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章 一個倭人

第一百三十章 一個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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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個倭人

一轉眼已是永徽元年。

期間羅通只託驛站捎過一回書信,亦是寥寥幾語,想是邊關軍務甚多的緣故罷。倒是從李治口中,是有讚譽之詞,王二自是暗暗為他欣慰。

李治越發地忙碌,當日武媚身陷感業寺時,端是無日不牽掛,如今匿在王府,雖比自家後宮來去自如,但要說尋個藉口,隔三差五去上一趟亦非難事。只可惜,一來李治年輕氣盛,欲效文皇事必躬親,反累得自己無暇分身;二則王皇后似有察覺,已是多次旁敲側擊,不得不謹慎行事。

如此一來,一月之中卻難得出來私會一場。

好在有婉兒相伴,武媚倒也不甚寂寞,二人關係日益親近,狀若母女。直惹得頻兒嫉妒非常,一有機會便將婉兒揪過,半是懇求半是威『逼』,好歹是斷斷續續傳了幾手劍術於她。只苦了小婉兒,朝文暮武,不得半分空閒。

王二瞧著好笑,卻是不敢站出來“主持正義”,兩個女人之間的事,躲還來不及呢,怎會笨到自己抓著腦袋往裡湊,去自找苦吃。

何況,王二自身亦是忙得不亦樂乎,忙啥?

使銀子唄!

倒也不是抬著箱子往人家府上送,畢竟無緣無故送銀子,墮了自家身份不說,也沒人好意思收。主要還是吃喝玩樂應酬交際,愛充風雅的不妨來兩卷名家真跡;醉心壺中日月的自然有陳年美酒奉上;至於李義府之流的好『色』鬼,更是簡單,哪個院子有個甚**點角的,便夥同前往就是了。。。。。。

這種看人下菜手段,王二自是不用人教,遠在鼻滌還沒擦乾時便已通曉,如今運用起來,端是嫻熟自如得心應手,施者隨意受者自然,怎麼看都是不經意的恰巧而已。

時間一長,這長安城內上至王侯貴胄,下到歌姬舞娘,若是對人言不知王二其名,保準招來一大片鄙夷目光,端是一時風頭無二。

只是這幾日,王二卻接連被潑了兩桶冷水——

先是任仁璦一通勸說,讓他收斂些,不可太過張揚,免得他人眼紅惹來事端;後有武媚加以提醒,多方結交固然不錯,卻是往往費了心思成效不大,還得揣摩好利益關係,有所側重才是。

王二被這個一說,那個一講,心中大是鬱悶,這日哪也不去了,亦不理會他人,獨自搬了把躺椅,窩在樹蔭下生著悶氣。

他倒是想清靜一會兒,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李義府屁顛屁顛跑了來,身後還帶著個萎萎縮縮的矮胖傢伙,雖是一身中土打扮,可看他後腦垂著的幾條豬尾巴似的發暨,肯定不是我大唐人士。

王二正自琢磨著,這傢伙既不像是突厥人,亦不似吐藩國的,不知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李義府介紹道:“王大人,這位~是倭國來的阿雲比羅夫,久慕大人英名,特來拜見。”

阿雲比羅夫趕緊恭身施禮,“小人倭國阿雲比羅夫,見過王大人。”

他孃的,中原話倒是講得挺利落,想是下過不少工夫了。

王二瞧了瞧阿雲比羅夫,又看了看李義府,不無譏諷地道:“李大人,你說~咱哥倆的關係,你要來便來,卻無端端帶個倭人來搞什麼?想比是得了不少好處了吧?”

李義府一愣,聽他口氣明顯不妥,按說,平日來來往往都挺客氣的,今兒個是怎麼了?是了,肯定是嫌這個阿雲比羅夫空手而來,沒落著好處,是故如此不滿。想到這,轉目朝阿雲比羅夫使了使眼神,示意他趕快講禮物奉上去。

他自己是個見財起意的主,便當全天下人都和他一般,卻不知王二惱火其實另有緣由。

要論起因,還在李治——

李治平日脫不得身,心中卻委實掛念武媚,便時常詔王二進宮,去的次數多了,自然不會僅僅探訊武媚近況,有時國事心煩,亦免不得在王二面前發一發牢『騷』,明知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畢竟能有個人聊一聊,心中多少好受些。

除了武媚,談得最多的不外乎當前困境內憂外患,內憂就不必多說了,至於外患,關鍵者,一為突厥,一為高句麗。二者相較而言,猶以高句麗為甚,畢竟在先帝恩威並施之下,突厥力量已被起內部衝突嚴重削弱,乙毗『射』匱可汗亦受了我朝冊封,雖說眼下阿史那賀魯頻頻生事,但大局未『亂』,即使有事,補救亦是來得及的;反觀高句麗,遠有前隋,近至高祖太宗,多次用兵,均是無果而終,究其原因,一是高句麗久歷戰事,防線穩固,更為主要的,便是有倭國在其背後撐腰。

要說這倭國,也委實不是東西,明裡受我大唐冊封討得不少賞賜,暗中卻與高句麗狼狽為『奸』,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往往說到最後,李治均會嘆道:“倭國一日不除,高句麗永難臣服!”

這個時候王二大多會慷慨激昂道:“萬歲爺調個十萬八萬精兵給小的,明日便去把那勞什子鳥倭國『蕩』平。”

李治自然不會當真,多半還得無奈地自嘆道:“捉襟見肘!捉襟見肘啊!”

