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爭分奪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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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爭分奪秒(九)
驛站裡散養的公雞早早“咯咯咯”打鳴,叫上還沒個停的態勢,東明縣五百精銳兵士更比雞的早,自然不覺得吵,早早收拾妥當,開始去林子裡尋食,驛站的東西五百人哪夠吃的。
上房裡正在甜甜睡夢中的劉校尉可絕非如此,雙眼合十,眉頭皺緊,心緒狂暴到極點,嘴上喃喃怒罵著,特孃的這幾個該死的瘟雞,一會兒全都給宰了下酒喝,嘴上話還沒停,又一陣更慷慨激昂的打鳴聲,這覺是徹底睡不消停了,翻身坐在床榻上,大口喘著粗氣。
“叫,叫,你特孃的就鬼叫吧,老子……”劉校尉心裡不爽的繼續罵著,公雞也毫不示弱,一直等到床榻上的校尉口乾舌燥,一聲極高的鳴叫,像是得勝的炫耀,才安然收聲。
這覺睡不成了,拿過內裡衣裳,在房裡洗漱乾淨,逐件穿上甲衣,在一小面銅鏡前照照,檢查妥當,才邁開步子出了房門,驛站驛官早在門前候著,他可認得七品校尉將軍的亮銀鎧甲,要說這東明縣七品以上官員,除了東明縣校尉恐怕都沒這麼大的官了。
劉校尉看著滿臉堆笑的驛官心裡更幾分不爽,邁著步子短靴叩擊木製樓梯噔噔作響,驛官看他臉上不快趕緊跟上,生怕惹惱了這位校尉,剛花的銀子捐來的驛官,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丟掉,趕緊跟步上前,邊走邊上前,跟著說道。
“就等您醒了,飯菜早做好了,酒也給您燙著呢。”
沒想到這個驛官倒也識相,就饒過他的幾個公雞好了。“好酒好菜趕緊給老子拿上來,這他孃的,一路把老子累的夠嗆,死雞一直吵著老子,覺都沒睡好。”
驛官趕緊跟著賠不是。“哪隻雞叫,等下給宰了,將軍可別動怒,先吃些酒菜。”
劉校尉醒過來也實在餓了,趕緊揚揚手讓他趕緊去,驛官真是準備充分,先上了噴香的飯菜,幾式小菜做的真是精緻,回身端著木盆,上等的女兒紅在騰騰熱氣的水裡面燙著,這兩天裡走的路,兩年都沒走這麼多,大口的吃著飯菜,灌著好酒。
兵長起的早,無意間跟探子碰見,便私下裡說了有要緊事一定告訴他,聽從校尉吩咐是沒錯,看他慵懶的姿態生怕哪日誤了軍機,也為五百兄弟們早做打算。
劉校尉這一頓吃的飽,掃光所有桌上吃食,大半壺的酒也進肚了,打個飽嗝才滿意的站起身向驛站外走,驛站的兄弟也早吃好,整裝齊備,兵長也剛想進去叫他,沒曾想今天他起的比往日早些,雙手抱拳一供,算行過禮。
點點頭,往前邁幾步,看著人馬早早的整頓齊備,心裡這個有譜,蹬著馬鐙子,翻身上馬,棗紅色駿馬扭著就邁動馬蹄子向前走,兵長平日裡最煩去叫起校尉,今日倒好,趕緊翻身上馬,手中韁繩一抖,身下的棕色馬趕緊幾步跟上,粗厚的手掌高高一揚,五百東明縣士兵拿穩手中的武器,兵長手掌一落,士兵們邁動整齊的步伐前進。
劉校尉走在最前,今天可是酒足飯飽,精神頭足,時不時覺著棗紅馬走的慢,兩腿還緊緊夾住馬肚子,兵長跟手下五百兄弟跟的緊,先頭的兩個時辰走的真是快,比平日裡腳程能快出十之有三,這可相差太多,兵長感覺馬腿都甩的開步子,心裡也滿意了幾分。
走了兩個多時辰,遠遠就見前方一個身形匆匆而來,正是前邊確認安全的探子,他心裡緊張,距離吳副官出事的地方也就一兩天路程,危險加劇,腳步卻慢不得,身後大隊人馬,生命安危可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匆匆趕來,稟報安全再次跑向遠方。
東明縣守軍這人數五百的人馬走在官道,一路輕快,劉校尉的興奮勁兒一過,馬的步子跟著放慢,先兵長不好多說什麼,比起往日還是要快上許多,一路再走三個多時辰,已經是下午時分,路過一處驛站,兄弟們歇息,吃些身上帶著的乾糧,校尉去裡間吃著酒菜,叫兵長,見他遲遲不來,也懶得理他,自顧大口吃的暢快。
校尉在驛站自顧的吃光光,兵長在外間跟兄弟們硬嚼著乾糧,這幾天下來一直前行,沒有遇到敵手,難免會讓人懈怠,兵長前前後後的五百兄弟裡閒扯,說些閒話,偶爾鼓勵讓他們提起精氣神兒,同在演武場拼搏奮鬥幾年的兄弟們,都是眼見著每日起最早,睡最晚,完全靠一雙拳頭的努力才逐級升職現在的兵長職位,對他都心底佩服。
校尉吃飽喝足,出了驛站,驛站外的兄弟們坐在地上,黑壓壓凌亂的坐出老遠一片,不見兵長,他也氣這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請他都請不來,指著坐最近計程車兵,命令把他喊過來,他這兩天每天**個時辰的行程,現在屁股麻麻木木,早習慣馬背上的顛簸。
兵長被叫回隊伍前,看著校尉臉上老大不樂意,他也懶得管生硬的語氣問道。“校尉喊我來所為何事?”
