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舊友會面(中)

第一章 舊友會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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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舊友會面(中)

第一章 舊友會面(中)片刻之後被帶到***通明的大廳,沐豫雙手負在身後,面色鐵青。

他不吭聲的樣子頗具威嚴,瑨璃都有少許害怕。

片刻之後,沒有她想象中的雷霆大怒,而是柔聲說:“在這裡不習慣麼?”“不是不習慣。”

瑨璃迎著他的視線,“瑨璃從太恆山千里迢迢來這兒,只為一探身世究竟。

現在我想知道的事情大部分都知道了,沒有那份心思想也沒有能力做皇帝,怕辜負了皇叔的心意,只好悄悄離去。”

“你這樣就不辜負我了麼?”瑨璃道:“我沒有回來,你們一樣要按照軌跡走下去,何必……”“但是你來了。”

沐豫認真道,“你孃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這是與你切身相關的事情。

且不說別的,你出了這個門,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你自己清楚得很。”

瑨璃咬咬脣,“這樣說來,我是非留在這兒不可了?”“那是自然。”

沐豫道,“你既迴天晉,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

這天下是你的天下,你的子民需要你去保護和安定,由不得你說走就走。”

“我不要那樣的高帽!”瑨璃大叫,“讓我當皇帝,我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

我不要被困在深宮之中!”“你要學學你孃的胸襟和氣魄。”

“我娘是我娘,我是我。

我們生長環境不同,抱負自然也不同。”

瑨璃著急地道。

“皇叔,您就不能放過我嗎?”沐豫沉下臉來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多少人想當皇帝?如今機會就在你面前你怎麼不珍惜?真是糊塗!”“那是你們男人才想。

有多少女人是想當皇帝地?有那麼多事情煩都煩不來,人生短短數十年,我為何要合自己過不去?!”沐豫語噎。

他看著她,忽然有些體諒了她的衝動與憤怒。

也許他真的太勉強她了,可是除了她,並沒有人能夠繼承這個王位。

芽兒旦凡還留下一個男兒,又或者皇室之內還有別的可用之材,也不會把主意動到瑨璃頭上了。

“現在夜深了。

你先去歇著,明日我再與你細談。”

“不管怎麼談,我總是要走的。”

瑨璃說道。

沐豫正要發作,驀地又垂下肩膀。

嘆氣道:“先去歇著罷,別的什麼也別說。”

瑨璃回到房間,悶悶不樂地把包袱扔到**,坐下來生悶氣。

早知道她就不要回來。

早知道把那玉墜沉到嘉風樓瀑布底下去。

想到嘉風樓,那個叫她痛徹心扉的人自然竄進了她的腦海。

淡淡的神情,漆黑地眉眼,有時淡然一笑。

勾魄懾魄。

她眨了眨酸澀無比的眼,還想他做什麼呢……他既然那樣無情,她就不應該再對她有任何想念。

皇叔是打定意非要她即位不可了。

女王?這對她而言好似一場夢。

如此不真實。

可是卻是近在眼見。

只要她伸手就可以觸控。

當皇帝聽起來無比風光,可這風光的背後要付出多少代價。

她不必親身經歷都可以預見。

綠在一旁道,“王爺不讓走,這可怎麼辦?”“能怎麼辦,只好再想辦法。”

瑨璃苦笑一聲。

綠籮到她身邊坐下,說道:“有些話論理不當我來講……”瑨璃看她一眼,“想說什麼就說,不必忌諱什麼。”

綠籮道:“像王爺所說,我們離開這兒,去哪裡都可能遭遇毒手。

而且這又是天晉國內,不消說大半勢力是屬於端木瞿的,我們出去只怕還沒有出得天晉國又落到他手中了。

你還有大仇未報在這兒不好麼,指不定王爺想讓你登基稱帝,卻是另瑨璃只沉默不語。

綠說的她何嘗不知道,何嘗沒想過。

只是說到皇叔另有目的這一層,卻想不通。

如今她人在府上,如果他真有異心,大可搶了玉墜去;他既能從端木瞿那兒偷得一次玉盒,就能再偷第二次。

那時要稱帝即位不是容易的多麼。

又或者,只是他們小心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一夜瑨璃不曾睡,只是想著娘當時要統領一個國家,她是甘還是不甘?她是樂意接受地,還是隻是屈服於命運?娘畢竟還是好好地統領了一個國家幾十年,而且太傅教與她的都是從政之道,她什麼也不懂,拿什麼合孃親比?換個方面來想,若是真的當皇帝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金山銀庫是她的了,懷裡揣一千兩銀子也不是做夢,而且手上握著權利,到時若想滅掉萬涉谷也是輕而易舉。

直到清晨才昏昏睡去,自此沐豫怕她又逃跑,多令幾個侍衛守在她住地院子裡。

走哪裡慕容瀟都如影隨行,她不禁大怒:“你總跟著我做什麼?”慕容瀟抱拳道:“對不住沐姑娘,這是王爺的命令。

您只當看不見我就完了。”

“你長得比這棵樹還高還壯,叫我怎麼看不見你。”

瑨璃捶著院子旁邊一棵樹氣呼呼地說。

慕容瀟面色不改,“請姑娘體諒。”

“如此說來竟是軟禁我了?”“屬下不敢。”

瑨璃他一眼,“你這樣如影隨行,難道還不是軟禁麼?”“你若想出門還是能夠的,所以不算軟禁。”

慕容瀟認真地道。

沐瑨璃氣結。

“那我要出門。”

“姑娘想去何處?”“你反正總跟在我後面,又何必提前問。”

瑨璃冷哼一聲,抬腳便走。

慕容瀟忙吹了聲口哨,頓時七八個美少年便湧了過來,瑨璃一一看去,卻有幾個是曾在京城時見過地,個個約莫十八九歲,端地是風神俊秀,玉樹臨風。

不知皇叔從哪裡找來這樣英俊地男子來作侍衛。

瑨璃只瞥他們一眼便出門,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不過關在屋子裡實在悶得慌,想要出門走走。

她也不坐車,一群男子追在後面,引得路人回顧頻頻。

瑨璃只是信步往前。

來到晉州這麼久,因各種各樣的緣由還從未這樣大步在街上走過,她東張西望。

晉州城中心繁華似錦,人頭攢動,各色鋪子應有皆有。

瑨璃左邊瞧瞧右邊看看,看到這樣繁華地景像,想起在越州時的景像,不由徵忡。

不知霍司崖離開晉州回嘉風樓了沒有。

她低低地合下眼眸,仍然會想起。

霍司崖霍司崖,你若真的是抱著那樣的心思,為何中間要對她那樣好。

真的只是她做了個美好的夢麼?她輕輕一聲嘆息,儘管極輕,旁邊的慕容瀟卻聽到了。

他知道那天她與霍司崖發生的事,只是擔憂地看她一眼,瑨璃察覺到了,“做什麼?”“姑娘要是有心事憋在心裡不快,何不去發洩發洩。”

“怎麼發洩。”

慕容瀟指了指旁邊一個賭坊。

垂著的深藍簾子上一個白色的大大的賭字,瑨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進去賭錢?”慕容瀟怎麼看也不像賭徒啊。

慕容瀟鄭重嚴肅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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