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零三、監禁

一零三、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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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監禁

就在羅沙以為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喉嚨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身體失去了支撐,羅沙不由得倒向一旁,半伏在床沿一邊猛咳著,一邊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待順過了些氣,她才抬眼望向慕容清暉。說真的,在剛才她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畢竟以慕容清暉那種性格,聽到自己的那番話,很有可能會殺了她。可羅沙明知如此,卻還是忍不住捋了虎鬚。不是不知道有危險,而是忍不住。只是沒想到慕容清暉最終還是鬆了手,這反而讓羅沙心中有些歉意與難過。

望著慕容清暉神情複雜地瞪著自己,最終臉色蒼白地轉身走出了軍帳,羅沙的心情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她已經捅破了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層紙,這種情況下,她的處境只會比以往更糟,因為慕容清暉對她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但現在與其擔心自己,羅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既然決定不再無所事事地等鳳西樓來救自己,那她是否應該認真地去考慮自己能為阻止戰爭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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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慕容清暉沒有回帳中,第二日一早,慕容璞便命人將羅沙帶到了一個單獨的軍帳中,安排了一名中年婦人照顧她的起居。看著帳篷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仗式,羅沙才覺得自己終於成了真正的人質了。

照顧她的婦人約有四五十歲的樣子,自稱姓王,別人都叫她王嬸。王嬸樣貌沒什麼特別之處,身材比羅沙矮了一個頭,卻給人一種嚴肅、不苟言笑的感覺。據羅沙一天的觀察,雖然這王嬸有些年紀了,但她的手卻十分有力,做事幹淨利落,走路穩健,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現,怕是個厲害角色。以此看來,這人除了照顧羅沙之外,另外還負責監視她,應該會功夫。

這下,風無息怕是沒那麼容易來見她了,但至少不用再和慕容清暉待在一起了。老實說,自從她點破了慕容清暉的心思後,兩人再待在一個帳中確實是太尷尬了一些,況且,她也不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是不知道她被帶走之事,慕容清暉是否知道。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入夜時分,隨著帳外的一陣吵鬧,之後一臉怒容衝進帳來的慕容清暉,終於有了分曉。

不顧王嬸的阻攔,慕容清暉進得帳中,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羅沙的臉上,陰晴不定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暴戾之氣,卻始終一言不發。那情形讓羅沙不由得暗暗心驚。

“跟我回去!”半天之後,他才陰沉著聲音吐出這四個字。

不待羅沙回答,那王嬸便面無表情地道:“王爺有令,這位姑娘從今日起由奴婢照顧,小侯爺請回。”

彷彿沒有聽到王嬸的話,慕容清暉依舊望著羅沙,一字一句地重複道:“跟我回去!”這聲音似乎比剛才更陰沉了幾分。

王嬸微皺了皺眉,又提高了聲音叫了一聲“小侯爺!”

看著眼前這兩人,羅沙無聊地撇了撇嘴,走或留,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待在這裡,雖然這個王嬸看上去比慕容清暉更難對付,但至少暫時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危險。不過,如果她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事的話,也許,在慕容清暉身邊可能會更方便一些……也許吧!

慕容清暉終於收回了目光,看了眼身前的王嬸,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後沉聲道:“你想阻攔本侯嗎?”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職責在身,萬不得已之處,還望小侯爺見諒。”

“閃開!”慕容清暉低喝一聲,一掌向她擊去。

微一側身,躲過一掌後,緊接著第二拳又直取王嬸的面門,拳風險險地從她的鬢角劃過,頓時半邊髮髻略微鬆開,但她依舊未退半步,口中大聲道:“小侯爺請莫難為奴婢!”

慕容清暉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出拳的速度更快。一來二去又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那王嬸雖然身手不錯,但一來畢竟上了些年紀,二來慕容清暉也稱得上是高手了,終於胸口吃了他一掌,退了好幾步,才臉色略顯蒼白的險險地穩住了身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看著慕容清暉似乎又要攻來,羅沙忍不住站起身來,大聲道:“夠了!別打了!”

