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續:一眼萬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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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續:一眼萬年26
一聲槍聲響起。
嚇得寧緋兒以為是藍振開的,整個人無法自抑的尖叫出聲,淚水奪眶而出,“不一一!”
黑子爵整個人跟著碰的一聲軟軟的倒於甲板之上。
“子爵!”寧緋兒整個人都嚇呆了,眼水無聲的落著,將懷裡的小米放開,用盡力氣的挪到了他的身旁,將他的頭託於懷裡,汗水淚水一起混合著滴落於甲板之上。
不,不要死,子爵…子爵……
一邊的小米跟著蹲在了黑子爵身旁。
藍振其實沒開槍,而是他中了一槍,子彈打在了他的另一邊腹部,頃刻間跟著倒於了甲板之上,不敢相信的瞪大著眼,然後緩緩的閉起了眼。
砰砰砰!
連環槍聲響起,守於甲板之上的藍振的手下一個個全都被打倒。
接著皮鞋的腳步聲自甲板的走廊處傳了過來。
一個高大的著西裝的男人站於了甲板之上,是白蕭楓。
他冷冷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對這些橫七豎八倒著的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是對寧緋兒身邊的那個男人有興趣。
黑子爵無力的倒了下去,流血過多而力氣消散。
寧緋兒在看到他睜開眼之後才放開了心,可還是焦急的四處檢查著,看了幾遍只看到了兩處傷口。
而白蕭楓的出現卻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此時她的注意力,她心裡的世界全都只有黑子爵而己,看不到一切,她只想看到他好好的活著,沒有失去呼吸。
“子爵,不要嚇我好不好,我不要你有事……”寧緋兒的臉壓於她臉面,低低的喃著。
黑子爵聽到了她的話,扯了抹蒼白的笑容,雖然這笑容很難道,可是卻很溫柔,是對她唯一的溫柔笑容,這全世界那麼大,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她一人住進他心裡。
“緋兒……”黑子爵僅有力氣說這兩個字,再說不出來了,卻轉頭去看向白蕭楓,他早知道是他,卻在來這裡之前犯了這麼一個錯誤,只能說活該。
順著他的視線,寧緋兒也跟著抬眼,終於看到了白蕭楓,微微的瞪大眼,剛想張開口卻看到了白蕭楓手持著槍指著黑子爵並且走近他們。
白蕭楓的眼中只看著這個弟弟,他忍了多年的弟弟,今天他就要親手結束他的生命。
“沒想到是我吧,我的好弟弟黑子爵。”白蕭楓冷冷的扯了下脣,眼睛瞟向了一邊的寧緋兒,“寧緋兒,你也很意外吧。”
“你……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寧緋兒再次不敢相信了,為什麼結果是這樣?原來曾經與她最親,她最信任的人是傷她最深的人,這樣的結果……
白蕭楓的眼中一抹傷痛掠過,別開眼不看她,轉去看黑子爵,“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讓你死個明白你才會瞑目。”
黑子爵的眸中一片瞭然,並沒有他預期中的愣然。
白蕭楓也不在意他怎麼想,收起了槍,轉了身道,“所有的真相我告訴你好了。”
黑子爵因他的話而眸光閃了下。
“你不是很在意緋兒的第一次給了誰麼?她的第一次是被你奪了去,是你強暴了她,怎麼樣,這被矇在鼓裡的滋味不錯吧,我的好弟弟。”
黑子爵聞言整個人都驚愣住了,內心一陣震驚,怎麼會是他,怎麼會,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肯定是說謊!
寧緋兒看著黑子爵這麼震驚的表情,她的心也有了不解,明明就是他,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表情,為什麼?
