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點兒背不能怨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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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點兒背不能怨社會
“那你怎麼不找淳于放退婚?”花未眠義正言辭地問道。
“我說了好幾次了,可是皇兄他不同意。”淳于雅擺弄著風箏,“我有什麼辦法。”
“你就不會拿出必死的決心來挑戰你皇兄啊,那麼容易就屈服了你還算是中華兒女嗎?!”花未眠雙手叉腰做慷慨狀。懶
淳于雅盯著她,眼珠一轉,道:“我為什麼要以死對抗啊,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人,那個宗政楚也挺不錯的,又年輕又英俊,還剛打了勝仗,嫁給他也不賴啊!”
花未眠眯眯眼睛:你故意的吧?
“要是你陪我放風箏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再去向皇兄說說。”淳于雅丟擲繡球,就等著花未眠去接。
“當真?”
“不過要看誰的風箏飛得高,你贏了我去說退婚的事,我贏了你讓我刮兩下鼻子就行。”淳于雅天真地說道。
花未眠此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宗政楚在她眼裡也太不值錢了吧!
“成交!”兩人擊掌為盟。
然而花未眠低估了放風箏這個技術活兒,她怎麼拉那風箏也沒有淳于雅飛的高,眼見著兩人的差距堪比天堂與地獄,一咬牙,一跺腳,來陰的!
用掌風切斷了淳于雅的線,花未眠優哉遊哉地看著她的風箏往下掉,對著一臉沮喪的淳于雅道:“飛不在高,夠穩就行!”蟲
淳于雅使勁踩了落在地上的風箏兩腳,然後道:“不行,還要再比!”
花未眠扔了線軸,“奉陪到底!”
一天下來,花未眠簡直累的直不起腰了,她算是摸清楚了,淳于雅根本就是想找個人陪自己玩兒,哪裡關心什麼婚姻大事,小屁孩兒一個,意志不夠堅定!
這一晚,花未眠做夢都是在幹苦力,天還沒亮就給驚醒了,嚇出一身冷汗,然後倒過頭去又睡
。
才不久,一雙手就伸進了被窩,“花未眠,起來,陪我玩兒!”
花未眠裝死,就是不睜眼睛,任由淳于雅怎麼拖拽就是不起來,最後淳于雅對著她耳朵就是一聲吼:“我不退婚了!!!”
“姑奶奶你盆腔共鳴啊!”花未眠捂著耳朵一翻就爬了起來,瞪著眼睛吼道:“真想撬開你腦袋看看左右腦是不是裝反了,你看看現在才幾點?!”
呸!花未眠抽自己嘴巴,她聽都聽不懂,自己不跟對牛彈琴嗎!
淳于雅歪著腦袋看著她,可憐兮兮地說道:“花未眠,你陪我玩兒吧,我可以給你銀子的。”
花未眠嘖嘖兩聲,一看就知道這孩子缺愛。
拉過被子倒頭鑽進被窩,甕聲甕氣地說道:“姑奶奶也是有節.操的,堅決不賣!”
在一邊兒聽牆角的布善和璇璣齊齊嘴角一抽,她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嗷嗚……”蹲在角落裡的血玉伸了個懶腰,往前走了兩步,挨著著花未眠的腦袋,靠著被子又窩下來。
淳于雅眼睛一亮,“這是什麼玩意兒啊,好可愛!”
電光火石之間,花未眠從被窩裡伸出手鉗住她,冷冷一推,坐起身來,“不要碰它,被咬了沒人能救你!”
淳于雅沒見過這麼凶的花未眠,當即嘴一癟,眼淚就流了出來,坐在地上就咆哮起來。
三人兩隻看著地上這個嚎啕大哭的公主簡直莫名其妙,哪家的公主養成這副德行的,真服了她媽!
