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兵器大師

第八章 兵器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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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兵器大師

距離亭間談話已過好幾個時辰,重耳卻還沉浸在弄玉離開時那羞澀而迷媚的神情之中,不可自拔。

弄玉那眼神究竟是贊同還是反對?重耳百思不得其解。

季槐去陪伴公主,萌兒更是公主身邊少不了的人,剩下他在房間胡思亂想著。

「介子推求見公子!」一道雄渾的聲音飄入。

重耳大喜,口中喊著「請進!」便迎了出去。

在院門外除了介子推外,還有趙衰及一位陌生中年人。

重耳一呆,知道能被介子推帶到這裡來的人必有不凡之處,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來。此人年約四旬,但已是兩鬢斑白,一眼望去就有種滿臉滄桑的感覺。一身葛布衣裳雖顯破舊,但卻整潔利落。手掌乾枯修長,步履平穩,雙目無神,看上去普通之極。

介子推笑著道:「我給公子介紹一人……」

不等介子推說完,來人上前恭腰施禮道:「狐射姑參見重耳公子。」

重耳在狐射姑施禮完畢,陡然挺直腰桿之時,立刻感到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威猛霸殺,猶如高山大海一般的氣勢只讓人心神俱震,而那本來昏花的雙眼竟清澈如水,深邃無可揣度。

整個人猶如一柄鋒利的寶劍,古樸而鋒銳,全身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勢。

重耳此時就是個笨蛋也明白此人乃一絕頂高手,更明白這氣勢外洩是給自己看的,加上介子推的一個眼色,他立刻知道怎麼做了。

熱情的一抬手,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有請!」

狐射姑呵呵一笑,甚為滿意重耳的態度,兩人的距離拉近不少,一邊談笑,一邊步入廳中。

「城外計程車兵可好,我得抽個時間去看看他們。」重耳落座便開口問。

趙衰微一欠身道:「如果公子再看到那三百精兵,恐怕都不敢相認了。」

重耳訝道:「此話怎講?」

介子推接過話道:「這得益於狐射兄的鼎力相助,為士兵配備長短兵器,使之全然可以在遠近距離全天侯作戰。」

重耳先是一愣,什麼長短兵器,我們都有啊,不過既然介子如此稱讚,想必有其道理,不管如何,先客氣客氣。便站起身對狐射姑施禮道:「重耳先行謝過!」

狐射姑眸子裡閃過驚訝的神彩,對重耳這種坦誠相待、毫不作偽、真情直性的氣度所折服。哈哈一笑道:「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介兄對你另眼相看,可見這並不是僥倖,你是我第一個想投靠的人。」

重耳一聽,歡喜道:「歡迎加入!」

「好!咱們說說正事,今天我帶狐兄來是想讓公子看一樣東西。」介子推說完向狐射姑望去。

重耳隱隱覺得這個東西絕不簡單,否則以介趙之流絕不會如此推崇,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狐射姑大有深意的看了重耳一眼,迅疾無比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黑糊糊的物件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

重耳好奇的走近,仔細的打量著。

「公子可識得這是什麼東西?」趙衰笑問道。

重耳目不轉睛的瞧了又瞧,像是弓弩,卻比之複雜,但左看右看也脫不出弓弩的圈子。於是淡淡一笑道:「此乃弓弩。」

「公子說得沒錯,的確是弓弩,不過不是尋常的弓弩,此弓為連發弩機,為近射弩,你看弩機的前端有四個孔,可一次發射四支短箭,適合兵車與步兵使用,還可借用腳踏的力量來張弓發射,殺傷力驚人,天下目前唯此一件。」趙衰越說越激動。

介子推高笑道:「公子有了狐射兄這樣的兵器大師相助,這樣的弩和更厲害的兵器會有很多,將來公子揚威沙場,直指天下,指日可待。」

重耳的眼中射出無限尊敬之色,對狐射姑的尊敬是絕對出自內心的。撇開他一身絕頂武功不說,就他那兵器大師的身份,已是了不得,不知道有多少諸侯貴族求才若渴,他卻不花絲毫力氣便能得到,當然是高興萬分,一連串的恭維話冒了出來,誇得狐射姑自己都不好意思,直向介子推使眼色。