白蕭楓看了眼他們兩個,道,“你當然想不起來,因為是我將她弄上你的*,當然,還是借黑紫玲的手將她弄來,我還讓她在你的酒裡下了藥,這樣一來你怎麼還會有印象,你這麼喜歡她,我就讓你毀了她的清白好了,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居然這麼精彩,呵呵。”
黑子爵在聽到了這些之後心神一下子全都崩潰了,原來他才是那個可惡的男人,是他奪了緋兒的*,竟然是他,而他還誤會了她這麼久,還讓她受了這麼多委屈,還折磨得她不成人形,遍身都是傷痕累累。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
寧緋兒聽著白蕭楓的話,蒼白的臉上先是震驚,接著是一抹憤怒劃過,弱著聲音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她沒有力氣再罵人了,小米還在這裡,她還要護著她。
一邊的小米一下子縮進了媽咪的懷裡,雙眼防備的盯著白蕭楓。
“為什麼?”白蕭楓反嚼著這三個字,有絲玩味,半晌才道,“這個我後面再告訴你們,聽了有何感想,嗯?”說完一雙眼睛在他們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寧緋兒恨恨的瞪著他,“你混蛋。”
黑子爵此時根本沒力氣再生氣,雖然他知道黑紫玲的死與他有關,但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跟白蕭楓生氣,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氣了,他只想跟緋兒說話。
轉回頭看她,望著她無盡蒼白的臉色,此刻在埋怨著上天,為什麼沒人來將她救走,他一個人在這兒就好,他的整顆心都撕痛了起來,眼中的心痛溢滿,“緋兒……對不起……”
很真誠的三個字,道出了他對她所有傷害的悔過,雖然他曾經跟她說過,可是知道真相之後的道歉完全是兩種概念,兩種不同的心境。
寧緋兒想聽的不是他的道歉,她早就原諒了他,只是不知道他竟然是被陷害的,還是被自己的哥哥陷害,這樣的結果……讓她如何能相信。
如果她沒原諒他的話不會再跟他在一起,如果沒有原諒他的話她不會放下布萊斯,如果她沒原諒他的話她更不會捨棄生命替他擋子彈,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心裡有他,她真的無法不去愛他,真的無法不去愛他……
寧緋兒輕搖了搖頭,兩滴晶亮的淚水自她眼中滑落,正正滴在了黑子爵的眼角處,就像是他的淚水一樣滑下了髮鬢之內,然後隱沒於黑髮之中。
“……不用道歉,子爵……”知道了真相她覺得她是真正的屬於他,她的身體,她的心,全都是他的。“我屬於你,不是麼?”說著扯了抹幸福的淡笑。
黑子爵看著她,心頭波濤洶湧,看到她這抹笑,他感覺自己站在了世界之顛,站在最高頂點,就像她說的,她屬於他,完全屬於他一個人,他心底的那抹顧忌,那根刺瞬間消失了,換來的是他對她更深的愧疚。
而她的原諒,他覺得她是世間最美好的女人,而他擁有了這樣一個女人。
閉起了眼,可他現在無法擁抱她,給她一個……要她不要哭的擁抱,給她一個吻……填平她內心的吻,他覺得他的生命在消散了。
白蕭楓看著他們,更覺刺眼,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嫉妒一下子浮了起來,接著又冷著聲音道,“安氏,方氏,寧緋兒五年前報復你,當然還有黑紫玲的死,都由我一手操作,這樣的結果你們有何感想?”
他的這些話像顆炸彈一樣投入了寧緋兒的心間,激起了滔天駭浪,她整個人都石化了,就這個愣愣的盯著某一點。
黑子爵聽著他的話再看寧緋兒,也被震到了,卻只是一片刻,他怎麼沒想到,他既然說了是他策劃自己毀了緋兒的初次,那這些事當然也與他脫不了干係,他怎麼知道了黑紫玲是他所殺沒想得再多,是因為他是他哥哥這回事麼?
雖然他早己經懷疑他,卻一點也沒將罪名給他落實,因為他知道親哥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可是他錯了,他真的能,真的下得了手。
晃然間,黑子爵想起了白蕭楓說過的一句話,那次是在黑子爵的辦公室內說的,反目成仇……呵呵,原來他是在暗示自己,當時他只是在想著他心裡恨自己而己,卻沒想再多。
“你…給我解釋清楚,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了應該給個解釋麼。”寧緋兒吃力的說著,一手緊緊的握著黑子爵的尋求著他給她力量,另一手捂著腹部。
黑子爵用力的反握她的手,看她這樣他心疼得不行,可是眼前的境況……如果爺爺能知道就好了,可是爺爺明明知道為什麼不出聲?
