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明日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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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明日擺酒
感業寺,
便是無李治之託,王二遲早亦是要去的,畢竟親生孃親亦在其中,只可惜到目前為止,具體模樣仍是不曉。
好在此事急也是無用,還須思個妥當之策,畢竟感業寺不是尋常所在,孤身男子,燒香拜佛倒是可以,要想進得後院禪房,卻是不大容易。
王二一時也沒個好的法子,抑或說,眼下的他,根本就沒去想如何替李治牽線搭橋,腦海中閃現的,盡是任仁璦的影子。
如今的王二,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少年,男女之間的妙處,經歷了幷州範氏已是初得滋味,現下再去想那任仁璦時,自然是風光無限春『色』怡人了。
任仁璦自是已得了頻兒言語,大致知曉幷州遭遇,聞之王二負了傷,不由得一陣後怕,又不知他進宮面聖結果如何,好不容易待得王二回來,見他除了稍顯疲倦外,精神頭倒還不差,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還是家裡舒服!
熱飯熱菜端上來,王二居上坐定,四女左右相陪。
廳小人多,稍作推卻之後,歐楷夥著眾兄弟自到院中另開一席,各顧各的,倒也自在。
一陣噓寒問暖過後,眾人話題不免又轉到幷州之事上,奇怪的是,王二居然一反常態沒有趁機胡吹海顯一番,倒是長話短說,三言兩語便交代完畢,沒甚興致似的。
難不成離了趟京便轉了『性』?
任仁嬡暗自納悶,想想可能是一路勞頓身子乏了罷,嘴上也就不再追問,只不過委實是太過了解王二其人,如此心不在焉模樣,顯然是心裡有事。
任仁璦雖能想倒王二有心事,卻是打死都猜不出他的心思在哪。
王二往嘴裡扒著飯,眼角餘光卻在四女身上瞄來瞄去,尋思著怎生使個法子,名正言順也好,偷偷『摸』『摸』也罷,總須能混得一女房內,胡作非為一番才好。
任仁嬡心疑他是頭先進宮面聖受了責,問道:“萬歲爺面前有何說教?”
王二隨口應道:“又接了樁差事。”
四女齊齊停住手中碗筷,“唰”地將目光聚向王二,不知是在慶幸王二倍受恩寵,還是埋怨萬歲爺使人不用本,這邊廂腳還沒立住,那邊又來差事。
想來還是後者居多,只盼這次不用長途跋涉便好。
王二約略也估到四女所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倒不是信不過她們,委實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畢竟李治所託之事多少有些不那麼正大光明。
馮賓茹『性』急,見他吱吱唔唔不肯痛快說出,揮著竹筷催道:“可急死人了,到底什麼事嘛,去哪兒?要多久?”
頻兒亦在一旁連連附和。
看來不說是不行了,王二下意識瞧了瞧院落中,眾弟兄正吆三喝四推杯換棧,當下稍稍壓低音量,將李治與武媚之事約略講述了一番。
眾女哪裡想得到英明聖天子還又這一段隱情,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被震在當場,半晌沒再吭聲。
王二早料到會是這麼個場景,倒是有些得意洋洋,自顧喝著小酒。
畢竟任仁璦經得事多,首先定下神來,不免出言囑咐頻兒等人,“此事非同小可,妹妹們須得謹慎些,別漏了出去。”
諸女“啊啊”幾聲,也不知是驚醒還是應承。
任仁璦沉『吟』片刻,轉而問王二道:“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說的是感業寺武媚娘了。
王二滋溜抿下一口酒,滿不在乎道:“再說罷。”
這事兒怎能“再說”,他不急,任仁璦卻坐不住了,倘若真是朝中正事,倒也無妨,萬歲爺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的人,拖上一拖,也是意料之中的;此等隱晦之事,若不是情非得已,萬歲爺亦不會輕言相托,如何能作耽擱,可得催他一催。
任仁璦溫言道:“還須抓緊些好,莫要等到上面發了惱,責怪起來終究不好看。”
王二苦笑道:“你道那感業寺是街頭茶館,架鷹提狗隨便可以逛的麼?”
原來是這層緣故!
任仁璦心念轉過,似自言自語道:“好些日子沒去燒香了。”又對王二道:“不如明兒個你陪我去趟感業寺,聽人說那兒挺靈驗的。”
“沒來由燒的哪門子香。。。。。。”言未盡,已省起她這是準備幫自己去打掩護了,心裡明白,嘴上卻順著竿兒瞎扯著,“不知是求富貴呢,還是求姻緣?”
“我一『婦』道人家,求什子富貴~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王二一拍大腿,怪笑道:“哈,原來求的是姻緣!好極!好極!你們呢,要不要一起去?”後面一句自然問的是頻兒等人。
求姻緣本身倒也沒什麼,關鍵是王二笑得太賊,任誰都能猜得出他在想什麼美事,可把四女氣得,若不是隔了案席,怕不一早已撲將上來猛捶一通。
任仁璦笑罵道:“正經跟你說事,偏偏這般沒正形。”
王二『摸』『摸』肚皮,假笑兩聲,“我倒是想正經,就不知道尋常人家,到了天黑都做些什麼正經事?”
頻兒、馮賓茹聽不出來,任仁璦過來人,自是入耳便曉王二拐著彎兒在調笑,心裡倒是有所動,奈不過顏面不好攬到自己身上,卻拿頻兒來開涮,“我是不曉得,你去問頻丫頭罷。”
頻兒脫口而出,“公子是要練劍麼?好呀!便是通宵都行!”
