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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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奇兵
整整一個晚上,王二惡夢不斷,大汗淋漓而起,再躺下,復又驚醒,及至天明時分,方自昏昏睡去。沒有廣告的
一覺醒來,已是斜陽夕照。
頻兒特地熬了些粥,王二連著灌了三大碗,這才感覺精神好多了。
原以為突厥今日會有瘋狂的進攻進行報復,結果卻是一點動靜都沒。不但日間無有動靜,便是到了夜裡,仍是一片安寧,除了在營中穿梭的巡防軍士腳步,偶爾的口令喝問聲,裡裡外外安靜得令人幾欲產生錯覺,彷彿不是置身於生死戰場,而不過是一次例行『操』演的野外住宿。
當然沒有人會天真到認為阿史那·賀魯在折損萬餘將士之後,便會望唐營而卻步,更不用指望突厥會感激唐軍相讓收屍之恩而自行退兵,只是不知道阿史那·賀魯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亦唯有以不變應萬變,嚴加防護以待敵動。
等待總是令人有些焦躁不安的,好在阿史那·賀魯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次日天剛矇矇亮,突厥大軍便再一次出現,擺開了進攻的陣勢。
這一次阿史那·賀魯顯然要小心多了,三、五隊小股騎戰迂迴馳騁,以探查唐軍是否會故伎重演,待確認沒有機關存在,方自揮動令旗吹響號角,大隊人馬快速啟動,氣勢洶洶直撲唐軍大營。
倒不是王二因前次目睹慘狀不忍再用其策,委實是那些罈罈罐罐來之不易,尤其是那鋼輪點火裝置,工藝頗是複雜,一戰過後,已是破損不堪無法再用,何況陶罐亦是特製,短時間內,哪有可能準備得那麼多,前日所耗,已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所能灌製的最大極限。
鐵蹄隆隆,大地亦為之顫抖。
唐軍將士俱是屏氣凝神,緊張地注視著敵軍的快速推進。
及至五百步,王二側目示意,令旗官三角杏黃令旗一展,八弓床弩怒吼而『射』,巨大的弩箭瞬時將天空切割成無數小塊,呼嘯聲中,向萬馬奔騰的突厥軍中砸去。
一團又一團的血花在人群中盛開,殘肢碎體四下橫飛。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個熟透了的西瓜被人從高樓上狠狠地摔下。
床弩雖利,然則絞弦不易,瞬息之間,可一而不可二,自是無法阻擋突厥大軍衝鋒的腳步,丟下千餘屍體,突厥大軍轉瞬間已奔至三百餘步。首發
唐軍陣內令旗急變,早有伏遠弩陣循令而發,次者角弓弩、臂旅弩等單兵輕弩依次梯進,大小弩箭橫空而出,密集矢雨打得突厥部眾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近至百步開遙,突厥大軍方得以張弓還『射』,然而去招來唐軍更猛烈的阻擊。前番弩陣雖是以張弩隊、進弩隊、『射』弩隊三隊輪替而發,卻終因弩機沉重不易控弦而速度大受影響,現下敵軍已進入弓箭『射』程,除卻陣前立盾為護、槊槍為林的護衛軍士堅守不動之外,其餘將士人手一弓,萬千羽箭幾乎無有間隙傾瀉而注,縱然突厥精騎速度奇快,卻也快不過連綿不絕的箭雨如開閘之洪般肆意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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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騎陣中,屍體一排一排倒下,卻又有更過的軍士前赴後繼向陣前湧來,但始終越不過唐軍的萬千弓弩交織而成的飛矢防線。
難道這就是阿史那·賀魯精心準備的進攻?
並沒有什麼特別嘛!
王二嘴角剛剛掛起一絲嘲諷的意味,一團火球突然自突厥軍馬後面飛起,拖著灼目的赤焰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唐軍陣中呼嘯而來。
未及王二反應過來,火球已是重重砸下,數十名軍士應聲飛出,竟是一顆燒得通紅的巨大石塊,顯然石塊上塗滿了石脂水,才使得石塊灼灼燃燒,不但中者骨碎立斃,便是隔著老遠,亦被灼熱氣浪所炙,更不用說濺起的碎石木屑,舉凡觸及或死或傷無一倖免。
緊接著,又有數團火球騰空而起,分襲唐軍陣內各處。
王二本能地疾聲高呼,“快閃~”
卻是哪裡來得及,混『亂』當中,數百軍士登時死於非命。
唐軍一陣驚『亂』,眾將士紛紛下意識瞥眼去望空中,以防巨石再次襲來。稍一遲滯,突厥騎戰已突至陣前,刀鋒中猙獰的目光近在咫尺。
『奶』『奶』的!前天沒有燒絕你,原來鬼鬼祟祟就是搞這玩意!
趁著騎戰衝鋒吸引唐軍主意,卻偷偷『摸』『摸』在後面架起拋石機,扔是石頭你就好好扔罷,居然還燒紅了再砸過來!
