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六碗 朝廷風雲突變

第八十六碗 朝廷風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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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碗 朝廷風雲突變

第八十六碗 朝廷風雲突變時那忠義堂上,落針可聞,阮氏兄弟懾於林沖等人武不敢輕動。

李逵早被急先鋒索超一把推到堂下,索性躺在上大睡,不多時便聲大作。

眾人心思,如今朝廷降下恩詔,召去京城,少不得要加官進爵,封妻廕子。

豈不強似在這梁山之上作草頭王?再說,梁山往日聲威遠播,除兄弟們神勇外,依仗的就是同舟共濟,上下一心。

而如今,這兵部王尚書,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林教頭一夥了明顯已經向著他。

若是生出亂子來,誰勝誰負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不如降了。

於是,眾人都稱誠意歸順,絕二無心。

王鈺這才下令,搬出金牌御酒,錦帛綢緞。

梁山眾將,各按姓名領了御賜金銀牌及錦緞等物,又分吃了御酒,總算是受了招安。

宋江命大擺宴席,替王鈺接風洗塵,當日梁山上,個個欣喜,人人大醉。

濟州太守張叔夜遣人來問王鈺情況,得知招安有驚無險,方才放心。

第二日,梁山又排宴席,宋江率從頭領至忠義堂拜覆王鈺起居畢,送上一百單八顆碩大的夜明珠,感謝王鈺從中周旋,促成招安。

王鈺固辭不受,宋江稱讚清廉,也不勉強。

第三日,又領王鈺遍遊梁山,往各處水寨點察士卒,共計馬步水軍,四萬八千餘人。

兵器,戰馬,戰船若干,都一一記錄在冊。

第四日,一切準備完畢,王鈺讓宋江率梁山兵馬進京。

宋江卻推說,自眾人在梁山紮寨,對附近鄉民,滋擾頗多。

如今受了招安,便是朝廷的人,當買市十日,盡散金銀,以撫慰鄉鄰。

這看來,倒貌似“仁義”之舉,王鈺不便反對,只得隨他。

這十日裡,林沖等人領著王鈺,四處遊玩。

藉機向他上報,宋江借買市安民為名,暗中調集士卒,將大批金銀財寶,分作五船,運出梁山水泊,不知送到何處。

王鈺聽了,叫林沖等人,不要聲張,自有計較。

十日買市完畢,宋江召集梁山大小軍校,凡不願進京者,都給予盤纏路費,叫其返鄉。

當時散去的,也有三五千人馬。

剩下四萬餘眾,都在各處頭領督促下,收拾兵器戰船,金銀細軟,到濟州城外集結。

張太守親迎出城,奉上酒食犒賞三軍。

整頓三日後,王鈺便領梁山大軍,向京城進發,一路嚴肅軍紀,不得擾民。

二月十八,黃道吉日,王鈺等人到達汴京界,差人飛報宮中。

趙聽聞王鈺招安成功,大喜,便叫梁山人馬,離城五里陳橋驛下寨。

蔡京上奏,說梁山兵馬,人心未定,須加以防範才是。

趙從其言,調廣勇,拱聖,捧日諸軍於梁山營寨四周駐紮,以防有變。

王鈺進宮面聖,交了差使,趙深為欣慰,賜予“上護軍”勳,賞黃金五千兩,白銀兩萬兩,綿緞無數,又加食邑五百戶。

王鈺述職已畢,領了賞賜,拜謝天恩,便打道回府。

同僚聽聞王鈺歸來,或親自登門祝賀,或差人送上禮物,按下不表。

話說王鈺回府,因路途勞頓,正焚香沐浴。

王忠來報,說是開封府尹李綱,持帖來拜。

他是王鈺保奏才被召回任府尹的,現在前來拜謁,想是多謝王鈺提攜之恩。

王鈺便叫領他到花廳待茶,沐浴完畢,著三品常服,出來接見。

那李綱年近不惑,臥蠶眉,丹鳳眼,儀表堂堂,長鬚及胸,頗有關羽之風。

正在茶廳待茶,見王鈺出來,起身而拜道:“恩相提攜,下官銘記五內,不敢相忘。”

