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拓王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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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拓王四秀
八個高大的人影魚貫而行,衣服奇形怪狀,手中兵器也各不相同.有人腳下沉重,有人輕如無物,走動時快時慢,似乎帶起陣陣陰風,如果有人迎面而來碰了頭,真會嚇一大跳,以為碰上了妖魅,甚至可能被嚇昏。
降下山樑,八人身形加快,向白狄和馬彪所站之山頭飛掠而來,比下山的速度增加了一倍。
白狄狂殺們不愧稱一個狂字,絲毫不為來人氣勢所躡,三十幾人分佈山坡四周,既沒和來人搭話,也沒問馬彪隊的意見,不動聲色的圍成十丈方圓的一圈,安然不動像是泥塑木雕的菩薩。
馬彪隊也紛紛擠站住東北角,靜觀事態發展.
片刻間,八道人影已顯現山坡西面.
秋風呼嘯,冷氣襲人,更增三分陰森冷肅的氣氛,聽不到任何低語。
來人突然開口說話,打破了冷悶的沉寂。手中的短戟指向一群黑袍人.
「你們馬上離開此地,不得停留.」此人聲如洪鐘,聲震耳膜,颯颯秋風也壓不住震耳的聲浪,顯然意在以渾雄的內力示威。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讓我們離開,難道此地為你們所有?」馬彪大隊中有人問道.
「哼!既然你們不聽招呼,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白狄狂殺顯然看不得比他們更狂之人,有人忍不住大喝道:「你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何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從半山腰處傳來一個聲音.
落日的餘輝下,又有數十條人影從上面的山樑飛速掠來,速度之快有如流光逸電,領頭的四人非常特別.個個身材高挑,戴綠色的斗笠。她們身披銅胃鎧甲,左手槍,右手盾,顯示出一種飄逸不凡的風采.
馬彪中有眼尖的不禁失聲驚呼:「拓王四秀?」
傳聞「盜拓」有四衛,皆為赤狄與西戎的後代,也繼承了兩族的血統,擁有強大無比的戰鬥力,其合擊之術據說就是當今的絕頂高手也不堪一擊。她們也是「盜拓」最堅利的武器之一。
狂殺亦感覺到對方強烈的殺機,「盜拓」的出現讓他們大驚失色,如果說他們狂,那的確不假,可還得分對什麼人,在「盜拓」面前他們沒有資格狂。
「我等奉敝上指示,在此搜尋逃犯,有打擾之處,請包涵。」狂殺的大頭領解釋道。
盜拓一方並無半點反應。
「我們白狄族從沒有和拓王發生過矛盾,並且白狄一族都非常敬仰拓王.」
八人中傳出一聲悶哼,還是沒答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狂殺只得硬著頭皮又道:「請給我們半天時間搜查,在天黑前不管有沒有結果,我們一定離開,不會再來打擾。」
「如果我們拒絕呢?」西面有人大聲問。
「我們有令在身,不得違背,如果你們繼續逼迫我等,那將會大軍雲集,玉石俱焚.再告訴你們,我們是奉晉王之令在山區清除不法亡命.還請各位理解.」
以狂殺之狂,今天能如此低三下氣的解釋再三,也的確不容易。
「可惜了,你如果不提晉王,也許主公會留條路給你們……」說完後雙手齊揮……
百步外的草叢中,陸續有穿箭衣的人長身而起,四面八方,足有三十個人.
「快從南突圍,他們好卑鄙,竟然不聲不響就設下埋伏。」狂殺大頭領撒刀急叫。
「我給你們機會。」八人中緩緩步出一人提劍屹立,雖相距丈遠,仍可感到殺氣迫人。
一聲銳嘯,狂殺二頭領挺刀向他衝刺而來,真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概。
「錚!錚錚!」刀劍瘋狂地糾纏,人影飄搖。
雙方同樣的驍勇,同樣的功法純熟狂野,你來我往捨死忘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好一場激烈凶悍的惡鬥。
雙方刀劍上的火候半斤八兩,棋逢敵手。
力與力的拼搏,百十刀之後,善於養力的人漸佔上風。
在狂亂的閃動人影中,飛舞激射的劍光內,突然傳出一聲怒喝和一陣破風的劍嘯,人影終於分開了。
二頭領衝出三丈外,突然扔刀摔倒。
一聲怒喝,大頭領揚刀疾撲.
