她卻也不忍責備青兒。說真的,莫說是青兒,就算是她,一想起之前羅沙那拼命揮刀,發瘋似的樣子,也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那種瘋狂的目光與噬血的笑容,真的是人類所擁有的嗎?
雖然還有些後怕,但弄月明白當時羅沙的舉動皆是為了救她們,她此刻的表情證明了她心中已經難受萬分了,自己一定得說些什麼緩和氣氛才行。
想到這裡,弄月忙擦了眼淚,強扯出一個笑容道:“真想不到,那木公子還真是個高人,十幾二十個人,只片刻就被他制服了,虧得他在!”
“什麼虧得他在,這些個耗子可不都是他招來的嘛!”明白弄月的苦心,羅沙也象沒事兒人似的嚷嚷著道:“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混帳事兒了,惹來這些個仇家,還連累我們跟著一起倒黴。”
“話雖如此,但我看那木公子倒不像是個大奸大惡之徒,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吧。”
“我也沒說他一定是壞人啊……對了,我去馬車外邊問問他去,可別真惹上個什麼瘟神才好。”
看著羅沙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掀開車簾鑽出車外,弄月轉頭望了眼臉色蒼白的青兒,抿了抿脣後,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羅沙來到車外,捂著傷口輕輕一靠,臉上的笑容頓時黯了下來,她一直都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發瘋”時的樣子的,但一看到青兒臉上的疏遠與恐懼,她心中還是不好受啊。
“醒了?”身邊傳來木三那淡淡的聲音,而他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耐人尋味。
“你想說什麼?”羅沙一開口語氣就衝得很,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看著木三的表情著實讓她覺得難受。對女生得溫柔小心,對待男人,她可沒什麼好脾氣。
“你以為在下想說什麼?”木驚雲淡淡地一笑。
“你是不是想說我發起狠來像瘋子?沒關係啊!反正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在下不覺得瘋子還會知道用刀背砍人,以防自己傷了人!”
木驚雲的話讓羅沙呆了呆,但隨即又沒好氣得說:“那是因為我們那裡殺了人是要吃官司的,哪像你們這種地方,王法跟擺設差不多。”
“‘我們那裡’?!不知羅‘公子’是從哪裡來的?”
“我……我幹嗎要告訴你?還有,是羅老闆,不是羅公子!”
木驚雲笑而不答,突然從懷裡掏出件東西,遞給羅沙道:“剛才翻你的包裹找傷藥時,正巧看見了這個。不知羅老闆所說的‘我們那裡’,可是鳳鳴洲羅家村?”
“你怎麼可以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啊!”羅沙一把搶過風無息為她準備的“戶口本”,氣鼓鼓地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個人隱私啊?”
“在下只想問你,羅老闆是不是來自羅家村?”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卻淡得讓羅沙很不舒服。
“對啊,我是羅家村來的,碣著你了嗎?”
木驚雲忽地轉頭,讓人琢磨不定的目光望了羅沙半響後,才淡淡地說了聲“沒有!”便又轉過頭去專心趕他的馬車了。
可這種感覺讓羅沙直覺得難受,總覺得這個木三話中有話,而且絕對和她有關。她雖然好奇心並不重,但如果事情與她有關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想到這裡,羅沙忍不住對木驚雲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羅老闆以為在下還想說什麼?”
“哈!你少跟我這裡打太極拳,我問你問題,你就把問題反過來推還給我!你們這裡就沒一個能正常一點,把話說清楚的人嗎?”玩深沉?玩心機?古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太極拳?”
“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是太極拳?對不起,我現在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只想說,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心裡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或者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而且你想問的問題或想說的話應該都是和我有關的。你讓我猜,說老實話,我一點都猜不到,但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告訴你,我才剛打了一場我不想打的架,而且受傷讓我失血過多,體內糖份的不足已經讓我心情很不爽了,你要是再惹我的話,我不介意再打一次!”
“有沒有人說過你說的話很有趣,很奇怪?”木驚雲總算露出了一個較純粹的笑容,也許是他多慮了,羅沙這樣的性格應該……
“有啊,你絕對不是第一個!”
“如果羅老闆對在下心中所想之事好奇的話,介不介意陪我走一遭?”
“去哪兒?”
“先去洮城!”
“洮城?我幹嗎要陪你這種全身都寫著‘麻煩’的人去那裡?”
“因為在下心中也有些疑問,需要羅老闆同行前往解惑。”
“疑問?”羅沙皺了皺眉,突然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戶口本”,心中靈光一閃。木三此時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難道全是因為風無息為她所準備的身份引發的?那會是什麼呢?一絲煩躁讓羅沙使勁地爬了爬自己的那頭短髮。她不想懷疑風無息,可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
“羅老闆可願一同前往?”
“那裡會不會有危險?”她雖然不介意前往,但卻不得不顧慮到弄月與青兒這兩名弱女子啊。
“在下不敢保證,但應該比前往飛雲城或是涼城安全得多。”
“你真名叫什麼?”不管她被捲入什麼事件,如果前往危險之地,她可不想要個連姓名都不願意告訴她的同伴。
“木驚雲!”
“木驚雲!”羅沙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之後轉頭微眯起雙眼,語帶警告地道:“木驚雲,我可以陪你去洮城,因為我知道你心中的迷惑一定與我有關,而且我也有種被人當了傻子的感覺,可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保證。”
“請說!”
“我不知道你惹上了什麼麻煩,也不知道我和這些個麻煩有什麼關係,但我姐姐和青兒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要你向我保證,萬一有危險發生的話,你就算去死,也得保證她們兩個的安全。”
羅沙的話讓木驚雲不由得又轉過頭來望著她,半響後才微笑地道:“令姐是風月樓的弄月姑娘吧?”
“是又怎麼樣……你不用問了,我告訴你好了,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她再繼續那種沒尊嚴的生活方式,所以拐了她跑了!你要是敢告官,我就直接挖個坑把你埋了!”不過,她貌似不是人家的對手。
羅沙的話以及那半威脅,半氣急敗壞的表情,讓木驚雲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她那樣的性子……“羅老闆的確象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你是不是想說我做事衝動,不經大腦思考啊?這個也不必問了,你也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我承認!”
“在下只是想贊羅老闆俠義心腸。”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的稱讚?”
“不必了!不過,聽羅老闆話,在下是否可以認為,你願意與在下同行前往洮城?”
“是啊!是不是很開心?想不想歡呼啊?”羅沙沒好氣地假笑著。
木驚雲又笑了“你果然有趣!比我以往所見過的(女子)……都有趣!”
“我長得象玩具嗎?”羅沙撇著嘴低聲咕噥了一句後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洮城?”
“我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啊!”
“啊?”羅沙張大了嘴,使勁地瞪著木驚雲,半天后“你這人怎麼那麼陰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