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2章 一吻天荒

第72章 一吻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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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吻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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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點頭,立刻招呼人進來伺候梳洗,小四剛剛替她打散了頭髮,一梳一梳地順頭,房門外突然有人敲門,蕭折靡訝異地轉頭挑眉。

這麼早會有誰來找她?

“進來。”

蕭折靡話音剛落,門外那人便推門走了進來,原來是羞花先生身邊的綠鶴。她頓時鬆了口氣,問道:“綠鶴你回來了,想必先生亦在府中?”

綠鶴雖然臉上沒有笑意,但是她的目光卻是柔和的,她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小巧精緻的薛濤筏雙手遞過去,回答道:“先生尚未回府,遣奴婢來是給郡主帶一句話。”

蕭折靡抿了抿脣,接過小筏一看,上面是羞花先生的筆跡,只有一句話而已:若你意欲自請為帝妃,務必求得一年守節之期,若不能應,你便暫且靜觀其變,候我回府與你細談。

果然不愧是羞花先生!連她心中是什麼計劃都瞭然於胸,若先生為男子,金榜題名亦非難事吧。

蕭折靡笑了笑,將小筏置於燭火上點燃而後扔進了炭盆裡,剎那有大火竄了起來,不過片刻又消弭於無形。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先生現在做什麼?”

綠鶴神祕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先生在辦一件可能會讓郡主高興的事,但是先生也沒有把握,至少現在沒有成功,所以請恕奴婢不能貿然告知。”

會讓她高興的事?難道是趕在中午之前設計殺了假皇帝?

蕭折靡也自覺這個想法可笑,隨即不再追問,只是點頭:“那好吧,有勞綠鶴跑這一趟,請告訴先生,我明白了。”

綠鶴應聲,深深一躬腰後轉身出門——大概也出了府門。

辰時一刻,她已洗漱完畢,在同魏夫人用早飯,她爹蕭遠風現在正在上早朝,是無法回來送她了的。魏夫人看著她沉靜的神情好幾次欲言又止,蕭折靡見狀笑了一聲,放下碗筷問道:“娘今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魏夫人只是嘆氣,許久後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悵然道:“罷了,我的阿靡長大了,不論你做什麼,娘都支援你……不論將來你是誰,你是什麼身份,娘永遠是娘,爹永遠是爹。”

看來娘也預感到了麼……

蕭折靡笑了笑,突然俯過身子,越過小半邊飯桌,雙手撐在魏夫人的雙肩,在她的額頭留下溫熱而輕柔的一吻。

魏夫人眼睫顫了顫,突然一滴淚毫無預兆地滾下來。

蕭折靡渾身一抖,只覺得心如針扎地痛,她退了一步,拱手彎腰而拜:“阿靡別過孃親。”

說完她轉身出門,踏上前來接她的馬車,臨出府門時,她沒有讓葡萄和四喜跟隨,只是在上馬車的一瞬間,她回頭低聲問施微:“也許下一次我再回來時,你就得改稱我為娘娘了,你還願意跟著我麼?”

施微震驚地抬眼凝視她認真的眼神許久,然後垂下眼鄭重回答:“郡主在施微心底,一直是郡主。”

“好。”

蕭折靡執著施微的手上了馬車,微笑著說下去:“那就讓我們一同,接受即將到來的,弱者的跪拜。”

馬車款款而行,此時天色尚早,街道上的商販還未有多少開工的,零星幾個做生意的也都瑟縮著身體,將自己裹在棉衣裡,沒精打采地打著瞌睡。蕭折靡坐得挺直,雙目緊閉,冷不防突然馬車抖了一下,竟然是在西華街大道上被人給攔住了,她睜開眼,眸光逼人。

“表妹!我有話跟你說!”

原來是方少爺縱馬趕來,他衣衫微亂,髮帶也束得歪歪扭扭的,還有幾縷髮絲不知是否因為馬兒跑得太急,顛簸中掉落下來,映襯著發上的淺薄白霜竟然顯得異常落魄——那曾經意氣風發,放浪不羈的方少爺啊,如今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蕭折靡隔著轎簾清越地開口:“有話請講。”

方少爺皺眉,不肯說,只是加大了聲音:“你先下來!”