王鈺親手扶起,笑道:“區區小事,不必掛懷,你小心辦差,就算對得起我了。”

這李綱前來,空著兩手,王鈺知道他是個清官,也不見怪。

在廳上說了一會兒閒話,都是些官場奉迎之道,李綱似乎不喜歡這些客套,便直言道:“恩相招安梁山,離京半月有餘,可知朝中出了大事!”王鈺正端茶要喝,聽他這一說,抬頭問道:“哦?出了什麼事?”“近來,士林之中廣有傳言,鼓吹宋遼世仇,煽動族群仇恨,各士子聯名上書皇帝,當聯金攻遼,以報不共戴天之仇!下官聽說,宮中奏疏堆積如山,聖上也為此事,大為煩心。”

李綱說道。

聽到“聯金攻遼”四字,王鈺手中茶杯掉落上,摔得粉碎:“什麼?聯金攻遼?哪個王八蛋出的主意?這些書生吃飽了不消化?”“恩相不知,我朝開國以來,對等文士書生,猶為寬厚。

當年太祖皇帝陳橋繼位,定下鐵律,不殺文人。

是以,士林之中,議論朝政之風,較歷代尤盛。

近來,朝中大臣,也多有上奏天子,力陳宋遼世仇,要求聯金攻遼。”

王鈺聽罷,變了臉色。

遼國至多還有幾年,便要被金國滅掉。

而金兵滅遼之後,便會揮師南下,滅了北宋。

朝中那些個王八蛋,怎麼盡出餿主意?有遼國在前面擋著,大宋多少還有幾年時間可以安生,如果遼國一亡,下一個就輪到大宋了。

“不知恩相認為,此事當如何”李綱見王鈺神色陰晴不定,試探著問道。

王鈺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以李大人看,這聯金攻遼,是對是錯?”李綱聞言,勃然起身道:“當然是大錯特錯!宋遼雖有世仇,但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大金崛起於東北,西夏又屯兵於西北。

如遼一亡,則金兵必挾勝利之威,南下攻宋。

現在,大遼國我朝天然屏障,聯遼攻金,才是正道!朝中奸臣當道,矇蔽聖上,下官人輕言微,特來懇請恩相,在天子面前進言,聯遼攻金!”王鈺聽罷,沉吟不語,按李綱的說法,自己走了這半個月,朝中有許多大臣上奏,要求聯金攻遼。

現在不知道聖上是什麼意思,如果自己貿然進言,一來與群臣處在了對立面,二來萬一會錯了意,也會惹得趙不高興。

“大人若有難處,下官願拼著這頂烏紗不要,與您聯名上奏。”

李綱見王鈺這般模樣,估計他有所顧忌。

“這個暫時不急,你說說,朝中都有哪些大人上奏要求聯金攻遼的?”王鈺擺了擺手,向李綱問道。

聽他問起這個,李綱眉頭一皺,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白來了。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這位王大人素來與蔡京,童貫等人交好。

前日,公相相兩位都上了奏,附議聯金攻遼。

王大人若知道此事,只怕也會附和他們。

“呵呵,罷了,下官已知大人心意。

就此告辭,明日早朝,我一人上奏天子,拼著這頂烏紗不要,也絕計不會……”李綱正慷慨激昂,王鈺卻打斷了他。

“李大人不要急,聽我說,明天早朝,我先看看聖上是什麼意思,那時再作決定也不遲。

你如果貿然上奏,就是與群臣為敵……”“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芶利國家生死矣,豈因禍福避趨之!告辭!”李綱說罷,怒容滿面,拂袖而去。

王鈺看了半晌,只是苦笑搖頭。

“大人,這開封府也太無禮了,若不是您在天子面前保奏,他現在還在嶺南流放。”

王忠替王鈺抱不平。

王鈺聞言一笑,嘆息道:“算了,這些個想當忠臣的,都是兩面不討好。

這年頭,清官難當啊。”