介子推看火候已到,打斷重耳的話道:「還有件事情向公子稟告,狐兄是我以前做獵手時在朝歌相識的,據說那裡現在獵市氾濫,獵手奇多,生活也艱難。我有個主意,咱們派人前往招收過來,以充實自身實力,我與狐兄跑一趟,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錢物你開口就成。」重耳不好意思客氣道。

趙衰乾笑一聲:「哎!這樣的好事怎麼沒我的份。」

介子推與狐射姑相視望了一眼,再看了看重耳,同時會心地笑了起來。

東周時各國的主要作戰兵種為戰車,分攻車與守車兩大類。攻車構造輕便,機動性強,車輪高,車身短而寬,作戰時不易傾倒,因而名曰輕車。車上沒有巾蓋,駕四馬,乘三人,是執行進攻任務的主戰車。西周時除了一般戰車外,只有牛拉的輜重車,行軍時掉在軍隊的後面。至東周時期,行軍速度由每日的三十里,增加到每日九十里。軍隊也在擴大,原先的輜重車已無法適應實戰的要求。此外,西周戰爭規模相對較小,往往是速戰速決,而進入東周春秋時代後的戰爭規模大,戰時長。因此軍隊宿營的野戰防禦技術,也逐步提高。有運載和防禦能力的新型車——守車應時而生。守車比攻車體積大,速度比牛車快,可以與軍隊同行,便於運輸物質。

以兵車為作戰主力的時代到隨著重耳的崛起,狐射姑的到來,將會逐漸退出戰場,代而取之的新的獨立兵種——步兵。

介子推等剛走,許安與狐毛走了進來。

重耳望著狐毛笑道:「最近沒怎麼見你的人影,都在忙什麼?」

狐毛看了許安一眼,表情尷尬道:「嘿嘿!好長時間都沒這般自由自在,平日裡不是狐偃管著就是被父親逼著用功。」

「呵呵!看你一臉的興奮勁,定是有了豔遇。」重耳打趣道。

許安介面道:「狐公子最近在王城可是大大的出了風頭,劍下未逢敵手。」

重耳奇道:「咦!跑去跟人幹架了?」

「呵呵!公子請看我這手上的這些個拜貼,都是來宴請公子的,考慮到公子時間有限,公主讓老奴挑一些非得給一點面子的大夫卿客,讓狐公子代為應付,這也是公主與趙將軍的主意。」

重耳聞言拍了拍狐毛的肩膀,對他眯了眯眼道:「那且不天天泡在歌舞姬和美酒中?」

狐毛苦笑道:「哪裡有心思去想那些,到哪裡都有人挑戰,好在沒有一流的高手出現,否則我能不能回來都成問題呢。」

許安遞上手中請柬道:「這次可得公子出面才行。」

重耳一擺手表示不看請柬,一邊點頭道:「此人是誰?」

許安道:「晉國上大夫丕鄭父,此人是王城除裡克荀息外朝中第三大勢力的代表,朝中許多人都是他的宗族血親,而他既不像裡克那樣作風強悍,也不似荀息那樣鋒芒外露,是朝中溫和派的代表,因此極得獻公寵信,公子不可不去。」

重耳心中一凜,他最怕也最喜歡的就是諸如宴請類的活動,熱鬧勝似『綵鳳樓』,還可增長不少的見識,可那種地方又容易出婁子,一個不小心就會埋下大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就請我一人嗎?都有誰作陪?」

