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零八碗 兀朮孤注一擲

第兩百零八碗 兀朮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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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碗 兀朮孤注一擲

第兩百零八碗 兀朮孤注一擲"攻擊多久了?”在後方督戰的兀朮有些不耐煩了,雖遭受宋軍頑強的抵抗,可他們骨頭未免太硬了吧?七千之眾面對九萬大軍,居然撐了這麼久?僅僅在十幾年前,這個古老的帝國可還是被輕蔑的說成“積弱百年”,“不堪一擊”,可現在,他們不但有了與大金爭一時長短的資本,反而變得咄咄逼人。

“王爺,快五個時辰了。”

身邊的將領回答道。

五個時辰,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原先估算,宋軍至多抵抗半日,可照現在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恐怕再有兩個時辰也打不下來平川關。

一旦天亮,平川關背後鹹都州的援兵就會趕到,希望王細陽一切都照事先的安排,阻擊鹹都方向的援軍,配合攻關部隊的行動。

那麼此時的王細陽在幹什麼呢?他正在衛兵的保護下四處尋找他的阻擊部隊,平川關裡面,屍橫遍野,一腳踏下去,如同踩到泥濘一般,血水直冒,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噁心的血腥味。

不遠處的關樓上,所剩不多的宋軍正在作著最後的抵抗,時不時會看見一群女真士兵躍上關樓,但宋軍好像還沒有放棄的跡象。

“天就要亮了,鹹都的援兵一定快到了。

走,找阻擊部隊!”王細陽朝關樓方向望了一眼,對隨從說道。

關外有幾萬大軍,平川關攻破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阻擊鹹都援軍,將王鈺困死在平川關裡面。

踩著還未完全僵硬的屍體,這十幾個人匆匆向南而行。

平川關的勢就象是一個面對金國的葫蘆,大宋守軍就駐紮在上面那個葫蘆肚子裡,而王細陽一千五百伏兵,正好埋伏在葫蘆腰上。

扼守關隘,以逸待勞。

正埋著頭快步往前衝,王細陽突然被一名衛兵攔腰擋住,一把推了回去。

隨即,這十幾個人全都藏身到一塊巨石後面。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輕聲訓斥道:“豈有此禮!”“大人,您看。”

一名衛兵伸手指了指外面,王細陽面露疑惑之色,稍稍探出頭去,往南邊一望!天!他立即縮回了頭!怎麼可能?我沒看錯了吧?眼睛花了?王細陽看到的是。

滿山滿谷的步兵,全部是宋軍的制式裝備,正往平川關奔來。

我阻擊部隊呢?沒等他想明白,外面腳步聲大作,如山洪爆發一般的部隊衝向了平川關。

入耳全是一片鋼刀出鞘之聲。

“快快快!上樓守關!弓弩手,找合適的位置準備!”將領大聲呼喝著。

王細陽等人藏在石頭後面,大氣也不敢喘。

不行。

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發現。

“快,裝死。”

王細陽拍了拍身邊士兵的肩膀,搶先躺到了上,隨手在面上摸了一把血汙,塗在自己臉上。

然後就是一動不動作挺屍狀。

可他們裝了好大一陣,這支軍隊居然還沒有過完。

人數至少應該有一萬,不妙,宋軍援兵來得這麼快,而且立即就撕開了自己佈下的防線,王爺的扣關部隊要受挫了。

王細陽哪裡知道,林沖這支軍隊根本就不是從鹹都開過來的,他們一直就埋伏在十里之外,見到平川關的烽火點燃,立即回師救援。

可卻被他的阻擊部隊攔在半路。

由於敵人佔據了利,而林沖焦慮王鈺的安危,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撕破防線突入平川關支援。

“大人,宋軍全過去了。”

一名士卒微微抬起身子,向北一望,只看到宋軍全部進入了平川關。

再看王大人時,仍舊一動不動,滿臉血汙在那時裝死。

“全過去了?”睜開眼睛,王細陽連忙問道。

確定之後。

一躍而起,可剛站起來。

又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還有人放聲大呼:“快追上去!”慌得王細陽等人直挺挺栽下去,又作挺屍狀。