“就這麼說吧。”蕭折靡暗歎方少爺性子太倔,語氣又冷淡了些:“不要耽誤我到宮門的時辰。”

方少爺沉默,他也不傻,這兩天氣氛詭異,加上那道聖旨,他什麼都知道,便是不知道,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正當蕭折靡等得不耐,要催促馬伕繞過他直接前行的時候,方少爺突然一句話石破天驚,震得她臉都白了:“表妹!你嫁給我吧,這樣就不用去五臺山伴駕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蕭折靡語氣盡管十分鎮定,但施微在她旁邊看的清清楚楚,她滿臉的驚訝和痛苦。

方少爺堅定地點頭,在深冬清晨的寂寥長街上執拗攔車,雙眼發亮擲地有聲:“我知道,不過是抗旨不遵!那也總好過你去了五臺山,然後……”

蕭折靡命令馬車前行,車軲轆滾過方少爺的馬匹身邊時,她挑開床簾竹蓆,露出傲視天下的美豔容顏,那臉上波瀾不驚,笑意淺淡地開口:“方少爺,你可能不知道,這次五臺山之行,是我自己請命的。”

方少爺瞬間呆愣在馬上,耳邊全是她那句話的迴音,一動不動地凝視那輛馬車,越駛越遠。

十二月四日,晴,大吉,宜出行,祭祀,嫁娶。

皇帝的鑾駕浩浩蕩蕩,十里儀仗,最中央那一架由前後各十六人抬行的巨大明黃色寶頂流蘇大轎裡,斜倚著含笑假寐的皇帝姬玄策,以及背對皇帝端坐在一

一旁的蕭折靡。

竟然能賜乘御輦,這簡直是天大的隆恩,但是對於她來說,卻無異於酷刑加身。

她眼神一直眺望著遠方,一動也不動,滿臉漠然。

突然濃重的寶華香傳入她的鼻尖,身後皇帝姬玄策半坐起來,從背後伸手環抱住了她的腰,力道很緊,緊得幾乎要讓她窒息一般,然後他將頭擱在了她的肩上,笑眯眯地開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迷離:“郡主似乎心情不佳?”

蕭折靡沒有反抗,也沒有再裝得言笑晏晏曲意逢迎,這一招騙不過這個身穿黑金冕服,手掌天下最重威權的男人。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不及聖上龍顏大悅。”

這近乎挑釁的諷刺言論實在放肆,但姬玄策絲毫不動怒,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他索性把上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她背上,緊緊地貼在一起:“哈哈哈,郡主這張嘴越發伶牙俐齒了,真是討朕的喜歡。太子死了,郡主有何打算?”

蕭折靡冷笑一聲,反問道:“輪得到臣女來做打算?聖上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姬玄策“嘖嘖”了兩聲,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唉,郡主果真是冰雪聰明,怪不得在豫州能有一番作為。”

她沉默不言,並清晰地感受到抱住她的那雙手溫度越發灼熱。

姬玄策眼中有危險的情緒一閃而過,將頭埋在她的鎖骨邊,有沉悶的聲音傳出來:“郡主不用擔心,也許朕一時心情愉悅,就不為難郡主了呢。太子的女人,尤其她不同於蕉寧,是如此地聰明,朕突然有點不敢將她放在身邊。”

蕭折靡身體顫了顫,在順水推舟放棄這個計劃地謝恩與打消皇帝的顧慮繼續實施計劃之間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低聲道:“臣女謝聖上隆恩,回去以後必定早作打算嫁與他人,不敢再出現在聖上面前惹聖上擔憂。”

以退為進,順帶激將。

姬玄策突然扳過她的上身,這姿勢看起來就像她倒在皇帝的懷中一般,只有她的手依舊端莊地交疊在腿上。他冷笑道:“朕會擔憂?郡主太高看自己了,普天之下,朕生殺予奪無人敢違,朕難道會擔憂你這區區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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