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將珠子串起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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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將珠子串起來(1)
“我說埃特啊埃特,你什麼時候才懂得將把有用的跟沒用的電報分開呢?”
“可是中尉,這些電報都是從後方基地發來的,我沒有看出它們有什麼不同。 況且,要是真按照營長的意思,要是到時候有些什麼電報沒及時送給他閱覽,誤了事,那可就……”
奧托爾.哈根不禁嘆了口氣,不過其中是氣惱的多還是想笑的成分多,他也不清楚。 他只好對認真的通訊兵說:
“我們不是不把那些電報給營長,相反,所有的來件他都會一一看完的。 只不過,營長希望將最重要的先看過,然後再看別的。 所以,在送上去的時候,你要稍作分類,明白了嗎?”
“明白,您早這麼說不就行啦。 ”
面對這個振振有詞的通訊兵,哈根在心裡搖搖頭,心想還是不要跟他多說什麼了。 要知道,每次跟辦事特別認真的埃特溝通,哈根就總覺得比較費勁。 當然,這個通訊兵的工作可是沒有什麼能被人挑刺兒的地方,所以哈根與別的軍官都不會常常為難對方。
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後,哈根將一疊今天一早營長籤閱過的檔案弄好,準備待會兒釋出下去。 有的是3營的演習通知、有的是准許軍官放病假的條子、有的是分配燃料的檔案,這些東西,一向使尤琛很不耐煩。 不過,更多的檔案還有副營長巴列茨幫忙去處理,所以在哈根看來。 尤琛地抱怨,也不必太過於當真就是了。 在無仗可打但又並非和平時期的日子裡,軍人們的日子,往往非常難熬。 此時對於身在曼尼亞前線後列的眾多裝甲部隊的成員們來說,更是如此。
“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抬頭看看牆上的鐘,再對對自己的手錶,哈根自言自語著。 今天尤琛與巴列茨一起去師部參加例行會議。 在以往這個時間,他們應該是結束會議返回駐地地途中了。
又過了半小時。 營部所在的房子久響起了汽車地聲音。 是營長與副營長所乘坐的車子來到樓下了,他們下了車正在往裡走。 當尤琛與巴列茨的腳步剛走到二樓營指揮部所在房間門外時,一個剛欲出門的軍官馬上喊到:
“起立!敬禮!”
於是所有人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和東西,站得筆直向他們的長官行禮。 尤琛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一邊也在敬禮,說:
“稍息,繼續忙吧,諸位。 ”
之後營長與副營長都回到自己地工作崗位上。 於是指揮部內的其他人也恢復成剛才的樣子,把自己的工作繼續進行。 哈根拿起另一疊檔案,將它們抱在胸前,離開位子來到營長辦公室門外。 敲門過後,得到營長允許的他走進裡面,朝正拖下外套的尤琛報告說:
“這是今天團部新下達的檔案,還有一部分是營內的檔案。 ”
“把它們放下,”尤琛將外套掛在一旁那個舊衣帽架上。 回頭看了眼這些紙張。 “檔案、檔案,每天都是檔案,我真懷念在路德尼亞地時候,起碼那時候我每天在手裡拿著的不是槍就是望遠鏡。 ”
哈根體諒地一笑,他何嘗不懷念那些日子呢。 但沒有辦法,他們這些軍人只能按照上級的命令列事。 不管對方要你做什麼。
3營營長坐了下來,在那套油漆剝落並且式樣落後的桌椅之間,開始一一看那些檔案。 他看的很快,似乎是漫不經心,但實際上,每一張的要點和特別要留意地內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哈根沒有說話,因為這時候是不能打擾上級的。 之後,尤琛拿起筆,一張張地在檔案落款處或是表格內簽上自己的大名。 哈根將對方簽好的、擺在一邊的檔案又整齊地收好。 動作近乎於無聲。
當這一切都完成後。 尤琛將身體往椅背上一kao,大聲地說:
“好。 行動完畢,可以中止輸入新指令了。 ”
這是他與哈根都很熟悉的說法,將自己比喻為機器,一種只會不停執行同一動作的機器:例如簽名。 尤琛是透過這樣的說法,來嘲弄埋頭於公事的自己。 哈根將檔案整理好,朝上司點了點頭。
“您辛苦了,少校。 ”
“沒什麼辛苦的,不,只不過是早餐之後出去散散步而已。 ”尤琛皺著眉毛,“會議、檔案、檔案、會議……只有這幾樣,我地骨頭都要變脆了。 ”
哈根地苦笑表明,其實這裡的軍人,幾乎人人都跟他們地營長一樣。 只不過,對現狀的不滿,並不能改變什麼,現在看來,只能讓他們心中越發鬱悶罷了。 在彙報了營中的一些事務後,哈根忽然想起什麼,看了看手錶,說:
“對了,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我馬上讓人將食物……”
“哦,送到我房間裡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
“是。 ”
身為副官的哈根在離開營長那間狹小的辦公室後,當然馬上去執行對方的要求。 他想起來,最近對方在自己房間中用餐的次數,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也許,尤琛是不想吃飯的時間也被人打擾、籤那些檔案吧,哈根這樣想著。
隨後,尤琛離開了二樓,來到三樓自己的臥室。 他將門鎖好後,又拉動繩索,將連線自己臥室與小閣樓的樓梯板放下來。 像往常那樣,將飯菜帶到樓上,交給那兒的神祕住客。 看到這滿滿一盤的飯菜後,羅蕾萊用烏黑的眼睛來回打量著它們,然後又抬起頭向尤琛說:
“這些全都要讓我一個人消滅嗎?那你呢?”