「讓我來瞧瞧狂殺的本事。」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嘲弄道。
『拓王四秀』出手了。
身著黑色甲衣的美妙身影如同一道美麗的彩虹從狂殺的陣地疾穿而過。聲到,槍到,人到,森森槍影晃得人澈體生寒.
「好可怕的女人!」已然失去勇氣的狂殺們發出一陣驚呼,紛紛閃避,讓出了一條道路。讓那女子毫無顧忌地衝到了他們的前面。
狂殺能名震東周,還真有狂的本錢。趁對方身影未定,狂殺大頭領已揮刀截住,刀似雷霆銳不可當。攻勢如狂風暴雨,一刀連一刀綿綿不絕,搶制機先全力施展.
『拓王四秀』之首嬌喝一聲,槍如游龍,勁氣四逸,彷彿四周的空氣都為之一窒.
大頭領身經百戰,自認刀下無敵,可今天他才明白族長的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拓王四秀』是盜拓精心訓練的高手,歷經無數殘酷戰爭,槍技之精足以讓許多名家也為之汗顏,四人聯手能在千軍萬馬中輕取敵將之頭.露娜是四人中年齡最長者,雖說最長,可也只有二十五歲。據說她的父親是狄族流民,母親乃西戎牧民.七歲父母雙亡後被盜拓收養,十年後便成為盜拓最忠心不二的護衛。
狂殺狂攻三二十刀,本想用強大的內勁壓制住露娜,誰知結果大出所料.露娜的內功竟然絲毫不下於他,反而猶有過之。
露娜手中的紅櫻槍發出輕微的顫音,朝著大頭領暴露出來的右肋急刺過去。這一槍又準又狠,內勁十足,槍尖上甚至隱現電芒。
大頭領暗歎一聲,生生將攻出的一刀收回,刀柄不甘心地顫抖著,改變方向朝刺向自己右肋的紅櫻槍上砍去。
「蓬!」
刀與槍相接,卻並沒有發出金屬的脆音,而是無形的氣勁猛烈交遇的響動。
露娜修長的嬌軀微微一晃,手中那把紅櫻槍竟然神光大盛,發出金色的光芒,縈繞著變得白熾的槍身,幻光漫天澈地而至.
大頭領的刀根本不敢和長槍相接,龐大的身軀用小巧的身法遊鬥閃躲,看上去又可憐又好笑。
露娜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槍影齊至……
幾聲暴喝,狂殺中躍出幾道身影.
「滾……!」八條穿蓑衣的猛漢不約而同的大吼著揮著手中兵刃飛撲攔截。
雙方都快,也遭遇得倉促,來不及看清形影,劈面撞上。
瘋狂的刀光,狂亂的劍影,不知是誰先發動的。
猛然激射、閃動、流轉、破空……
爆發的光芒陡然靜止,天宇下,似乎仍縈迴響著隱隱的虎嘯龍吟。
「啊……哎喲……」場地中同時傳出慘叫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
露娜長槍閃動,快如閃電的從大頭領的胸中抽出.
馬彪們早就嚇得三魂掉了兩魂,見狂殺不敵,哪還傻呆呆的站在這裡送死。狂呼著紛紛而逃。剩下的狂殺騎士也顧不得頭領是生是死,緊隨馬彪,湧下山坡。
季槐和狐家兄弟也被山坡上殘酷的殺戮所驚呆了.
