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9 有她的地方就是故鄉1

009 有她的地方就是故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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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有她的地方就是故鄉1

杜顏青坐在書桌前,外面的天空跟往常沒有一絲的差別。

不是說世界末日麼?怎麼也要陰個天什麼的吧?這樣未免,讓人有些失望。

他並不期待活著,卻也捨不得死。不為別的,只是萬一有一天,自己死了,而顧思煙領著孩子來找他,那她們孤兒寡母的,要該怎麼生活?

杜顏青略微惆悵的想。

“總裁,”戴慕喬打來內線電話:“杜太太來電話了,她問你晚上會不會家吃晚飯。”

杜顏青眼皮跳動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幅度不太大的譏諷的笑,淡漠的說:“告訴她,我還是每天晚飯的時候回去。”

戴慕喬應是,然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五點鐘下班,杜顏青準時的離開辦公室驅車離開。

他去了一趟墓地,每天都去,風雨無阻。沒有說話,沒有鮮花。他來看看,只是單純的來看看。墓碑上曾經的血跡已經被風吹乾,留下一條鐵鏽般的印記。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凝視了一會兒,淡淡的說:“已經快三年了吧?時間過的還真快呵……”

“楚言的太太昨天生了個大胖小子,七斤八兩。我去看了看,兒子很像他。江映蓉產後有些發福,月子期間就吵著要瘦身。還有卓琳,曉光終於將她拿下。一擊即中,有了孩子,兩個人也就結了婚……還有你爸爸,他現在身體很糟糕,中風……我知你恨他,但是他依舊是你爸爸……我為他找了好一些的醫療人員,但是成效並不太大……”

“啊,對了。家裡的窗子換了,那天我不小心砸碎了一片。那種玻璃片你是在哪買的?我找遍所有的市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所以換了全套,如果你回來,希望你不要太驚訝……”

“如果你回來……”杜顏青閉了眼,他突然覺得有些累。

只是三年而已,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六點整,他從墓地出來返家。六點一刻,到家。

他用鑰匙開開門,姬雪穿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笑盈盈的說:“你回來了?”

杜顏青並不看她,自顧自的換上拖鞋。將手裡的公文包大力的丟在沙發上,脫去外套準備吃飯。

“這湯怎麼這麼鹹?”他面無表情的指責到:“你就給我喝這個?”

姬雪僵著笑,嚐了一口,依舊笑著說:“沒有啊,我覺得還……”

“你這是在置疑我?”杜顏青黑著臉,嘲諷的笑著:“你說要照顧我的健康,就是這麼照顧的?”

這兩年多來,姬雪已經習慣了他惡意的刁難與指責。這場婚姻本就沒有意義了,但是偏偏杜顏青卻不放她離開。他心裡苦,她知道。可他越是這樣折磨她,越說明他心裡放不下以前的一切。

“顏青……”

啪!杜顏青將桌子掀翻,濃湯撒了姬雪一身,燙的她昨天弄傷的手腕處愈加嚴重。杜顏青冷冷的撇了一眼她的傷處,嘲諷的說:“疼嗎?會很疼吧?”

姬雪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抖著脣說不出話。

“我每天都會疼,姬雪,你是不是後悔

救了我,恩?會恨我吧?是不是時常會想,還不如讓我死在浴缸裡?”

姬雪紅了一雙眼睛,卻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顏青踢掉一地的碗盆,大踏步的走到玄關處再次穿起自己的外套。語態平淡的說:“恨我吧,我也恨我自己。”

說完,他又出了家門。

冬夜的夜風吹在車窗上,發出凌冽的聲響。

他來了蘇州河。

何歡去了英國,時曉光在家陪卓琳安心養胎,現在只有他自己每天都會過來。

每次來,他是自己點一屋子的酒。單曲迴圈著顧思煙曾經的手機鈴聲,一喝就喝到天亮。四仰八叉的,難看的倒在地上。

他剛開始來的時候,一晚上一瓶的拉菲就徹底的將他喝死了過去。可是他沒醉,真的沒醉。他能想起顧思煙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他這麼清醒,誰敢說他醉了?