當下,王鈺差人到宮中探聽訊息,內侍省李都知派人傳話王鈺。

聖上念開國百年來,屢受遼人欺辱,決心上應天意,下順民心,聯金攻遼。

王鈺差來人攜黃金五千兩,送於李吉。

當夜,修武侯府,王鈺書房內,燈光徹夜未熄。

下人們只聽到書房內傳出陣陣摔打之聲,中間夾雜著聲聲叫罵,修武侯無故發怒,無人敢上前探聽,一直鬧三更時分,這才消停下來。

次日早朝,王鈺一夜未眠,滿懷心事趕到宮中。

他雖然不想當包青天那樣的大忠臣,大清官,可事關大宋的存亡,如果還昧著良心,一味的奉承,那也太孫子了。

可如今,民間輿論沸騰,自打幽雲各州收回之後,民族仇恨空前狂熱。

再加上朝中權臣推波助瀾,趙已經下定決心聯金攻遼,自己雖然受到皇帝信任,可終究一人之力,難撼泰山啊。

往日王鈺進宮,要麼一路飛奔,要麼腳步輕盈,百官都習以為常。

可今天卻倒是奇了,兵部尚書怎麼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尚書大人這是怎麼了?喲,手受傷了?”梁師成老遠望見王鈺悶悶不樂的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王鈺抬起纏著白布的手看了一眼,苦笑道:“沒事,失手打碎一個花瓶,割的。”

“一個花瓶有什麼要緊的,下朝後,我派人送一對三千年的到府上。”

梁師成大方的說道。

王鈺雖然讀書不成,可好歹知道一些常識。

媽的,三千年,三千年以前有陶瓷這玩意兒嗎?可這個梁師成,卻真真正正是一個扁擔倒了不知道是一字的傢伙,但偏偏喜好附庸風雅,他那府上,掛滿了古今名家的字畫,擺滿了各朝各代真假古玩。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自稱是蘇軾的兒子,因為蘇軾有個習慣,喜歡把自己的侍妾送人,哪怕是懷了身孕的。

這梁師成一口咬定,他就是蘇軾送人的懷孕侍妾所生,還與蘇軾的幾個兒子兄弟相稱,為表兄弟情深,他特交待府中帳房“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下,不必問我,照付就是”。

更讓人鬱悶的是,蘇軾已經辭世,他的幾個兒子竟然異口同聲都認梁師成為兄弟。

也不知蘇東坡在下有知,作何感想。

當下,王鈺謝過,沒多說什麼。

梁師成見四下無人,探頭說道:“小寶啊,今兒個咱們幾個都作場好戲。

相信你也收到訊息了,聖上已經決意聯金攻遼。

今天早朝,咱們都順著聖上的意思說,誰敢造次,咱們幾人就一頓狠罵。”

王鈺聽罷,未置可否。

童貫等人又湊了上來,一再交待,大家同進同退。

淨鞭三響,百官上朝。

文武官員,分列兩旁。

天子趙,身著龍袍,高坐於殿上。

殿頭官出來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退朝。”

有殿帥府太尉宿無景出班奏道:“臣啟陛下,梁山宋江等人,已到京城,如何安置,還請陛下明示。”

趙聞言,向下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良策?”樞密使童貫出班奏道:“以臣愚見,梁山新降,人心不穩。

為免再生事端,不如將他們拆散開來,分別駐紮各戍邊。”

原來,童貫蔡京等人在王鈺赴梁山招安時早有商議,那蔡京記恨被梁山所敗,要將他們拆散,日後找機會加以陷害。

趙聽了,不置可否,又問其他大臣。

內有御史大夫孟昭,出班奏道:“陛下,臣聞那梁山眾將,生死與共,怎肯分離?近來江南方臘造反,賊勢頗大,各府州,遮掩不及。

不如就將宋江所部,調往江南,剿滅方賊。”