『盜拓』到這裡來幹什麼?想到這裡時,季槐腦中靈光一閃,哦!那天祭奠比武時夷吾公子不是說有『盜拓』潛入嗎?這裡離屈邑不遠,雖然他們趕走了狂殺馬彪,但重耳也掩身在此啊!得想個辦法找到他。對方露面的高手就有四五十名之多,只要一現身,遠遠地就會被人發現,在五十名勇士的圍攻下,除了白賠上性命之外,最多隻能殺死對方几個人,依然找不到公子的下落。
季槐只能強按心潮,忍住內心的酸楚,遠遠地作壁上觀,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孤單無助。對驪姬和奚齊王子也恨入骨髓,不管公子情形如何,她發誓要報此伏擊之仇。
有些動物當巢穴遭到危險時,會逃得遠遠地,永遠不再回來了。有些則等到危險一過,便回到原處整理巢穴,不打算丟棄。
黑袍蒙面人就是如此,他趕到坡下時已發現事情不妙。從那八人的身形打扮上他隱隱猜出是什麼人,『拓王四秀』的露面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第一反應就是馬上離開此地,可他又不甘心,眼看大功既將告成。唯有等待,希望他們能很快離去。於是他便小心的潛伏在遠處的崗坡上,讓叢草掩住了身軀。
他也目擊慘事的發生和結束,卻無能為力。對方人數且不說,單是那「拓王四秀」就不是他能應付的,更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高手,再加上大白天秋陽高照,附近三里內有草無木,一無遮掩,自己即使不怕死,敢逞匹夫之勇,也力難迴天。
所以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躲避而慚愧,反而暗罵狂殺不識時務.
戰鬥結束,山上立刻便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如果不是偶爾從山坡上傳來血腥味,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黑袍人低下身子在草叢中慢慢移動,憑感知他知道重耳一定沒有走遠,特別是『盜拓』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盜拓』既然現身此地,那麼方圓數里的範圍他們必定搜尋過。而且重耳身受重傷,不可能逃出很遠。
但是誰也不知重耳就要險入萬劫不復,形神俱滅的大難中。
故古往今來,雖人才迭出,可有一條法則誰也不敢輕犯,那便是走火入魔。重耳正把自己投入九死一生的險地,當那狂笑聲打斷了他的運功療傷後,頃刻間他的氣息大亂,全身**,頭臚若裂,經脈充滿著焦躁火毒,滾流竄動,想發狂叫喊,卻叫不出聲。
想要施出『迴天訣』的靜心之法,卻怎也控制不住身體內狂亂的氣流,只有咬緊牙根強忍痛楚,苦守著心頭一點靈明。
耳邊雖然隱約聽到殺喊聲,但重耳還是絲毫不能動彈,他能想到的只能是季槐和狂殺在搏鬥,如何能不著急呢?他拼命的想著解救自己的辦法,他甚至試著讓自己的真氣逆經而行,讓氣流反道行之,也許這樣能讓崩潰的真氣合流,雖然結果誰也不知,可就此這樣下去,終究難逃一死.想到此,重耳徒然停止真氣的迴圈,自然進入寂靜狀態,任由體脈內的氣機變化順應幾股氣勁反射共振,奇異的感覺便如同置身於一個封閉空間一般,他此刻完完全全地感觸到徘徊於自身體脈之內那股靈覺力量的存在,那是來自水的力量,是水透過『迴天訣』這個通道帶給他的,它竟有若實質物體般流淌在周身每分每寸的血脈之中,而此時外界周遭的任何極微的變化,殺喊聲,輕拂小草的秋風,山谷流淌的溪水,草叢裡蠕蠕嗚咽的蟋蟀等等都鉅細無餘的在它無聲無息地波動觸及下反射至重耳渾然未知的靈臺一念之間……
在這內息平靜之時,重耳猛然讓真氣倒轉,隨著氣血的凝定,那股氣流逐漸隱沒於靜水不波的脈輪之間,無復可尋,體內一切氣機重又回覆如常。
他隱約感覺身體最深處油然升騰起一股冰寒氣流,向上擴散至胸腹各處奇經大脈,立時一股寒意循經導脈直衝靈臺。
平素應該出現的炙熱氣流,此時竟渺無絲毫蹤跡可尋……寒意越來越盛,經脈之間的氣血好似冷凝了一般,丹田元海更是猶如已被凍傷,重耳暗呼不妙,難道這就是別人所說的走火入魔嗎。
首先是腳心開始發熱,像火般灼痛,接著火熱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緊接著是幾股狂熱的異流由督脈逆上,在玉枕關前盤旋衝撞,全身經脈似乎全都爆炸開來,重耳雖說對此不甚明白,可也知道如果那幾股真氣得不到釋放,自己也就面臨神形俱滅,萬劫不復的大難中。
正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
「咦!找到你了,你去死吧!」
重耳還來不及叫苦,人影一閃,背部一熱………「轟!」
黑袍蒙面人凌空一掌擊至。
重耳絕望的閉上雙眼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