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尤琛(下) 第九章 砂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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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尤琛(下) 第九章 砂屋(1)
尤琛皺著眉毛,一臉不悅。 他對於妻子這樣的比喻覺得很不滿,同時也越發覺得妻子對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瞭解。 琴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回頭對丈夫說:
“你愛在軍隊裡怎麼樣,那是你的事。 你的事情,我向來沒有干涉過,現在我不過管一管孩子們,你就這麼多意見。 況且要不是因為你,他們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跑到外頭玩去!”
“你的意思是我縱容他們嗎?!”
“難道不是嗎?只要你在的時候,他們就會有恃無恐,別人說的話也聽不進去,開口閉口就是‘爸爸說行的’‘爸爸說沒問題’,這讓我還怎麼管教孩子?!後山那兒也是你帶孩子們去的吧?他們還小,不知道外頭有危險,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可怎麼好!你也應該想想,別老是順著他們的意思。 ”
此時起居室裡沒有外人,只有夫妻倆。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樣,而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尤琛壓抑住自己往上升的怒火,說:
“如果你非要認為我在縱容他們,那我根本無話可說。 不過孩子們不是士兵,沒必要整天都用嚴格的控制來要求他們做這做那,這樣做,只會讓他們更加縮頭縮尾,以後什麼也不敢自己去嘗試去做。 那樣的人,社會也不會接受的。 教導他們明白道理,讓他們自己去遵守、去控制,自己在旁邊指導著他們。 當然。 有錯必須要讓他們改正,可是不能太過苛求孩子了。 這樣難道也是錯的嗎?”
“你是怪我對他們太苛刻了嗎?”
“琴,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孩子們和我們之間地關係變成上下級的關係,這麼緊張的過日子,對家裡也不好。 ”
琴看著丈夫,神情沒有放鬆下來,而是一如之前的嚴肅和緊繃。 她抿著嘴角。 似乎是在把原本噴發而出的冷笑收攏回去。 接著,她冷冷地說:
“沒想到在你看來。 我就是這副德行!哪怕是為了這個家做再多的事情,在你看來,也總是這個不滿意、那個又不滿意。 我倒要請教,不知你會怎麼做呢?”
尤琛知道妻子在發火的時候,往往會控制自己地怒氣,要麼是冷笑要是就是越發板著臉。 要是再這樣下去,兩人間肯定會爆發衝突。 所以他認為自己此時有必要與對方好好談一談。 於是尤琛用緩和的聲音說:
“不,我沒這個意思。 你為這個家做得夠多地了,也做得很好。 我沒有針對你,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孩子之間交流有問題罷了。 ”
“我跟孩子之間有問題?我們一直都相處得很好!只不過或許在你看來,我們確實有問題罷了!”
琴的怒氣不僅沒有減弱,相反,還更加難以抑制了。 尤琛錯愕地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每次在孩子和家裡的事情上。 我都尊重你的意思。 難道你覺得,我這樣做也有錯嗎?什麼叫做‘在我看來’,我說出自己的觀點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了嗎?”
“你那個可以說是尊重,但也可以說是放手不管!當你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我在家裡要應付多少問題你知道嗎?!不僅僅是孩子,家裡的開銷、花費、衣食住行。 每一樣都要我操心,當然,作為這個家地女主人這是我的責任。 可是你一回來之後,就會在孩子和別的事上挑我的刺。 我不明白,尤亞,我到底有什麼做的不好讓你這麼不滿。 對孩子嚴有錯,對他們不嚴格恐怕也會有錯!你不喜歡我的方式這我沒辦法,但只要是為了這個家,我就會一直堅持自己的做法。 這麼多年來,我就是這樣維持著家庭。 直到現在!”
“我不是說過了嗎?對你我沒有不滿。 沒有!要是有的話,那也是你自己地猜測罷了!我們是孩子的父母。 可是你捫心自問,難道不是一直拒絕我管教孩子嗎?即使我偶爾說上一句勸解的話,你也會認為那是在為他們為我自己找託辭。 不明白的人是我,為什麼你現在會變成這樣!”
“我變了?到底是誰變了!我知道從很久以前你的心就不在家裡,更多的事要等著你操心,更多地軍務要你處理,這些我都支援,從來沒有說過半句埋怨的話!可是你呢?卻只會說我不能好好管教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用不著你來像教小孩子似地教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傭人!”