許安失笑道:「更具體的就不清楚,不過有幾人肯定是少不了的,比如梁五及關東五,還有翼城城守屠岸夷等等。」

頓了頓續道:「兩五是後宮的人,但那屠岸夷曾表示過絕不參與太子之爭,他雖是裡克推薦的人,可對獻公又極為忠心,此人公子縱然不能收復,但絕不可得罪,翼城城衛之首,位雖不高,但權力極大,聽說奚王子一直在想辦法拉攏他。」

重耳聽得啞口無言,隱隱感到今晚的宴會非像許安說的那般簡單,幾派勢力相遇,想想就讓人頭疼。

狐毛突道:「晚上讓介大哥與趙衰相陪,自是萬事大吉。」

重耳頹然道:「遲了,恐怕他倆現在已經出城,算了,你通知魏?吆褪??狼劍?盟?親齪米急浮!?

狐毛臉色一沉點了點頭,道:「讓我和許安也去吧。」

重耳心想怎麼能少得了你與許安這兩頭翼城老馬呢?揮手道:「當然少不了你們。」

重耳一行十餘人走出翠園時,大街上剛燃起夜燈。行人雖沒有白天那麼多,但在通往青樓酒館林立的那條大街,則顯得熙熙攘攘,喧鬧異常。

宴請的地點正是重耳第一次來翼時去過的翼城第一樓——風采樓。

雖說他在青樓姬坊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作為主人則是第一次,心頭不由得泛起波瀾。新奇之餘有些擔心,而且他也極欲再會一次那位美豔絕倫的大美人香姬,以他如今的身份,當能一親芳澤吧。

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裡,作為一方之主,享受的待遇和普通人絕然不一樣,這不,一行人剛來到風采樓的扎馬栓處,守門的大漢立時眼睛一亮,馬上跑回樓內通報。

才眨眼的工夫,樓內迎出來幾個人,還未走近,便打躬作揖的喊著:「歡迎重耳公子光臨!」

重耳發誓他記得這聲音,說話人兒婀娜多姿,風華絕代,正是那一代尤物,令自己夢縈魂牽的美女香姬,心中不由一緊。

正欲迎下臺階,香姬瞧他的神情忽然一呆,彷彿看錯人般喃喃道:「是你……?」

許安還是第一次看見香姬有失態之舉,內心也詫異不止的同時,上前打圓場道:「這位是重耳公子,丕大夫他們到了沒有?」

香姬馬上回過神來,美目一掃重耳嬌媚橫生的道:「奴家一定在夢中見過公子,第一次見面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般熟悉。」接著對許安抿嘴淺笑道:「丕大夫一直在此恭候公子大架,請!」

重耳心中本就忐忑不安,被香姬幾句話說得更是連否認的力氣都沒有,強板著臉不看香姬,緩步進入樓內。

行走幾步,樓梯口上迎出一群人來,打頭的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葛服老者。後面幾人個個衣著光鮮,神采不凡,一望便知不是尋常人物。

其中一個身穿武將服裝的年輕人更是岔眼,極為高大的身材如鶴立雞群,頭髮猶如野草般根一般短而硬,用輜布冠束在頭皮上,粗看有亂蓬蓬之感,細看則顯得威武不羈。他的面板說不出是黑是白,完全有異於普通人,臉上卻有一絲異樣的紅潤,也許是因為樓道間燈光過強烈的原因,和其他人相比,他似乎有一種淡然悠閒之感。

打頭相迎的正是今天的主人——晉大夫丕鄭父。雖說年歲已大,一臉病態,但依舊興奮的邊下樓梯邊道:「公子身體大安,可喜可賀。」

重耳見此,也頗為動情的道:「勞丕大夫親迎,真是折殺重耳也。」

丕鄭父連聲禮讓後,指著梁五與關東五道:「兩五大夫公子想必認識,就不再介紹,到是這位屠岸夷是晉朝後起之秀,新任翼城城守。」

重耳眼睛一亮,正待說話。那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從容施禮道:「公子好!裡太傅經常提到公子,以後請多指教。」