別看王二大話說得咣咣響,亦知對於遠在東瀛的倭國,眼下卻是國力難及,但對於害得萬歲爺整日裡長吁短嘆的倭人,王二自是隨而恨之!

沒想到李義府好帶不帶,帶個該死的倭人入來,王二怎會給他好顏『色』!

李義府不知其中緣故,

那阿雲比羅夫自是更加不曉,只道天朝上官威儀,愈發顯得卑恭,抖抖嗦嗦掏出一個錦盒,掀開一下半蓋,呈了上來,“遠道而來,不曾帶得什麼禮物敬現上官,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內裡兩顆鵝卵大的夜明珠奕奕泛光,王二瞟了一眼,不屑道“知道不成敬意,還拿出來幹嘛?”

可憐的阿雲比羅夫不曉得究竟哪冒犯了這位王大人,訕訕地捧著錦盒,送也不是縮回來更不是,無奈之下,只得去望李義府。

李義府也是納悶,這禮物也算不菲了,怎麼他還是這副德『性』呢?

終究人是自己引來的,不好讓他太過於尷尬。李義府一邊從阿雲比羅夫手中取過錦盒,遞給王二,一邊打著哈哈道:“王大人當真是詼諧,哈哈~”

東西自李義府手中遞來,王二倒不好不理不睬,只得點點頭,示意他擱在一旁。冷冷道:“千山萬水的,不會就為了送兩顆破珠子給我吧?”

李義府暗自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收了人家的東西,不客氣一番也就罷了,犯得著如此冷言冷語麼?臉上卻是不敢表『露』出來,陪著笑道:“也沒甚事,人家不過就是仰慕大人已久,難得來趟長安,拜會一二。”

阿雲比羅夫在一旁不敢吭聲,王二接不到話題消氣,便挖苦李義府道:“我說李大人,他是你家親戚呀?這麼熱心?”

李義府聞言,差點為之氣結,我堂堂大唐官員,你居然說我和他一個倭人沾親,這不是拐著彎罵我嘛!

也就是他李義府,居然毫不動顏,依舊保持笑容,道:“王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泱泱大唐萬國來朝,聖上亦時有教誨,要我等官員恪盡其守,對四方蠻夷需多加教化。。。。。。”

王二聽他這話,倒是有所觸動,萬歲爺口口聲聲“捉襟見肘”,看來短時間估計還不會對倭國動手,當然,現在不動不等於以後不動,遲早是要掃了這鳥倭國,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得百戰百勝,既然這倭人送上門來,倒也不妨假意結交一番,說不得還能獲悉些訊息,也算是替萬歲爺分點憂了。

念頭轉過,臉『色』也就沒那麼難看了,“李大人說得是,頭先不過說笑而已,說笑而已~這位什麼什麼雲?來我長安,是經商呀還是遊玩呢?”

阿雲比羅夫氣得差點沒吐血,傻兮兮彎了半天腰,人家連名字都沒記到心裡去,不過好歹是正經問話了,哪裡還敢怠慢,連忙道:“小的阿雲比羅夫,久仰大唐盛世,長安繁華甲天下,故而來此一遊,長長見識。”

一聽就知道是瞎話,你他孃的真是來遊玩,還用得著屁顛屁顛到處送禮呀!多半沒安什麼好心眼。

王二還真沒猜錯,這阿雲比羅夫可不是普通倭人,實乃倭王麾下徵西將軍,此次前來,一為探聽大唐虛實,二則想方設法結交朝中權貴,如此隱瞞身份,用心實為叵測。

王二探手將錦盒拿過,取出夜明珠握於掌心緩緩滾動,道:“哦~不知阿雲兄除了我這兒,還去哪家遊玩過了?”

『奶』『奶』的,連個名字都這麼彆扭,黑乎乎一個大老爺們,什麼不好叫,便要叫個“阿雲”,要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兄是個小娘們吶。

其實阿雲比羅夫來長安已有些日子了,朝中貴胄亦是識了不少,壞就壞在畢竟是外來,人是識了不少,要說這朝中派系大致也是曉得,但也只限於朝堂班列官員。偏偏眼前這位王大人一不上朝二不辦公,乃是個編外人員,原不在阿雲比羅夫結納名冊之列,只不過聞得王二名頭,又新近識了李義府,聽他吹噓這王大人如何如何,這才央了李義府,前來拜訪,對王二的情況,卻並不十分了解。

如今被王二半真半假這麼一逗,心想,我還是挑官大的說罷,省得你小瞧了我,當然了,還得客氣客氣,給你留點面子。如此思來,張口便道:“小人才到的長安,除了吳王千歲,幸遇李大人引薦,第一個拜見的就是王大人您了。”

意思倒也明瞭,只不過其中語句卻大是不通——除了吳王,老子這兒是第一個,那你小子又是在哪“幸遇”的李義府呢?

王二差點沒樂出聲來,萬歲爺老說我不學無術,眼見這傢伙,還不如我呢!

李義府在一旁暗呼糟糕,後悔沒跟他交代,這位爺和吳王可是水火不相容呀。本是打算以後慢慢告訴他,誰想到這傢伙剛打照面就把吳王千歲抖出來呢,盼只盼王二不往心裡去,這事混過去就算了。

王二卻在想,哦!拿吳王來嚇唬老子呀!好,老子就成全你,好歹得生個法子讓你和李恪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