“不對,大人,這是我們自己人。”

正當王細陽滿心憂慮,以為此次行動恐怕要以失敗告終時,身旁有人叫道。

“什麼人!”經過外面的軍隊發現了他們,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擁而上,將王細陽等人圍在當中。

看到這些人,王細陽大喜過望!原來剛才那支宋軍,並沒有完全殲滅阻擊部隊。

“王大人!您這是……”將軍看到王細陽這副模樣,大感吃驚。

沒有時間回答他這些問題,王細陽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想知道自己這一千五的阻擊部隊還剩下多少。

“大人,宋軍的援兵似乎無心戀戰,一旦撕開口子,馬上突了進來。

只因對方行動迅速,我部猝不及防,讓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我部傷亡較小,末將正領軍追趕,王大人,是否……”將軍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動報告。

“放屁!”王細陽跳著腳罵道,“追什麼追?就你這幾百人追上去不夠人家喝一壺。

回去回去!”回去?回哪兒去?後面是鹹都,宋軍在那裡兩萬馬步軍,這不是自己找倒黴麼?可大人軍令一下,不容申辯,那名將軍只得領了九百殘部,向後退去。

原來,王細陽算計,這支援兵之所以急迫的撕開防線,進入平川關,一定是心繫王鈺安危。

這支部隊約有一萬左右,對沈王的大軍來說,是個不小的阻礙,但差距還是太大。

況且的四千多漢軍,如今就剩下這點,即便是追上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倒不如退回原來的防線,一面可以阻止王鈺逃走,一方面還可以繼續阻擊鹹都方向派來後續部隊。

王細陽領著殘軍匆匆趕到葫蘆腰,這裡剛剛經過戰鬥,上橫七豎八拋棄著陣亡士卒的屍首,有宋軍,也有金軍的。

“大人,如何佈防,請您示下。”

見王大人站在那裡緊皺眉頭,一言不發,領軍將領問道。

王細陽拈著鬍鬚,一時無言,自己只有不到一千人。

如果硬打。

不管是王鈺向南逃,還是宋軍援兵向北進,自己所能起到的阻擊作用都不大,得出奇招。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個狹窄的山谷經矇矇亮,抬頭向上看,只有一道寬約一丈的空隙,小道,說的就是這種勢。

“那裡。

量量,多寬。”

王細陽扯掉一根鬍鬚,指著身前二十步外一處方說道。

幾名士兵立即上前,伸開雙手丈量寬度,最後得出結果是一丈五。

這個寬度,只容許八個人並排透過,難怪林沖的八千援兵打了這麼久才撕開防線。

“八個。

八個……”夢囈般的念著,王細陽陷入了沉思。

如果把這九百兵馬布防在這裡,等著對方來打,那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一定會被宋軍消耗殆盡,而且極易被撕開口子。

目光落在滿的屍體上。

王細陽突然有了辦法。

“把這些屍體集中起來,堆成人牆!卡住關口。

快快快!”僅僅片刻之間,一道由屍體堆積起來的人牆就出現在眼前,正好卡住入口。

這些宋金兩軍陣亡的將士們,生前為國盡忠,死後還要“發揮餘熱”。

看著自己的神來之筆,王細陽頗有些洋洋得意。

這才真的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管是宋軍援兵往北,還是王鈺往南,都休想從這裡過去。

現在王鈺被困在平川關。

除掉他,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蒼天庇佑啊,大金帝國,從此就要轉折……王細陽笑咪咪看著自己的傑作,可他那張醜臉馬上掛了下來,他想起了一件極為嚴重事情。

