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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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怒氣
“六弟,你好像挺惦記那隻老參,不過是父皇一個小小的賞賜而已,六弟你府上的東西可要比我的好上不止百倍,你又何必如此介懷呢?”沂王脣角的笑意略略轉冷,“那隻老參我原封未動,六弟你若真的喜歡,三哥便成你之美,將那隻老參送給你就是了,三哥身子還算康健,若沒有人暗害,再活個一百年也不成問題。”
“王爺你是千金之軀,天之驕子,就是向天再借個膽子恐怕也沒人敢毒害你”,李硯雲柳眉輕揚,半開玩笑地道。
“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齊王大笑起來,眼底卻有殺氣掠過,“這一唱一和,當真是絕配,三哥,不如我明兒去跟父皇說說,求他降道旨意,成全了你們二人如何?不過,唯一的缺憾就是……”
“王爺當真是笑話我了”,李硯雲與在場所有人一樣,深知他後半句未說出的話是什麼,她面上沒有絲毫因慍怒而出現失態的神情,反而丹脣輕啟,笑的大氣朗朗,如春/光裡開在最顯眼處的千葉牡丹,“我如今已經是個癱子,蒲柳之姿怎麼敢高攀各位王爺。”
宴幾底下,她手裡的丁香雲素絹緊緊皺成了一團。
“雲姐姐才貌過人,慧眼之人自然不會讓你明珠蒙塵”,梅蕁執起荷魚玉杯朝她遙遙一舉,淺啜一口。或許是她身後漫天飛雪的緣故,竟襯得她的笑靨格外動人心魄。
坐在對面的沂王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後頭的四皇子也不由多看了梅蕁一眼。
榮王面上卻是淡淡的,彷彿這世間的奼紫嫣紅開遍,也與他無關。
李硯雲手裡的素絹緩緩鬆開。她也執起玉素觶杯,回舉梅蕁,一飲而盡。
“六弟怕是多吃了些酒,說了些醉話”,沂王適時的給了齊王一個臺階。正好彰顯了一番自己的寬厚大度。
齊王似乎沒有領情,悶悶的飲盡了一杯酒。
屋子裡的氣氛登時有些凝滯。
“蕁姐姐,外頭雪積的這麼厚,我跟櫳晴去外頭玩玩去”,劉小摯一面趁機說著,一面拉了拉正埋頭苦吃的櫳晴的衣袖。
“王爺。亭子裡四面透風,實在太冷,梅某不勝風寒,先告辭了”,梅蕁坐的太久。足部已經僵硬的有絲毫知覺了,她起身執了一禮,目光落在了因焦急而眼眶通紅的李硯汐身上,她微笑道,“小汐,蕁姐姐好久沒跟你敘敘話了,你今晚就到我府上歇一宿吧。”
“好啊”,李硯汐破涕為笑。
“你這丫頭啊。還是如此不知禮數”,李硯雲笑嗔道,“蕁妹妹。你就把這丫頭帶過去吧,惹了麻煩可別哭著來尋我哦。”
“姐姐”,李硯汐跺了跺腳,責怪姐姐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她。
“梅小姐,我和榮王都有些琴藝上的問題想要討教於你,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我送你出府門吧”,趙煦滿面春風。起身朝齊王執了一禮,“六哥。我就先告辭了。”說罷,朝榮王使了個眼色。
榮王溫煦的笑了笑,起身執了一禮,當先離開了亭子。
梅蕁一干眾人也齊齊離開。
趙煦趕忙追了上去。
釣雪亭立刻冷清了下來,四皇子與七皇子互望了一眼,也各自尋了個藉口告辭了,宴席既散,沂王與李硯雲也道擾離開。
未幾,亭子裡便只剩下了齊王一人與外頭寒冷徹骨的風雪,齊王握住灑墨玉杯的手緊了緊,好像下一個瞬間,玉杯就會被他捏碎一般,驀地,他騰起身子,狠狠將那隻杯子砸在了紅漆柱子上,“啪”的一聲脆響,墨色的玉片碎了一地。
齊王目眥欲裂,瞪著沂王離開的方向,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看你能蹦躂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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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煦搭了榮王的肩,走在最前頭,道:“五哥,這回你可要多謝我哦。說實在話,今晚這宴席真是可惜了那盤鹿肉,三哥跟六哥之間有磕磕絆絆,非要拖上你我做什麼,聽他們打啞謎似得敘話,真是比看一日的書還累。”
榮王還未答話,後頭忽然有個玉笛般好聽的聲音響起:“我也是這麼覺得,他們都光顧著敘話了,那盤鹿肉都沒怎麼動,真是太可惜了!”