兩個人吵架的聲音甚至在起居室外也能聽到,那些傭人們(包括管家執事在內)無人敢kao近這裡,只能彼此互看一眼,然後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去幹活。 而在起居室裡,琴似乎注意到了房間的門沒有完全關上,於是她大步走上前,“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尤琛看著怒不可遏的妻子,差點就要大笑出來。 因為他不僅覺得意外,更覺得憤怒。
“結婚這麼多年,原來在你眼裡,我不過是這個家裡的過客而已。 一切都要聽你地,一切都要按你地做,我哪怕有一丁點意見發表也會被當成是反抗。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在孩子面前我哪一次試過反駁你的決定?還不是希望讓孩子尊重你、明白你才能教育他們嗎?可你連這些也聽不進去,只要我一開口,你就搬出這麼些話來堵我!什麼傭人、什麼不滿,這究竟是你心裡有不滿,還是我有不滿?!”
“都有!都有!”此時地琴看上去情緒非常激動,似乎想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兒傾洩出來。 “我為了這個家熬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想讓你安心在外頭工作嗎?可是你非但不領情。 相反還常常說我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對,我受不了你地態度,明白嗎?!”
“我只是偶爾想跟你商量件事,並不是非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這也算是強迫你嗎?琴,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把它交給你。 非常放心,這點你應該能感覺到才是!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妻子當成傭人看呢?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
“對。 你是對這個家很放心,可是同時你也不喜歡這裡!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嗎?在家裡,你是對很多事都不發表意見,可是心裡卻有更多的意見!這些我都看出來了!尤亞,我們結婚已經到第十個年頭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我會連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性情都不瞭解嗎?你打從心眼裡就不想跟我們——尤其是我——呆在一起。 特別是這次回來之後!”
“你真是越來越蠻不講理了,琴。 我不說話,就覺得我在心裡發牢騷;可我一說話,你就會指責我干涉你!你到底想我怎麼樣!莫非是希望我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嗎!”
面對著丈夫,琴眼睛中像是閃現著淚光。 但她昂起頭,咬著牙說:
“我希望你消失?我看是你希望我消失才對!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可是又裝出那副樣子,一定埋怨我那麼不識趣讓你累壞了吧?這是我的家。 我有權利保衛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把它拆散,即使那個人是你!”
“哈哈!我要拆散這個家?怎麼在你嘴裡,我已經成了這些事端地罪魁禍首了?我呆在家裡的時間遠比你少得多,每次回來,喘口氣地工夫也顧不上,想的就是要和你們多呆一些日子。 你要是不想我留在這兒。 就趁早說好了!不過我看不出來,我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家?難道就因為你這些無緣無故的指責嗎?”
“你的心根本不在這兒!更不在我的身上!要不然,你不會回來之後碰都不碰我一下,甚至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嗎?我清楚得很!你擁抱我地時候,實際上心裡卻在想著另外的女人,沒錯吧!”
“住口!!!”
尤琛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朝著妻子大吼一聲。 琴胸口起伏著,同樣毫不退縮地注視著丈夫。 她努力不讓自己流下淚水,狠狠地說:
“看樣子我是猜對了。 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最清楚!用不著找藉口。 你就是有那種念頭!簡直讓我噁心。 你不僅是在汙辱我,更是在汙辱弗萊德家的名聲。 汙辱我們的孩子!全能的父啊,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得到這樣的懲罰?自己的丈夫不僅討厭自己,而且即使勉為其難地跟自己在一起,心裡卻在思念著別地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或者說,要我來提醒你嗎?不過我想你絕對不會忘了她,因為你每時每刻心裡都有她!”
“咚”的一聲在起居室內響起,讓二人間的爭吵暫時中止了下來。 尤琛猛的將自己的拳頭砸在一旁的茶几上,使得那上面地花瓶和茶杯一陣晃動。 其中一個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上,映照著夫妻兩人面對面卻毫不相讓的身影。 尤琛嘴脣緊繃,臉色發白但固執堅毅的神情一如以往。 他看著妻子,一字一句地說:
“聽好了,琴,別再妄自猜測。 要是你真的不希望看到這個家四分五裂,你就應該少胡思亂想。 沒有人想破壞這個家,從來沒有。 ”
在與丈夫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後,琴終於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她緩緩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好像整個人都喪失了力氣。 尤琛聽到妻子喃喃地說:
“對,這個家不會分散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我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哈哈……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但是這個家和孩子們的事,我一定會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你還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主人,在外頭,我聽你地;但是在家裡,請你尊重我。 ”
“我一向如此。 ”
尤琛幾乎是從嘴裡迸出這幾個帶有火花地字眼,要是他們再不冷靜,恐怕這樣的爭吵會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