校尉臉上不快之色掛在臉上。“你總不在我身邊陪著,真有要緊事,人馬指揮不齊,會有多危險。”
兵長看著他急躁的表情,極為不屑,慢慢聲說道。“前有探子尋路,有怎會有突發危險,就算真遇到危險,兄弟們,早有防範,發現意外將手中武器高拋半空,前排一動後排自然知曉,而後口口相傳直達最後,我自然也會最快趕回隊前。”
聽著心思縝密的分析,劉校尉竟無話可說,他耽誤東明縣校尉幾個年頭,實話說除了上任帶過來的幾個隨從,東明縣隊伍裡認識幾個頭頭,別人一個不識,更別說操練了,聽見早有防範之法,臉上怒色沖沖卻實在無言以對,轉過身,短嘆一口,朝棗紅馬走過去。
校尉雖為東明縣第一權利,他從小兵一步步靠拳頭提拔上來的,仗著身子功夫,心裡瞧不起這個酒囊飯袋的**棍一條,看他滿臉不快的走了,倒有幾分暢快,他的馬近,翻身就上了馬背,伸手一揚,本來坐在地上的兄弟們,從地上撿起各自武器,肅然挺立,等待號令。
劉校尉臉上不快,走近棗紅馬踩著馬鐙子,一躍上了馬背,雙腿略夾馬肚子,棗紅馬晃了一下身子,抖開馬蹄子,重朝官道走過去。
兵長手抬起老半天,調轉馬頭瞧著兄弟們,乾糧早都吃過,坐在地上歇息,終日對細節的訓練,兄弟們起身極為快速,剛才凌亂的黑壓壓一片,瞬間齊整的起身在馬上能看清長體的方形,看過人馬整頓齊備,兵長調回馬身朝向官路,高高抬起的手臂重力一揮。
東明縣五百精銳人馬邁動著整齊的步伐前行,兵長寬大的手掌半拍在馬屁股上,棕色的馬匹四蹄邁動速度,衝出二十幾步,追上走在最前的劉校尉,兩個彼此不順眼,各有心事,一路無語,身後兄弟們闊步向前,能見官路上黑壓壓一片人馬,邁動的步伐踢起官路的沙塵,身後黃煙一片,極像一條尾隨追擊的黃龍緊緊咬住。
校尉在前,一行五百人跟在身後,這一路再往走,地處就相對偏僻,岔路也多,這種地方很少有驛站,大多是人家自開的驛樓,可供吃住,養著馬,勉強度日。
前三個時辰人馬走的算快,可繼續順延著大路繼續走,很偏僻的一段,位於兩山之間,道路很寬闊,一路卻再沒遇到驛站或驛樓,這小半天走下來,也五六個時辰,十多個鐘頭走下來,校尉凌晨養足的精神也早消失殆盡了,可所在連驛樓都不見的偏僻地方,路上走著累,但他可不想跟兵卒一樣紮營,裹著衣甲躺在地上就能睡著。
此時暮色初降,天色漸晚,東明縣的隊伍強打著精神,繼續前行,走過如此之遠,校尉走在最前,想著不管驛站、驛樓總會有停馬的所在,接連走的時間太久,馬的步子慢下不少,士兵也走的辛苦。
遠遠折返人影急速而來,校尉先看見熟悉的衣甲,正是探子,來的及時,趕緊打聽驛站所在,他可不想繼續在這鬼地方待太久了。
探子疾馳過來,大隊人馬前立足停住,趕緊稟報。“前路一切平安,應該還有不足兩百里路,就可抵達吳副官亡故所在。”
校尉繫上心頭,兩百里路,那不就一天多的行程?這回可得當心,先趕緊找家驛站歇息,讓手下士兵養足精神,到時候才能隨機應變,問道。“前路可以驛站,走了一天得讓人馬休息,離得如此之近,不休整好,不然恐怕會誤了大事。”
探子想想一路走過,趕緊回覆。“校尉大人,這一路最近一處要出了山十里外才有驛站,總共走下來,還要走三十多里就能到了。”
“什麼?還要走三十多里?”校尉聽上去都要崩潰了,剛進山的時候人跟馬體力都好,這可是走了一兩個鐘頭,馬都累的不行,人更是疲憊不堪,可還要三十多里山路。早知道不進山多好,現在退回去也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沿著山路再走了十里,人跟馬實在吃不消,停下休息,天色不早,申時多了大半,已經入夜,天色暗,山風涼,校尉這幾年養尊處優,身子可遭不得這罪,休息了個把小時,上馬再次啟程,士兵吃過乾糧,馬也找到雜草吃些,唯有劉校尉嚼了一口乾糧吐掉,嘴裡的渣子覺得噁心,這吃不慣,真不知道以前怎麼吃的下。
人馬休息的差不多,校尉趕緊催促上路,這可是他少有的幾次,兵長自是心急,頭次出戰就磨蹭,心裡總不舒服,近來兩個人馬速度提升,他自多欣喜幾分。
東明縣五百人馬朝著距離二十多里的驛站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