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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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蓄勢待發
第二卷 落魄江南 第二十六章 蓄勢待發
“司徒大人。牛輔被刺，重傷而何頰凡經顧不糊，口節。快的跑進議事的書房內。
“什麼，牛輔竟然死了？”王允聞聽這個訊息，手中的書簡瞬間滑落在地。
“又死了一個。”許攸再也坐不住，長吁一聲。
“董家算是徹底絕後了。如今董卓身旁的羽翼已經接連剷除，徐榮被廢，董璜身死，李儒被棄。司徒大人，此時不動手還等什麼？”何頗隱隱有些興奮的說道。
“呃”牛輔死的離奇，毒死董璜的凶手還沒有找出來，王允依舊擔憂幕後黑手會在關鍵時候插上自己一刀。隧把眼睛看向許攸。
許攸懊惱的拍著手，踱步徘徊，呢喃道：“這下子真是被逼到絕境了。牛輔這麼一死，董卓必然呀動手，看起來我們就要在這一兩天內準備起事了。”走回座位上，許攸動手一拍，道：“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就動手，一定要搶在董卓前頭。”
“雖然還不知道背後那股勢力是誰，可是以他的手法來看，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王允分析道。
“對，就是董卓。”許飲呢喃道：“董卓一死，這股勢力也必將浮出水面，到那時候才是我們真正的危機。”
“可是現在坐以待斃，不如提前舉事。”何顆也贊成兩人之言，點點頭道。
王允點點頭，道：“長安城內董卓軍力匿乏，除了樊稠張濟剩下的根本就不足為慮，相信單憑呂布一人就可以剷除兩賊。”
“好，我通知長安各家族長，組織好自家的府兵，明日動手。”何頗回道
許攸淡淡道：“那麼咱們就各自行動吧。”
三人定好計策，相繼各辦自己的事情。許攸望著河北方向，呢喃道：“只可惜，還有幾人未至。”
旦日，深夜，皇宮。
“主公，這樣深入是不是有些以身犯險了？”典韋環看了四周並沒有宮女走過，低聲附在劉辨耳邊說道。又看了看典韋道：“何況，我是怎麼想的，你很清楚。”
典韋身子顫了顫，不知道自己同劉辨深入皇宮這麼做到底對不對。雖然劉辨時匆關心著劉協，可不見得劉協現在還是不是當初那個樣子還兩說，這麼摸入皇宮確實有些危險，而且今天又剛剛殺了牛輔，董卓必定會大怒，長安城內外必然反天，而且董卓和王允、黃巾三股勢力可能提前動手。
劉辨笑著安慰道：“沒什麼好擔憂，這一趟董卓必死無疑。我絕不會再犯嘉德殿那樣的錯了。”
典韋點點頭。
低聲道：“可是我同許諸這種身形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身後的許豬聽典韋這麼一說，憨憨的一笑，用手捶了幾下子典韋。
“噓！”劉辨輕輕豎起食指。讓身後的兩人閉上嘴巴。今夜能進的這皇宮還主要是因為賈詡之功，順便還殺了牛輔，董卓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的對手竟然會掩藏在這裡。
夜幕拉起。
從皇宮之內走進一行人。劉辨眼神很敏銳的現了，因為那副行裝。自己再怎麼不熟悉皇家之事。可是十世為王，自己每次出行都是用的這些東西。
“好像是??”典韋抬眼瞄了瞄劉辨道：“好像是獻帝。”
許諸點了點頭。
聞聽獻帝兩個字，劉辨心頭就是一股異樣的暖流劃過，這樣的見面，曾經想過，當它突然到來的那一霎那，劉辨彷彿又覺得自己有些難以面對。面前之人畢竟是當今天子。而自己卻是廢君。
“要不要跟過去？”典韋問道。
劉辨點了點頭。
皇宮之內跟蹤這種朝情確實不是很好做，可是劉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腳下步履輕盈。悄悄地跟在劉協的龍攆之後。
端坐在龍攆之上的獻帝劉協心底莫來由的生出一股異樣的不安，換了幾個姿勢，也覺得不妥。挑開窗簾，此處觀察著身邊有沒有什麼異動。事實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生。
“小安子。”“奴才在。”從後頭快的閃過一個小奴才，諂媚的笑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叫他們停下來，聯要步行。”劉協的聲音很似乎有氣無力般的說道。
“這”小太監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監視的人，為難的點點頭。召喚前邊的轎伕道：“你們先停下來。陛下要步行。??”