重耳心中一震,暗呼一聲「高手」。

這個屠岸夷說得客氣,雖說語氣不溫不火,但聲音的穿透力極強,就像對著重耳的耳朵在說話似的。讓人驚異的是他在狹窄的樓梯間竟然能從容的行禮而又不顯得猥褻,連身邊人的衣角都沒碰一下。

丕鄭父作了個請的手勢,眾人談笑著沿梯而上。

在香姬的指引下,眾人來到一間寬大的食廳。廳內佈置按王宮貴族的居室設計,三面臺基拱繞著八根刻鏤施彩的立柱,席間綺槁幃帳,珠光寶氣,背後是精美的壁畫相輔,席與席間以嵌玉矮几,鏤花銅案,以及綴衣座屏相隔,空間感極強。

待到了堂上分賓主落座,毫不越禮。丕鄭父居主席,右邊首坐重耳,魏狐兩衛在後,往下是梁五。左首依次是關東五以及屠岸夷。

周朝重禮,有無樂不酒之說,大家剛坐定,美麗的侍女們流水般的將美酒佳餚一一奉上。兩隊樂姬舞姬伴隨著熱情豪放的樂曲聲分簾而入,十個貌美如花的舞姬踩著絲樂聲的節拍,從堂前一側暗門邊一擁而出,她們個個身穿彩裙,手舞綵帶,赤足應著鼓點子來到堂上翩然起舞,頓時引得眾人一陣掌聲。

重耳深深嗅了一下從自己席前舞過的那個女子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香氣,這種似蘭似麝的香味濃而不鬱,讓人聞過之後有些心神迷醉。他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只在貴族大家階層表演的舞蹈,除了大聲喊「好」外幾乎忘記了一切,直到耳邊傳來一道幽憂的聲音。

「我們一定見過面吧,公子?」

重耳大驚失色,原來香姬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他的席上,正眼放異彩的等他回答。重耳硬起心腸道:「不,我們應該從沒見過。」

香姬聞言嬌軀往後移了移,臉色一黯,雙目射出複雜難明的神色道:「對不起,是香姬認錯人,請公子原諒。」

重耳見兩五與丕鄭父似乎豪不留意他,但從他們豎起的耳朵就知道狀似不在意,其實心神都在他這裡。於是心有定計,裝出一副花叢老手的模樣,一把摟住香姬,心想此時不正是佔口舌之宜的最好機會嗎,把耳邊湊到香姬耳邊道:「嘿嘿,瞧你這緊張的樣子,那人是不是你的情郎?」

香姬被他粗魯的動作兼曖昧的語言給驚呆了。「天!這是那個賢名滿天下的重耳公子嗎?」

兩五和丕鄭父神情也流露出一絲的不屑,倒是那屠岸夷表情依舊淡然,不時和左右歌舞姬說笑著。

香姬忽然間神情一轉,像在說及與己無關的事!漫不經心的道:「我見過一個人,外表很像公子,只是他缺少公子身上這股信心十足的霸氣。」

重耳右手用力在香姬丰韻滑膩的腰部捏了一把,調笑道:「??喜歡那個像我的男人,呵呵,沒關係,??可以把我當作他。」

要是別人對她說這樣的輕薄話,她早就佛袖而去,但讓她疑惑的是,他和那個人有著同樣的眼神,色眯眯的不正經,十足膽大的登徒子,可自己為什麼能忍受呢?香姬的俏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好奇,害羞的表情。

她臉上的反應讓屠岸夷大吃一驚,這個整天泡在男人堆裡的媚物也會有流露這種思春少女的神情,眼神掃向重耳,暗道:「看來得大家都低估他了。」

重耳見香姬並不排斥自己,大喜過望,趁機把她的大半身子拉進壞裡,正準備大展手段時,廳外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音韻節奏。

「公子奚齊到。」

重耳渾身一震,摟住香姬的手不由得放了下來。

在丕鄭父及兩五愕然的神情中,奚齊和尚漁出現在廳門口。

第九章正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