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九州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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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九州亂(二)
二騎急馳,海鶻船已及目可見,四周卻是死一般寂靜。首發
連王二亦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二人下意識緩住馬步,放眼觀瞧。
阿雲比羅夫沉聲道:“小心有詐!”
話音未了,左右兩側突然『插』上三、五十騎,蹄聲如雷呈八字形向二人合攏『逼』來。
阿雲比羅夫縱馬急起,促聲喝道:“上船!”已是如矢飛出。
逃命一途,王二的反應顯然不比他慢,二馬幾乎並馳,於左右而不顧,直線奔往海鶻船。
乍一看去,倒像是三路人馬齊齊撲向海港!
眼見便要匯聚於一點,阿雲比羅夫長刀振臂飛出,挾著破空嗚鳴聲斬向前方,正中堪堪趕到幾欲合成攔截之勢的頭前二人,刀身一個迴旋,二人應聲落馬,幾乎與此同時,阿雲比羅夫及王二已是擦身而過,總算是在對方合圍之前突了出去。
伏擊者兩股人馬並作一隊,撥轉馬首緊緊咬上。
好在此時離檻已近,三十名弓手分作兩列,齊刷刷現身垛樓之上。
前隊箭已上弦,讓過王二、阿雲比羅夫,如芒箭矢暴『射』而出,岸上登時『亂』作一團,一陣人仰馬嘶,七、八名騎手應聲摔出。未及對方反應過來,前隊退開兩步,後隊『插』縫替上,張弓怒『射』。如此反覆,嗖嗖箭疾絲毫不給對方喘息機會,轉瞬間地上已是橫七豎八趟到一片。
剩餘小半人馬偷得『性』命,哪還敢上前,當即四散奔走,頃刻間便逃得無影無蹤。
還真多虧得阿雲比羅夫把這“鳥船”當成寶貝一般,臨行前特地吩咐好,軍士與槳手分批上岸遊樂,務必留有人手看守此船,又言槳手辛苦當先行放鬆放鬆,是以諸軍士才仍堅守於此,要不然,此番當真是凶多吉少了。
王二仍是驚魂未定,直催阿雲比羅夫開船啟航,說不定那批人會糾集更多人手再來。畢竟這船上也就得三十名軍士,剛才輕易得手,全仗著殺了個措手不及,真要人家大隊人馬有備而來,豈不嗚乎哀哉一鍋燴了。
他心慌!
阿雲比羅夫更是心急,無奈當初停靠時,按計劃是打算補給充足後,再沿岸而航回京都難波(今日本大阪)。不曾想卻出了這個『亂』子,食物飲水均未補充,更要命的是那些槳手們到如今仍是一個未見,估計已是凶多吉少,這船自然是無法遠航了。首發
王二聽得無法動身,登時面如死灰,暗忖真他孃的倒黴,自進入海東以來,就沒過上一天舒心日子,先前那些就不說了,這已經是被人半『逼』半騙拐上賊船了,好不容易命大沒掉海里餵魚,結果一上岸就遭人追殺。
這叫什麼世道呀!
王二大是怨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明知岸上有仇家,還帶我去『亂』逛!”
阿雲比羅夫心情並不比他好,“你還好意思說,頭先在浴池光在一邊幸災樂禍也不幫忙。”
王二火都起來,差點沒戳到他的鼻子上,罵道:“你他孃的,不是我抱住那小娘們,你小子早就一命嗚乎了!”
“你~”阿雲比羅夫怒目相視,但想一想,頭先還是多得他那一抱,不管動機如何,是怎麼抱上的,畢竟事實上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再說,現在也不是幹嘴仗的時候。阿雲比羅夫狠狠地嚥了口氣,緩了緩神『色』,道:“王兄弟,說起來還是得多謝你了。”
王二這人動起手來往後縮,吵架卻是向來吃軟不吃硬,見他說好話,也就不好意思再大聲囔囔了,擺擺手降低語氣道:“不說這個了~現在怎麼辦?”
阿雲比羅夫搖搖頭,“已經使人去尋槳手們,順便帶些食水回來,到時咱們先離開此處,前往深江浦(今日本長崎縣佐世保)再作打算。”
王二苦笑道:“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就只有在這死等了?”
阿雲比羅夫點點頭未出聲,又四下瞧了瞧,見諸軍士已依吩咐做好警戒,多少有點放心下來。
既然如此,也是無法可想了!不過,好歹得問清楚,就算死也不能做個糊塗鬼吧!
王二道:“究竟對方是什麼來頭?你到底得罪了誰?”
阿雲比羅夫臉『色』凝重,望了望港口之上,不答反問道:“你剛才可有留意到那兩名女刺客小腹上有朵血『色』櫻花紋身?”