“我有自己的配給,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地肚子餓不餓的問題。 請多吃點吧。 羅爾。 ”
“再這樣下去,我可真得減體重了。 ”
羅蕾萊嘀咕著,她顯然還不大相信尤琛已經吃過午飯的這種說法。 在她細嚼慢嚥用著午餐的同時,尤琛也像她一樣,坐在小閣樓的地板上,看看周圍。
“在這兒會覺得氣悶嗎?可惜這兒的窗戶沒法開啟,況且又不能讓外頭看見。 所以你在這裡或許會挺難受的。 證件地事我還在打聽,他們那邊口風很緊。 一時很難透lou點什麼。 不過我想他們要是沒法證明你有什麼過失,遲早會讓你透過邊境的。 ”
“謝謝你這麼安慰我,我在這裡已經很好了。 只是,我想格特會以為我已經失蹤了……”
羅蕾萊眼神有些黯然,但她還是保持著一貫地沉靜。 尤琛注視著她,說:
“這方面你可以放心,我能給他寫信。 告訴他你平安無事。 ”
黑髮女人朝他笑了笑,那笑容正是尤琛喜歡看到的。 只是這一次在他心裡,也許會浮現出別的滋味來。 他們之間沉默著,沒人說話,羅蕾萊將麵包醮上草莓醬,偶爾看一眼尤琛。 年輕軍官在認識她的時候,就對她的個性以及頭腦非常欣賞。 尤其是,當一個人不想說話的時候。 她可以敏銳地發現,而且不去打擾對方的清靜。 跟這樣一個女人相處,是令人愉快地。
當羅蕾萊將那份午餐吃了不到一半之後,她將盤子推開一點,說:
“我吃飽了。 ”
尤琛笑了起來,在男人看來。 女人的胃口總是很小。 他覺得這不是羅蕾萊的推託之辭,所以也就沒有再要求對方多吃一些。 這個時候,小閣樓內隱隱響起了外面傳來的鐘聲,尤琛一聽就知道,那是小鎮教堂的鐘聲。 他朝窗戶那邊看了一眼,說:
“週末早上的聖餐會結束了,聽說今天鎮民們要進行祈禱,祈禱戰爭早日結束。 ”
在末尾那句,尤琛話中也許帶有那麼一點嘲弄的意思。 但羅蕾萊沒有反應,她就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樣。 只是出了神地聽著那鐘聲。
“不管在哪兒。 教堂地鐘聲聽起來總是相象的……還記得夏天的維斯帕大主教遇現案嗎?”
當尤琛回答說他絕不可能忘記那件事後,羅蕾萊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向他解釋道:
“在第二天上午。 我記得聽到了從市內大教堂傳來的鐘聲,而且敲鐘的時間很長。 周圍的人都說,這不可能只是普通地鐘聲,結果,後來我知道,是維斯帕大主教遇刺了。 ”
“那件事也讓我受益匪淺。 ”
尤琛鬱鬱不樂地說著反話,他想起那時候自己因為這樁案子,而惹來許多麻煩。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他沒有受到處分或責罰,但對於自尊心很強的尤琛來說,在自己管轄的地區裡發生了這樣重大的案件,他首先就會跟自己過不去。
“你怎麼又提起這個呢?”
面對尤琛疑問的目光,羅蕾萊垂下眼睛,像是在思索著,回答道:
“那天你允許我進教堂實地觀察,有什麼事讓我覺得不對勁……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殺死維斯帕大主教的人,不是游擊隊在二樓事先埋伏下的狙擊手,而是另有他人。 ”
尤琛點點頭,他對那件案子的細節和調查經過,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多虧了羅蕾萊,細心地發現在教堂內部還有一枚子彈彈頭,這才證實事先埋伏在教堂內的游擊隊並不是殺死大主教地真凶,而是當時在他身邊地人——這點是羅蕾萊的看法。 羅蕾萊沉思著,繼續說著自己地見解:
“如果說游擊隊的人沒有躲殺大主教,而是當時在大主教身邊的某個人動手刺殺了他,那麼這一時機不是太巧合了嗎?你想想看,為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游擊隊會襲擊教堂,而教堂裡面又有他們的人?之後,那個真正的凶手就趁著有人開槍射擊的工夫,幹掉了大主教。 現在想想,他們更像是一早就商量好似的!”
“你是說,我們……有游擊隊的人?不過根據那些犯人的證詞,他們是在很久以前就策劃要對教堂實行襲擊,只不過剛好那時候碰上大主教回國罷了。 照這樣看來,他們恐怕……”
羅蕾萊明白對方的顧慮,畢竟要將犯罪嫌疑往自己人身上引,誰都會覺得不舒服,一時間也沒法完全接受。 她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個筆記本,並且問尤琛借用墨水筆,在上面一邊寫一邊說:
“先把這些列出來,然後讓我們一一進行排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