他欺騙過她,威逼過她,霸佔過她,甚至最骯髒的事情都對她做過。他對她好的日子真的是很少,可就是因為這樣,顧思煙對他來說才是最特別的。因為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

好的,壞的。沒有虛偽,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是最真實的他。

他面無表情的自己坐在幽暗的包廂裡,大口大口的灌著酒。這是一個習慣的動作,沒有意義,也沒有樂趣。火辣辣的酒液順著他的食道一直流到胃裡,灼痛一片。

現在他的酒量越來越大,這也導致他越來越難以喝醉。大杯的酒灌進去,腦子裡卻清澄一片。

他越喝越清醒,似乎酒液都順著他撕裂開的心臟流了出去。只是他脆弱的胃終於不堪重負,一片翻江倒海後,終於上頂著嘔吐出來。

他整個人窩在沙發裡,上嘔的感覺來的太迅猛。他翻了個身子,不斷的吐。剛灌進去的酒液順著原來的軌道,再一次的滑了出來。

他沒有吃晚飯,胃裡面全都是酒。酒吐完以後,胃部的**抽 搐沒有過去,他依舊不斷的在那乾嘔。一聲聲,一下下,滿嘴膽汁的苦澀。

最後真的是什麼都吐不出來了,他卻仍舊半趴在沙發上,不斷的乾嘔,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似乎要將五臟六腑全都嘔出來。

嘔吐聲漸漸轉小,變成輕微的嗚咽聲。

這個白天光鮮亮麗的男人,此時正躺在一對嘔吐物旁,空氣裡都是酒精與胃液的酸臭氣息,他曾經的不可一世,只剩下現在的狼狽不堪。

等到凌晨兩點,他在搭車去顧思煙家。

他跌跌撞撞的開了門,腦袋裡不斷回憶著以前的一切。那過去的一切,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小刀,將他整個人削的瘦骨嶙峋。

不只他的精神,還有他的肉體。

他一下子跌到在沙發上,嘿嘿的傻笑著。接著,他習慣性的抽出一旁架子上的水果刀,去划著自己手腕處的傷口。

他不斷的回憶顧思煙那天是怎樣的心情,他想去體會她的痛,這樣似乎就能離著她在近一些。

傷口只是細微的,很疼,但是卻不致死。看著不斷滲出的血珠,杜顏青

再一次的抽噎起來:“思煙,都已經是世界末日了,為什麼你還不帶我走……”

杜顏青就這樣在嚀嚀自語中昏睡過去。

第二天,他又悠悠轉醒,眼裡再一次恢復以往的清明與寡淡。默默的起身,自己做了早餐。他的,還有她的。

吃過早餐,洗澡更衣。鎖好門,在去上班。

路上有些堵車,他漫不經心的眼光四處遊離,後視鏡裡眼眶發黑有些微塌陷的男人讓他覺得陌生。

因為是上班時間,大廈前面來往的人流量很大。他擠在眾人之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空洞的心有一絲溫暖。

他想起了以前他總是在笑睡沙發的何歡,現在他卻突然能理解了他睡沙發時候的心情。

那是多麼的,孤單與絕望啊……

等到人流量減少,他這才緩緩的移動到大堂去坐電梯。

有新來面試的年輕女孩跟他一起搭乘電梯,女孩忐忑不安,不時的跟他搭著話。他沒有應聲,似乎在聽,似乎又沒有。

女孩略微羞澀的問:“你是這家企業的嗎?你是誰?你長的好像總裁哦……”

杜顏青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女孩嚇的閉了嘴。

22樓,杜顏青頭也不回的下了電梯。

時曉光拿著檔案從辦公室走出來,掃了他一眼,有些擔憂的看著面有菜色的杜顏青,問:“昨晚上又去蘇州河了?”

杜顏青沒有回答他,淡淡的問:“新的投資案怎麼樣了?”

時曉光不死心的說:“顏青,死者已矣,我們要活在當下……姬雪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你要學會憐惜眼前人。總是這樣,對你自己也不好啊……”

杜顏青將眼睛從投資案上抬起來,硬邦邦的問:“要是躺在墓地裡的是卓琳,你還會這麼說嗎?”

時曉光閉了嘴,勸誡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工作上,探討了幾句,杜顏青回到了辦公室。剛脫下外套,戴慕喬就走了進來。

“什麼事?”

戴慕喬看著他的氣色,語氣裡的擔憂和時曉光如出一轍:“杜總,你是不是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慕喬?”

“恩?”

杜顏青冷冷的看著她:“你沒有事情做了嗎?誰是總裁你不記得了嗎?”

戴慕喬面色有些赧然,略微尷尬的將一個掛號信放在杜顏青的書桌上。杜顏青皺眉:“這是什麼?”

戴慕喬又恢復了以往的辦事效率:“是今天郵到辦公室的,已經進行過檢查,一切正常,沒有危險。”

杜顏青疑惑的拿起掛號信看了看,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東西,他的臉色變的更為難看。

“總裁?”戴慕喬不放心的叫了他一聲。

杜顏青將掛號信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聲音抖的像在哭:“這是、這是、這是……”

戴慕喬疑惑的看過去,掛號信裡只有一張女人照片。

是顧思煙的一張照片,而且照片上的日期就是一週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