白蕭楓看著她,再看向黑子爵,冷笑著道,“真像一對苦命鴛鴦,好,我就成全了你們,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
一邊的小米突然伸手到衣服裡將項鍊拿了出來,將墜子緊緊的握在小手裡,嘴巴在默默的念著。
白蕭楓沒注意到她的動作,看向了深藍的海面,再看了眼己經有些烈的陽光。
“其實很簡單,寧家跟方家都是無辜的,黑子爵,其實我們的父母不是被寧振雄與顧震那兩個老傢伙撞死的,而是真的意外車禍,這些都是我自爺爺那兒偷聽得來的,你完全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最初的初衷是想誤導你,想讓你認為我們的父母是真的被寧振雄與顧震那兩個老傢伙撞死的,但後來我發現你真的當真了,這個時候你遇見了寧緋兒,你喜歡上了她,甚至是愛上了她,我也同一時間愛上了她,可是你比我強,爺爺更看重你,因為你心中有一份恨,付出永遠比別人多,更優秀,所以我的計劃開始了,我要將你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要讓你最後死在真相里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太優秀了,爺爺太看重你了,令我嫉妒,沒有人說哥哥就不能嫉妒弟弟,也沒有人說哥哥就不能害死弟弟。”
“當然,寧緋兒想著報復你也是由我引導的,她當初只是恨你,並未想過報復因為她覺得自己沒能力,但是被暗自引導久了她自然會有那種想法,我覺得她的報復*還不夠強,所以讓顧城宴也加了進來,一同毀了他,這樣的效果似乎比預想的要好很多。”
“至於黑紫玲嘛,她知道我的事太多了,也知道你的事太多了,她必須死,而且要死得沒有蛛絲馬跡,要讓人找不到任何證據,老天真的給了我這個機會,暗眼竟然出問題了,真是天助我也,沒有了暗眼黑子爵你是怎麼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查出來,這個時候寧緋兒對你死了心,我還想著帶她離開這裡呢,沒想到她卻跟別人走了,其實我最恨她的就是這點,我比任何都愛她,可是她心裡有的永遠都只有你黑子爵,黑子爵,你真是到哪她都會裝你放心裡。我說了這麼多應該都明白了吧?”
白蕭楓想著想著就覺得很爽,這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實行著,他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不是麼。
黑子爵聽完之後,閉起了眼,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蒼白的脣輕動,“你想要的不過是冷家繼承人的位置罷了,我給你就是,何必做得這麼狠,你讓我揹負了這麼多年的孽債,讓我雙手染了這麼多的血,讓我一直被矇在鼓裡,真是個好哥哥……你以為爺爺會不知道麼?爺爺是不管事了,但不代表他眼花耳聾,想要我死麼,現在你就可以很輕易的將我殺掉。”
寧緋兒聽完白蕭楓說的話,整個人都還沒緩過勁來,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那她與巖哥哥不就是他手中的棋子,還有子爵也成了他的棋子,這麼多人都在他手中掌控著,多高明的手段啊,表明謙謙君子,暗地卻是狼子野心,這樣的人多麼可怕,如果今天藍振沒有挾持她的話,是不是這個真相一直都不會被他說破?
白蕭楓聽著黑子爵的話本來滿是不屑,但聽到後面的時候,他的心確實有些驚到,爺爺這麼多年一直都不管事,根本沒過問過他們兩兄弟的事,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暗眼也不存在了,呵呵……
“少來唬人,爺爺己經是個老糊塗,所以才不管事。知道為什麼你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麼,那是因為被我的人給幹掉了,我早就盯著你了,呵呵,幸好你急得忘記了我的存在,否則還真沒有現在這個場面。”
黑子爵卻睜開了眼,虛弱的冷笑著,“……沒人比我更瞭解爺爺,你是我哥也不行……”
寧緋兒低頭看了眼腹部,她的手背都是血了,她的體力也在消逝著,會不會也跟子爵一樣這樣死去?如果能在一起的話……可是小米怎麼辦?
轉眼去看小米,心裡有個願望,希望小米能叫黑子爵一聲爹地,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小米,媽咪快不行了,叔叔…是小米的親生爹地,小米能不能叫他一聲爹地,嗯?”她的聲音很虛弱。
一邊的小米抬頭看著媽咪,見她的臉色很不對頭,再低頭看躺於甲板上的黑子爵,他同樣也看著她,再看媽咪與叔叔緊握的手,小米的心有些猶豫,但她開口了。
只要媽咪要求,她就叫,只要媽咪高興喜歡就行。
“……爹地。”
她這聲軟軟的叫聲,溼了黑子爵的雙眸。
小米看著他淚溼的雙眼,心中突然一陣莫名的難過,鼻子一酸,靈動的眼中驀然浮起了淚光。
小孩子一般都是**的,看到別人哭她都會跟著哭,更何況是跟她生活一起這麼久了的黑子爵,她的淚水一直都跟著媽咪的淚水一起幹,一起掉。
“不怕,媽咪,爹地,爺爺給了這個小米,小米跟它說會保佑我們的。”說著將緊握於手心裡的吊墜展給他們看。
白蕭楓看向她小手心裡的吊墜,不禁微眯起眼,然後一個彎身,大手用力的一把自她手中奪了過來,冷道,“竊聽器?他居然給這種東西你!老東西,看我等一下怎麼收拾他!”說完一把扔到了腳下,並用力的踩了上去用腳尖轉了幾下。
小米被他這麼一扯整個小身子跌於甲板上,寧緋兒伸手拉住了她,但小米的嫩白的脖子上己經被扯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寧緋兒的心充滿了對白蕭楓的恨,都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因為他,他才是罪魁禍首!
