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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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2
第二卷 重生 下半身。。。（2）
夕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轉臉對老鴇子說道：“媽媽，小黛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昏迷不醒，您還是，還是趕緊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老鴇子湊近，瞅了瞅小黛，道：“哼，這算什麼？被男人弄兩下，就嬌氣成這樣。日後還怎麼掙錢？她這個月的賬上可是虧空的呢！”
“可是，那您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夕落著急了。
“這種事在我們豔春樓見的多了，給她喂點水，用冷水噴噴就好了，哪兒有那麼嬌氣？我今兒可是不能開這個先例，不然的話，日後其他姑娘爭相效仿，那我這豔春樓還不得虧大發了？我這兒是窯子，不是慈善院！哼！”
老鴇子說完，扭著肥胖的腰身走了。
圍觀的一些姑娘也無奈地嘆息著走開了。
夕落看著小黛，一個勁地呼喚著，可是卻一直沒有迴應。
“阿醜！來，給她噴點涼水，再想辦法給她喂水。唉，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王媽嘆息著，端來了涼水。
夕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喝了一大口涼水，對著小黛的臉，“撲哧”一下。噴了出去。
這招還果真有效，小黛咕噥著，慢慢睜開了眼。
“啊！啊！啊！”隨即，小黛又像發瘋似的叫了起來。
“小黛姑娘，小黛姑娘，別怕，別怕，你睜開眼看看，那個惡魔已經走了，是我們，王媽和阿醜在你身邊呢！”
王媽說著，便緊緊地握住了小黛的手。
小黛這會才漸漸平靜下來，睜開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看著夕落，兩顆滾燙的清淚滑落在臉頰。
“對了，阿醜，上次景王爺不是給你帶來藥膏嗎？還有嗎？”王媽提醒著。
“哦，對了，還有點，我這就去拿！”
夕落說著，很快跑回了房間，取來了藥膏。
小黛房間裡，王媽已經打來了熱水，開始擦洗小黛那血糊糊的下身。
小黛只是茫然地躺在那裡，就像是一具死屍一般，兩個黑潭一般的眼睛直愣愣地，眼中一片迷茫。
“作孽啊！作孽啊！這哪是人乾的事啊！這簡直比畜生都不如啊！看看，看看，這全都撕爛了啊，這根本就是故意撕爛的啊！這……這以後還怎麼掙錢啊？”
王媽一邊擦洗著，一邊抹著眼淚。
夕落雖然不是太明白王媽話裡的意思，但是夕落看到那血淋漓的下身和那血水，禁不住有一種嘔吐的感覺，那個喬大公子實在是太沒人性了，他將滿腹的怨氣，全都撒在了小黛的身上。
夕落的心疼極了，可是在這個魔窟之中，她又能如何呢？她能做的，只是輕輕地將那宮裡珍貴的金創膏一點一點，輕輕地塗抹在小黛的傷痕之上。
她和王媽就這樣忙碌著，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姑娘們陸續起來之後，老鴇子扭著肥胖的腰身來了。
她進屋看了看小黛，嘴角撇了撇，道：“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說死不了，就死不了吧，這樣的事，我見的多了。”12165781
“你！”夕落真想罵老鴇子沒人性，可是想想她現在的身份，她還是止住了嘴。
“王媽，你也不能老是留在這兒啊！前廳還有一堆事要做呢，這兒，就留給阿醜吧！”
老鴇子說完，再也不看小黛一眼，扭著身子走了。
王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對夕落說道：“阿醜，好在你的那個景王爺包下了你，他沒來，你也就沒有什麼事，你就好好照顧小黛姑娘吧！”
夕落點了點頭。
夕落不住地安慰著小黛，心裡卻一直有一個期盼，她幻想著，今日，若是那個吳太醫再過來看她，那就好了，那就可以順便給小黛姐姐治病了。
夕落想著，便雙手合十，不停地祈禱著，希望菩薩保佑，能讓吳太醫過來。
約摸午飯的時候，前廳內傳來了通報。
“阿醜姑娘！吳太醫來了，吳太醫來看你了！”
夕落的一顆心簡直就要飛出嗓子眼了，今日，她可是太需要吳太醫了。
她戴好面紗，飛快地回到了屋子裡。
吳太醫剛剛進門，腳還沒有站穩，夕落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拉著吳太醫的手，就往小黛的屋裡跑。
吳太醫的臉倒是紅了，他那掌心的手是那麼柔軟，那麼纖細，長到二十六歲，這還是他第一次握住一個女孩子的手，他的心禁不住跳得厲害了。
他就這麼被她拉著，一直跑到了小黛的房間。
“唉，這路也太短了吧！”吳太醫心中暗想，他多希望，這個女孩子的手能夠在他的手心裡多停留片刻啊！
“吳太醫，您救救她，救救她吧！”夕落一下子跪倒在吳太醫腳下，央求著。
吳太醫一時找不到北。