止住了身形,慕容清暉直直地望著羅沙,目光依舊陰沉得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把她打死也沒用!”羅沙雙手抱胸,淡淡地道:“下令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是你老爹,她只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下人,你爹不點頭,你殺了她也最多換個人來看著我而已。你何必做這種無用功的事?”

羅沙的話讓慕容清暉一陣沉默,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恨。

“你回去吧!”羅沙突然覺得有些累,從被慕容清暉抓來,一直到昨天夜裡捅破了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層紙,再到今天被監禁,所發生的一切都讓羅沙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被關在這裡也好,沒了慕容清暉這顆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她應該能有更多的時間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處境,以及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如果她沒猜錯,王嬸應該是在慕容璞在與鳳西樓談判之前,用來監視她的,也許會限制她的行動,但不會限制她的思維,只要自己不出什麼狀況,應該不會時刻來煩她,這一點比和慕容清暉在一起有利多了。而且,她現在是慕容璞的“人質”,那老狐狸如果有求於鳳西樓,自然會對她客氣許多,相對的,她也就擁有了一些可以利用的籌碼來換取一些“東西”。至於可以換取什麼,羅沙還沒想好,但一定會有可以利用到的地方。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到慕容清暉的帳中。

慕容清暉沉著臉,目光矛盾而複雜地望了她許久,終於咬了咬牙,轉身走了出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羅沙卻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心中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此刻真的強行把她帶走的話,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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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住處”後,又過了幾日,慕容清暉來給羅沙送過幾次蠱血,除了臉色一次比一次陰沉外,並無其他不妥的舉動,也沒和羅沙說過話,讓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的想法對羅沙而言已不再重要,她現在只想知道慕容璞在想什麼……或者說他在做什麼?如果他真的打算用羅沙來和鳳西樓談條件,那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可自從那日之後,他再沒見過羅沙。而羅沙現在可說是與外界完全隔絕,每天除了王嬸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人,也出不了軍帳,除了等對方有所舉動之外,她什麼也做不成,這種感覺很讓人撓心。

差不多到了第七日,就在羅沙越來越焦躁不安,幾乎就要爆發時,慕容璞終於“召見”她了。

還是上回的軍帳,只是,這次除了慕容璞之外,再無其他人在場,可能對方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所以連護衛都省了。

被人帶進帳中後,羅沙冷冷地打量著慕容璞。不同於要“殺”她那回,這次的慕容璞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也許是羅沙還有利用的價值,他的臉上甚至堆上了些許和善的笑容。只是看在羅沙的眼中,那笑臉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待羅沙坐定,下人送上了茶水並退出之後,慕容璞才朗聲笑道:“羅姑娘這幾日過得可還好?近日來本王忙於戰事,若有怠慢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呵!好不好是因人而異的,王爺所謂的‘好’,怕是和我所認為的‘好’有所出入,怕是不適合來討論吧。”冷笑了一聲後,羅沙冷眼望著慕容璞語帶譏諷地道:“何況,我好與不好,王爺並非真的關心,何必虛情假意地來問候?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然,我怕面對你太久,影響了食慾,就真的不好了!”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大反派,聽了羅沙帶刺的話語,慕容璞只是目光略微沉了沉,面上表情不改地依舊笑道:“姑娘真是愛說笑!若覺得軍中的食物不合胃口,那本王就下令殺了廚子,再換個手藝好的來伺候,這樣姑娘該滿意了吧?”

好,算你狠!果然是慕容清暉他爹,夠變態!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羅沙咬牙道:“菜不合胃口就要殺廚子,那本姑娘看見你就覺得噁心想吐,那你是不是準備一死以換我的舒心?”

“哈哈哈!”聞言後,慕容璞不怒反笑,片刻後才再度笑望向羅沙,只是目光卻陰沉得駭人,沉聲道:“本王此次並無惡意,姑娘何必如此針鋒相對?”