這辦法是叫蚌相爭,坐山觀虎,蔡京等人聽了,倒也不加反對。

當下,趙便傳下詔命,來日在宮中接見梁山頭目,委派差使。

梁山之事議完,趙便提起了近年的金遼態勢,蔡京等人立時會意。

都上奏說,近來民間輿情鼎沸,百年世仇,如何不報?請求皇帝,聯金攻遼。

蔡京說完,童貫上,童貫說罷,梁師成上,卻惟獨不見王鈺發言。

趙見自己的幾位近臣都表了態,惟獨王鈺站在班中,沉默不語。

於是問道:“兵部尚書王鈺,你以為如何?”王鈺出班,手持笏板一拜,還未說話。

已聽蔡京等人,低聲咳嗽,提醒自己。

王鈺長到十九歲,還從未如此為難過。

如果同意,那遼國一滅,下一個就是大宋。

如果不同意,趙卻已經有了數,再問群臣,不過是作作樣子,真是進退不得啊。

“臣……”王鈺剛一開口,滿朝文武都將目光投向他來。

“臣年少無知,這等軍國大事,不是臣能夠妄加議論的,請陛下乾綱獨斷。”

思之再三,王鈺還是決定中立,反正說了也是白說,何必去討苦吃。

蔡京等人一聽王鈺這話,大感意外,不是說好了同進同退嗎?這小子又玩什麼花樣?“你倒是謙虛起來了,好,不想說,朕也不勉強你,退下吧。”

趙揮手道。

王鈺剛退,開封府尹李綱突然出班,大聲奏道:“陛下,臣認為,萬萬不可!”此語一出,滿堂皆驚!王鈺一見,暗歎了口氣,這開封府尹,又要換人了。

趙一見,面無表情,沉聲問道:“那你有何意見,速速奏來。”

“宋遼雖然世仇,然女真人崛起,已攻佔遼人半壁江山。

遼國滅亡,只是遲早而已。

就理位置來說,宋遼互為脣齒,脣亡則齒寒。

臣建議,應摒棄仇怨,聯遼抗金,是為上上之策!”“卿忘百年國恥乎?”趙倒是突然發了雄心,想起這百年國恥來了。

“臣日夜銘記,不敢相忘。

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遼若亡,金兵必南下攻宋。

到時,悔之晚矣,請陛下明斷!”李綱不顧龍顏不悅,再三堅持道。

此時,見有人領頭,朝中有識之士,都甘冒觸怒天顏之險,力陳利害關係,與蔡京等人,辯得面紅耳赤。

梁師成幾番使眼色給王鈺,後者卻視而不見,裝作閉目養神。

“遼若亡!則大宋末日,為期不遠!”李綱鬚髮倒立,目毗盡裂,不畏強權,據理力爭。

“小小府尹!妄議國事!口出不祥之言,理當問罪!”梁師成大怒道。

“李大人忠心為國,何罪之有!某人妄進讒言,才是罪大惡極!”御史孟昭相助李綱。

朝堂之上,劍拔弩張,趙此時也拿不定主意,望著殿下吵作一團的大臣們,一籌莫展。

此時,童貫再度出班奏道:“陛下,如今群臣爭論不休,臣有一人,陛下一見,便可一錘定音。”

爭吵之聲,嘎然而止。

趙聞言大喜,急切的問道:“何人?”“此人原來是遼國大臣,因仰慕天朝氣象,特來投奔。

陛下可召此人進宮,詳加詢問,便知分曉。”

童貫說罷,趙傳旨接見。

不多時,一人上得堂來,三拜九叩,口稱萬歲。

此人本名馬植,世代為遼國大族,因其貪得無厭,得罪同僚,鬧得聲名狼藉。

政和元年時,趙派童貫為使,入遼賀遼帝大壽,此人便夜入童貫驛館,陳說滅遼之策。

後被童貫帶回,養在府中,便是為了今日。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何方人士?”趙問道。

“罪臣馬植,世為漢人,幽雲失陷,流落番邦。

遼帝授我光祿卿之職,然罪臣本為漢人,念念不忘光復舊日河山。

今日有幸得見天顏,五內銘感!”馬植伏拜在,大聲說道。

“又一個狗漢奸!不對,遼奸!”王鈺心裡暗罵了一句。

趙一聽,龍顏大悅:“童愛卿說,你有良策,速速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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