“是她，是她，就是她，我的姐姐，她昨天被人，被人……”
夕落說不下去了，一雙眼睛紅紅的。
“阿醜姑娘，你起來，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求您救救她，您若是不救，阿醜今天就不起來。”
“好，好，我看，我看！你先起來！”
吳太醫伸手，將阿醜扶了起來。
吳太醫自己都覺得怪異，平日裡，他這個宮廷御醫，可是從來不輕易給貧民看病的，可是今日，在這個叫阿醜的小女子面前，他竟然什麼都可以無條件地答應，莫非，這就是那些書中所提到的什麼愛情？
吳太醫搖了搖頭，然後開始給小黛看病。
吳太醫畢竟是宮裡醫術高超的御醫，很快，就看出了小黛的問題，開出了藥方。
“吳太醫，怎麼樣？”
吳太醫嘆了一口氣，道：“性命是吳大礙，不過，她今後，恐怕就不能再做這個行當了。”
這不是跟王媽說的一樣嗎？夕落的心裡一驚，可是卻仍舊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呢？”
吳太醫的臉倒是先紅了，畢竟他也是未婚童男子，他剛才只是從醫生的角度來說的。
“這個，她，她的下身已經，已經嚴重撕裂，即使癒合，恐怕也很難再……”
吳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小黛“哇”的一聲哭開了。
夕落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勸小黛才好。
倒是吳太醫說話了：“她要哭，就讓她哭吧，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放在誰的身上，也一時難以接受，哭出來，也許就好了。”
吳太醫說完，又看了看夕落，覺得夕落的身體恢復的不錯，這才告辭了。
夕落送走了吳太醫，返回小黛的屋裡，王媽已經上來了。
夕落便將那張藥方交給了王媽，然後在身上不停地翻來翻去，她是想找出一些銀子來。
可是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一文，夕落有些尷尬，摸摸頭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銀飾。
“阿醜，開啟我的櫃子，裡面有一個木盒，那裡面還有一點積蓄，都是我平日裡攢的私房錢，現在只好拿來救命了。”
小黛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媽笑了，道：“對啊！小黛姑娘，這才對啊！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先活著。”
夕落找到了小黛的銀子，交給王媽抓藥去了。
吳太醫還真是不愧是宮廷御醫，這開出的湯藥還真是管用，沒幾天，小黛的身子就漸漸恢復了，下體的疼痛也減輕了很多。
在不知不覺的忙碌中，夕落淡忘了她自己的傷痛，當然，偶爾，空閒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會想起那個奇怪的景王爺，那個不惜生命搭救她的景王爺。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淡地過著，小黛受了傷，不能再接客了，倒也給了這兩個好姐妹一段和平快樂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讓他們開心，雖說沒有什麼奢侈的物質享受，但是能夠不接客，能夠每日在一起說說笑笑，她們也覺得足夠了。
約摸一個月的光景過去了，夕落的身子徹底恢復了，雖然吳太醫偶爾還會來看看，但是，她已經不用再吃什麼補藥了。
就在夕落和小黛處在一段相對快樂的時光之中的時候，那個胖胖的老鴇子又找到了夕落。
老鴇子坐在夕落屋子裡的那張八仙桌上邊，點著了旱菸袋，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
夕落低著頭，站在那裡，不知道這個老鴇子今日上來找她做什麼。
“阿醜啊！最近看你似乎很開心啊！”
夕落沒有言語，心裡道：“在這兒，連開心都不行啊？”
“阿醜啊！你這個月的包期馬上就要到了哦，你的那個景王爺可是沒有說要接著包你的哦，他上個月的包銀也都還沒有結算呢，這剩下的日子可是不多了，你自己可得早做打算啊！你明白媽媽說的意思嗎？”
老鴇子說著，還特意用那根長長的煙槍點了點夕落的腦袋。
“媽媽，您的意思是？”
“哈哈，這還用我明說？阿醜，你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媽媽我也不能白養活你，要麼，你繼續做苦力，做招待，要麼，就接客，接客的銀子可是比作粗活來的快多了。”老鴇子這會倒是堆了一臉的笑。
夕落沒有言語，只是低著頭。
“好了，阿醜，你也是個知書達理之人，這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幾日，你就抓緊時間好好想想，到時候，可別怪媽媽沒有提醒你哦。”
老鴇子扭著身子走了，屋子裡剩下了夕落，夕落這會才開始擔心起來，做粗活累活，她倒是不怕，最害怕的就是老鴇子逼她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