被踩於白蕭楓腳下的是粒微小的感應器,並不是竊聽器,受到了重力才會啟動,而現在白蕭楓己經用了力道,感應器己經被啟動了。
這粒感應器是由冷傢俬有的鑽研室,內部特定人員研製出來的,僅此一粒,是上次冷嘯龍離開寧緋兒住處郊區大宅之時給小米的,當時黑子爵正與寧緋兒受到襲擊,受傷,太晚沒回去他們就先走了,只留下了這個給小米。
感應器的第一個發射對應點是黑子爵半山大宅頂樓上面,然後從這裡再發射出去傳到華爾街,華爾街冷嘯龍的住宅內有一個終點接收點,一旦收到訊號,立馬會有人行動,這三個訊號點都是由黑家人暗自動手處理的。
不能說冷嘯龍不知道有今天的事發生,他知道,但他沒有阻止,由其發展,到最後的時候他會給最後的決判。
一分鐘之後,高空之上,一回私人飛機自遠處飛了過來。
白蕭楓抬眼看了眼,不禁微勾脣,再低頭看他們兩個,蹲下來對黑子爵道,“我想,不必一槍打死你,鯊魚老兄肯定很樂意與我一同分享勝利果實。”說完一把揪起黑子爵,將他扯向邊上看著海面。
黑子爵現在沒有力氣了,失血過多使得他的臉色轉向了淡黑色,他的眼睛始終都看著寧緋兒。
緋兒……緋兒……
寧緋兒本來拉著他的手,卻被白蕭楓一手扯開,再看到他被拉到了邊上,知道了白蕭楓要做什麼,無力的她使勁的挪動著,發現一手無法挪得快時,本來捂著腹部的手鬆開,用盡力氣站了起來。
“……白蕭楓,你不能這麼……”做。後面這個字來不及說了。
白蕭楓用力的將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剛好陷入昏迷中的黑子爵抬高扔下了海中!
“不一一!子爵一一!”
寧緋兒的雙眼倏然瞪大,使勁衝到了邊上,兩手有氣無力的跟著撲向海面,卻被白蕭楓拉住。
寧緋兒只看到一陣水花被激濺起來,接著歸於平靜,最後一股紅色浮於海面,染紅了海水,然後慢慢淡開。
寧緋兒的眼神望著這抹散開的淡紅兩眼空洞無神了起來,眼中滿是破滅的死寂,如一潭死水般平靜看穿一切想要尋找著海面那一點的下面,黑子爵的影子。
沒有……沒有……望眼欲穿了還是沒有。
淚珠自她無神的大睜著的眼中掉落,一滴一滴的滴落於海中,於海水混為一體。
不……不是真的……
白蕭楓看著蒼白無力,像是全世界都毀滅了的她的樣子,一把抱起她要往離開這兒,可是一一
砰!
一聲槍響了。
本來躺於甲板上的藍振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同樣是失血過多,蒼白著臉色,一手顫抖著持槍朝白蕭楓開了一槍。
他真的沒想到,如果他不是痛得無力了閉著眼,他不會聽到這個真相,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
抱著寧緋兒的白蕭楓沒想到他還活著,他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太早撤走手下了,太早了。
緋兒……
下一刻,白蕭楓倒了下去,可是他卻死抱著寧緋兒不願放手。
寧緋兒在他抱她的那一刻就閉上了眼,昏了過去,昏過去的前一刻,她心裡想的還是黑子爵。
小米這個時候完全被嚇住了,沒有人再疼她了麼?沒有了麼……
寧緋兒靜靜的躺於甲板之上,與白蕭楓兩人躺在一起。
小米走過去,突然大哭了起來,“媽咪一一!”