身後董卓派來的奸細除了有些不悅和不解外，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面前這個人也算是大漢名義上的皇帝。如果此時違逆，豈不是往自己身上惹一身騷嗎？本來就不怕小皇帝能插翅逃跑。整個長安都掌控在相國董卓手中。根本就不用顧慮那麼多。
駐腳後，劉協從龍攆上走下。環看身旁監視的幾人，不悅道：“前邊是御花園，聯想先去那裡歇歇。”
像是詢問，語氣中又深藏皇帝的威嚴，似乎並不允許身旁人質疑。
沒人敢攔截，被董卓派來監視的人只好在花園外等著。
月色漸漸升起，灑落幾絲餘暉。對映在枝葉上，晚上的露水晶瑩透徹。像美人晶瑩的淚珠。劉協滿懷心事，看到這裡有感而，忍不住伸手去觸控那朵花朵。
“噓！”
“嗯？”劉協一愣，什麼聲音？
“噓！噓！噓！”
連續出的聲音雖然很劉協卻聽個真切，不是自己腦海中的幻想。眼前的景象倒像是一個事實。劉協看了看身後的太監們，似乎並沒有注意自己的舉動，悄悄地俯下身子，閃過一座假山，暫時的逃脫了眾人的視線。
“這皁。”
劉協聽見有人在召喚自己，而且這個聲音好熟悉，雖然飽含滄桑，可是那聲音中穿透的感情很細膩。
“誰？”劉協雖然知道董卓是不會要自己性命的，可是難保沒有人不想自己去死。
“皇弟，是我。”
“呃，”劉協一愣，隨即身子一顫。雙手抖，淚水從眼角滑落。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除了他，劉協不
輕輕擋開身旁遮攔的樹枝，劉辨的身影浮現，在月光之下。越顯淒涼清寂。
“皇兄？皇兄！真的是你？”劉協見到劉辨整個人後，身子裡的激動已經抑制不住，整個人順勢就撲在了劉辨的懷裡。劉協依舊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見到親人，這些年來的辛酸一下子全部湧上，似乎要把整個人都湮滅在情感之中。
“噓！”劉辨笑著豎起食指，示意劉協壓制住自己的聲音。
“哦！”言至於此，劉協才意識到現在的形勢。
“嗯。皇弟，為兄回來了。”劉辨整個人狠狠地點了點頭，用力的拍了拍劉協的肩膀，長嘆一聲道：“為了劉漢，皇弟你辛苦了。”
劉協搖了搖頭，眼眶紅，卻一句訴苦的話都不說。
劉辨一時間也哽咽在那裡，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現如今兩人的身份詫異太過迥異，撇開身份不說。單論兩個人的情誼，也是同生共死的患難兄弟，能談一談心事的也莫過於兩人了。
“皇兄，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臣弟以為兄長已經，已經，”劉協用的稱呼依舊是曾經的敬稱，對於劉辨的敬意，劉協依舊沒有改是
“好兄弟，好兄弟。”劉辨知道自己不能以君臣之禮相見，如果那麼做也許會寒了劉協的心，自己雖然有意讓劉協繼續擔任他的皇帝，那也只能是了結了這些事情後，自己隱遁後再說。所幸也不計較這些事情了。坦然一笑道：“這些年，為兄東奔西跑，四處流浪。等的就是今天。”
“就是今天？”劉協是如何聰明。聽聞劉辨這麼一說，心神一蕩，激動的握住劉辨的雙手，問道：“兄長是說，我們報仇？”
劉辨神情肅穆，十分嚴重的點了點頭。道：“我說過同董卓不死，不休，同呂布不死不休，同這個亂世不死不休。”
“那麼”劉協也被劉辨這短短几個字激盪的心神動搖，彷彿自己又置身嘉德殿前，那一場酣暢淋淋的血鬥。劉漢不死，那是因為自己兄長還在。
點點頭，沒有一絲懷疑，就像當初，嘉德殿前一樣，劉協對劉辨始終信任。
“兩日後，董卓要在金華殿動手。
“什麼？”劉協雖然已經感到了局勢的不一樣，卻沒有想到，局勢已經激化到現在這個地步。把頭猛地轉向劉辨道：“難道是說？”