“別嚎了,”花未眠踢了被子,“陪你玩兒也行,不過今天得由我說了算。”
淳于雅馬上暴雨轉晴,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眼睛晶晶亮亮地看著血玉,道:“我還想抱抱它,可以嗎?”
花未眠皺著眉頭,想想這孩子挺可憐的,哥不疼娘不愛的,於是抱過血玉,道:“允許你摸一下
。”
淳于雅慢慢走過來,伸手摸了摸血玉的耳朵,血玉待在花未眠懷裡挺老實的,眯著眼睛讓她摸了。
剛想伸手摸第二次,就被花未眠一攔,“再摸要給錢的!”
布善璇璣齊齊無語,她們錯了,剛才在花未眠眼中看到的憐憫絕對是自己眼花造成的!
“給就給!”淳于雅不服氣地伸著脖子,“摸一下給一百兩,找皇兄要!”
說著又要去摸,花未眠又攔了她一下,道:“只收現金,杜絕賒賬。”
“哼!”淳于雅負氣坐到一邊,假裝不看她們。
然而沒過到十秒,她就忍不住了,看著血玉在花未眠懷裡乖順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喜歡。
“算了,讓你抱抱。”花未眠把血玉放在她手裡。
淳于雅喜不自勝,抱著血玉盡情**,期間血玉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花未眠,血紅血紅的眼珠裡是不解,是悲憤,是心痛……
好吧,花未眠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綠豆糕放回盤子裡,道:“全部還給你。”
血玉叫了一聲,從淳于雅懷裡跳出來爬到桌子上去享用美食了。
淳于雅意猶未盡地問花未眠:“我們今天比什麼?”
花未眠用指尖敲打著桌面,半晌道:“比偷東西吧!”
“怎麼比?”淳于雅躍躍欲試。
“偷淳于放的一件東西,但是這件東西必須是最難偷到的,今晚子時之前分出勝負,沒偷到的就算輸,”花未眠頓了頓道:“輸了就自己去跟淳于放說解除婚約,這次再耍賴就甭想我跟你玩兒了。”
淳于雅興奮地點點頭:“什麼才是最難偷的?”
花未眠擺擺手,道:“自己想,好了,我現在要睡個回籠覺,布善,送客
。”
淳于雅耷拉著腦袋走了,花未眠彎眉一笑,彷彿勝券在握:就她那腦瓜兒,能想到才是怪事!
然而,花未眠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淳于雅那不太靈光的腦袋瓜,她遺臭萬年的辛酸史開始了。
等到睡飽了,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花未眠才慢條斯理地起來梳洗,之後就抱著血玉到院子裡晒太陽,磕著瓜子兒熬到了天黑才捏捏手指準備出發。
皇宮裡最難偷的,當然要數淳于放的玉璽了!
趁著守門的人開始打瞌睡的時候,花未眠吹了點兒迷.香出去,放倒了守門的人,她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抱了玉璽,施施然往外走。
剛回到偏殿,屁股還沒坐熱,茶還沒喝進口,外面就嚷嚷著有刺客。
花未眠頓時流下冷汗,那淳于雅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她說的是偷,不是搶!
“嘭!”大門被人撞開,淳于雅紅著一張笑臉跑進來,將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得意洋洋地說道:“花未眠,我偷到了!”
“你偷的什麼?”花未眠低頭瞧過去。
淳于雅提溜起衣服展示在花未眠眼前,“皇兄的褻衣!”
“噗……!”花未眠一口香茶全部貢獻給她了,“淳于雅,你腦子沒問題吧?淳于放最難偷的東西是褻衣嗎?明明就是玉璽好不好!”
“啊……”淳于雅瞬間失望,“那我再去偷。”
“不用了,”花未眠指指桌上的布包,“我已經偷過來了,願賭服輸!”
然而,花未眠還沒來得及樂,淳于雅還沒來得及頹喪,門口就湧進來大批的禁衛軍,帶頭人自然是淳于放,頭髮都還是溼的,看樣子還是從澡盆子裡爬出來的……一個媽生的,怎麼差別這麼大?