這算什麼?報前日火燒之仇?
王二忿忿而罵,然而罵是不能把敵軍罵退的,幸虧陣前另有佈置。
突厥騎兵一然突破防線,眼看便要衝至唐軍陣營,眼前卻突然一陣塵土飛揚,竟是齊唰唰冒出一排排木製柵欄,柵欄結繩為列斜前所指,頂端削尖如槍,形成一道尖銳的防護欄。突厥騎兵正是一鼓作氣欲入唐營大開殺戒之際,不妨半中間殺出如此利器,再要勒馬卻哪裡來得及,竟是硬生生迎著柵欄尖刺而上,銳利的柵欄頓時深入馬腹,鮮血如箭飆出,馬倒人飛慘不忍睹。僥倖躍蹄而過者,卻不想柵欄之後乃是一道橫丈餘沒人頭頂深的壕溝,跌入進去,即便是能勉強爬將上來,亦被箭『射』槍刺立斃於前。
火球依舊空中飛舞,好在柵欄將突厥騎戰衝鋒的勢頭緩住,眾將士重新穩住陣勢,一陣疾『射』,將敵軍『逼』退。
趁此機會,床弩已經裝箭完畢,趙更年刀尖遙指,順著火球來處方向喝令床弩齊發,一根根粗如手臂巨形弩箭應聲飛嘯,躍過突厥騎隊頭頂,朝其身後打去。雖是視線受阻,但數百巨箭打將出去,聲勢之赫赫不自令人膽戰心寒。可惜此輪反擊顯然未能奏效,對方拋石機仍在發『射』,並且開始有目的地將巨石投向了床弩車陣,一陣陣轟然巨響聲中,已有三、五部床弩被砸成一堆廢柴。
所幸阿史那·賀魯的拋石機只得五、六架,偏偏又為了增強威力,未有直接投擲,而是將巨石架上後,再淋上石脂水,而後點火方『射』,無形中使得連『射』之間的間隔拉長了不少。
其實突厥如果不追求單顆巨石的強勁衝擊,而改用稍小些的石塊一次投擲多顆甚至十數顆的話,對唐軍陣營的破壞力將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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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更年見一輪激『射』未有效果,反而平白無故損失了幾部床弩,心中大是惱怒,急令軍士趕快絞弦上箭,同時調集伏遠弩集中火力朝突厥衝鋒大軍身後打去,以遏制住對方拋石機的攻勢。
這一招倒是見有奇效,伏遠弩『射』程愈三百步,正好可以將拋石機囊括在箭雨之中。雖然伏遠弩箭枝不似床弩那般巨大,無法直接破壞對方拋石機,卻是足於將『操』縱拋石機的突厥軍士打成蜂窩。
無人『操』控的拋石機,便是再有威力,亦不過是廢物一堆。
沒了拋石機在後方支援,突厥戰騎的攻勢頓時遲滯下來,非但無法再向前衝擊半步,反被如蝗飛矢打得節節後退。
床弩仍在加緊控弦,一旦箭枝拉上,憑著帶有刻度的“望山”(古代弩機上的簡易瞄準器),加之突厥戰騎的潰散,趙更年完全有理由相信,下一輪巨箭奔嘯而出之際,便是突厥拋石機支離破碎之時。
現在,只希望阿史那·賀魯別將他那幾部破拋石機拖走。
問題是,阿史那·賀魯可不這樣認為,這幾部拋石機還是他身為大唐左驍衛大將軍、瑤池都督時,唐軍遺留在西北之物,突厥自己可是不會造的,若是被趙更年給輪破了,可就再也沒得玩了。剛剛一陣巨弩打來,僥倖沒有遭到破損,阿史那·賀魯可不敢再冒這個險,何況衝鋒之軍已然失利,再勉強拿這幾部跑石機去與唐軍數十巨弩對『射』,徒然自尋其辱而已。
阿史那·賀魯縱然千不情願萬不甘心,卻也只得無奈地命令軍士冒死將拋石機拉將回來,又令號兵吹起撤退號角,將前方將士撤將回來。
這拋石機威力雖大,然則距離只能達三百步,遠不及床弩之遠『射』,不然的話,阿史那·賀魯也用不著在突厥部眾發起攻擊之後,才偷偷『摸』『摸』架起拋石機,若是架得太早了,說不定連石頭還來不及裝上,便被床弩巨箭給打得稀巴爛了。
不過阿史那·賀魯這一招也夠陰險,趁著唐軍注意力完全被突厥衝鋒所吸引,突然用拋石機於其後發難,倉促之間,唐軍著實是吃了不小的虧。算起來,突厥方面固然死傷無數,唐軍陣營損失亦是不小。
若是不將他這幾部拋石機破壞掉,後面的戰鬥中,還不知有多少將士因之斃命!
王二雙眉緊鎖,完全沒有又一次打退敵軍進攻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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