“血『色』櫻花?”王二還真是沒注意到,劇鬥之時二女俱是浴巾裹體,自然是瞧不見小腹部位,至於後來那名女子赤身『裸』體摔了過來,卻是背朝王二,同樣是沒機會去看。
阿雲比羅夫頜首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們應該是來自於蘇我氏家族門下櫻花部!”見王二一臉困『惑』,便解釋道:“蘇我氏家族以蘇我入鹿為代表,其門下櫻花部多選面目清秀之孤女,從幼時開始嚴格訓練,主要用以刺殺朝中反對者。皇極天皇在位時,蘇我入鹿權傾朝野,櫻花部更是令人談之『色』變。只是有些奇怪了,自蘇我入鹿被誅,孝德天皇登基、中大兄皇子輔政以來,蘇我氏日見勢微,櫻花部更是銷聲匿跡,怎的如今突然出現?”最後一句,顯然已是在自言自語了。
王二不瞭解倭國“大化改新”前後背景,自然是被那些人名搞得有些糊塗,但大致意思卻是明瞭,說穿了,不過就是新舊兩派之間的那點破事兒,想來也新奇不到哪裡去。
王二笑道:“如此說來,阿雲兄是屬於那個中大兄皇子一派的了?估計~殺那什麼蘇我入鹿也有你一份吧?”
阿雲比羅夫正『色』道:“中大兄皇子英明神武……”
此類沒有點建設『性』的廢話王二是沒興趣聽,當下連忙揮手打斷他,“你剛才說的深江浦在哪兒?”
阿雲比羅夫回道:“離此不遠,同屬肥前國。”
王二嘆了口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去了。”
阿雲比羅夫詫異道:“此話怎講?”
王二聞言用一種看怪物似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幾眼,“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咱們一上岸就遭埋伏,而且是公然行凶,想必這肥前國已是盡在人家掌握之中。既如此,咱們還緊巴巴地趕去做甚?我勸你還是趕緊另想他法罷。”
若論武功才智,王二自是不如阿雲比羅夫,但要講朝廷黨爭,卻是明顯要比他有經驗。蘇我氏膽敢在此明目張膽捕殺身為徵西將軍的阿雲比羅夫,極有可能蘇我氏已與中央『政府』公開決裂,並且至少已經控制住了肥前國;當然,也不排除純粹是為家族復仇,僅僅是刺殺而已。
假如是前者,去到同屬肥前國的深江浦亦是於事無補;倘若為後者,那也就沒有必要躲避了。
阿雲比羅夫經他一說,登是醒悟過來,心中不覺對他起了另眼相看之意,當下問道:“依王兄弟的意思~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王二也就是在長安見李治與吳王恪互相之間玩心眼見得多,所以才敢推測目前情形,真要叫他拿主意,顯然是問錯物件了。這廝不說自己沒好的法子,卻搖頭晃腦道:“兄弟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大清楚你們之間的事兒,可就不大好說了。”
阿雲比羅夫心思,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所謂行策問計,首先便是要知己知彼,兩眼一抹黑,確實也難於決斷,想來還是得靠自己了。
正忖間,已有兩騎急奔而來,阿雲比羅夫及目望去,正是頭先派遣出去召集漿手的軍士。
二名軍士上得船來,氣喘息息嘰哩呱啦一通話語,阿雲比羅夫越聽臉『色』越青,至了最後已是慘白如灰。
王二雖是聽不明,瞧他那樣子亦知不是甚好訊息,忙道:“怎麼回事?人呢?”顯然是問怎麼沒看到那些槳手回來。
阿雲比羅夫半晌未語,良久,方道:“死了~全死了~”
王二“啊”地一聲,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能合上,完了,這回可真是要枉死異鄉了!
船上其他人等聞的訊息,雖是守在自己崗位沒動,卻都下意識側目來望阿雲比羅夫,顯然已是人人自危。
那兩名軍士似省起什麼,對阿雲比羅夫又是一陣言語。
阿雲比羅夫聞之,隱隱竟有了幾份興奮之『色』。
想來是事情有甚轉機,王二急道:“阿雲兄有何打算?”
阿雲比羅夫揮揮手讓那兩名軍士退下,轉而對王二道:“王兄弟所見果然不差,蘇我餘孽蘇我臣下舉兵造反,九州大部已被其掌控……”
王二心想,什麼叫所見不差?我倒希望所見大大的差!這時候拍啥馬屁,有工夫還不如快點想想辦法逃命要緊!若不是感覺阿雲比羅夫還有後話,直恨不能一腳踢過去。
阿雲比羅夫倒不緊不慢起來,“所幸目前肥前國還未完全被蘇我臣下控制住,咱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算什麼好訊息?
通常所謂沒有“完全控制”,也就是說被控制得七七八八了,想來也是沒多大區別。
王二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花瞬即被澆滅,沮喪道:“有什麼機會?”
阿雲比羅夫居然還笑得出來,“王兄弟可知為何這麼久也不見那些人捲土重來?”
王二有氣無力道:“為何?”
阿雲比羅夫興奮道:“因為阿倍將軍亦在肥前國!”頓了頓又道:“阿倍將軍麾下仍有數千將士,目前正與蘇我臣下苦戰,也正因此,肥前國幸未完全落人蘇我臣下之手。此次前來伏擊我等的不過是些滲入的小股部隊……”
王二登時來了精神,“既如此,那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尋阿倍將軍!”
阿雲比羅夫點點頭,側步上了兩個臺階,振臂高呼,眾軍士聞語迅速聚集,“嚓嚓”聲中腳步由『亂』而齊,瞬即排成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