現在宋軍援兵衝進了平川關,萬一沈王得到訊息,知道宋軍援兵到了,以為自己的部隊全軍覆沒,認為打下去沒有意義。

就此罷兵回大定,那自己豈不是要……東方漸露魚肚白。

天開始放亮了,平川關攻防戰進入了最慘烈的時候。

關前金兵屍體堆積如山,平川關的關牆本來有五丈多高,可現在,卻只剩下三丈。

金兵陣亡將士屍體就將平川關憑空削低兩丈。

兀朮卻並不心痛,他早就說過,只要能除掉王鈺,這九萬大軍全部拼光也值得。

這原來本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可現在,卻有成為現實的趨勢。

他是親眼看著自己的步兵部隊一點一點的消耗下去。

平川關的理位置實在太重要了,當初就不應該還給大宋。

宋軍火炮早就停了,並不是因為沒有火藥炮彈,而是炮管經不住長時間發射。

可他們的弓弩手卻從來沒有停過,可見平川關囤積了多少軍械。

“王爺!您看,關門攻破了!”副將欣喜大喊!兀朮也是喜上眉梢!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好!太好了!關門一破,王鈺的死期也就要到了!雖然宋軍抵抗的時間比原來預計的要長一些,可還好,終於在天亮之時突破了平川關!“眾將士,聽我號令,全軍……”兀朮將手中長槍一揚,正欲大聲下令!可他後半句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因為剛剛衝進關門的金兵又如潮水般退了回來,而且退得極為狼狽!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還沒等他弄明白,平川關大門又掩上了。

而且眼睜睜的看著門上的大窟窿被補上!“叫個人回來問問,這仗怎麼打的!”兀朮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一名滿身被鮮血浸透,手中的鋼刀已經卷了口低階將領奔到兀朮馬前,半跪於,拱手報道:“王爺!宋軍援兵到了,我們抵抗不住,被壓制回來……”援兵到了?怎麼可能?來得也太快了吧,王細陽不是安排了阻擊部隊麼?自己提醒過他,在葫蘆腰上佈防,扼守險要,他到底聽了沒有?“宋軍援兵有多少人馬?騎兵還是步兵?帶的什麼裝備?”兀朮連珠炮似的發問。

“戰亂之中,看不甚清楚,只見人山人海,不計其數。

全是步兵,攜帶也是宋軍的制式裝備,長槍砍刀,據卑職估計,是騎兵改作步兵。”

騎兵改作步兵?沒道理,騎兵的機動性強,行進速度快,宋軍要馳援平川關,不可能用步兵,除非這支步兵根本不是鹹都來的,而是一早就在執行什麼任務,恰巧讓他們撞上了平川關開戰。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也就說明鹹都方面還沒有作出反應,幽雲區也就更談不上了。

“王爺,即是宋軍援兵已到,想必王細陽所部已經全部陣亡。

我們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不如撤兵回大定,以免後方空虛,被敵人有機可趁。”

副將不無憂慮的說道。

他的想法雖然聽起來有些膽小,卻不無道理,兀朮這次下了血本,不但盡起大定守軍,更把附近州府的駐軍全部呼叫了。

現在護衛金國都城上京的屏障已經完全消失,將都城完全暴露出來了。

“撤兵?死了這麼多人,流了這麼多血,此時撤兵,本王如何向朝廷交待?如何向部屬交待?退一萬步講,即便除不掉王鈺,我拿下平川關,也是奇功一件!”兀朮這話,已經在給自己找後路。

因為宋軍援兵一到,王鈺還留在平川關可能性幾乎為零。

說不定,此時他已經被他的將軍們保護著,逃向了鹹都。

“王爺,您還記得戌王殿下話麼?如果宋軍幽州帥府,不直接馳援王鈺,而是出居庸關,繞過長城,進入草原,直接打向……”兀朮舉起右手,制止他的話:“那種可能不存在!傳我將令,全線出擊,誓要奪下平川關!”副將看著堅決的主帥,再也不敢多言,他知道,兀朮已經失去了冷靜。

一名軍事統帥,隨時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作出準確明智的判斷,否則,將失一令,而軍**死。

兀朮是金國名將,也是少有的連王鈺也對他推崇備至的女真將領,他本不該如此偏執。

但一件蓋世奇功,轉眼間灰飛煙滅,你叫他怎能不大動肝火?可正是因為他這種偏激,歪打正著,對王鈺形成了致命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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