趙煦與榮王齊齊回頭。
原來是跟在梅蕁身邊的小櫳晴,他們二人後頭跟著的是劉小摯與李硯汐。
“你也覺得看書很累麼?”櫳晴的辭氣像是在跟老朋友敘話,讓人覺得親和無比,“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看書了,一看到那一頁密密麻麻的字我就犯暈,比連練七日七夜的功夫還要累。”
趙煦慢下一步,與櫳晴並肩,挑眉笑道:“我可跟你不一樣,我說的書是指程朱理學八股,詩詞歌賦我可是喜歡的很哦。”
“聽聞你的簫吹得極好”,梅蕁淡淡的笑著。
“想跟我琴簫合奏麼?”趙煦想要搭櫳晴的肩,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掃開了。
“好啊,到時候我差人去府上尋你”,梅蕁很爽快的答應了。
趙煦倒是有些意外:“梅小姐,你今晚的心情跟那日在宮裡完全不一樣,似乎很開心?”
梅蕁不語,眸中的笑容卻又濃了幾分。
小詒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終於在榮王身上起作用了。
榮王當先走在前頭,出了府門,便與趙煦一道上了馬往北絕塵而去,而梅蕁四人則坐著馬車往南去了。
天空如
墨,簌簌的雪花很快就覆蓋了路上的蹄印車轍。
所有人都各自回府去了,當大家都以為今晚這場糾結的宴席會隨著人散而散時,一個意外而至的訊息卻打破了雪夜的寧靜。
梅蕁是第一個得到訊息的,那時候她已經吃了藥準備歇息了,卻見櫳晴抱了二大白過來,從它的小細腿上取出了一隻捲成長細條狀的紙箋。
梅蕁接到手中,櫳晴便雙手捧著它出了屋子,將它放入了空中,當二大白雪白的身影漸漸的縮成一個點的時候,劉小摯也閃了過來,同櫳晴一道進了蕁姐姐的屋子。
“蕁姐姐,我爹說什麼啊?”劉小摯身子一竄,跳坐到了八仙桌上。
“沂王中毒了”,梅蕁思忖道,“回府的路上便開始毒發吐血。”
“什麼?”桌子還未坐熱,劉小摯就跌了下來,腳下一歪,差點一個踉蹌摔地,“那、那是齊王下的毒麼……難怪他今晚說話陰陽怪氣的。”
“什麼陰陽怪氣的啊?我怎麼沒聽出來?”櫳晴睜著眼,好奇地問道。
“你沒聽見齊王說讓沂王好好儲存那隻百年老參麼?還讓他不要浪費了,說會有救命的一天,這不是赤/裸/裸的警告麼?”劉小摯白了櫳晴一眼,感覺跟他說話就是雞同鴨講,轉而又對梅蕁道,“蕁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梅蕁默了片刻:“是不是,這會子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劉小摯抓了抓後腦勺:“可是,沂王從齊王府上出來後便中毒吐血了,齊王又當著大家的面說了那些警告的話,不是他還會有誰啊?”
梅蕁思忖道:“小摯,你拿一顆玉露丹去沂王府,向御醫打聽一下沂王中毒的情況。”
劉小摯點點頭,轉身便去了。
半個多時辰後,劉小摯又折了回來,滿頭滿身的都是雪珠兒,櫳晴拉著他到外廳薰暖和了才放他進了屋子。
彼時,梅蕁正坐在暖榻上覽書。
“蕁姐姐,我到沂王府的時候,他還在吐黑血呢,沂王妃當場就給嚇暈了,李硯雲送沂王回府後就一直沒回去,這會子李舜也去了,動靜鬧的可大了,連皇上的知道了”,劉小摯一副說離奇故事一般的口吻,“京城估計又要炸鍋了。”
“御醫怎麼說?”梅蕁淡淡地道。
“哦”,劉小摯這才想起來正題還未說,“御醫說還好就診及時,沂王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玉露丹給了麼?”
劉小摯點點頭:“已經吃了”,他頓了片刻,復問道,“蕁姐姐,你讓我向御醫打聽沂王中毒的情況做什麼?”
梅蕁擱下手中的書卷,輕笑道:“我說不是齊王投的毒,你信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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