“沒有惡意就將我監禁在帳中,若有惡意,那我豈不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姑娘言重了!”

“別廢話了!你想說什麼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那種虛偽的客套還是收起來留給吃你這套的人用吧。”

“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

朝天翻了個白眼,羅沙真受不了這種拿虛偽當有趣的傢伙。撇了撇嘴後,猛地站起身來,道:“如果你只是想我來聽你講這些廢話,那本姑娘還是回自的帳中去吧!”說著,便轉身要走。

“本王已然託人送信與鳳幫主,若不出意外,鳳幫主怕是兩日之內就會來此。”

羅沙已經抬起的腳步猛地頓住,她立刻轉身望向慕容璞。鳳西樓就要來了?!一句話讓她的心在狂跳的同時,思緒卻在瞬間轉了幾回,但卻因心情無法平靜而混亂不已。

“羅姑娘與鳳幫主已然許久未見了,這兩日姑娘不妨好休息,靜候鳳公子的到來。”

深吸了好幾口氣,羅沙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跳,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平靜一些,這才直直地望向慕容璞道:“你拿我向鳳西樓換什麼條件了?”

“姑娘何出此言?本王只是對小兒將姑娘擄來一事,心存愧疚,特地傳信與鳳幫主,好讓你們團聚。”

“是嗎?”羅沙微眯起眼,心思微轉。“王爺如此好心,那你差人將我囚在帳中,不許我出門,也是為我著想了?”

“軍中將士皆是些粗人,本王只是怕他們一不小心冒犯了姑娘的貴體,到時就不好了,若姑娘因此而覺得不快,還望見諒。”

“可王爺的好意卻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一向野慣了,如今每日被困在一個方寸之地,難免煩悶。若王爺對我並無惡意,可否容我四處走動走動?”

“這個……”慕容璞微眯起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思量著羅沙這個要求的深意。

“怎麼?王爺還怕我這個身中劇毒且身無長物的女子,還能興風作浪不成?”

“怎會?”慕容璞淡淡一笑,道:“不讓姑娘出門,原本就是為了姑娘的安危著想,卻不想會令姑娘覺得不快。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下令,讓姑娘每日出來散散心!”

“那我還真是多謝了!”羅沙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慕容璞不放心她,只不過,她在他的眼中最多也只是鳳西樓的女人而已,就算對她存有戒心,但並不認為她能搞出什麼花樣來。而她也確實還沒想好要搞出什麼花樣來。只是,如果兩日後鳳西樓真的會來,那她現在迫切地想見風無息一面,他一定會有話要跟她說。而她也有話要風無息轉告給鳳西樓——她絕不容許自己成為慕容璞與九天十地談判的“籌碼”,絕對不容許!

望著慕容璞臉上那深沉莫測的笑容,羅沙悄悄地握緊拳頭。若不是沒有把握,她甚至不介意雙手沾上這老賊的血。她是討厭殺戮,也不認同以殺止殺,可這一次,她真的對慕容璞動了殺機了。

慕容璞不經意間望向羅沙,卻被她眼中鋒利而絕決的目光給震得微微一愣,但馬上又恢復了自如的神情,笑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雖然他並不想承認,但羅沙的目光卻讓久經沙場的他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沒事了!”羅沙斂了目光,微微一笑。

常在一起的朋友,性格也難免會受到彼此的影響。也許在她自己都沒察覺之時,她就已經學到了蕭瀟的狠絕,只是,在沒有碰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前,沒有暴露出來而已。而眼下,羅沙卻不得不學著去用好友的方式來思考,來行動了。蕭瀟——她的行事作風常常會讓羅沙覺得受不了,但此刻,她卻忍不住會去想,在這種情形之下,蕭瀟會用什麼方法來撥亂反正,控制局面呢?想起同樣在叛軍軍中的好友,羅沙突然真的很想見她一面,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們也算是在並肩作戰吧?也許,她也會與她有同樣的感嘆——這種時候,如果續歡在身邊就好了!這賴丫頭到底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