藍振因哭聲回過了神,兩眼無神的望著昏倒過去的寧緋兒,緋兒,緋兒,他錯得離譜,真的錯得離譜,為什麼是這個結果,為什麼。
紫玲……
藍振此刻痛苦不己,真如寧緋兒所說,他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與愧疚裡面,一輩子。
飛機此時來到了甲板的上空,有個男人自上面下來了,是昊樸。
昊樸淡淡的看了眼這裡的情況,一把抱起了哭泣中的小米,將她緊緊的摟於懷裡,輕輕的安慰著。
有人將寧緋兒抱上了飛機,然後是藍振。
昊樸走過去看著海面,眸中一片深思,海面一切都是平靜的,正如這一切都落下帷幕般。
二十分鐘後。
寧緋兒與藍振雙雙被送到了陳鶴明那裡。
陳鶴明看著寧緋兒再次被送來了這裡,不禁皺眉搖頭嘆氣,她怎麼又來了,這次傷得可不輕。
昊樸立於*邊,看著他道,“陳醫生,緋兒就拜託你了。還有藍振,相信以你的醫術一定可以將他們兩個自鬼門關拉回來的。”
陳鶴明的嘴角抽了下,當他是神仙麼。
“事情都結束了麼?”
本來有些晃神的昊樸聞言回過神,想了下,點了點頭,“……嗯,都結束了,我想……”他看了眼寧緋兒又道,“你可以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
陳鶴明的嘴角又抽了一下,動手替寧緋兒處理傷口。
這麼多年來,從黑老爺那輩下來就一直是他做他們的子彈處理醫生,這下他真的可以休息了,真的可以了……
可是,他怎麼總有股失落感?
“陳醫生,處理完了之後將他們轉往聖安醫院,然後黑老爺子找你,讓你過去一趟,他想跟你敘敘舊。”昊樸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跟他這樣說。
陳鶴明微愣了下,他有許久沒見過黑老爺子了,上次黑子爵說他回來z城了,他沒有去看他,這回……想必是多年後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昊樸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結束了,依黑子爵的計劃,這一切都落下帷幕,只是緋兒能不能再見到他?……如果黑子爵還活著的話。
**
布萊斯的病情時好時壞,病情不容樂觀,醫生強烈建議他做手術,成功率雖然比上次說的高一些,但還是不到百分之五十。
布萊斯其實很明白自己的病情,他不想做手術,他想看寧緋兒披婚紗的那一天,可是這對他來說似乎有些不可能的了。
黑子爵現在下落不明,寧緋兒腹部中彈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藍振身中三槍同樣昏迷不醒,白蕭楓身亡。
這樣的結果是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如果知道這樣,他早就應該出手,不會讓緋兒受一丁點傷害。
此時布萊斯正坐於寧緋兒的病房內,她己經被轉到了聖安醫院,而自從得知她受傷之後,他就再次轉回了這裡,他想看著她。
應上的寧緋兒臉色慘白,如一張白紙般都可以在上面寫字了,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旁邊一臺心電測量儀,嘀嘀的響著。
“緋兒,對不起,讓你受傷了。”布萊斯握著她的手,低低的喃著。
這時候門開了,昊樸自外面走了進來,還抱著小米。
小米一看到布萊斯,不禁微睜大眼驚叫起來,“爹地!”
布萊斯聞聲轉回了頭,看到了小米,揚了抹蒼白的溫和笑容,伸手抱過了她,摟在懷裡,“小米有沒有想爹地?”他發現他很想很想小米這個女兒。
小米點了點頭,兩手抱著他,眼睛看著*上的媽咪,“爹地,媽咪是不是生病了?都不起來。”
布萊斯的眼睛看回*上的寧緋兒,點了點頭,大手輕撫著她小小的頭,“嗯,媽咪生病了,等媽咪醒了小米告訴媽咪是不是很乖,好麼?”
小米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昊樸掃了眼寧緋兒轉向他,“你在這裡坐很久了,身體吃得消麼你?”語氣中有些輕責,實在看不出來生性淡然的昊樸會對布萊斯這麼關心。
布萊斯笑了下,眼中然浮起抹哀傷,輕淡的道,“我怕我不坐久一點,我會很快看不到她,下輩子會忘了她長什麼樣子,找不到她。”
昊樸皺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的病會好的……”
“緋兒都躺了十天了,怎麼還不醒?”布萊斯打斷他的話,不想再聽他那些嘮叨。他想跟她道歉,說上次他那樣說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醫生說要看情況,她的身體很虛,可能一時半會醒不了那麼快。”
布萊斯才想說話,突然又咳了起來,一手捂著嘴巴。
昊樸一把抱過小米放於地上,兩手抱胸的冷眼看著他咳,幫他拍一下背的意思都沒有,許久等他咳完了他才道,“你能不能……”
“昊樸,你還不瞭解我麼?不要再說那些我不想聽的話了。”布萊斯靠回椅背有些無力的道,重重的呼了口氣留戀的看了眼寧緋兒之後站了起來。
“小米,乖乖跟莫叔回家,改天再來好不好?爹地現在有些累,要休息了。”
小米看著爹地,雖然有些難過,她才看到爹地,卻看到爹地很難受的樣子……
放著他,小米還是點頭點頭。自從那一次海中事故之後,小米被嚇到了之後,好像是懂事許多似的,回來了也不吵不鬧,也不哭著找媽咪,只會問一下昊樸或者琳兒媽咪什麼病好回來,她的懂事總讓昊樸與琳兒心疼。
“小米乖。”布萊斯彎身親了下她的小嘴,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真的覺得自己的生命在消逝,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吧。
昊樸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再回頭看寧緋兒,心裡又想到了沒有訊息的黑子爵,最後低頭看小米。
“小米,讓媽咪休息,我們先離開好不好?”將她抱起來轉身走出去。
小米有些不捨的看了眼媽咪,順從的點了點頭。
很巧的,門剛被掩上,*上的寧緋兒就醒了,像是沉睡許久,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睜了許久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子爵!
