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凰1
心有猛虎嗅薔薇 史上最強召喚師 總裁的替嫁新娘 絕對秒殺 至尊狂妃:大月風華 網遊之復活 網遊之精神病院 女生理工宿舍 黃泉夜路司機 特種軍官的嬌妻
鳳求凰1
第二卷 重生 鳳求凰(1)
尉遲風一時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那日的古琴曲,本就是他聽了夕落的彈奏之後,回去記錄下來的,所以,當然就會一致了,可是,該怎麼告訴離歌呢?難不成將那晚的事說出來?難不成將夕落的身份抖露出來?
尉遲風略略猶豫了。
“哦,是奴婢,是奴婢好奇,就趁著公主不在的時候,偷偷看了那曲譜,覺得那曲子寫的實在是太好了,於是,就悄悄地將那曲譜背下了。”
夕落極少撒謊,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慌亂。
“本將軍過去就聽說過有過目不忘之人,想不到今日可真是見識了,看來,阿醜姑娘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很深啊!”尉遲風幫腔道。12165781
“恩,我早說過,阿醜的琴藝可是全北周一流的,怎麼樣?我的話沒錯吧?”離歌仰起臉,滿是驕傲。
尉遲風衝著離歌笑了笑。
尉遲風轉臉悄悄地看著夕落,定定地審視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烏黑亮麗的頭髮今日梳成了兩個童花髻,沒有裝飾金銀,只是插著幾朵淡紅色的絹花,一張又黑又醜的臉,不,應該說是面具!缺乏血色的脣,尤其攝人心魄的就是那一對晶亮的眸子,黑的深不見底,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裡面盛滿了憂鬱,一種好特別好特別的憂鬱,那憂鬱無人能及,那是一種溫柔的憂鬱,飄逸的憂鬱,與世無爭的憂鬱……她似乎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一個只屬於她的世界裡,雖然她戴著那麼醜陋的面具,可是她身上卻無處不飄逸著優雅與從容,這優雅絕對不是一個風塵女子所能擁有的!她一定還有著神祕的身世!
“風,你在想什麼呢?”離歌看著痴痴的尉遲風,問道。
“哦,沒,沒什麼,我在想那首曲子,我那天只是即興寫好,還沒有取名字呢!我這幾天也想了好幾個,卻都覺得不好,今日,大家在一起,就一起想想吧,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主意也多,一定能想出一個好名字!”
夕落默默地站了起來,她覺得這裡應該不需要她了,她應該將空間留給離歌和尉遲將軍,她起身往外走去。
尉遲風眼睛的餘光當然注意到了夕落,他急忙說道:“怎麼?對本將軍的曲子一點不捧場嗎?怎麼有人要走了呢?”
離歌這會也注意到了夕落,忙說道:“阿醜,別忙著走啊!留下來,和我們大家一起想啊!”
夕落聽到離歌這麼說,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走了,她只得靜靜地坐了下來。
那首曲子不過是那晚她心血**時的即興所作,哪裡會有什麼名字呢?這個尉遲將軍還弄得這麼鄭重其事,讓她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離歌公主,你先說吧!”尉遲風說道。
“恩?一時還真是想不出呢,不過,我都還沒有完整地聽過一次呢!怎麼就能想出好名字?尉遲,不如,你來完整地演奏一遍給我們大家聽聽?”
“可以啊!只不過呢,我寫的這首曲子,是一首很獨特的曲子,若是用簫聲配合古琴優雅的演奏,那效果就會更奇特。”尉遲風說道。
“那行啊!你來吹簫,阿醜撫琴,本宮和吳太醫是你們忠實的聽眾,自然就是最佳的欣賞者了!”
離歌不由分說,就已經又將夕落的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放置在了古琴之上。
一個婢女取來了簫,遞給了尉遲風。
尉遲風輕輕地吹了幾個音符,除錯了一下。
“哎呀,尊敬的離歌公主,您的這支玉簫都多久沒有吹奏過了,這眼都快堵住了哦!”尉遲風打趣道,盡力想調節屋裡的氣氛。
“尉遲大將軍,您就別挑剔了,能有一支玉簫給您吹,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尉遲風在一個紫檀圓凳上坐了下來,他吹了幾個音,然後,他臉上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嚴肅起來,婉轉纏綿的音浪琤琤淙淙地從他的脣邊流瀉出來……
夕落全神貫注地聽著,她驚訝地望了尉遲風一眼,他居然記住了整條曲子!
夕落衝著尉遲風輕輕地點了點頭。
尉遲風會意地走到了古琴邊,深情地吹了一段間奏,夕落的琴聲悠揚地響了起來,尉遲風的簫聲成了伴奏,他們行雲流水般地配合著彈到一個地方,夕落的古琴聲與那簫聲有些不協調了,他們同時停了下來。
尉遲風皺了皺眉,道:“這個地方,簫的調子太高,古琴的調子有些低沉,我改一下,筆墨有嗎?”