“雅兒,你偷的?”淳于放看著桌上的玉璽問道。
淳于雅慌了神,將手裡的褻衣往花未眠手裡一拋,連忙澄清,“不是不是,是她偷的
!”
花未眠敢保證,這是她這輩子最莫名其妙兼五雷轟頂的時刻。當時的情景幾乎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她手裡抱著新鮮出爐的褻衣,面對著褻衣的主人淳于放,以及他的手下若干。
然後,事情就順著人民大眾的思路發展下去了,花未眠心裡當即叫了一聲“糟糕”,忙丟了淳于放的褻衣,張了張嘴,半晌吐出,“我是清白的!”
淳于放玩味地看著他,風.騷地撩了撩頭髮,道:“未眠想要,給朕說聲就可。”
“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說得老孃就跟欲.求不滿一樣……然而在一干士兵看來,她的確是欲.求不滿導致惱羞成怒!
我的清白啊……花未眠痛徹心扉地看著自己高大的形象在那些士兵的眼中轟然坍塌,一個利劍殺回淳于雅面前,“你tm智商不在服務區是不是,什麼不好偷偷褻衣,老孃一世英名全毀在你手上了!就算腦子和屁股裝反了那前提也得有腦子啊,你腦子裝哪兒了,拿出來是不是還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到啊!”
然而,她說的,其實就具體而言,大部分別人都沒聽懂。
淳于雅被她說的連退三步,最後悽悽楚楚地叫了一聲:“皇兄……”
淳于放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退下吧,未眠害羞了。”
花未眠捂住心臟,就差血濺當場!
一干士兵多好心啊,出去的時候順便還帶上門,心想這仙子就不是一般人兒,連害個羞也這麼與眾不同!
門一關上,花未眠就手腳並用的往書桌那邊爬。
“未眠,你幹什麼?”淳于放假裝好心過來慰問。
花未眠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孃寫遺書!”
尼瑪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怎麼就碰上了淳于雅這個極品,真tm前無古人可借鑑,後無來者可接班,往那兒一戳就是瘟神一尊,方圓三百米鬼畜不見,百草不生,挪挪地兒就等於人道銷燬,沒幾年地球就能重建,宇宙就能重生了
!
“情書?”淳于放選擇性失聰加選擇性臆想,“朕就在這裡,你可以自由表白。”
“是嗎?”花未眠冷冷一笑,“替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女眷。”
“未眠,你這就讓朕為難了,只有皇后才能進太廟。”淳于放故做深思道。
代溝,絕對的代溝!這tm豈止是一條溝能解決的問題,簡直就是黃河決堤!
“未眠,不如朕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迎你入宮如何?”淳于放趁熱打鐵,抓住一切可以打擊宗政楚的機會。
動了動脖子,捏了捏手指,花未眠正色看著他,“我會讓你的後宮比現在還熱鬧!”
淳于放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退了一步,不自在的溫了溫嗓子。
淳于雅見自己皇兄那個模樣,偷偷笑了一聲,立馬招來兩道白眼。
“布善,到門口掛個牌子,淳于雅與狗不得入內!”花未眠吼道。
“是。”布善領命走了,去找牌子。
“不守規矩,竟然拿朕的玉璽來玩樂,回去面壁思過,三日不準出門。”淳于放也要小懲大誡。
淳于雅癟著嘴被一群宮女請出去了。
“未……”淳于放回頭還想說話,就被花未眠截斷:“向左轉,走五步,然後再左轉,走五十步,然後,團成團離開!”
看花未眠被氣得七竅生煙,淳于放不知道多高興,哪怕是在自己的房子裡被下逐客令,此時此刻,他也可以欣然接受了。
“好好休息。”他笑眯眯地說道。
花未眠抬頭,隔著屋頂仰望蒼天:點兒背不能怨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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