美眸瞬間大睜,她的思維如被震醒般一切都倒回了她的腦海之中,一個個畫面紛紛呈於眼前,最後定格於最後一個畫面,黑子爵掉入海中。
子爵……
寧緋兒想要坐起來,可是全身無力,這幾天都是輸營養液,根本進不了食。
一股帶著點疼的孤寂空虛感朝她凶猛來襲,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心一下子承受不了這樣的感覺,疼得她淚水掉了下來,眼睛有些乾澀。
這時候門開了,一名護士自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是醒著的時候一下子有些愣,然後轉身又跑離開了。
沒多久一名主治醫生上來了,見她確實醒了不禁鬆了口氣,幸好她醒了,不然真的無法交待。
“寧小姐,你醒了。除了傷口之外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寧緋兒泛著淚水,為了掩飾淚水,哽咽著發音,卻發現沙啞不己,“……傷口…很疼。”
主治醫生本來不明白她為何哭,送過來的時候是昏迷不醒的,現在一醒就哭,應該與之前發生的事有關,對她這個病人他也不陌生,都看到她來第三次了,與黑總裁的關係很好……呃,應該說是內定的總裁夫人人選吧,網路上面都這麼火了,只是好奇怪,黑總裁為什麼沒來看她?
“千萬不要隨意亂動,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的話摁*頭的這個鈴就可以了。”
寧緋兒默默的點了下頭,斂下了眸光。
布萊斯然又出現在了門口,雖然現在他的情況好轉了,但情緒不能過於激動,一激動他的病就會發作。
主治醫生看到他進來,不禁擰了下眉,明明他就讓他好好休息不能亂走動的,現在他又跑到這兒來……
“緋兒。”布萊斯輕輕的叫了聲寧緋兒,隨即坐在了*沿邊。
寧緋兒在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就己經看到他了,本來模糊的視線重新浮出了新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自眼角滑下。
一邊的主治大夫與護士對看了眼才明白,原來他們認識,於是他跟護士低低交了幾句,然後帶著她走了出去,將這裡留給他們兩人。
“布萊斯……”真的是他麼,真的麼……她以為她會見不到他了。
“緋兒,對不起。”布萊斯低低的道。方才有名護士特地來通知他說她醒了,他還不相信呢,過來一看才相信是真的,幸好他有交待過那名護士,否則她醒了他都不知道。
寧緋兒扯了抹虛弱的蒼白微笑,這是她醒來的第一個笑,閃著淚光的微笑,在布萊斯看來是那麼美好,只要她醒了,就好過一切。
布萊斯伸手倒了杯水,輕微扶起她的頭小心的喂她喝,讓她潤潤喉,躺了這麼多天喉嚨一定很乾,方才聽她說話都有些啞。
寧緋兒現在暫時將黑子爵放於腦後,只專注於他,還是想知道他為什麼那天要對她說那些話,她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他真實的病情罷了,對他來說有那麼難麼?
“布萊斯,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病,我想知道,我知道你那天不是有意那麼說的,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想那麼說,不用跟我道歉,我只想知道真實況。”寧緋兒定定的看著他。
她的心現在很亂,想要將黑子爵放到一邊先,可是做不到,她的心裡還是想著他的事,可是面前的布萊斯也讓她擔心,她只一顆心,卻容納了兩個人下來,但黑子爵在她心裡的位置與跟布萊斯的不一樣,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布萊斯並不想說他自己的事,只道,“那天我說的話有些重,雖然我們做了五年名義上的夫妻,關係比一般的朋友要深一點,但我還是要說,你明白的,我不喜歡別人問我不想說的事,不要問了好麼?”眸光微爍,他特意在她開口之前轉移了話題,“我們來說說你發生的事吧。”
寧緋兒知道他故意轉移話題,正如他所說,他們生活了五年她當然清楚他的脾性,他不想說的事誰也不能讓他說。
寧緋兒沉默了一下,想起了白蕭楓,現在想想,白蕭楓愛她,可是用的竟是傷害她的方式,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到最後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白蕭楓佈置的。”
聽著她沒有什麼起伏的話,布萊斯不敢確定了,如果他跟她說,白蕭楓的一切行為他都知道,他還是暗眼的幕後操縱者,她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他也是害了她的那個人?