“哼！”劉辨輕哼一聲，雙眸之中殷紅仇恨已經感染了身旁的劉協。道：“皇弟，還記得為兄說過的話嗎？”
“嗯？”劉協一怔，不知道劉辨提的是哪一句話。
“門閥。”劉辨輕笑著提醒道。
“皇兄你是說，董卓要把長安計程車族全部都殺死嗎？他瘋了嗎？”的協不敢相通道：“雖然這些門閥可惡至極，可是他們畢竟勢大。對整個天下都有影響。”
當年，劉辨說門閥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劉協還不敢相信，可是這麼寫年走下來，劉協也算是看清楚了他們的本來面貌，這些人簡直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藉著勤王的口號。大肆擴張自己的勢力，眼中根本就沒有大漢，當然也沒有自己這個皇帝了。
“他不是瘋了，他是被他們逼瘋了。”談及董卓，劉辨總覺得這個人沒有那麼可惡，反倒是對董卓有些憐憫。
“哦！原來董顯和牛輔之死是他們”話還未說完。劉協猛地轉回頭看著劉辨驚異道：“不對。這些事情難道是皇兄你做的？”
劉辨一笑，自己這個弟弟依舊是那麼聰明，點點頭道：“沒錯，是我做的。”
劉協心情徒然一快，初露笑容道：“原來是皇兄傑作，看起來這一趟董卓必死無疑。董氏一脈斷子絕孫。也應該算是報應了。”
劉辨並沒有告訴劉協董璜並不是死在自己手裡，他不想讓劉協知道事情的複雜性。
“皇兄，長安董卓原來嫡系部隊有十萬之眾，前些時日被調往西涼防範馬韓還剩下四萬。這些人，皇兄想怎麼解決？”
“皇弟放心，這些人不足為慮。”
“對了，以董卓的心思，必定派人嚴防渣關，剷除長安門閥同天下諸侯的聯絡，這麼算來長安的兵力也不過僅僅兩萬而已。不過，這個數字也很大啊！”劉協瞪著雙眼，眼含擔憂的說道。
“這些皇弟都不用擔心，為兄自有打算，唯今之計，皇弟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劉辨語氣之中隱含命令的口吻，雖然劉辨知道面前這咋，孩子已經不再是自己能命令的人了。
看著神情嚴肅的劉辨，劉協慘淡的一笑，揮了揮衣袖，無比灑脫的說道：“皇兄不怕，難道臣弟就懼他們嗎？”
劉辨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同意劉協所說的，還是無奈的表現。
劉協卻鏗鏘道：“皇兄。你依然是那麼固執，對這介，天下，對這咋，劉漢，我劉協也有責任。”
劉協幾句鏗鏘之詞，讓劉辨神情一震，抬起頭看著再洽你的劉協。靜靜地聽著，不語。
“你知道嗎？當年嘉德殿上，臣弟雖也許當時有皇兄你在扛著這個天下前進，而我則可以待在你的羽翼下成長。”劉協抬了抬手阻止想要說話的劉辨，接著道：“可是這兩年，我已經學會獨自承受身上的壓力。臣弟今生也別無所願，只想能與皇兄共赴疆場，男兒的一腔抱負。我還不想就這麼丟在這裡，荒廢一生。”
劉辨解釋道：“我不是想”我只是想”卻怎麼也表達不出來。
劉協笑笑道：“皇兄，不必多說。臣弟知曉，臣弟知曉。”
劉辨欣慰的笑了笑，點點頭道：“好吧。那麼，就讓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抗擊這一次的洪流吧！”
劉協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
月華灑落。
這一刻，兩個不足二十的年輕人已經成長，瘦弱的身軀依舊可以扛得住這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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