從小到大,在她的觀念中,當然是練劍至為正經了。
王二碗在嘴邊,酒至口中,將飲未飲,聞得她這一番言語,登時“噗”地噴了個滿天花雨,再瞧著她一本正經模樣,愈發忍不住,險些氣得把酒碗反扣在案上。
任仁璦亦是樂不可支,“咯咯”笑個不停,一不小心,岔了氣,又是一陣激烈咳嗽。
難得的是頻兒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神情,還別過頭去問馮賓茹,“馮姐姐,難得公子這麼勤快,不如你也一起罷。”
任仁璦好不容易順過氣來,被她這一句話逗得,勉強擠出一句話來,“哈。。。。。。哈。。。。。。難怪。。。。。。他會當你寶貝般。。。。。。”再也直不起腰來,趴在案上,笑得花枝『亂』顫,只差沒翻到於地了。
馮賓茹亦已反應過來,騰地俏臉漲紅,嗔罵道:“死人頻丫頭,要陪你去陪,陪個飽,沒的扯到我身上來。”
小昭亦在一旁“吃吃”偷笑。
頻兒再是單純,也曉得肯定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具體有何不妥卻是仍不明白,想問又不敢問,便撅著小嘴瞧瞧這個,望望那個,卻是不敢再『亂』開口。
這邊一干人等笑得稀里嘩啦,引得院落中歐楷等弟兄伸著脖子往裡張望,不免一臉的莫名其妙。
好半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任仁璦稍稍抬起頭,本來已是停了下來,可目光一接觸到頻兒,禁不住又是“噗哧”一聲,卻被頻兒瞪了一眼,好歹將臉別了過去,才算是勉強忍住。
王二自是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好不容易挑了話題,怎肯一笑罷休,“虧得人家頻兒一口一個‘姐姐’叫你,遇著事了,你這做姐姐的不好好教她,卻在一旁取笑。”
任仁璦也是貪了兩杯,有些上頭,隨口應道:“有甚好教,以後自是曉得。”又加了句,“要教也是你的事,與我何關!”
王二見她居然不加回避,便厚著臉皮嘻笑著,順著她的話音往上爬,“說得也是,可惜我也不懂,不知有沒人先教教我呢?”
嘴上說“有沒人”,一對賊眼卻是盯著任仁璦滴溜『亂』轉。
任仁璦咪著眼也不知望向何方,懶洋洋道:“我自有小昭陪,你還是找你的寶貝頻兒吧。”
話說到這份上,頻兒再不明白便真是傻子了,聞得任仁璦又來撩自己,早羞得抬不起頭,嘴裡嘀嘀咕咕,卻是誰也聽不清她在言語什麼。
王二不知什麼時候立起了身,瞧著小昭壞笑著,未待出聲,小昭一陣慌『亂』,連連搖手,“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任仁璦嗔罵道:“死妮子,些許膽『色』都沒,怕他做甚?”
小昭不知是慌不擇言,還是明瞭任仁璦心思,脫口道:“夫人你自是不怕,但凡公子在家時,夜裡連門都不栓。”
只一言,王二差點沒把腸子都悔青了,直罵自己膽小如鼠,不知錯過了多少好時光。
任仁璦嬌斥一聲,伸手作勢去撕小昭,卻哪裡夠得著,小昭早閃到一側去了。
頻兒好不容易逮住機會,雖是女兒家有些話兒說不出口,但與馮賓茹二人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只在一旁看她笑話。
王二已是心裡有數,再不理會諸女,嘻嘻笑著轉出大廳,咳嗽兩下,大聲道:“歐大哥!諸位大哥!且停上一停,小弟有事要說~”
眾弟兄還以為他有甚吩咐,紛紛起身轉過頭來,齊聲應道:“公子儘管吩咐!”
任仁璦猜到這廝要幹什麼,待要出言阻止,卻哪裡來得及。
王二振臂一揮,“今晚小弟要洞房啦~”
“啦”音還故意拖得老長。
更可氣的是——歐楷等一干人等,聞言俱是一怔,瞬即便反應過來,居然迅速端起酒碗,高舉過頭,“恭喜恭喜!”言畢揚脖幹下。
有言者,“恭祝公子一年抱倆,兩年抱三。。。。。。”
又有言道:“新娘子呢?新娘子。。。。。。”
。。。。。。
若是由得這班兄弟胡說八道下去,不知會有甚麼言語出來,歐楷擺擺手,“好了,好了,莫要鬧了。”
叫別個莫鬧,待眾人安靜下來,自己卻揚聲道:“良辰美景,恭送公子回去洞房!”
眾兄弟頓時鬨堂大笑,一不做二不休,齊齊高呼道:“良辰美景,恭送公子回去洞房!”
王二大是得意,忘形喊道:“今晚沒空,明日再擺酒宴!與兄弟們好好喝上幾杯!”
歐楷笑道:“公子明日起得來再來說這話!哈哈!”
登時“嘩啦啦”一陣『亂』響,卻是有幾名兄弟樂得把酒菜給打翻了一地。
這一鬧,別說任仁璦了,連頻兒等人已是羞得紛紛閃入房內,廳中已是空無一人。
王二哈哈一笑,“起不來便後晌再喝!”說罷揚長而去,果然朝的是任仁璦住處方向。
先洞房,後襬酒,不敢說是大唐第一人,也算得上一樁美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