見他不說話,寧緋兒又道,“巖哥哥會變成這樣也全是因為他,說真的,我很恨他,恨他毀了我的家,毀了巖哥哥的家。”
布萊斯看著她,鄭重道,“他己經……死了。”
當時黑子爵打電話給昊樸的時候,他其實沒睡著,雖然他很虛弱但還是爬了起來貼著門板聽著,他知道這通電話肯定與緋兒有關,他聽完了,昊樸進來也看到了他,自然無法隱瞞他並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時他的身體情況不容許激動,他平復了好久才壓下那份狂怒之氣,最後讓昊樸帶手下去抄了藍振,然後再解決白蕭楓,可是冷老爺子的一通電話過來阻止了他,令他無法不讓她不受傷,他知道冷老爺子這麼做有他的用意。
白蕭楓死了對緋兒來說應該……算是報仇了吧,也算是報了藍振的仇,但逝者己矣,而且藍振能手刃真正的凶手他的心也算得到一絲痛快,相信更多的應該是痛苦與自責,知道了這樣的真想他怎麼會不痛苦。
寧緋兒有些不敢相信的聽著他的話,白蕭楓死了?
當時寧緋兒的心全都在黑子爵掉入海中的那個感覺裡,白蕭楓抱她起來的時候她己經昏了過去,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是藍振動的手。”布萊斯又道。
“巖哥哥?!”她以為……他死了,原來他沒死,沒死……可是子爵…卻死了,死了。
她驚訝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逗一下她,“怎麼,想跟他舊情復燃?別忘了前夫在這裡,會吃醋的。”
寧緋兒聞言果然笑了,但只是一下,又黯了下來,“那子爵呢,他……有沒有……”那個死字她說不出口,心裡認為他死了,嘴巴卻說不出來。
她的這句話讓布萊斯的心微咯了下,神情有些黯,但也只是一瞬間,“他……會好的,不必擔心。”
在白蕭楓將黑子爵扔入海里的時候就己經有人自飛機上面跳入了海中,只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飛機上除了昊樸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冷老爺子派出來的。
寧緋兒不明白布萊斯為何會有這種神情,是不是她哪裡說錯話了,為何眼神如此黯然?
見她這樣看著他,他有些不解,他臉上有什麼嗎這樣看他,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下。
他的手一抬起寧緋兒的眼睛就瞄到了他的手上,猛然睜大了眼,“布萊斯,你的手……”為何會變成這樣?
布萊斯的手己經沒有從前的光澤,一雙手都是皮包骨,很瘦。
這麼一看下來,寧緋兒又細細的看著他的臉,才驚覺,原來自己看他不夠仔細,他明顯的瘦了許多,臉尖了很多,這些日子他都是怎麼過的?以為不讓她擔心就行了麼,她看他這樣子還是會難受。
布萊斯毫不在意的將手垂了下去。
他怎麼會不知道身己身體的變化,今天他的身體狀況比往日好很多,所以才會有精神在這裡跟她說久點,雖然方才她沒醒來的時候他咯了些血,但只是有些虛弱而己,並不影響他的心情。
“沒事。緋兒,我想…有些事我想讓你知道,即使你會怨我也好,那我心裡也會好受點。”畢竟他憋了很久,現在不說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跟她說。
“什麼事?”寧緋兒有些微訝。也許是睡了許久的原故,現在的她精神很飽滿,雖然臉色看起來蒼白無神,但那雙晶亮的眼在在的說明著她精神很好。
布萊斯看了眼她,眼神微閃了眼,“其實…白蕭楓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也許由他來說好過冷老爺子來說。
寧緋兒又一下子愣了,他意思是說他一直都知道白蕭楓所要做的那些事?……什麼意思?“你……在開玩笑?”雖然她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像迷也從來沒打聽過,但他今天這麼一說,而且還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真的覺得自己親近的人都在欺騙著她。
布萊斯看了半晌她的神情,知道她被他自己的話驚到了,肯定不敢相信一個接一個人都遠離她而去之後他還要插上一腿吧,但這就是事實,他只是不想再瞞她,她有權利知道,不是麼。
“我說,我就是暗眼的幕後操縱者,我知道白蕭楓的一切行動,包括藍振,但我從未出手阻止過。”布萊斯一口氣說完。
這回寧緋兒再一次石化了,上一次是在聽白蕭楓說出的事實,這一次是布萊斯,這個她一直都非常重視放在心間的男人。
他說他是暗眼的幕後操縱者……這麼說來,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麼?
