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六碗 王鈺要離京?

第一百九十六碗 王鈺要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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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碗 王鈺要離京?

第一百九十六碗 王鈺要離京?靖四年,一個註定轟轟烈烈的年頭。

太叔公攝政王病得到王鈺的首肯之下,福王趙繼任攝政王位,被天子尊為“皇叔攝政王”,名義上與相父攝政王王鈺共同攝政。

他的上任,被朝野有識之士認為是王鈺北伐之前,為保徵國內穩定,不得已而對皇室作出的一個妥協。

而在宋金邊境,戰爭的陰雲密佈,宋金兩軍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戰鬥。

謠傳王鈺已經派出了密使,前往西遼國知會遼帝耶律大石,相約一同起兵討伐金國。

金國危急,太后與金帝問策於完顏亮,而後者,擺明要求更大的權利,以對付眼下的危機。

是年一月,金國廢除左右僕射的官制,設大丞相,由完顏亮擔任。

並授予他“開府治事”的權利。

所謂的開府治事,是指撇開皇宮,於丞相府召集官員主持朝政,使相權獨立於皇權之外。

皇帝是國家的元首,丞相是朝廷的領袖。

這一種制度並不新鮮,在中國的西漢初年,實行的就是這樣一種制度。

皇帝並不親自處理國家大事,而由以丞相為代表的三公主政,他們對皇帝負責。

據後世的學者研究,認為這種“開府治事”是封建時代最為有利的政治制度。

因為皇帝高高在上,他不用對任何人負責,出了差錯也無從彌補。

而開府治事,是一種行之有效,並且受到監督的政治體制,較之絕對的皇權,無疑是一種進步。

但是,金國目前施行的,並不是完全的開府治事,因為所謂的三公,只有丞相完顏亮。

他在獨攬大權,走著和王鈺同樣的道路。

並且,集權的過程比王鈺更迅速,這還得感謝王鈺,如果不是他積極準備入侵,完顏亮則不具備這種集權外部條件。

完顏亮剛一上任,便明確的指出金國處在“亡國滅種”的危急關頭。

號召舉國動員,抵抗大宋的軍事入侵。

訊息傳到大宋皇都汴京,王鈺絲毫不覺得意外,完顏亮的崛起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崛起得這樣迅速,他已經見怪不怪。

“姑娘,大官人來了。”

惜玉站在門口剛說完這句話,王鈺的身影就出現了。

大年初二,汴京城正處在過年的歡慶之中,王鈺看來心情也不錯,笑意吟吟。

一踏進屋裡便徑直坐到了李清照的對面。

“大官人莫非有什麼喜事麼?”李清照問道。

王鈺沒有馬上回答,衝門口的王歡與惜玉揮了揮手,摒退他二人之後,方才笑道:“新春佳節,永珍更新,當然是喜事。

怎麼樣。

年過得高興麼?”“我本是無根之人,四海漂泊。

過年對於我來說,與平常並無區別。”

李清照隨口說道。

她落寞神情讓王鈺心中一緊,伸出手去握住她一雙柔荑,感覺到她雙手冰冷,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衣裳太單薄了,你的手很冷。”

“謝大官人關懷,用過早飯了麼?我讓惜玉給大官人備些酒菜。”

李清照抽回手問道。

王鈺連連搖頭:“不必了,這幾天過節,我喝得是昏天黑。

應酬太多。

好不容易想清靜一下,到你這來,你又讓我喝酒。”

李清照聞言一笑,提起茶壺給他倒上一杯熱茶,雙手遞了過去:“既如此,那喝杯清茶吧。”

王鈺捧著茶杯四處觀望:“住得還習慣嗎?缺什麼東西就跟王歡講,他會替你置辦。”

“還好,這裡一應俱全,什麼也不缺,呀!”她突然一聲驚叫。

王鈺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官人你的披風……”李清照指著王鈺身上那件披細一看。

原來是裂了一個口子,也不知道在哪裡劃破“哦。

無妨,我回去換一件也就是了。”

王鈺毫不在意的笑道。

李清照卻已經站起身來,向衣櫃那邊踱去,邊走邊說道:“好好一件披風,破了多可惜,官人可知一件披風,別人要織多久才能織得出來麼?”她說話之時,在衣櫃裡翻著什麼,不多時,捧著一個籃子回來了。

那裡頭,有針線,剪刀,錐子等物。

王鈺脫下披風並給她,看著她一針一線縫著,那種專注的神情,讓他看得一愣。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這話還真有些道理。

在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會做針線的女人,即使是在鄉下,恐怕也已經絕跡了。

王鈺還記得他小的時候,褲子破了,連他母親也束手無策,還得找他奶奶。

“你會做針線活?真了不起。”

王鈺笑道。

“這是必須的,哪有女人不會做針線?”李清照輕輕咬掉線頭,將披風遞了回來。

“那可不一定,我家裡那幾個就不會。”

王鈺把披風披到了她肩上,嘴裡說道。

這可怪不得家裡那幾位,童素顏看不見,耶律南仙是契丹人,趙出雲從小嬌生慣養。

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他正用心替自己整理著披風,李清照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殺人如麻的傢伙,為何看不出來絲毫暴戾之氣。

在沒有見過他以前,自己想像著,像他這樣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男人,應該是虎背熊腰,長鬚飄飄,顧盼之間,威風八面。

可眼前的他,哪有想像中那些印象?他笑得那麼開朗,說話也是和顏悅色,時常做出一些體貼入微的舉動,他在家裡,應該是個好男人吧?“揹著妻妾在外面廝混,怎麼會是好男人?”李清照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她為自己的奇思怪想感到可笑。

“嗯?笑什麼?說出來聽聽?”王鈺奇怪問道。

“哦,沒有,我只是在想,官人在家裡一定是個好男人。”

李清照敷衍道。

這話可聽得王鈺有些慚愧了,乾笑兩聲,頗有感觸的說道:“這倒不是,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內疚。”

說到這裡,怕李清照誤會,又添上一句。

“我指的是自己太忙,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家人。”

“他能這麼說,想來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

李清照盯著他,沒有發現絲毫虛假造作。

“官人在哪裡高就?為什麼會忙得沒有時間陪家人?”李清照故意問道。

王鈺略一沉吟,他可不打算學趙一樣把什麼都告訴堂姐。

想了好大一陣,他用右手指了指頭頂之上。

“上面?朝廷?官人是朝廷命官?”李清照猜測似的問道。

“算是吧。”

王鈺隨口說道。

“難怪你能為了先父的事情四處打點,這麼年輕就位列朝堂,官人好本事。”

看來李清照也很聰明,知道男人需要讚美。

“哪裡,不過是替官家跑跑腿,打打雜而已。

哦,對了,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來你這裡。”

王鈺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馬上岔開了話題。

“哦?那是為何?”他這句話馬上引起了李清照的注意。

“我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日,少則一二十天,多則一兩月便回。

王歡會經常到你這裡來照應,你不必擔心。”

王鈺說道。

他要離開京城?往哪裡去?去幹什麼?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