離歌快速地送上了筆,又在一旁命人磨墨。
尉遲風迅速地改了幾個地方,然後遞給了夕落。
“這樣,你彈奏前一部分的時候,我吹奏第二部分,你彈奏第三部分的時候,我不吹,到下面一部分,我吹奏,你不彈,我們再試一遍。”
夕落點了點頭。
他們又試了一遍,古琴聲和著簫聲,像一個美妙的,小型的演奏會。離歌聽得悠然神往,她只是注意了音樂的旋律,卻沒有感受到音樂的魂靈。
吳太醫的心情很是糾結,他疑惑,這曲子如此哀婉,如此纏綿,怎麼會是尉遲將軍所作?分明應該出自女人之手才是!可是,若是阿醜所作,又怎麼會是尉遲將軍的筆跡呢?
離歌閉上了眼睛,她的心都醉了,她不僅醉在音樂裡,也醉在尉遲風絕代的風華里。
聽到動情處,離歌又睜開了眼睛,看看尉遲風那如痴如醉的樣子,又看看滿眼憂鬱的夕落,她作為一個女人,此時也被夕落眼中的那一抹憂鬱所打動,她看著夕落在琴絃上輕揚的手指,那纖細,修長而生動的手指。
忽地,琴聲戛然而止,夕落若有所思地望著琴絃,尉遲風也停住了,望著夕落。
“應該是第二部分第三個小節有問題,對不對?”
夕落點點頭,然後她起身,拿起毛筆,在曲譜上改動了一下,尉遲風探過頭來,看了看,一面試著吹了吹簫。
夕落放下筆,又回到了古琴上,他們再一次從頭彈起。
多美妙的曲子!多麼精準的配合!琴聲悠揚纏綿呢,帶著一抹哀愁,一抹憂鬱!細緻而悽怨,美麗而婉轉……在這華麗的宮殿中淙淙響起,如泣如訴。
一曲既終,他們同時停止了演奏。彼此互望著,尉遲風的眼睛中幽幽地閃著光,他的心跳得厲害,從未有過的劇烈,夕落的面頰微熱,若不是有那面具遮掩,此刻一定紅得像秋日的蘋果一般。
“好,好,太好了,太好了!”離歌不住地拍著手,她迅速走到尉遲風身邊,拉著尉遲風的衣袖,道:“有了,有了,本宮覺得這首曲子應該叫‘鄉愁’,怎麼樣?尉遲將軍,如何?”
“這名字似乎還不能體現這曲子所表達的意思!”尉遲風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夕落要表達的絕對不僅僅是鄉愁,還有更深的愁緒。
“那你說你取什麼名字吧?”離歌扯了扯尉遲風的衣袖。
“還是聽聽旁觀者的意見,吳太醫,您的見解呢?不妨說來聽聽。”
尉遲風將球跑給了吳太醫。
“既然駙馬爺問到臣,那臣就斗膽直言了。”
“太醫請講!”
“依臣拙見,這曲子描繪的是月光下的情形,寫出了一個女子心中無限的幽怨,似乎有許多的話兒要對人說,有許多的苦要對人傾訴,卻又不知對誰傾訴,於是,只有將滿腹的心思化作指尖的音符,聲聲切切,傳達出心中的哀怨與愁緒。”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聽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宮廷御醫,竟然對音樂也有如此精妙的解讀。
三個人沉浸在吳太醫的敘述中,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吳太醫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臣不過說的是自己的感受,讓駙馬,公主和阿醜姑娘見笑了。”
“哎呀,吳太醫,本宮今日才發現,原來你不光精通醫術,也精通音律啊!你說的真好,比本宮的體會深刻多了,本宮佩服,佩服!”
離歌衝著吳太醫拱了拱手,然後轉向了尉遲風,“尉遲大將軍,吳太醫體會的對嗎?”
“對,對,對!太對了,與本將軍的體會完全一致!”
“體會?這曲子不是你作的嗎?難道你自己作的曲子,自己還要體會?”離歌反問道。
“口誤,口誤,應該是本將軍的初衷,初衷!”
“哼,好你個尉遲,對了,本宮問你,你這曲子表現的是哪位女子的哀婉啊?一定不是本宮吧?”離歌咄咄逼人。
尉遲風的臉微微泛紅,隨即說道:“藝術作品,寫的只是一種情調,沒有固定的人!”
夕落的頭低得更下了,唯恐離歌看到她的眼睛,她害怕她的眼睛會洩露某些祕密。
“哼,好啊!還不說呢!”離歌有些吃醋,嘴巴翹了起來。
“行了,尊貴的公主殿下,咱們還沒有聽太醫說出他取的名字呢?”
“哦,對對對,太醫,您說,您給曲子取的名字是什麼?”
“彩雲追月!”吳太醫說道。
“有詩意。有情調!不錯啊!”離歌說道。
“恩,是不錯,不過,或許還有更好的名字,阿醜姑娘,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