“你……為什麼?”她此刻己經沒有氣可生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聽了這些話之後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看待。
但她知道,她想聽他的解釋,她要一個解釋,對他,她沒有憤怒,這個男人曾經跟她一起生活五年,這五年裡她是瞭解他的,以她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會冷情看著她受傷的男人,雖說人心難測,但這五年裡她感覺得出來那就是真實的布萊斯·迪萬。
“因為……冷老爺子的命令。我直接聽令於冷老爺子,五年前暗眼的消聲匿跡也是冷老爺子下的令,原因只在於白蕭楓與黑子爵這兩個人,他們是親兄親,冷老爺早就預料到有今日,所以將事情拖到了五年之後,這是他能拖的最長的時間,他不想看到了他們兄弟反目成仇,但很明顯的,黑子爵雖然狠,冷血,但再怎麼狠,怎麼冷也沒有白蕭楓狠,冷血。”
“五年前碰到你是個意外,昊樸請我將你帶離這兒,而冷老爺子也讓我來z城將你帶走,我覺得真的很意外,沒想到……”布萊斯頓了下,沒將後面他對她生產了感情的話說出來,他覺得那會讓她有負擔,因為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心裡是有她的,她知道的只是比普通朋友還要親密的關係,就像知己一類。
“沒想到什麼?”寧緋兒見他低下了頭,因而沒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深情之色。
這樣的內情確實出乎她的意料,沒想到冷老爺子也參了一腳,她身邊的人全都參了一腳,她真是幸運,這些男人都這麼出色,卻全都各自扮演著各種角色圍繞於她身邊。
布萊斯攤了一下手,點了點頭,輕扯了下脣角,“……很意外。”是他命定的意外。
“本來我是想阻止藍振的,然後再幹了白蕭楓,可是冷老爺子又下令不準第一時間插手,也許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可是這是冷老爺子的處理方式,他們兩兄弟始終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情況,何不早點,誰生誰死他都要面對,但他沒想到的是,黑子爵在乎你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竟然為了你毫不反擊,甘願一死。”布萊斯輕淡的說著,聽不出來他是什麼情緒。
寧緋兒越聽越覺得這冷老爺根本沒有黑道頭子的鐵石心腸了,這樣的他明明就是一個爺爺,心痛著自己的孫子,但方法有些不得當,或許真如布萊斯所說,這就是他處理的方式。
“可我那時候明明聽到白蕭楓說小米脖子上戴的是一個竊聽器,這個又是怎麼回事?”當時她看到小米戴這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也就沒多問,現在才知道,其中有內容啊。
布萊斯微挑了下眉,“那並不是竊聽器,是感應器……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反正研發出來不容易。”
這時候護士進來了,看了眼他們,禮貌的微笑了下,“迪萬先生,寧小姐,你們不能說太久的話,要多休息,特別是迪萬先生,方才李醫生己經交代了,請迪萬先生好好休息,病情有所好轉就應該多休息。”
布萊斯聽著她的話擰著眉心,不想她再說下去,說多點緋兒就會知道得多一點他的病情,於是站了起來,“緋兒,我先走了,好好休息……”本來後面還想要她別太擔心黑子爵的,但也許他回來的話她也許會驚喜不己,也就作算了。
寧緋兒點了點頭,在他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她叫住了他,“布萊斯,好好保重身體。”他的健康才是她最大的安慰。
己走至門口的布萊斯聞言心頭微愣,回頭看了她半晌,他以為她會生氣,但她並沒有,他該感到高興麼?
“怎麼了?”寧緋兒見他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有些不解。她現在明明就病得很難看好不好。
過了許久,心頭上好像有些埂似的,他似有若無的輕點了下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寧緋兒看著合上的門眸光微遠的深思著。
原來一切的前因後果是這樣子,是這樣子……
此時己入秋,z城的秋天有些冷意了,微冷的風自視窗吹入,吹得她脖子有些冷,心頭更顯得寂寞,還疼……
他真的死了麼,真的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